第九十章他不愛她
只可惜,到底,他慕容雲燁還是輸了,慕容雲燁自認為很了解他,可殊不知,慕容雲燁所看到的他,不過都是假象。也許,在所有的人看來,他今生喜歡的那個人只有姜維晨一個人,可是,只有他知道真相。誰都不會知道,在他的心里,從未喜歡過姜維晨。
從頭到底,姜維晨從未住進到他的心里,姜維晨,不過是另外一個人的影子。
這麼多年來,他一心只當姜維晨是自己的妹妹,一直如此。讓別人因為他喜歡姜維晨,而他,從未選擇去解釋,只因,他知道,今生,他都虧欠姜維晨很多東西,包括姜維晨的生命。是以,今生,對于姜維晨,他不能以其他的任何方式來償還,那便給別人自以為是的愛就是了。
是以,這樣的事實,是誰都不知道的,也就是說,從慕容雲燁選擇讓馨緋進宮的那一刻開始,他的這步棋子就已經走錯了。
而馨緋的進宮,更是讓他這個皇帝看明白,自己的母後和自個的九哥早就已經走到了一起,結成了聯盟一起來對抗他。這一點,他也不奇怪,本來,從小的時候開始,他便知道,母後喜歡的那個人是自己的九哥,為了爭取自己母後的喜歡,他力爭樣樣事情都做到最好。可縱然如此,他亦是得不到自個母後的寵愛,一點都沒有。
從小到大,顏素音的心里、眼里,便只有一個慕容雲燁,只有慕容雲燁一個人,別無其他人在。是以,現如今,太後幫著慕容雲燁便是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從小他就知道,在權力的面前,他是和自己的九哥站立在對立面上的,是以,他的母後,便永遠都不可能將心放在他的身上。
如此,他便早早的做好了防備,一有了機會便剝除顏家的勢力。要說顏家本是自己的舅家,他不該如此,可,偏偏,作為皇帝,讓他不能去講了感情。于是,作為皇帝,他也只能狠下心里,對著自己的親人下手。
作為皇帝,他身上有擔子,有責任,于是,他只能取了大義。
當然,在朝堂上,當他痛下狠心的時候,他也難過,可卻沒有其他的辦法。只因,他知道,一路上,他只有自己一個人,若是輸了,便是什麼都沒有。
「微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見到皇上走進,慕容雲燁只趕忙了下來,大聲的呼喊著。
這一聲的行禮,卻是將他從自個的思緒里拉了回來,他抬頭,趕忙上前扶起慕容雲燁笑著說道,「都是自家人,九哥何必行了這麼大的禮節,快快請起,快快請起」
「謝皇上。」慕容雲燁起身,卻是迫不及待的說道,「皇上,微臣還望皇上成全,馬上就到夏天了,近來災害重重,每到這個世界,北方干旱、南方洪澇。攪得民不聊生,微臣實在憂心民生,還望皇上成全微臣離開國都,去幫助邊陲的人民。」
「九哥憂心社稷的心朕自然知道,可九哥回國都不過短短數日,朕可真的是舍不得啊。」他一笑,明黃的龍袍在陽光的照耀下分外的亮眼,刺得人眼楮發疼。等了一會,眼看著慕容雲燁正欲說話,他繼續說道,「朕舍不得是小事,可你知道,母後從小便喜歡你,想你離開那半年,她老人家可是硬生生的盼著你回來,如今,你回來了,可待了不到數日,便要離開,這可讓母後如何舍得?」
「皇上,為君之臣,改憂心社稷,自古以來,忠孝便是不能兩全,既是如此,微臣也只能是選擇效忠皇上了,還望皇上成全。」說著,慕容雲燁再次跪在了地上,那神情卻是帶著一股子堅毅,和一種不容抗拒的力量。
他一笑,卻像是閑聊一般,笑著說道,「九哥錯了,想來九哥是忘記先皇的教訓了,錦繡一向以孝義治天下,故人有雲︰烏鳥私情,願乞終養。更說了夫孝,始于世親,中于事君,終于立身。九哥連侍奉父母的起點都做不到,如何讓朕相信你可以侍奉朕,你又如何立身揚名呢?」
慕容雲燁臉色凝重,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據理力爭的喊道,「皇上,微臣並不認為關注民生,便是和孝道相悖持」
「怎麼,九哥剛剛舍棄了孝道,莫不是這會子,是連著忠義都要舍棄了不是?」
一天他這話,慕容雲燁只趕忙跪在地上,心里縱然是再不服氣,卻還是唯唯諾諾的大聲喊道,「微臣不敢,還望皇上明察。」
「呵明察,你讓朕如何明察?」眼瞅著地上的人,那神色可是一點沒有悔改的意思,他可不管,只繼續平著性子說道,「九哥口口聲聲說要舍棄了孝道來忠君,的確很是讓朕感動,可此刻,若是九哥連著朕的話都听不進去了,九哥讓朕如何相信你忠心于朕?」
「皇上,微臣的忠心可鑒日月,還望皇上明察。」
「是不是可鑒日月,朕可不知道。朕只知道為人臣者,若是忠心君主,便是事事對君主盡忠,與君主和順。所謂的‘和順’就是不要‘違逆’,也就是說唯君主之名是從。怎麼,這些事君之事,九哥莫不是忘記了,若是忘記了,讓朕來提醒你如何?」他嘴角含笑,卻是不緩不慢的說道。
自古以來,便有‘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之說,此番,但凡是拿著事君為借口,他可不信慕容雲燁還有什麼話說。縱然他再厲害,可到底,若是和幾千年的文明想對抗起來,慕容雲燁可絕對不是對手。是以,它如此說,便是不會有錯。
果然,慕容雲燁只臉色蒼白的跪在地上,卻是帶著笑臉稱道,「皇上的話,微臣自當謹記于心。」
這話,雖是咬著牙說出來,縱然是心不甘,情不願,可到底,慕容雲燁便是再也沒了離開國都的借口,他便可以松上一口氣。他可不管所謂的「燁王爺」心里到底作何感想,他要的只是結果,有了他不離開國都的保證,他便是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