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一天一夜?」眼見著啟鳴忙著,馨緋皺了皺眉,心里驀然明白,現在已經是第二日的黃昏了。心下一驚,趕忙坐了起來,「那太後那里?」
「娘娘放心,太後那里皇上已經交代了,說是娘娘近來身子不好,便免去了去太後那里請安的禮節,這一點娘娘大可放心。」
「這便好。」馨緋點了點頭,這才放下了心來。
松了口氣,也覺得自個是有些餓了,正欲起身,突然,卻感覺到那里不對。
環顧著四周,卻發現自個在寢室里。要說她可不記得自個進屋子來睡了,她記得自己是在浴池,什麼時候回來的寢室,她可是一點印象都沒有。突然間想到啟鳴剛才的話,說皇上為自己在太後那里告的假,很是懷疑的問道,「本宮怎麼進的寢室?」
「是這樣的,娘娘昨個在浴池里睡著了,可巧,皇上過來看到了,便抱著娘娘回了屋子。」啟鳴小聲說道,臉上卻帶著喜色。
自家主子得到皇上的寵愛,她們做奴才的自然也沾光,啟鳴如此,自然是說的過去的,可在情理之中呢。
「皇上?」心里再也不能平靜下來,他,竟然是他?
努力的睜開了自個還有些朦朧的眼楮,再也沒有辦法懶了。她是怎麼也想不通會是皇上抱著自個進來的。
等等等等,她可記得自個是在浴室睡著的,那時候她抱著楚凊揚送來的檀木盒子,當時想著想著就睡著了。之後,她便一直做夢,等到醒了,她便在這里了。
可,可,在浴室的時候,她自個是光著身子的。
想到這里,她是再也沒有辦法冷下自個的性子了,臉上早已經泛著一股子的粉紅,在她雪白的肌膚的映襯下那般的美麗。
心里雖是忐忑不安的,一邊卻當做無事發生一樣,只笑著問道「是嗎,本宮記得皇上不是離開了麼,怎的又回來了?」
「是這樣的,娘娘,皇上之前是離開了,可昨晚皇上翻的是娘娘的綠頭牌,皇上自然會在咱們長樂宮的啊,怎麼,娘娘不知皇上昨夜宿在長樂宮麼?」
「你說什麼,他昨夜睡在這里?」指著身後的床,馨緋只趕忙跳了下來。
「娘娘,您您不該如此稱呼皇上的,虧得這里沒個外人。」啟鳴嚇的臉色都變了,磕磣了半天,這才提醒馨緋。
「沒事,沒事。」她含笑著說道,見到啟鳴的反應,馨緋這才注意到自個的反應太大了。
要說自個也真是的,平日里老精明的一個人了,可一遇見雲翊的事情就亂了方寸。只趕忙說道,「沒事的,本宮知道了。」
說著,便是用心打量著剛才起身的床,卻見到那邊果真是多了一個枕頭。
心里一驚,已然明白,雲翊昨晚是宿在這里了,可,這樣的事情,她竟是一點都不知道,甚至是一點的感覺都沒有。
想到昨晚似乎身邊真的是有一個溫暖的身子,那時候,她哭著抱著那人的身子。卻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往那人的身上蹭。想到這里,她不由的朝著床邊尋找了起來。
果然,在床的邊上,有換下來的一件明黃的衣裳,卻是一驚皺的不成樣子了。
「這是什麼?」她走過去,拿起那明黃的衣裳,回頭問著啟鳴。
「娘娘,那是皇上換下來的衣裳,說是扔掉便可以了。」
「是麼,洗洗吧,皇上的東西以後要在宮里特別留意起來。」她緩緩的說著,卻是將那衣服拿了起來,想要將它撫平,卻在這個時候,衣服里掉下來一個東西,生生的掉在了她的腳邊。
她低頭,卻在看到那東西的一刻愣住了。
香囊,米色的香囊這不是在她在漳州準備送給楚凊揚的香囊麼,怎麼會在這里?
她記得那天送楚凊揚離開,本來以為自個是忘記帶著這香囊了,回家之後,便四周的找,卻找不到一點的影子。隨後,她便再也沒有放在自個的心上,本來就是準備送人的。眼瞅著楚凊揚都走了,丟了也就丟了,可她怎麼也想不到,這個香囊會出現在這里。
一時間,望著香囊,她卻是發了了愣來,卻也不知雲翊什麼時候撿了去。
「娘娘,依著奴婢看啊,皇上可真是寵愛娘娘有加。今個皇上離開的時候,可是交代了讓奴婢們不能打攪了娘娘,說是讓你好生休養著身子呢,這樣好給皇上增添一個帝裔啊。」啟鳴望著馨緋笑著說道,卻是喜歡馨緋的賢惠。
「是麼?」她一笑,轉過了身來,將香囊裝在了自個的身上。
起身卻是叫了侍衣的宮婢服侍著穿衣服,心里卻在想啟鳴的話。帝裔,開什麼玩笑,連著德妃懷的現成孩子他都不要,她的孩子,怎麼可能。可她是在是想不出她雲翊唱得到底是哪一出戲啊,她昨個裝病都未能阻止他宿在長樂宮,想來他還真是想什麼做什麼啊。可皇上到底要做什麼,她可實在想不出來。
她馨緋可不會傻得以為皇上會喜歡上她,她可比誰都清楚,她在雲翊心里是什麼地位。
他討厭她還來不及,喜歡,開什麼玩笑。
「娘娘,皇上說今晚還是由娘娘侍寢。」啟鳴的話一下子將馨緋從盤算的思緒里揪了回來。
倒吸了一口氣,更是有些暈乎了。可馨緋只是轉過身去望著啟鳴緩緩一笑,「是麼,很好,你去叫清晨給本宮叫進來,你們其他的人好生的準備著,準備迎接皇上。」
暗自思忖一般,她到底是有謀劃的,既是他雲翊要來,作為妃嬪,她自然好生招待。
要說她雖是不知雲翊到底要做什麼,可有一點馨緋是想清楚了。不管他皇上的陰謀是在那里,有一點她可以確定,那就是最近她受到皇上的榮寵,這一點,不管是宮里的誰,都是看的一清二楚。除去皇上,現如今,她的地方在宮里卻是高高在上。
也許,面對皇上,她是難堪的,可在其他的人看來,她卻是榮耀的。
所以說,她該是欣喜雲翊回來到這里,只因,她需要來自于他的那份「寵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