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著性子性子,強忍著笑臉,將每個菜都試了一遍,恨不得將盤子里的菜都吃完。看著他那樣子,她可是一點看不出來他會說出什麼話來。她可不想讓他糟蹋了她的手藝,不劃算了很。早知道這樣,她還不如找個糕點師傅來呢。
可,到底,她還是放下筷子,重新取了一雙,送到雲翊的面前,笑著說道,「皇上,請用菜。」
「看著挺瘦的,吃的還真多。」他端詳著她,又白了她一眼,冷冷的呵斥著。卻沒去接了馨緋手里的新筷子,只將馨緋剛剛用過的筷子拿了起來,自個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他竟是嫌她吃的多,她不過是將每個菜都嘗了一口,是他說了讓她試菜的好不好。暈死,他這個人的思維,馨緋是真真的理解不了,是一點都理解不了。
馨緋尷尬的收回了自個遞出去的手,咬著牙坐在一邊看著他吃,心里卻在打顫。好不容易定下心來,目光卻落在雲翊手上的那一雙筷子上。要說那筷子可是她用過了,讓皇上用她吃過的筷子,這,這也太逾理不合了。
想到這里,馨緋終是不安了起來,本是不想要和他說話的,可到底,她還是覺得不妥,咬著唇,小聲的說道,「皇上,這筷子」
「怎麼,這筷子朕還不能用了,你若是想吃了,用另外一雙邊就是了。」雲翊瞪了她一眼,說著,又塞了一大口的煎餅到了自個的嘴里,自個吃的倒是樂呵的很。那吃相,真像是一個沒長大的小孩,真是個饞貓,看的馨緋都愣住了。
「看什麼看?」注意到馨緋的神情,雲翊很是不快的說道。
說完,他似乎還是不甘心,很是無情的抱怨道,「你以為朕願意用你的筷子啊,你這女子誰知道會不會在另一雙筷子上做手腳,朕可要防著點,都說最毒婦人心了。你,朕可看不通,你這個女人,什麼時候真,什麼時候假,朕可看不明白。」
他這是說的什麼話,他說她看不懂,要說她自個才覺得她看不懂他呢?一會痴情的讓人悲傷,一會可惡的讓人想要打死他,剛才還嚴肅的像是要吃了人,這會子又像是一個無賴,馨緋可真是分不清哪一個是真的他了。
馨緋看著他的吃相,真真的是想要笑出來,那里像是害怕有毒啊。可听著他說出來的話,可真的是氣死人了。一時間,馨緋倒是有些苦笑不得了。
眼看著馨緋那囧樣子,還撇著她,那神情可真真的是不屑的很吶。雲翊也火大的很,冷眼瞧了她一眼,卻也沒有打算讓馨緋吃的意思,一邊還沒良心的說道,「你不吃,別吃,朕一個人吃。」
馨緋輕輕一笑,卻還是惹著說道,「皇上慢用。」
「噓看看這神情,那一副不甘心的樣子。」他一邊吃著,一邊還在挑著馨緋的刺。如此,他還不甘心,指揮著馨緋,那磕磣勁,可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朕渴了,要喝水,愛妃,去,準備水。」
馨緋抬頭,沒說一句話,這些她早料到了,早就準備好了。要說這些的東西,畢竟是南方的,他吃不慣也在常理之中。
緩緩起了身子,端了一碗清粥過來,依舊是保持著笑臉說道,「皇上,臣妾生怕您吃不慣,便早早的準備了清粥,還望皇上喜歡?」
「朕要的是水,這是什麼啊?怎麼,朕的話愛妃是听不懂了?還是愛妃故意給朕找茬啊?」可那坐著的人可不樂意,冷眼瞅著那碗一眼,很是不領情的大聲呵斥道。
她那里敢給他找茬,只要他不找事,馨緋可就阿彌陀佛了。
馨緋本是忍著,可當著宮婢的面,他如此,可實在是讓她這個昭容臉上掛不住。
只見馨緋的臉白一陣紅一陣,雪白的肌膚被憋著青筋暴起。手緊緊的握成了一個拳頭,身子都開始有些發抖了,可她還是忍著小聲的回答道,「這是皮蛋粥,漳州的小吃略帶點甜味,臣妾擔心皇上吃了之後可能會有不適,這粥剛好可以消除不適,所以臣妾特地準備了這皮蛋粥。」
馨緋雖是說話,可頭已然壓的很低很低,似乎是恨不得將自個藏起來一般。說完,正準備將清粥端走,卻見一只手已然接過了粥,她有些尷尬,卻還是耐著性子小聲的說道,「若是皇上不喜,臣妾這就為皇上準備清茶,請皇上稍等。」
他既是不領情算了,就當是白浪費了她的心血就是了,也沒個什麼。
「擱著吧,朕湊合喝喝算了。」誰想到,他端了了粥,卻是一口氣喝了下去,卻是一點不客氣的說道,「就這點東西,還不夠塞牙縫呢?」
「還有,還有,皇上稍等。」她含笑的說道,咬了咬唇,終是退了出去,準備了粥之後,便再次的送到了他的面前,小聲說道,「皇上請慢用。」
他端過了粥,卻是再也沒說什麼。
可卻也沒有再理睬馨緋,只一個人在那邊吃了起來,還時不時的就著一邊的小菜,那樣子還真享受的很,可愜意的很。
要馨緋說,可完全看不出來是湊合。再著說了,馨緋可自認為自個手藝不差,他如此,也是情理之中。
大概過了一刻鐘,馨緋已經坐在一邊手撐著頭,睡的正好。
突然,手上一滑,身子顫了一下,馨緋慌忙的起了身,正欲看看雲翊吃完了沒有,可一抬頭,見到雲翊一直在打量著她,笑著正好呢。馨緋一下子像是被迎頭澆了涼水一樣,全醒了過來。
趕忙了起放下了手,站了起來,尷尬的問道,「皇上,您用完了?」
「呵你以為朕是豬啊,能吃多少。」雲翊轉移了自個的目光,卻有恢復了往日里的冰冷,完全沒有了剛才的笑意。
隨後,他也懶得理睬馨緋,自個便是走出了餐廳。
馨緋有些窘迫,站在那里,卻也是氣不打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