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想要轉移一下自個的心思,卻將目光落到了一邊的餐桌上。卻見她準備的那四個碟子早已經見了底。其實,這四個碟子準備的本來就是小吃,沒有多少的東西,就是一個人夠吃的分量。可這樣的分量,馨緋還是準備了多了的。
要說雲翊好歹是皇帝,什麼山珍海味沒吃過,還能去嘻哈了她馨緋這一口。
想來,今個也因為是漳州的小吃,圖了個新鮮,便是多吃了一切,若是平日里,只怕是吃不了這麼多的。
但是,不管如何,看著自個做的食物都被解決的差不多,雖是沒有落得他的好,可好歹是吃了差不多了。如此,也算是對的起她馨緋幸苦了一番。
要說她本來也沒有指望能在食物上得到他的夸獎,不過是做了她該做的。
今個,不管誰是皇帝,但凡是做了他的妃子,她馨緋不管是樂意與否,都是會按照妃子的本分去做。可也因為皇帝是他,馨緋在做食物方面,便是多用了幾分的心思,這自然是不再話下。現如今,眼瞅著自己的食物,他吃的這般津津有味,她自然開心的很。
長樂宮的外閣里,安靜的異常。
馨緋特地所加的白色的蓮蕊做香料徐徐的燃燒著,空氣中都洋溢著清新的味道。
宮婢們站在門口,誰人都不敢進去打攪,偌大的屋子,只留了馨緋一人在里面伺候著。可說道伺候,倒不如說是站在一邊呢。這屋子里,可壓根是沒有了人搭理馨緋。
只見軟榻那一邊,雖是歪坐著身子,神色卻是抖擻的很。
手下卻不是不停的用朱砂批閱著什麼,時不時的可以听到他翻閱奏折的聲音。那地方是馨緋特地為了他準備的,當初雖是不知他真的回來,可卻也準備了,誰想,卻真的用到了。
是以,這樣的一種神情,誰人都明白,他這會子自然是懶得搭理人了。
準備了茶水,準備了冰盆子,眼看著自個能干的,馨緋都干了。等到這一切都忙完了之後,她可實在是找不出其他的任何事情干了。
要說就這樣干站著吧,那實在是無聊的很,可離開吧,也太不像話了,那里有皇上來了,妃子自個將皇上撂到一邊自個清閑了去的。馨緋好歹也是學習過《賢妃傳》的人,這點的禮數她還是清楚的。可這樣站著,她也著實難受的很。
單獨和雲翊在一起,還真的有些尷尬,讓馨緋很是不適應。
要說按照一般的常理,她馨緋的適應能力可是好的很。可是,馨緋到底也是人,但凡是心里存了一些的想法的,自個卻是難以控制自個的。如此,從知道皇帝是慕容雲翊的那一刻開始,她馨緋便是不自在的很。
只因,從漳州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她馨緋便是存在了些許的幻想的。
要說,人有的時候,清清楚楚自個的處境,也知道自個應該怎麼做。可是,卻也總有一些的時候是控制不了自個的思想的,例如,在感情這一方面。
想來,現如今,她馨緋當了雲翊的妃子,明明知道,自個是個慕容雲翊已然在成為他妃子的那一刻失去了可能性,可是,到底,她還是心里存在了些許的不甘心的。她不是胡思亂想的人,可是,她知道自個要什麼,是以,雖是明白,但是,她會努力做到自個想要的一切。
可,雲翊遠遠不是她能夠左右的人。她很精明,一個女人的心思,卻是可以敵得過三個男。,可是,他作為皇上可是一點不差。她能耐,他比她還能耐,他是拿捏她在手里,卻是一點的氣息也不讓她喘,是死死地將她捏在了手心。
是以,她縱然心里再不甘心,權衡一番,她到底覺得自個還是以不動應萬變的好。
如此,她說道做到,便是只站在一邊,幫著皇上添茶倒水,,只當自個是小丫鬟。可,那皇帝那里是隨時都要喝水的啊。嘮這會子,她便只能坐在一邊,手撐著下巴發著困了。要說現如今時辰也不早了,若是隔了平日里,馨緋早就睡了。
可眼下,雖是發困,皇上沒睡,那里是她可以休息的啊。
汪德海站在一邊打量著坐在那邊眼皮子已經開始打架的馨緋,心里也著急的。再看那皇上,還在那認真的批閱奏折,像是故意一樣,偏生的就是不搭理昭容,還時不時的將那奏折翻得嘩啦啦的響個不停,卻像是個催眠曲一樣。
按說,若是隔了在別的宮里,那一個宮的娘娘不是小心的伺候這皇上啊。人家那宮里的娘娘,一個個可都水靈的不行,皇上一到,那個不是伺候茶點,講些笑話什麼的解解悶。如此,說笑上兩句,那尷尬勁不就過去了麼。
可眼下這位昭容倒是好了,整個在那泛起困來了。平日里卻像是個人精一樣,精明的很,可真的到了男女之事,這昭容卻像是腦子木著一樣,像是和和著漿糊。要說這一位還真是個另類,看著倒像是惟晨的很,可那行事風格可還真的是和惟晨差遠了。
「汪德海」正在汪德海著急的時候,听到皇上叫他,便趕忙上前小心听命。
「去,帶昭容夫人去休息,朕這里還有些事情,讓她自個先睡了吧。」說完,雲翊眼瞅了馨緋那邊一眼,冷冷丟下一句,便不再說什麼。
汪德海領了命,便來到了馨緋的跟前,眼瞅了這一位,那睡的還真是香啊,卻是一副子沒心沒肺的樣子,都讓他不忍心打攪。可皇上的命令,汪德海那里干違抗啊,清了清嗓子便小聲的說道,「娘娘,娘娘,您醒醒」
「啊,怎麼?」身子晃動了一下,馨緋睜開了朦朧的雙眼,見到是汪德海,馨緋很是尷尬的坐了起來,轉過身來瞅了一眼皇上,沒見那邊有什麼動靜,便小聲問道,「怎麼了?」
「皇上說了,讓娘娘早些回去休息,他還要忙活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