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個她已經未去請安了,要說她做妃子才兩天,可一次都未曾去請安,架子可還真大的很啊。
一听這話,她可算是明白了,他慕容雲翊就是要將她往風口浪尖上趕。這一招還真真是太絕了,挑撥離間,他知道她是太後的人,便是用這樣的方式挑撥她個太後的關系。她馨緋可沒這麼傻,坐以待斃,怎麼可能?
嘴巴一撇,她可不能讓她得逞,收拾了一切東西,笑著說道,「本宮身子好的很,準備一下,去永安殿。」宮里頭風聲可緊得很,她那里會給人留下把柄了去。
永安殿的門外,個宮的娘娘都陸續趕來請安。
要說這宮里請安看似是每天都有的家務事請,可皇家的家務事請那里是那般簡單的。宮人們可都是看慣了,看似培養親情關系的請安,那一次不是掩藏著槍林彈雨啊。
是以,宮人們不傻,自然是不敢怠慢。一個個全都站在宮門口,時刻小心著,細心的通傳著,生怕一個不留神怠慢了那一宮的娘娘。
眼瞅著又有娘娘來了,宮人趕忙四處留意著,等待著通傳。
「昭容夫人到」
「德妃娘娘到」
肩攆放一放下,馨緋緩緩的走了下來,可還沒走進步,便听到了宮人們的喊唱。心里一笑,怎的也未曾想到還真巧的恨,冤家路窄。
德妃司徒靜,可還真巧的不得了啊,是以,她和司徒靜之前的帳是要算算了。
「娘娘」清晨站在身後小聲的提醒,臉上卻帶著一絲的警覺。
「沒事。」馨緋嘴角淺笑,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等到司徒靜走進了,這才松開了弗著清晨的手。緩緩的福了福身子,小聲請安,「姐姐早。」
「ど,本宮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昭容夫人啊,可真巧的很。」司徒靜弗著宮婢月牙的手走了過來,到了馨緋的跟前听了下來,冷笑著,上下將馨緋打量了一番,這才繼續說道,「听說皇上昨個宿在妹妹那里了,怎麼,妹妹這麼早就來請安,也不多歇著點。」
「讓姐姐見笑了。」馨緋嘴角含笑,只嬌羞的一笑。卻像是為出閣的小姑娘一般的害羞不得了。
眼看著馨緋這樣子,卻是嬌羞可愛的很,一時間,司徒靜心里卻是有些發寒。想來她自個當初也是這樣,只不想,只短短的一年時間,她和自個的少女時代早就已經畫上了句話。說實在的,看著馨緋臉上那稚女敕和單純,實在是讓她司徒靜羨慕的很。
可,越是如此,司徒靜就越是生氣,越發的難以忍受。
司徒靜抬起頭來望著馨緋,淡淡的一笑,卻是岔開了話,笑著說道「妹妹果然是個勤奮的很,可比本宮那會子懂事多了。」
司徒靜說著送來了月牙的手,緊拉著馨緋的手笑著說道,「要本宮說啊,還是妹妹會做事,縱然是得到了皇上無上的榮寵,亦是這般謙遜溫和,要本宮說啊,可真是比那清嬪好太多了,可不知,妹妹是否比那清嬪聰明,是個識時務之人?」
「清嬪?」馨緋抬頭,德妃的話,她可是听不懂了,腦子轉了一圈,卻含笑問道,「姐姐這話,妹妹實在是听不懂。」
「不懂是最好了,今個本宮是想要妹妹記住了,這宮里可不好比是在太後那里,本從你踏進來的那一刻就該清楚,你必須要有一個靠山。可,這宮里,靠山的選擇卻也是門學問,選錯了,落得和清嬪一樣的下場,這就叫咎由自取了。」
「姐姐,清嬪怎麼了?」馨緋有些震驚,趕忙問道。
「哎,也沒個什麼,她清嬪做了什麼,自然是罪有應得。妹妹,時候不早了,該是去給太後請安啦,若是妹妹相通了,本宮清泉宮的大門永遠為你打開著。」德妃說完,嘴下一笑,便送來了馨緋的手,朝著太後的永安殿走了進去。
望著司徒靜那氣場,卻是趾高氣昂的很。
可馨緋卻也顧不上德妃怎麼樣了,心里卻在一直擔心著清嬪。司徒靜說清嬪罪有應得,可是,到底為什麼罪有應得?莫不是,連著清嬪也出了什麼事情?
如果馨緋沒有猜錯的話,清嬪該是皇後顧凌兒的人。
想到這里,馨緋是怎麼都沒有辦法安靜下來,昨個見到皇後顧凌兒時候,還在思考皇後的人當中,也就只有那清嬪娘娘還好端端的,可怎麼也不想,今個便是听到了清嬪的事情?這,絕對不會是蹊蹺?可清嬪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馨緋是一點沒辦法安靜下來。
如果清嬪這一次真的出事的話,那可真真的讓馨緋覺得,之前那些受寵的妃子的死,是和皇後顧凌兒月兌不了干系的。
這一次,清嬪出事,卻是帶著必然性的。
可轉念一想,也不對啊,德妃司徒靜和皇後顧凌兒可是死對頭,想來皇後做事是絕對不會通知德妃所知,可為何德妃知道清嬪出了侍寢?莫不是,她們在私下里是勾結在一起?想到這里,馨緋有些吃驚,可這樣也不是沒可能。這宮里怎麼樣的事情沒有,從來都是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到的。
「娘娘,啟鳴來了?」正在馨緋深思的時候,清晨在耳邊小聲的說道。
馨緋抬頭,轉頭看著正在走來的啟鳴,笑著說道,「來的正是時候,讓她過來。」心里一笑,啟鳴來的還真是巧。
啟鳴走了過來,貼近到馨緋的耳邊很是神秘的說道,「娘娘,清嬪娘娘今早要倒霉了,是皇後那邊的消息錯不了。」
「你確定?」馨緋抬眸,眼眸里閃過一道冷光。
「奴婢確定,奴婢是听德妃最親近的宮婢月牙說的,絕對錯不了。」啟鳴點頭。
這樣的事情,啟鳴可是若是沒確認,自然是不敢將這話傳到主子的耳邊,如此,定然是確定無誤,這,便是宮人的謹小慎微。
馨緋嘴角含笑,望著永安殿一邊還正盛開的花束,面色有些凝重,「沒說什麼原因?」
「沒有,不過,今早便會知道。那宮里盡說清嬪那邊還不知道呢,今早太後便要處置了她,是不允許人求情的。娘娘,您去了,可小心著點,千萬不要因為這事得罪了太後,不值當。」啟鳴在馨緋的耳邊小聲的提醒道。
馨緋淡淡的一笑,卻沒有半點的神情,她已知,這,便是宮里的自保。
「昭容妹妹,好巧啊,想不到竟是讓本宮撞見你了。」身後傳來一聲的嬉戲聲,那聲音卻是帶著幾分的俏皮。
順著聲音,馨緋轉過身去,卻見卻見昭華夫人和清嬪一同走了過來,那樣子卻也是閑情逸致的很。她們那神情,倒是看不出來發生了什麼事情。特別是清嬪的神情,那般的輕松,完全不像是有事情的人。倘若不是剛才啟鳴告訴馨緋清嬪還蒙在鼓里,不知情,馨緋是真的要以為德妃是誆騙自個的了。
現如今,看著清嬪臉上的笑容,竟是讓馨緋有些心疼。
說真的,清嬪的命運是好是壞,本是從皇後舉薦的時候,清嬪該是明白自己難以免于厄運的,看著清嬪的,馨緋想,清嬪該是明白的。可,這一刻,馨緋卻有些心疼,不止因為清嬪的清純,更重要的看到清嬪,馨緋也不知怎麼的,總是想到自個。
要說清嬪的情況和身份馨緋也是知道的,當初能夠為皇上的妃子也不過是因為清嬪的哥哥是個大將軍,當初邊陲危機,皇上娶了清嬪,無非是想要牽制清嬪的哥哥。當初清嬪入宮,便是因為她是家里的庶女,這才做了人質進到了宮里。
本來,清嬪進宮便是和自個一樣,帶著一些的權謀和交易,是帶著政治意味的。這樣的一種情況,可不是和她馨緋一樣麼。
是以,她多多少少覺得清嬪和自個是一脈相連的,可,到底,清嬪的一子事情,她馨緋是不會管的。這,便是她馨緋自保。
如此想著,馨緋便也只當自個是無事人一般,笑著對著來人說道「兩位娘娘好,既是遇見了,我們便一起進去吧,太後娘娘還等著呢。」
見到馨緋如此,清嬪趕忙福了福身子朝著馨緋說道「哎呀,要說清嬪還要向昭容娘娘請安呢?」當然,馨緋好歹是四品的昭容,而清嬪充其量也不過是個九嬪之首,雖是入宮的早,可,到底,位階是在馨緋之下的。
剛才因為有昭華娘娘插話,清嬪沒來得及,這會子見著馨緋要走,只趕忙補了禮數。
「清嬪還真真是客氣了。」看著清嬪如此,馨緋一個著急,正打算走了過去將清嬪扶了起來,可走了一半有記起來什麼,止住了腳步,只站在那里笑著說道,「清嬪快快起來吧,要說妹妹我不過是剛來的妃嬪,那里受得了姐姐這般大的禮節啊,姐姐真是折煞我了。」
「娘娘快別這麼說了。」清嬪起身一笑,淺淺的酒窩臉上顯得更加清新了一些。
清嬪今日穿了一件綠色的紗裙,低下帶著白色的絲綢作為襯底,在這個夏天看起來,卻別有著一種風味。加上清嬪本來就長的瘦弱,這般的打量起來,便像是靈動在天空里三月天的楊柳的柳絮一般,給人一種溫婉的感覺。
那清純的感覺,卻是和傍邊的昭華夫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按著馨緋的說法,若是說那昭華帶著一絲的伶俐的話,這清嬪可真是算是帶著靈氣了。那縴細的腰身,像是隨風會翩翩起舞一般,讓人動容。
要說,之前馨緋便是對清嬪有著一番好印象,覺得那清嬪給人的感覺很是舒服。
此番,馨緋細細打量清嬪,更是感覺到一絲的喜歡。要說這樣子溫婉的女子,任是誰見了都會有幾分的動容,也難怪得到了皇上的賞識。馨緋雖是女子,可是,卻也見到清嬪這般的,看著那較弱的樣子,只于心不忍。
這樣嬌小惹人憐的女子,女子見了都可憐,更不要說了男子。
只可惜,這樣的女子,終究是逃不過皇宮的魔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