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了,梁慕白突然上前一步,拉起墨香,隨之,一只手很是不安分的模上墨香的額頭,隨後,轉移到墨香的臉上,溫柔的道,「這次委屈你了,記住,下次就算是出了什麼岔子,也別虧待自己。墨香可知道,看到墨香吃苦,本王也會心疼。」
「王爺」那宮婢很是嬌羞的後退了一步,見到初雪只看著微笑,不由的羞紅了臉。
「初雪又不是其他人,你還真生分了。」梁慕白一笑,帶著幾分的戲謔,但,很快,梁慕白便轉移了話題,問道,「她現在怎麼樣,還睡著麼?」
「醒了黃昏的時候姑娘醒來的,可,墨香也不知怎麼的,姑娘醒來之後,便一直哭,看樣子是真的傷心地很。可,不管奴婢怎麼問,姑娘就是什麼也不說,只告訴奴婢說自己沒事。可,坐了那麼久了,姑娘一句話也沒說,滴水未進」墨香小聲答道。
「我知道了」梁慕白點了點頭,心里澄明,打算朝著一邊的房間走。可,剛動了一步,又轉過頭來,問道,「她現在的情緒怎麼樣?」
「好了很多,剛才奴婢給姑娘服了一貼安神藥,這會子冷靜了不好,可,一直干坐了,一句話也不說。」墨香回答,還不忘提醒道,「對了,王爺,姑娘臉上的藥可不能再被眼淚沖刷了,那傷疤再不好好保護,只怕是要留下疤痕的。」
「本王知道了。」梁慕白點了點頭,眉宇間卻帶著一絲的愁緒。
說完,便朝著一邊的房間走去,一邊道,「初雪,快跟著本王去看看她,你知道容貌對一個女人來說是多麼重要,她的臉,她的臉可不能就這麼被毀了。」
「呵呵,怎麼初雪記得王爺說過不在乎姑娘的臉,現如今怎麼這般著急?」初雪一笑,俏皮的打趣道。
「死丫頭,還不快走」梁慕白一愣,隨之,臉色一變,臉上帶著幾分的厲色。
「哎呀,一說不過人家,小王爺就發火,一點都不好玩。」初雪嘴巴一撅,假裝生氣了。一見梁慕白似乎沒有開玩笑的性子,上前了一步,很是為難的道,「王爺,我看,我還是不要進去的好,這個,這個姑娘她」
不等初雪說完,梁慕白一個快步走上前來,緊拉著初雪,屏住屏住了鼻息,很是緊張的問道,「什麼叫不進去的好,怎麼,你是說她的臉治不好了?」
說完,梁慕白轉過了身去,望著身後不遠處緊閉的房門,眼眸中帶著幾分的內疚。
「看王爺急的,她沒事,上次給她開的藥已經抹了差不多了,不礙事的。」初雪一笑,玩弄的看著不自在梁慕白。
「她的臉沒事」梁慕白猛的轉移了目光,臉上很明顯放松了不少,「沒事就好,可你不進屋是」
「你知道的,上次在醉仙居的事情,我親眼看到她從哪個侍衛的身邊逃走去找你。這次,要是被她看到我,那不得多尷尬啊。」初雪一笑,轉身離開了大廳。
梁慕白很是放松的瞅了初雪一眼,小聲罵道,「又是一個膽小鬼,我可不信你就再也不見她了。」說完,淡然一笑,帶著墨香,進了一直揪心的屋子里。
此刻,在這間屋子里,一個穿著青色衣裳的女子端坐在梳妝鏡前,就呆呆的坐著。
那女子有著一雙澄清的眼眸,那眼眸像是隔著水珠子一樣,水靈的異常。只,剛踏進屋子的人都能很快的感覺到那女子眼中的冰冷,那是帶著一種完全抗拒的冰冷,冷的讓人難以接近。似,這樣女子,注定牢牢的遮掩著自個縴細的心扉,不願放手。
青色衣裳的女子坐著,許久,一句話也不說,眼中帶著無盡的憂郁。
突然,女子張了張嘴,並未將眼眸轉向一邊的仕婢,輕聲問道,「你說,我這樣子害怕麼?如果有一天,我不戴著面紗了,你說,別人見到這樣的我會不會害怕?」
「姑娘,神醫說了,你臉上的傷是可以治好的,不用擔心。」仕婢也不知道這姑娘是怎麼了,是以,不敢回話。
「治好?為什麼要治好?」馨緋猛然間抬起頭來,眼眸中帶著絕望。
猛然間,她很是著急的拿起一側的手絹。卻在看到雪白的手絹上繡著幾只藍色蝴蝶的花紋上愣住了。許久,她嘴角抹過一絲輕笑,不動神色的抬起手,拿著手絹狠狠的拭擦著臉上貼著的膏藥。這一邊,卻很是平靜的道,「這樣子挺好,為什麼要治好她你知道嗎,只有看到這樣子的我,才會讓我感覺到安心。起碼,這個時候,我是清醒的。」
「姑娘,你不要這樣,姑娘」仕婢一看她這樣急了,心里擔心萬一傷著了臉可就糟了。是以,仕婢想也不想便想沖了過去阻止,可,剛一動,仕婢便瞧見梁慕白站在門口,靜靜的站在那里看著,不說一句話,只,臉色卻難看到了極點。
仕婢急了,趕忙跪去,支支吾吾道,「王爺,奴婢」
「滾下去人你都看不好,本王要你做什麼。」梁慕白臉色一變,沒好氣的呵斥道,隨後,將眼眸落在了馨緋的臉上。
而這一邊,馨緋卻是冷冷的坐著,壓根沒有去理睬梁慕白,緩緩的放下手里的手絹。起身,慢慢的走到仕婢的跟前,蹲去,扶起仕婢道,「不關你的事情,你將我照顧的很好。」說完,轉了身,又回到了剛才的座位。
「王爺?」仕婢站在那里,望著陰沉著臉的梁慕白,壓根不敢動。
坐在鏡子邊,馨緋打眼看了那仕婢一眼,隨後,將目光轉移到了梁慕白的身上,隨之,垂下眼眸,淡淡的道,「我好好的一個人就在這里,怎麼看不好人了。難怪人家說啊,主人家永遠沒有辦法設身處地的為下人著想。縱然是珍惜花草的風流王爺梁慕白也不例外。」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本王還能說什麼呢?」梁慕白一笑,眉宇間透露著幾分的玩弄,朝著剛才的仕婢揮了揮手,道,「你下去吧,下次如果再看不住人,本王要你提著腦袋來見本王,你可挺清楚了。這次看在姑娘的面上,我饒了你。」
「是,是,奴婢謝過王爺,謝過姑娘。」仕婢低著頭,趕忙磕頭感謝。
等到仕婢離開了,梁慕白嘿嘿一笑,走到馨緋的身後,笑道,「話說我未來的王妃,本王這樣不顧形象的呵斥自個的仕婢,好歹都是為了你,可你看看,平白的充當了好人,到頭來,還不給本王一個好臉色。你說說,本王是不是很委屈。」
「你委屈,說出去讓人听听,在大宣的地盤,大宣的小王爺說自個委屈,這是什麼玩笑。」馨緋沒有抬頭,臉上依舊是一幅不溫不怒的樣子。似乎,周邊的一切都和她無關一樣。「不要將什麼帽子都往我頭上扣,我沒有那麼大的頭。當然了,呵斥仕婢是你的事情,可,不要將原因歸結到我的頭上,若是這樣,你大可不必如此。」
「有意思,真有意思。」梁慕白一笑,嬉笑的走過去做到馨緋的身邊,笑著道,「那本王若是說本王生氣是因了心疼自個的王妃呢?仕婢照顧不好本王的王妃,本王心疼呵斥一聲都不可以麼?」
馨緋的眉間一顫,低頭,望了一眼手上繡著藍色蝴蝶的絲帕,眼眸中更是增添了幾分的深沉。
許久,馨緋坐在那里一句話也沒說,等了有一會了,她這才抬著垂著的雙眸,淡淡白了梁慕白一眼,道,「你可別忘了,我還不是你的王妃,現在,我還是錦繡的瞳妃。」
「是嗎?」不跳字。梁慕白一笑,將目光轉移到了馨緋手上的絲帕上,一把奪了過去,笑著道,「你倒是說說看,這是什麼?那本王也提醒你,你也別忘了,在錦繡皇帝的心里,瞳妃早就死了。今天在永福寺上香,所有人都看到了,錦繡的皇帝宣布自己的二品妃子瞳妃墜崖身亡。許,你沒有看到,但,本王可是站在一邊看得清清楚楚。」
「那又又如何?」馨緋抬頭,冷冷的問道,眉宇間帶著一絲的溫怒。
「那又如何?呵呵那將證明你在錦繡的皇帝心里壓根什麼都不是。」梁慕白突然一臉嚴肅的道,打眼瞧著那絲帕,梁慕白冷冷的道,「留著這樣的絲帕做什麼,你別忘了,這樣的絲帕是屬于他和另外一個女人的,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
「你調查他?」馨緋抬眸,眼眸中多了幾分的懷疑。
「調查,大可不必。天下人都該知道,本王是最八卦的人了,皇帝的風流韻事,你說說,本王哪個不知道。就錦繡皇帝和那叫做姜維晨,不對,和那姜鳶飛的事情,怎麼會有本王不知道的。幾年前,本王來過錦繡」梁慕白一笑,像是再說一件很隨意的事情。
听到姜鳶飛的名字,馨緋的心里一顫世人都知,慕容雲翊和姜維晨的事情,對于姜鳶飛的事情,她從未听人說起,可,梁慕白竟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