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之道 第三章 帝王愛 第二百零七章一相逢

作者 ︰ 水清韻

第二百零七章一相逢

夜,靜的異常。

門外傳來打更的聲音,已然是四更天了,可,馨緋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馨緋起了身,打開了窗戶,望著窗外平靜的湖面,馨緋卻開始發愣了。心里久久的糾結在慕容雲翊和姜鳶飛之間的事情。不知怎的,馨緋總覺得,關于慕容雲翊和姜鳶飛之間的事情不僅僅如此。

「一定還有事情發生,一定還有。」馨緋幽幽的說道,站在窗前,低頭拿起手里那頂繡著藍色蝴蝶的帕子。腦海里不由的想起自個在宮里的日子,不由皺了皺眉,依舊可以記起慕容雲翊在夢里喊著,」鳶飛,鳶飛」的樣子。

那時候慕容雲翊是處于無意識狀態,是以,絕對不可能有假。

縱然慕容雲翊是個演戲的高手,可,夢里的樣子,絕對不可能是假的。那樣子,絕對不是假裝。是以,馨緋相信,姜鳶飛和慕容雲翊之間的感情絕對不會那麼短暫。是以,馨緋斷定,關于那段情感,也絕對不可能像是梁慕白說的那樣,是姜鳶飛對慕容雲翊的單相思。

「他們之間一定有故事,一定有。」緊了緊手里的帕子,馨緋斷定的道。

手,觸到繡在潔白色的手絹,不經意的,手放在刺繡的蝴蝶上。一個瞬間,馨緋的眉心,不由的皺了皺眉頭。一個瞬間,將所有的事情還是全數的落到了自個的身上。她在想,慕容雲翊會那般呼喊著姜鳶飛的名字,定然是心里知裝著那姜鳶飛吧

被一個人喜歡,是件幸福的事情。

可,人,往往看到的都是那被人喜歡幸福的一瞬間,卻始終,無人去問津失落的人這個天下,被人喜歡是種幸福,但,幸福存在的前提,是因了這個世界上還存在著許多的不幸福之人。因了,有人被先被喜歡,故而,存在了更多了不幸福之人。

是以,也因了幸福的人實在太少,故而,才讓人羨慕。

只,很可惜,馨緋想,那邊是那不幸福者之一許,作為自負的韓馨緋,她是不該如此的可,連馨緋自個也說不上來。為何,到了慕容雲翊的面前,她自己會將自己的身段放的那麼低,那麼低。她是那樣自負的一個人,可,面對慕容雲翊,她完全的沒有了自我。

突然,馨緋那麼懷念在漳州的日子,那時的她,是那麼自由自在。

她一直再說,她馨緋追求的是權力,是金錢,是面子,是尊嚴從前,她總以為得到了這些東西,她便會快樂,她便會感覺到幸福。

可,當上慕容雲翊的妃子,所有的一切她都擁有了,只,獨獨,她卻不快樂。

一個剎那,馨緋明白︰原來,縱然是得到了全世界,可,若是丟了自己愛的人,她依舊是一無所有。

愛,到底是什麼?為何,讓她恨,卻也讓她不舍?

馨緋垂著目,望著手上繡著蝴蝶的帕子。

這手帕是屬于慕容雲翊和姜鳶飛的手帕,卻,也是她馨緋對慕容雲翊最深的記憶。

緊閉著眼楮,收起了帕子,心里隱隱一動,轉手,不久,從衣袖的里取出一張淡雅的宣紙,隨後,輕輕打開。

久久,望著那宣紙上面雋秀的字體,「我等你回來」

回來?還怎麼回去。他和她,早已不是一條線上的人。

回來,回到他的身邊麼,讓他來一個殺無赦冷笑一聲,是的,此刻,她的確在他的不遠處,只,獨獨,不是回到她的身邊。回來,她想要看到的,不過是他的報應。心,驀然間一狠,她要的,不再是一個廉價的愛情。

他的愛,她馨緋從未得到。她在他心里,永遠都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替代,卻到底替代不了那個他心里的人因了,她馨緋從來不可能是慕容雲翊心愛的人。

愛若是讓她馨緋沒了自己,不如不要

突然,馨緋冷笑一聲,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似地。

猛的,將宣紙揉碎,撕成了碎片。

馨緋苦笑一聲,站在那里,眼中卻是帶著淚。只,獨獨,她依舊不忘自嘲道,「如果說當初仰望姜維晨我是看雲的話,那麼,姜鳶飛,將是我連仰望都不可能的。可,若是我韓馨緋存在的價值只是一個人的影子,不如不要。」

若是等著別人來傷害自己,不如,自個先死了心。

馨緋猛的推開窗戶,將撕碎的宣紙扔了出去。

「為什麼要去仰望別人,為什麼要去做別人的影子。你要做的,永遠都是你自己,不是嗎?」不跳字。窗外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透著幾分的陰寒。只,那聲音,如此,似乎並不罷休末了,還不忘加上一句問道,「你從來都是你自己,不是嗎,朕的愛妃?」

听到那一聲「朕的愛妃」,馨緋心里一驚。

為何,在她決定要死心的一瞬間,他再次出現在她的眼前這,是否太過于滑稽?

心一顫,馨緋猛的抬起頭來。

卻見,那院落的白色菊花旁,一個男子站在那里,靜靜的站著。因了月光的皎潔,卻是將整個黑夜都照成了白晝一樣。

站在窗邊,馨緋可以很清晰的看到男子腳邊散落的菊花花瓣。一陣風過,吹起滿地的菊花花瓣,吹拂在男子的身側,遠遠看去,卻有一種陰柔的美。只,馨緋卻感覺到了來自那人眼角深處零落的心情。他,亦是直直的望著她,不曾眨眼。

那人,似乎還如第一次見到時候一樣,遺世獨立,那樣的孤單。

馨緋的心扉,驀然在一個瞬間,輕輕顫抖。

「皇」馨緋嘴長了長,想要抬手擦去臉上的淚。

只,卻在手觸到臉上面紗的一個剎那住了口。馨緋腦海里怎麼也忘不掉的是黑暗里那殺手的一句「殺無赦」。

心,在一個瞬間,又開始冷了起來。

那人的眼中略過一抹子的恨,更是帶著難以言說的痛只,這一切,都已然不能成為打動她馨緋的理由。馨緋冷冷的對上那人的眸,冷笑道,「夜深了,小女子實在是不知錦繡的皇帝竟是有這樣的雅興深夜來賞菊?只,若是賞菊時認錯了人,那便不好了。」

馨緋的臉上帶著笑,儼然像是對著一個陌生人說話。

已然打算死心了,那麼,何必再去眷戀他的一切心,死了,便不再有愛

「直到現在,你還是不想認我麼?」窗外傳來玄色衣裳的男子輕輕一笑,眼眸在夜空中更加深邃了一些。

她眼中的冷漠,他不是沒有看到。

從未被一個女人如此拒絕,從未此刻,他一腔笑臉,只因站在窗口的人是她。

慕容雲翊知道,也便只有這個女人,才能讓他如此的不能自已。

馨緋淡淡一笑,很是若無其事的答道,「夜深了,錦繡的皇帝站在小女子的窗外再說什麼,我不明白小女子自然理解錦繡皇帝對妃子的懷念,可,我只能冷著心告訴你。我不是你要找的人,錦繡的皇帝還是請回吧?不少字」

裝,她就是在裝。縱然是被他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又能怎麼樣?

馨緋知道,在听到那一眾刺客說出「殺無赦」之時,她和慕容雲翊已經沒有辦法回頭。在那宣紙撕碎的一瞬間,她和他,已然成為陌路。

「韓馨緋,你到底我怎麼樣?」突然,窗外的人平靜的臉上彰顯了一份憤懣,朝著她大聲的喊著。

在她看來,那一張臉,早已經黑成了一團,似乎稍微有人點火,便可一觸即發。那樣的憤怒是給她的,亦是給韓馨緋的吧?不少字只,她已然不是他的妃子。那個可以讓他隨意憤怒的韓馨緋,早已在永福寺的山坳里,被他的刺客殺死了。

馨緋站在那里,望著窗外冷著臉的人,微微一笑。

若是以往,看到慕容雲翊如此,韓馨緋該是順從的听話吧可,對不起,現在她是未來大宣的小王妃,可不是什麼韓馨緋。是以,對待慕容雲翊,她馨緋大可不必害怕。此刻,他不再是她韓馨緋的夫君,而她馨緋,亦不再是他的妃。

馨緋冷冷的望著窗外的慕容雲翊,亦是看到窗外那人的臉上已然快要扭曲。只,這一切,和她沒有關系。馨緋抬眸,不再多話,猛的一下,關上了窗戶

冷寂的窗里,只隱隱傳來一個女人淡淡的聲音,「錦繡的皇帝請回吧」

那聲音不大,卻是不帶一點的情感,像是對待一個陌生人一般。

寂靜的院子里,慕容雲翊一個人靜靜的站在那里,明明臉色蒼白,卻始終站在門口。

慕容雲翊抬眸,深色的眼眸在夜空下越發的猶豫了起來,他望著那已然關閉的窗戶,久久,久久,慕容雲翊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看到她眼中的不甘,看到了她眼中的憤怒,如此的她才是真實的韓馨緋吧?不少字

自打她嫁給他為妃,或者說,從他再次在漳州的大街上見到她之後,她從未如此真實的展現過她的情緒。宮闈之中,不管他對她好,對她壞,寵溺她,還是冷淡她。每每,他帶著試探的心去她的長樂宮,看到的,永遠是她冷淡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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