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述衷情(2)
「既是皇上說的,靜宣自然是相信的」馨緋輕輕一笑,小聲回答只,心卻在那一刻彤彤佟的直跳他的回答是什麼,會是什麼?突然,她卻有些害怕了起來努力的強撐著自個,轉過了身去,亦是望著窗外漆黑一片的黑夜。
「若是告訴你,我的心里從始到終只有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就是你,你信嗎?」不跳字。慕容雲翊的聲音不大,可,听的出來,他帶了幾分的試探。
「呵呵」馨緋冷笑一聲,沒有轉過頭來。這,不是她的答案
「以前,朕總覺得,距離那個女人遠了,或許,會保護到她,所以,我一直再躲。可,猛然間,我發現,不管我怎麼做,她都會受到傷害。當看到她墜下懸崖的一刻,我的心就好像撕裂了一樣,我才知道,哎,要的該是廝守才是馨緋,跟著朕回去好嗎?」不跳字。他望著站在床邊那孤單的身影,那身影,像是隔著銀河一樣,讓他寸步難行。
馨緋站在那里,望著窗外的一片天空,那里,漆黑一片,就好比她的心一樣。
不知道為何?本來一直快速跳動的心,在听到他說完之後,竟是沒有任何的反應就好比什麼都沒有一樣,不帶一點的漣漪
她安靜的站在那里,問著自己,這就是這個要的答案麼?
如果不是,為什麼她不想再問,好像揪在心里許久的問題,全都得到了解答,全身心有著一種豁然開朗的澄明?
如果是,為什麼她的心平靜如水,沒有的反應?
馨緋就那樣一直安靜的站在窗口,晚風,借著窗口的格檔吹了進來,吹到了她的臉上雪青色的面紗來回的在風里蕩漾著。一會起,一會落起的時,就好像連風都想要刮下她臉上的面紗一樣,可,每每,面紗至她的脖頸之處,便緩緩的落下,隨後再起
他站在她的身後,就那樣一直的望著她,看著她起起落落的面紗,時而隱蔽,時而顯露。
許久,馨緋突然伸出自個的一只手來,輕輕的取下面紗,隨即,將面紗扔出了窗戶之外,直到面紗消失在夜空里。隨即,馨緋這才轉過了身來,她潔白無暇的臉上,帶著一塊碩大的傷疤,只,她的臉上,卻帶著微笑,道,「這樣的韓馨緋,皇上還會愛麼?」
「你」慕容雲翊一愣,眼中帶著一抹子的痛,不由的低下頭去。
一直以來,他都知道馨緋帶著面紗是有原因了。只,從來都不曾想到,馨緋墜下山坳竟會受到這麼大的傷他從來不知,自個的懦弱竟是給馨緋帶來了這麼大的傷害
他站在那里,整個的人都開始有些恍恍惚惚,亦是沉默不語。
馨緋緩緩一笑,眉宇間多了一份得尷尬,「帝王的愛一直都建立在君子佳人的身上,我懂了。」隨即,她再次的轉過身去,望著窗外的夜,緩緩一笑
這樣的答案,不悲不喜她該是自足了
他說他愛的人是站在他眼前的人卻僅僅只局限于,站在他眼前的人,長著和姜鳶飛一樣的臉,如此而已到底,她在他的心里不過是個替身罷了她知道,他對她許是有愛的只,這樣的愛,建立在屬于姜鳶飛的一張臉上
現在,臉毀了,如此,愛,便也淡了,沒了
毀了一張臉,丟了一份愛,如此,她馨緋卻也算是自由了
之前,她一直郁郁寡歡一直在猜測著他的心,讓自己如同坐牢一樣,難以忍受現在,她突然感覺自個渾身上下的放松。對著窗口深深的呼吸一口氣,原來,縱然他不愛她,也是可以讓她這般的放松的,這般的舒坦
只因,她知道,對她,他沒有陰謀,卻,亦是沒有愛
而此刻,在他的面前,她不是姜鳶飛,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她,就是她——韓馨緋。
她緩緩的笑著,原來,懂了,是懂了。
她懂了,他從來不愛她她懂了,她苦苦一直追尋的,原來不是他的愛就像是清嬪所言,她愛他,和他愛不愛他從來不沖突他是個優秀的人,值得一個女人去愛可,既然是遲了一步,那便放手讓他好好愛另外一人,而她,好好的做她自個,哪怕,他不愛她。
她懂了,亦是知道,原來,她追求的,從來不是他愛她,她要的,不過是他心里那個她,而不是替代的姜鳶飛她在乎的,只在于他心里給她的一個定位︰她要他心里認識的那個人是韓馨緋,哪怕沒有愛。只因,沒有愛情的韓馨緋,依舊是高傲的
明明全身心的放松,明明感覺到了舒坦,可,為何,眼中依舊感覺到苦澀請求一個人的愛,那樣的愛情是卑微的,是廉價,她高傲的馨緋才不會要可,為何,心里還是感覺到陣陣的苦澀呢?明知道得不到的愛情是不該要的,可,為何,心,還是會不舍,會難過?
咬著牙,心里千百遍的告訴自個︰難過了又怎樣,不舍了又怎樣?到底,他不是她的良人
答案得到了,迷惘的一切都知道了,憑空的站著,還有何意?許,該是離開的時候了?
又是許久,馨緋緩緩的朝著慕容雲翊走來,微微的福了福身子,笑道,「依著目前的情況來看,皇上並沒有殺了馨緋的意思,即是這樣,馨緋謝過皇上,一直以來的照顧既然瞳妃已死,皇上就當瞳妃已死吧宮闈,太不適合馨緋了,馨緋希望皇上能夠放了馨緋,讓馨緋離家。」說完,馨緋努力的擠出一絲的笑容,咬著牙。
慕容雲翊一滯,就那樣呆呆的看著她。她要走,她要離開他?
半點不見慕容雲翊反應,馨緋只緩緩一笑,道,「皇上沒有反對,馨緋便以為皇上是同意了就此告辭。」說完,從他的身邊走過,朝著屋子外頭走去。
她一步步的走著,淚水卻蘊含在眼楮里,好像隨時都會掉下來一樣。
但,到底,她是咬著牙不讓眼淚掉下來。她一步步的奏折,心里不住的喊︰韓馨緋,堅強一些不要哭,給他一個開心的笑臉好麼要哭,走出去了,再哭。
哭,從來是弱者的表現,她馨緋不是,絕對不是。
一步步的走著,心里卻好像被人生生的撕裂了似的從窗邊到門口的路,就那麼短,那麼短,短短的幾步,可,在馨緋看來,卻那麼難走的那麼艱難
「馨緋」身子猛然間被人叢後面抱住,緊緊的抱著,耳邊傳來那人喃喃自語的聲音,「你要去哪里?朕說過,沒有朕的允許,你永遠都是朕的人,就算是死,化成灰也是朕的人,你听懂了麼?你要去哪里,你要去那里?」
被他這樣緊緊的抱著,馨緋卻是連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淚,一點一點的順著臉頰滑落了下來。
許久,她的手握上摟在這個腰間的手,輕輕的掰著,道,「馨緋能夠見到皇上,多虧了大宣的小王爺馨緋答應他,見到皇上,得到想要的答案之後,便會回到他的身邊,做他的小王妃。這件事情,皇上該是知道的才是。」
「不準去,不準去,朕不準你去你離開我,就是為了找他?」慕容雲翊的眼中帶著幾分的憤恨,卻是緊緊的摟著馨緋不放。
他這話,馨緋卻是听不懂了
他的話,一個瞬間,卻讓馨緋有了一種錯覺一個瞬間,馨緋竟是以為他是愛她的可,到底,她心里澄明,他只愛一個人,那個人就是姜鳶飛他的愛,永遠只屬于一個人,那個人只能是姜鳶飛,而不會是韓馨緋。
輕輕的搖了搖頭,帶著一臉的淚痕,緩緩道,「能夠離開皇宮是件幸事馨緋喜歡的生活是無拘無束的,大宣是草原,宣揚的便是無拘無束加上馨緋本是喜歡算計之人,離開宮里,總要找個歸宿的小王爺做事看似出格,卻也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
「夠了,朕說過,不讓你去」他說著,已然扳過她的身子,讓她的眼直直的看著他。隨即,他像是瘋了一樣,狠狠的印上她的唇,在她的唇齒間來回的吸取,似乎,那一瞬間,希望將她揉進自個的身子里一樣。他深深的吸吮著她的唇,狠狠的吸著,希望帶動她的激情。
只,馨緋只那樣冷冷的站著,一動不動,亦是不反抗。
「你真的這麼厭惡朕麼?」他意識到了她的冷淡,猛的放開了她的唇,可,手,卻還是緊緊的抱著她,似乎,生怕自個的一個不留神,她便就溜走了一樣。
可,此刻,他沒有動,眼眸直直的盯著她,等待著她的回答。
「皇上是賢明的君主,馨緋並不討厭皇上」馨緋微微的低下頭去,努力的壓制著自個的情緒。
「不討厭我,也並不愛我,對嗎?在你的心里,朕永遠都比不上楚凊揚,比不上慕容雲燁,比不上慕容雲箴,甚至是和你只有幾面之緣的梁慕白,對嗎?你不討厭朕,卻也從未喜歡過,亦是從未用心在朕的身上,所以,對待朕,你一直是冷冰冰的一張臉,對嗎?」不跳字。他冷笑著,說著,朝後退了幾步,狠狠的推翻了桌子上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