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馨緋淡淡的一笑,輕聲補充道,「可,若是珍視的東西失去了,臣妾會想盡辦法去彌補。」
如此,馨緋是在告訴慕容雲翊自己想要的東西已經失去了現如今,她所能做的,便是去補償虧欠別人的。
「呵呵愛妃還是充滿斗志的麼?如此,多好,消沉可不能當飯吃。」慕容雲翊輕輕一笑,很是滿意的伸出一只手去拉著馨緋坐到自個的一邊。隨後,端起一邊另外一杯慢慢的玫瑰清露遞給馨緋,輕聲道,「你以前泡完溫泉喜歡喝玫瑰清露,說嗓子會舒服很多朕剛才試了試,的確不錯只是不知,你現在是否還會喜歡。」
「玫瑰清露?」馨緋的腦中開始打著問號,卻是不知他這話從何而起。
不知為何?今晚慕容雲翊的話里多多少少帶了一些其他的含義。這些話,慕容雲翊以前是從來不會說的。今晚,他倒是奇怪的說了一大推馨緋的喜好喝習慣,他何時了如指掌了?
馨緋不動神色的輕輕的接過玫瑰清露,可,腦中卻冒著黑線心里尋思著︰他是如何知道她的這個習慣,從前,他和她之前是沒有多少生活的交流從小到大,馨緋縱是有一個習慣,那便是在泡完澡之後飲上一碗玫瑰清露,每次這個時候,她總覺自個是那麼的幸福。
之前,在漳州的時候,每次沐浴完,總會有安恬幫她準備上一大碗的玫瑰清露,等待著她喝
只,這樣的習慣,到了皇宮便沒有怎麼實行雖說那會子在長樂宮的時候,她是比較喜歡玫瑰清露。可,到底,因了事情太多,總是顧不上幾回。是以,這個持續了多錢的習慣漸漸的便不怎麼實行了當然了,如此,便沒有多少人知道。
是以,她的這個習慣,除了安恬,連長樂宮的奴才都不知道,更不要說是慕容雲翊了。
可,今個倒是奇了,看慕容雲翊的樣子,似乎對自個的習慣可了解的很吶。
想到這里,馨緋的心里微微的動一了一下,想來這個慕容雲翊不過是另有所圖。苦笑一聲,已然知道他從來不干虧本的買賣。這些,亦是她馨緋沒有辦法左右的。如此,不如輕松一些,隨心所欲的去做著自己想做的。
如此想著,馨緋端起杯子來一飲而盡。可,到底,還是忍不住的探尋道,「皇上知道安恬的身份?」
只能是很了解了否則,慕容雲翊不會知道新來的宮女安恬,就是她曾今的貼身婢女。只怕,自個的這個習慣,慕容雲翊也只能通過安恬來了解了。
「知道又如何?」慕容雲翊沒有否認,倒很是爽快的點頭了隨後,卻又若有所思的問道,「她是愛妃的貼身仕婢,只,愛妃又了解她多少?」慕容雲翊的眉宇帶著幾分的警惕,似乎是在提醒她,卻似乎又是在暗示她。
慕容雲翊話里有話只,這話,他知道,馨緋听的明白。
「皇上懷疑她?」對于安恬是九王爺慕容雲燁的人的事情,馨緋沒有打算隱瞞若是說曾今馨緋將安恬當做姐妹的話,那麼,這一刻,因了畢荷和楚凊揚的離開,馨緋那心存幻想的心思早就死了安恬,馨緋是需要通過這個人了解清楚一切。
是以,馨緋壓根沒有打算幫著安恬隱瞞。對于背叛自個的人,馨緋從來不會心軟
只因,馨緋明白,很多事情,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不存在過多的人情只因,馨緋明白,有的事情,人情將是造成禍患的根源因了曾今自個的心軟,已經犧牲和楚凊揚和畢荷,現如今,她不想損失更多。安恬,若是曾今他們之間還有感情,那麼,從現在開始,什麼都沒有了。
「看來愛妃比朕清楚,如此,朕也放心了」慕容雲翊的嘴角劃過一絲的冰冷,隨後,拍了拍手,朝著門外喊道,「帶安恬進來。」
馨緋的心里一驚,抬起頭來,望著他他放心了?剛才他是擔心她接受不了麼?
馨緋的目光直直的望著眼前的男子,卻從他的眉宇里看不出分毫的憐惜,他的眼中只有冷峻的冷。
不多一會,一個宮婢走上前來,小聲稟告,「皇上,箴王爺帶著一個女子求見,箴王爺說今個皇上若是不見他,他是不會離開的。」
「雲箴來了?」慕容雲翊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起身,在溫室里跺了跺步子,這才再次抬頭問道,「箴王爺腿上的傷醫治的怎麼樣了?」
馨緋一驚猛的這才想到了慕容雲箴。想來,從永福寺下的山坳一別之後,馨緋就再也沒有見到慕容雲翊。四國之間的會盟,雖說錦繡各個王爺都參加了,可,卻沒有見到慕容雲箴。晚上的時候,馨緋還在心里一直尋思著慕容雲箴到底是怎麼會缺席?如此想來是因了腿上的傷害沒有好?
想到這里,馨緋猛的一拍腦袋瓜子,暗暗的罵著自個要說她還真的是沒有良心,好歹雲箴受傷是因了救她好不好?可,如今,她韓馨緋倒是好了,心里可是將雲箴忘的一干二淨,連同著雲箴受傷的事情,早就被她丟的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
「皇上,雲箴現在怎麼樣了?」馨緋想也不想,隨口便問道,關懷之情溢于言表。
「愛妃是不懂分寸了?」慕容雲翊將目光瞥向馨緋,不冷不熱的問道。眼看著馨緋著急的神情,只緩緩的說了句,「愛妃該控制自己的言行才是。」
「是。」馨緋看了地上跪著的宮婢一眼,這才意識到自個言行的不妥,趕忙低下了頭去。
慕容雲翊冷冷的看了馨緋一眼,臉上的神情像是凍死了的冰塊一樣。但,那目光未曾在馨緋的臉上多做停留,便轉移到了一邊變的柔和了許多。感情那冰塊臉要面對的就是她馨緋啊呵隨後,慕容雲翊對著對著地上的宮婢說道,「你繼續說?」
「王爺現在還站在雨里呢,太醫本是說了不讓王爺亂動了的。可不知為何,箴王爺听說皇上帶著一個蒙著面紗的女子離開了霞光居就瘋了一樣的干了過來,壓根不讓太醫醫治。還說什麼,若是皇上不見他,他就讓自個的那條腿廢了。」宮婢跪在地上,小聲的回答,只,話說的還算客觀。
可,听了這話,慕容雲翊鐵黑著一張臉,朝著門口望了一眼,冷聲說道,「好個雲箴,他這是威脅朕不是。告訴他,若是不想要那條腿了,大可砍了去,少威脅朕。朕從來就不吃這一套,朕巴不得他廢了呢?讓他站著,朕倒是要看看他能鐵硬到什麼時候?」
「是。」宮婢小聲答道,卻是將頭貼的更低了一些。要說錦繡的皇帝雖說有些冷漠,少言寡語。可,還真的沒有人見過皇上像是今天這樣發火呢今個皇上這樣當著奴才的面大聲的呵斥王爺,那可是萬年鐵樹開花頭一遭呢
「皇上?」馨緋瞪大了眼楮望著慕容雲翊,擔心的神情溢于言表。可,話還沒說,整個的人就跪在了地上,小聲說道,「求皇上召見箴王爺,他的腿上有傷,只怕,是經不起這大雨的沖刷,還望皇上念在箴王爺是皇上的弟弟的份上」
「得了吧,韓馨緋。」慕容雲翊厭煩的打斷了馨緋的話,冷冷的瞅了跪在地上的馨緋一眼,冷聲道,「愛妃管的事情還真多,先是朕的御前侍衛,這個當下,又是雲箴。按照之前的推算,加上九哥和大宣的梁慕白,愛妃的艷福還真不淺啊」
馨緋本不是傻子,這樣帶著諷刺的話,馨緋還是听得出來的這話,無疑是帶著嘲弄呢?
想來,一個後宮的女人,平白的和這麼多的男人有了牽扯,算是違背的一項宮規。想來,這樣千絲萬縷的關系,暫且不去說原因,光著听著,便可推斷出一個和無數男人有牽連的後妃是多麼的**了當然了,馨緋有她自個的理由和這些人聯系。
只,在這樣的深宮大院,到底,有能有多少人願意去听她去解釋呢?
這些的道理,馨緋雖是心里明白。可,在听到慕容雲翊的話之後,還是忍不住想要去解釋。許,這個時候,她可以不去顧及自個,可,慕容雲箴的生死她是沒有辦法不去顧及的。到底,慕容雲箴如此,和她馨緋有月兌不了的聯系。
想到這里,馨緋也顧不上許多,抬起頭,對上慕容雲翊的眼,低聲說道,「事情不是皇上想的那樣,至于臣妾的問題,事後,臣妾甘願听從皇上的處罰。只,至于箴王爺,臣妾和他沒有任何的關系。單單的是因了上次箴王爺拉了臣妾一把,臣妾對箴王爺單單只是感激之情。是以,臣妾希望皇上念在箴王爺救了臣妾一命的份上」
「得了,就你有理。」慕容雲翊打斷了馨緋的話,沒有打算理會她。只,顧自的回到自個的凳子跟前,對著那宮婢說道,「讓箴王爺進來,順便通知羲和帶著神醫在外面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