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雲翊淡淡的一笑,松開了被馨緋緊緊抓住的手。隨之,將馨緋打橫的抱起來,朝著床上走去,一邊輕聲的說道,「時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可是我真的想听你說。」馨緋猛然間坐起身來,直直的望著對方,第二次反抗。
這麼久了,馨緋是第二次反抗,上次,她死活拉著慕容雲翊讓她好好的休息,是為了她好好休息。而,這一次,她偏生的要阻抗他的命令,不去顧及他是否能夠好生的休息。
馨緋知道,他說的很對,時間是很晚了,他勞累了一天,該是累了。
只,今晚,她想要听他說,想要听他說出他的故事,說出雪藏在慕容雲翊腦海深處的記憶。馨緋知道,屬于慕容雲翊心里的那一份記憶,一直在等待著一個人來聆听。只,這麼多年了,那段記憶只能被他的主人一再的雪藏,只留在自個的心底。
他的主人一再的等待,或許,已經等待的忘記了該如何說給人听,如何袒露自個的心聲了。
馨緋說著,跪在了床上,用雙手了慕容雲翊的脖子,將自個的目光對準了對方的目光,很是認真地道,「今晚,我想要听。明天,我就要跟著母後去進香了,你也知道母後一心向佛,這一次出去,好歹也有一個禮拜吧,一個禮拜,說不準會發生多少事情呢。」
馨緋的第二次撒嬌,卻是那樣的清醒,臉上帶著頹靡,心里卻清清楚楚。
這一次,她有玩弄心計了,但願,她的丈夫看不出來。
只,但願永遠都只能是假設,在她的話音剛一落,她的丈夫,就好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蟲一樣,很是警覺的抬頭問道,「剛才你讓朕無論如何都必須答應你的事情就是這件事,你要跟著母後去進香,去偏近大宣的檀香寺?」
這話,是篤定,而不是疑問。
馨緋一听,陰謀落空,不由的尷尬一笑,轉身,坐回去到床上。
她心虛的不敢去看慕容雲翊的眼神,但,還是撒謊道,「怎麼可能,這件事情我本來就可以自己決定的哈,不會那麼嚴肅。因為我覺得,你人那麼好,不可能不答應的。你最寵愛我了,肯定知道我現在一心想要照顧好兒,所以」
話到了這里,馨緋實在是說不下去了。
心里一橫,再次的坐起身來,對上慕容雲翊的眼神,很是干淨利落的說道,「哎呀,剛才我是想問你的,可,你也知道,我是想要和兒多親近一會,好歹我這個做母親的,生下他都這麼久了,也沒有怎麼照顧他,想著覺得我怪不負責任的。我想補償下孩子,多和他待會」
馨緋說完,很是認真地看著慕容雲翊,等待的對方的回答。
只,這一次,她又猜不透了。
只因了,人家慕容雲翊也沒有發怒,臉上的表情也沒有變,但是,就是沒有溫柔的神情。慕容雲翊望著她,就好像是她望著人慕容雲翊一樣。
兩個人都在等待,等待著對方說話?
只,馨緋卻是不懂了,她是征詢慕容雲翊的意見,等著他點頭呢,只,慕容雲翊在等待什麼?馨緋想,自個描述的已經夠清楚了,可,他還在等什麼啊?
就這樣干望著等了幾分鐘,見對方還不發話,馨緋到底是著急了。
她眨巴著眼楮,望著對方,很是小聲的說道,「你不高興麼,可,我真的是為了孩子。」
「就僅僅是因為這個原因?」慕容雲翊抬起頭來,望著馨緋,眼中滿是笑意,似乎還在等待著馨緋說什麼。
只,馨緋到底是不知道他到底在等待什麼,該說的話她已經說完了啊。
是以,馨緋只能干瞪著眼楮,輕輕的搖搖頭,不解的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用不明白,跟著母後去進香,只是為了曾近你和孩子之間的距離?」慕容雲翊含笑,雖是疑問,眼神里卻帶著篤定。這話,弄得馨緋莫名其妙的很,可,這一次,人家倒是沒有想要馨緋說話的耐性,望著馨緋吃驚的臉,淡淡的說了句,「到底是為了增近你和孩子之間的距離,還是增近你和母後之間的距離?」
慕容雲翊這話,沒有試探,沒有其他,而是堅決。
這話一出,連著馨緋本來伴著無辜的雙眼一個瞬間給愣住了。一個瞬間,馨緋一下子覺得自個剛才是偽裝是多麼的可笑。
慕容雲翊,完全可以不用浪費吹灰之力便可將她看的清清楚楚,簡單明了的知道她內心的想法。
增近自個和孩子的距離,這話是不假?只,望著顏素音和皇上之間,日漸遙遠的距離,馨緋更是著急。馨緋知道,一下子緩解皇上和太後之間的矛盾這是不可能。一般奇跡的出現都會在兩個矛盾的人中間穿插著一個人,將本來涇渭分明的水攪渾,這才會有重新分解的可能。
是以,馨緋想要去當那個攪渾水的人。
當然,馨緋也可以不用去做這件事情,但,馨緋清楚,慕容雲翊絕對是一個重感情的人。他這個人,越是排斥的東西,內心越是在乎。
可能,表面上,慕容雲翊和顏素音的關系很是不好,他可以完全做到不去理睬顏素音,對顏素音冷言冷語。但是,馨緋更是清楚,慕容雲翊如此,只因他在過于在乎他和顏素音之間的那一段母子情。有的人,正是因為在乎,這才會間隙。
而,慕容雲翊,她馨緋的丈夫,剛巧了,是那個因為在乎,這才會自我折磨的人。
看著慕容雲翊如此,馨緋感覺到心疼,是以,她想要幫他。
也許,去和顏素音打好關系,這是很難的事情。可能,維持好這樣的一段關系,需要很久的時間,可能是一年,可能是兩年,可能四五年,也可能是一輩子。感情本是最難維系的東西,這個時間的長短從來不是由個人能夠左右的,更是不能預測的。
但是,為了幫助慕容雲翊,為了能讓慕容雲翊高興,馨緋願意去做。
只,馨緋是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個這樣的舉動,竟是會被慕容雲翊看出來。
跪在床上,馨緋的臉頰有些發紅,但,還是笑著開玩笑道,「怎麼可能呢?我韓馨緋是什麼人,怎麼會讓自個吃這樣的虧。為了孩子,我什麼都願意做。就算是為了緩和我和母後的關系,那也是因為我想要母後幫著我照顧兒,你要理解一個母親對孩子的真心呢。」
「不,你撒謊,你是為了朕。」慕容雲翊輕輕的搖了搖頭,一把摟過了馨緋,輕輕的吻上馨緋的唇瓣,隨後,轉移方向,唇,貼近馨緋的耳邊,小聲的說道,「你所做的一切,朕都明白,你想做什麼朕也都會答應你。只,你可知道,你這樣做,很讓朕心疼。」
「干嘛說的這麼肉麻。」馨緋輕輕的一笑,卻也不否認,也緊緊的抱著慕容雲翊,穩住自個有些喘息的呼吸,唇,慢慢的靠近慕容雲翊,回應著他炙熱的愛情
夜色漸濃,兩顆炙熱的心髒一再的接近著
紅綃帳內,一對痴兒欲女,雙雙陶冶在炙熱的愛情里。
他在上,她在下,他們的身心緊緊的接連在一起,連著身子,也都完全的融合著對方的氣息。他們在黑暗里,緊緊的擁抱,痴情的深吻,只為升華心里最原始的愛
黑暗里,傳來男子和女子輕聲的嚶嚀聲,空氣里凝結著他們粗重的喘息聲
愛,一次又一次,不知道已經持續了多久。
床上的男女,也都好像是忘記了身心的疲憊,那樣的不知道勞累
終于,在他痴情的深吻里,她喘息著,呼喊著,到底,還是清醒的睜開了眼楮。黑暗里,馨緋睜大了自個明亮的雙眸,回應著對方的深吻,舌尖,緊緊纏繞著對方的舌尖,只為能夠唇齒相依,感知著對方的氣味
終于,他松開了她的唇,好讓她呼吸一番,而他的唇,更是更加密集的落在了她最最敏感的脖頸,那樣痴情的吻著
馨緋嚶嚀了一聲,找到了間隙,還是問出了自個心里最想要問的,「雲翊,能給我說說你和父皇的事情嗎?」不跳字。
她睜大了眼楮,在一片頹靡里,清醒的異常。
只因,她知道,若是錯過了這一次,便再也不會問到。
他的丈夫是一個鐵人,卻也是最最脆弱的群體。他的心髒,強大而脆弱。強大的可以承受別人忍受不了的苦楚;同時,卻也脆弱的,就算在自個心愛的人面前,亦是難以打開自個心里最最柔軟的地方。那一絲絲的柔軟之地,一旦觸及,便會上他很深,很深
慕容雲翊是那樣強大,強大的讓人以為,他可以冷漠的拒絕所有的深情。只,馨緋更是明白,他的冷漠,不過是如同她一般,是強抹在身體里的強硬保護色。而,若是掀開那一層,才會發現,原來,地下的身軀,竟是那麼的柔軟。
馨緋心疼慕容雲翊,心疼她的丈夫,他想要幫他打開心門。
是以,馨緋明白,若是知道他的所有,機會只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