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緋輕輕閉眼︰相信,她還能相信麼?
她還擁有他的愛情麼?在踏出寧溯城門的一刻,她就知道,踏出去,她和慕容雲翊就再也沒有以後了。他相信慕容雲翊對她的感情。但,她更了解慕容雲翊。這一次,她完全的丟棄了一個君王的面子,丟棄了他們之間的愛情。
對,她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慕雲翊,卻同時,他徹底的傷害了他。
只因,她丟棄了他的痴心,丟棄了他所有的心思。
對姜維晨用心?就已經意味著,他放棄了,他放棄了他們的愛情。沒有人願意永遠的付出,更何況是一個君王。
在他的懷抱下,所有的女人都可以安心的等待他的溫度,獨獨,她卻轉身。
這樣子,沉思了不知多久,她知感覺到累,早早的便睡了,知他無事,一切她都放心了。
迷迷糊糊中,被人壓得喘不過氣來,馨緋猛然間驚醒。漆黑的夜里,竟是看到他冰冷的眸子,像是恨不得將她吞下去一樣。
猛然起身,對方卻壓著她不肯讓開,「皇上?」剛一出生,這才感覺到嗓子沙啞。
「你還知道朕是皇上?」壓在身上的人,嘴角劃過一陣冷笑,一只手,竟是不安分的在她的身上胡亂的模索了起來,另外一只手,輕輕的敲了敲她的臉蛋,滑稽的問道,「朕還以為你都忘記。朕還以為你高貴的忘記了一切。」
她頷首,心里明白他想要的是什麼?偏偏,她卻給不了。
他早就說過,他要的,從來不是馨緋用了自個的性命換的片刻的安寧。偏偏,她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將他的真心置于不顧。想來,他定然是想要吃了他的。現在,馨緋身子可以想到,在得知她去著慕容雲燁之後,他是怎麼樣的反應?
他想要的,不過是他們像是一陣正常夫妻一樣生活,偏生的,她卻辜負了她。
不知道怎麼的,馨緋突然間心里莫名的難過,偏過頭去,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她心里清楚,他恨她,他恨她離開他。
她也不想,她也不想離開他。可,那個時候,她能有什麼法子。眼看著他在昏迷狀態,眼看著寧溯這樣難守,一個不留神,錦繡就完了。
「棄車保帥,愛妃好下了一盤好棋啊。」他冷笑的注視著她緊張的眼楮,輕笑道,「可,愛妃忘記了朕的話。朕說過,不論你是生是死,只要你踏進了錦繡的宮門,這一生,就算是死,也只能是朕的一句話,愛妃忘記了麼?恩?」
他狠狠的捏著馨緋的臉,真想提著她摔下去。
直視著她眼中的淚水,他白了一眼,暗自的也和自己生著悶氣。,猛然間,他像是故意一樣,狠狠的壓著她的身子,一抬手,撕開了她的衣裳。隨後,像是瘋了一樣,攫取著她身上的溫度。她掙扎,手,卻被他狠狠的抓著,壓根懂不了。
他一個狠心,凶殘的揉開她的兩條腿,好使自個擠進去。他像是一只發狂的野獸一樣,來回的在她身上用力。而她,偏上那樣的干澀,排擠著。她越是這樣,他越像是故意一樣,努力的進入。攫取她的干澀,硬生生的躋身進去
痛,撕心裂肺的痛楚從身下傳來,馨緋卻不說一句話,只干忍著。
她知道他在生氣什麼,他這是故意懲罰她,故意折磨他。因她傷了他,他要在她的身上收回來。他的臉上,額上,已經擠滿了細細的汗水,整張臉都變形了,她甚至可以看到他內心的痛苦。痛,絲絲的傳入心尖,那麼撕心裂肺。
她一聲不吭的強忍著,若是如此,可以讓他好過一些,他也願意了。
可,他分明一點都不高興,他臉上寫滿了憤怒。縱然,他看著她痛,他折磨著她,到底,他更痛。她看到他臉上的痛苦。
這麼久不見,他越發的清減了,可以想象,在她不在的半個月的時間里,他是怎麼樣過日子。
想到這里,淚水一點點的往下流著。
盡管,她想要強忍著,到了,眼淚還是不顧她的掙扎,順著眼眶流了下來。看著他痛苦的樣子,她甚至更痛,心里的痛苦,竟是比過了身下的痛楚。終于,她忍不住,低聲的嗚咽了起來,細細的聲響,在這個夜晚格外的清楚。
身上的人猛然間起身,斜倚在床的另外一邊,伸手,擦了擦她臉上的眼淚,「別哭了,人回來就好,幸好你還知道回來。」
「皇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她嗚咽著,想要解釋,到底,說不上一句話。難道說是慕容雲燁不要自個了,她這才回來的。到了,這件事情,是她做錯了,再說,和狡辯有什麼兩樣。他恨她是應該的,她不想解釋。
臉上的手,猛然間抽回,身側的人看了馨緋一眼,似乎有話說,卻到底沒有說話。
轉身,背對著她躺下了,兩個人一晚上無語。
當馨緋再次睜開眼楮的時候,天已經大亮。懶懶的忘了眼外面,壓根懶得起來。想到他昨晚竟然會來,她心里多少還有些暖意。偏著身子,一時間竟是待住了,他竟然還在。都日上三竿了,他竟然還躺著,壓根沒有離開。
她以為他就離開了,不曾想到,他竟然還在。
「看愛妃的樣子,對朕厭惡的很啊?」瞅了她一眼,慕容雲翊這才懶懶的起了身,喊了聲「汪德海」之後,外面很快就傳來腳步聲。馨緋正欲起身,竟是看到牆角昨晚被撕破的衣裳,一時間發 ,不知如何是好。眼看著外面的腳步越來越近,馨緋心里一急,快速的用被子將自個給包裹了起來。
這麼久了,她還是不習慣在太監面前袒露自個的身子,這個習慣一直未改。
之前,在宮里的時候,她這樣,他亦是不說。眼瞅著她這樣,他也沒有說什麼,只隨便的被人收拾了一下,便抬步朝外走去。
剛走幾步,像是想到了什麼,只消的說了句,「一會會有宮婢們送了衣裳過來,你也早早準備下,下午就回京。晚間的時候,朕就不過來了,貴妃來一趟不容易,朕想要陪陪她。畢竟,回宮之後,她就要登上國母的位子,之後出來怕就更困難了。」
這話,與其是對著馨緋說,倒不如說是昭告這里的所有人。
馨緋只感覺自個的耳邊嗡嗡作響,背對著他躺著,壓根沒有坑一聲。他什麼時候走的,馨緋亦是不知道。心里唯一的意識便是,他說,姜維晨將要登上錦繡國母的位子,他說,姜維晨將會成為他的帝王妻。他今後的日子,便只有姜維晨一個。
她心里難過,想要爭辯,到底,話到了嘴邊,竟是說不出來。
到了這個時候,新並非又能說什麼呢?之前,是他說要將錦繡的皇後地位給她,是她拱手讓給了別人。當初,亦是她將帝貴妃的高位拱手送給了姜維晨,壓根不允許她有任何後悔的機會。這個世界很公平,機會從來都只有一次。
上一次,她是為了試探感覺,是為了她和慕容雲翊的感情,放棄了帝貴妃的位子。這一次,她難道又要放棄麼?
她記得他說過,錦繡國母的位子,只屬于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她韓馨緋的啊。
她想要爭辯,可,這個時候,她又能說些什麼呢?
瞅了一眼昨晚被揉皺的被子,似乎,那個地方依舊保持著昨晚的溫存。但,她就是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去想。到底,是她放棄了她們之間的感情,到了這個時候,她又能說什麼呢?到了這一刻,她甚至不知道,慕容雲翊是不是還愛著她,是不是會諒解她?
之前,那樣確定皇上自己自個的愛,到如今,突然一下子,她就不確定了。
面對和她長的一模一樣的姜維晨,那個溫柔如水的女子,她真的可以戰勝姜維晨麼?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有些心虛。
下午的時候,清晨羲和按時到帳子里來接馨緋,之後,便上了馬車。如同他說的,一路上,皇上和貴妃都同處一輛馬車,時不時的,里面傳來歡愉的嬉鬧聲。听著馬車里的動靜,一邊的清晨和羲和都有些為馨緋抱不平,馨緋卻是一笑,搖了搖頭,輕嘆了一句,「沒什麼,帝王寵愛貴妃,本是自然不過的事情,斷不可貿然行事。」
羲和清晨就算有怨氣,到底,人家正主都不介意,他們能參合個什麼勁頭,也都暗暗的忍了下去。只誰都知道馨緋心里的委屈,可,後宮中生存,這樣的委屈實在太多,本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是以,一路上,他們也只能冷眼旁觀,唯一能做的就是對馨緋的飲食起居更加的照顧
直到回到長樂宮,慕容雲翊再也沒有出現在馨緋的跟前,甚至的,連過來問候一聲都沒有。
馨緋倒也無所謂,幸好,顏素音適時的將孩子送了過來陪著馨緋解悶。作為太後,很多的事情,她雖是明白,到底,是不方便出頭的。心里暗自發急,卻對皇上的處事風格一點法子也沒有。作為太後,顏素音能做的,只能是將兩個孩子送到馨緋的跟前,陪著馨緋解解悶。
本來後宮的日子就難熬,自打皇上不來長樂宮之後,後宮之中,便不斷有克扣長樂宮銀響的現象。兩個孩子都在長身體,都需要好生的照顧,克斷了銀兩,在這個深冬壓根沒有法子過。幸好馨緋想到自個還有一百多萬兩的銀兩,便拿了出來,準備著長樂宮的過冬,如此,日子也算是能過。
好不容易熬過了一個月,這一日,馨緋出去幫著景泰宮的太妃收拾園子。好不容易將園子里的雜草都去了,正想要去休息,就看到羲和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一進門便喘著大氣著急的喊著,「娘娘,不好了,不好了,世子被皇上帶到了貴妃那里。」
「你說什麼?」馨緋心里一驚,手里的手絹掉落在地,她想也不想,便跑出了景泰宮。
羲和在後面追著,「娘娘,您不要著急,皇上他們在御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