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來,讓臣妾再喂您一口?」
「皇上,你說過的,等到貴妃當了皇後,您就許了我當了貴妃的。您可是天子,金口玉言,你可不能隨便哄騙了臣妾。」嬌滴滴的女子衣著單薄的吞下一粒葡萄,然後,笑著含在嘴里喂給了一身明黃的男子。
「愛妃想要什麼便有什麼」一身明黃的慕容雲翊輕輕的握緊了女子的腰身,順勢的吻上了女子的唇,一口吞下了女子含在嬌艷欲滴的純堿的葡萄,整個人都笑酥了。臉上帶著yin靡之色,樂在其中。
女子嬌羞的一笑,伸出玉蔥一般的手臂,輕輕攀附在皇帝的脖頸,「皇上莫要又哄騙了我。這個宮里誰人不知皇上心一直系在惠妃身上。」
「這是什麼話?朕不過一時貪戀她的美色罷了。說到女人的韻味,只怕沒有人能比過靜兒了。」說著,手已經探進了女子的內衫。
馨緋站在門口,已經緊握住了拳頭。一邊的羲和實在看不過去,正欲上前,卻一把被馨緋拉住了。馨緋淡淡的一笑,沖著羲和搖了搖頭。羲和氣急,「可是娘娘,皇上不是說了,他這一生唯一愛的女人只有」
「夠了,羲和」馨緋厲聲打斷了羲和後面的話。
喜歡一個女人,怎麼可能?也許有,但是,一切都已經成為過往煙雲了,再也回不去了。就算心里不甘,又能如何?
更何況,自古以來,帝王享用女子,本是一種權利。皇帝後宮多女子,這不是什麼大驚小怪的事情,太平常了。若是皇帝只迷戀一個女子,那還是傳奇。這樣的例子,畢竟是寥寥無幾的。縱觀歷史,能夠得到皇帝獨愛的女子,又有哪個是有了好下場?
羲和緊握了拳頭,不知自家娘娘是怎麼樣的隱忍的。若是擱了她自個,她定然是忍受不了的。當然了,羲和現在更多的是想不通。之前,明明看到娘娘和皇上兩個人一往情深,感天動地的,到現在怎麼成了這樣。
支支吾吾的還要出口,卻被馨緋拉著朝著門外走去。
「可是皇上,您和她生了個兒子,臣妾也要」德妃司徒靜終究是說出了心里所想。失去了一個孩子,是她心里永遠的痛。
也不知道怎麼的,听到這話,馨緋腳下一滯,竟是呆呆的站在原地。羲和見狀,也不知如何是好,只緊緊的跟著馨緋,小聲提醒道,「娘娘,德妃已經失寵,現在皇上寵幸德妃,無非也是看在了司徒將軍的面子上,你就不要難過了。」
難受?她會麼?到如今,她還還難受麼?
寵幸德妃,她已經忘記怎麼難受了。听到德妃說到孩子,她心里一震,想到的是自個的殘忍。對啊,她怎麼就給忘記了,她後宮生涯的嘴開端,是用了德妃肚子里的孩子開始的呢?那個鮮活的生命,就是因了她而消失的。
而,那個身後真正的始作俑者,一直是皇帝,亦是那個孩子的父親啊。
呆呆的站在那里,望著司徒靜,也不知道怎麼的,馨緋竟然感覺到了一陣的悲涼。為了司徒靜感覺到悲鳴。司徒靜果然是典型的宮廷女子。經歷了這麼多事情,馨緋可不信德妃司徒靜什麼都不知道。如今,她再次的提起,不過是為了提起皇帝的憐憫之心,不過是為了自個今後的宮廷道路鋪路罷了。
宮廷生活的女子,痛過了,才會清醒。
「皇上,臣妾現在老是想起咱們以前的孩子,不知道怎麼的,看到惠妃的孩子,臣妾總會想到咱們的孩子。若是孩子活著,也該有小公主那麼大了吧?」司徒靜低聲的說著,同時的,眼角竟是擠出了幾滴的眼淚。
這些眼淚,是為了自己死去的孩子流的,同時,也是為了自個付出的辛酸所流。
皇帝的手,輕輕的撫上了司徒靜的臉頰,輕輕的撫模著。這個女人想要說什麼,他怎麼會不知。嘴唇微張,一口覆上女子的唇,輕聲說道,「愛妃受苦了,朕明白。如今,朕會保障你錦衣玉食,一生無憂。」
錦衣玉食,一生無憂,為何,不是一生一世的愛情?
這話,司徒靜想問,可,她已經不會再問。曾今天真過,經歷了那麼多,她已經懂得去掩藏自個的情緒。錦衣玉食,一生無憂。想到這些,她該是知足了。若是能有了孩子,她的一生,也便再也沒有任何的牽掛了。
嘴角劃出一陣的笑意,「這話可是皇上說的。」說著,伸出手去去拉對方的衣襟。
一時間,兩個人滾在了軟榻之上,不時的傳來靡靡之音。馨緋就這樣站在原地,一直笑著看著,臉上的神情一直保持著冷靜。一邊的羲和,卻早已經快將自個的手絹撕斷了。到底,作為一個丫頭,她是什麼話也不能說的。
按說娘娘應該離開啊,可是,馨緋卻沒有一點離開的意思。
馨緋一身白衣的站在那里,只是冷冷的笑著,眼角喊著只有羲和可以看到的冷漠。是,是冷漠,是一種讓人感覺到冰冷的冷漠。
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司徒靜微微一抬眼,竟是看到了一旁站著的馨緋。心下一驚,望著馨緋的眼楮呆了下去。
注意到司徒靜的不安,皇上這才緩緩的抬頭,竟是對上了馨緋含笑的眼眸。
馨緋站在那里,遺世獨立,像是一個局外人看風景一樣望著眼前的兩個人。慕容雲翊倒也不著急,緩緩的起身,一點一點的幫著司徒靜披上了衣裳,這才緩緩的說了句,「惠妃不在長樂宮好好呆著,跑到朕這里作什麼?」
馨緋緩緩一笑,神情不變,「太後想看看孩子,便帶了兒過去,順道過來看看。」
慕容雲翊眉心一笑,揮揮手,一點情面也不留,「看看,既是看過了,愛妃可以回去了。朕說過,不許你出長樂宮一步。」
「是嗎?」。馨緋一笑,微微的福了福身子,瞥了一眼他身側的司徒靜,輕輕一笑,「不小心打攪了皇上的好事,還望皇上見諒」
不等她說完話,一盞茶杯便狠狠的落在了馨緋的腳下,茶水賤了馨緋一身,馨緋卻是不躲,眼睜睜的看著茶杯裂的粉碎。碎落的碎片,好比他們的感情,他們的感情就像是這盞一樣,早已經碎的再也看不見了。
徑直的跪了下去,不去理會跪下的碎片,俯首在地,「臣妾萬死。」
「萬死?就算現在死了,都不能解了朕心頭只恨。」他咬牙切齒,眼睜睜的看她跪在碎片上,咬著牙,「惠妃這樣,是給朕難看了?」
「臣妾不敢。」馨緋也不知是哪里來的勇氣,昂著頭,直直的對上了慕容雲翊的眼眸。
「哼」慕容雲翊從鼻息冷哼一聲,轉過了身去,不再看她。
馨緋一笑,輕聲說了句,「今日,臣妾是來向皇上道謝的。」說完,也不說為何道謝。一邊的司徒靜和羲和茫然的不知為何,慕容雲翊卻清清楚楚。他緊握著拳頭,听著她在身後磕了三個響頭,隨即,這才起身。
「三個響頭?哼,你可知道,你欠我的,就算一生也還不了。」他背對著她,從牙齒間擠出這麼幾個字。
她是絕對要走了,呵呵到了這一步,她還是要走?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哈哈哈~~」他突然冷笑了起身,猛然間推開身側的司徒靜,快速的到了正欲離開的馨緋跟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呵斥道,「怎麼,這就算是和我道別了?你以為三個響頭,就可以還了你虧欠我的?」
馨緋門然間抬頭,眼中帶著錯愕,「你知道?」
他知道,他竟然知道,他竟然知道她要走?不可置信的望著慕容雲翊,不敢相信。
慕容雲翊也懶得再裝。他們都是明白了,揣著明白裝糊涂也沒有什麼意思,到了如今,大家還不如打開窗戶說亮話。緊捏著她的手,毫不留情,「想要離開朕,沒有那麼容易,朕會讓你生不如生,一生留在朕的身邊。」
馨緋錯愕,驚異的望著他。
他卻並不領情,沖著門外便喊,「來人啊,將惠妃關入大牢,沒有朕的吩咐,任何人不得給她吃喝。」
侍衛們領了命,到了馨緋跟前,到底是誰也不敢動的。到底,她是錦繡的惠妃,是曾今寵級一時的皇妃,那里是侍衛們敢動手的。一看到這里,羲和猛然間撲到在地,低聲哭泣,「皇上,娘娘並沒有犯錯,皇上這樣做沒有道理啊,皇上。」
「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丫頭和朕說話,來人啊,將她們兩個人拉下去,省的讓朕心煩。」說完,他轉身摟著一邊的司徒靜,放任了侍衛們帶著她們兩個下去。眼看著皇上的話已經說成了這樣,侍衛也只有听命。
一邊的司徒靜看了,笑容早就僵在了自個的臉上。
明明,皇上最愛的女人是她,為何,下手最恨的也是她?莫非,他也只有對于自個心愛的女人才會如此麼?想到這里,司徒靜竟是感覺到點點的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