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馨緋還在笑,望著慕容雲箴,低聲的問道,「如果不是我想的那樣,那麼,請雲箴王爺告訴我,事實,到底是怎麼樣的呢?就算要死,雲箴王爺可否讓韓馨緋死的明白一些。畢竟,我們也曾相識一場,雖然,你從未當我是一個朋友。」
「馨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也許開始我認識你是故意,但,實情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慕容雲箴的臉色一沉,滿臉愧色。
馨緋緩緩的一笑,聳了聳肩,「到了這個時候,一切都不重要了。我們之間,一直以來,都是我的自以為是,都是我的一廂情願。也許,本從一開始,就是我想的太過于完美。其實,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的人注意到你的存在,注定和你相遇。你我相遇,不過是場有目的的邂逅罷了。既然,目的已經達成,還有什麼好在乎的呢?」
馨緋說著,心里竟是感覺都一陣陣的心酸,也不知道怎麼的,莫名的就是覺得委屈。
就是那麼一下子,馨緋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傻瓜一樣,傻傻的被人蒙在鼓里,沒有一點的自主權。一直以來,馨緋都認為自己是精明聰慧的女子,到頭來,不想,她不過是男人權利世界里的一枚又一枚棋子罷了。
突然一下,馨緋就笑了︰莫非,女人生來只能是男人權利世界的犧牲品。
以往,馨緋都是很自我的女人,如今,她卻不受自個的控制。若是以前,她大可可以瀟灑的走一回,放棄所有的事情,所有的人。可是,到了,明明想要放棄,偏生的心里是那樣的難過。畢竟,這兩年多來,馨緋一直都將慕容雲箴當一個很好的朋友。作為馨緋來說,能夠和人親近是很不容易的,作為朋友的角色,慕容雲箴是第一個。
楚清揚,是無端闖入她生活里青梅竹馬的伙伴,慕容雲燁,是強硬介入她生活的助理。而,慕容雲翊,是她心心念念的男人,是她生命里最最在乎的人。獨獨,對于慕容雲箴,不帶任何的愛情和利用手段,就是那麼單純純粹的感情,讓她心動。
可,就是那樣純真的一段友情,卻是讓馨緋心碎。
對于慕容雲箴,馨緋不是沒有懷疑,可是,對待友情,她是那麼認真的一個人。馨緋是認死理的人,對待友情,她也要確定自個的所有猜測之後,明明白白的確定自己真的是一個傻瓜。望著沒有搖頭,默認的慕容雲箴,馨緋冷笑一聲。突然的,她蹲在地上,放聲大哭了起來,就是這麼突然的,馨緋這才發現,原來骨子里的自己那麼脆弱。
對待友情,她是那麼認真的一個人,以為會不一樣。原來,友情也和愛情一樣,太過認真,也會心碎。因為在乎你,所以在乎
「時辰到,皇上駕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外面傳來百官朝賀的聲音,聲勢越來越好大。不由的,馨緋的身子一抖,透著窗戶的一點點光線,朝著外面望去。可,奈何什麼也看不到。
馨緋站在原地未動,亦是沒有再動的打算。嘴角劃過一陣的笑意,她知道,就算自己不願意,又能如何?眼下,她是沒有辦法自個選擇的。與其這樣,不如坦然若之的待命,看看慕容雲箴到底有什麼打算,想做什麼。
之前,都是她來決定自己的命運,決定自己的愛情的,這一次,馨緋放棄了,想要听天由命一次。
是,對慕容雲翊的感情,她還是不甘心,可,她已經無能無力了。若是之前,他們的感情她還能夠把握的話,那麼,現在的一切就只能看天意了。
不過,馨緋卻是真的覺得現實讓人無奈。突然的一下子,馨緋開始羨慕那些自己還能做決定的日子。那時候,不管是願意還是不願意,都可以選擇。不論是想要離開,還是想要親近,憑借的都是自個的喜好,如今,她確實一點法子也沒有。
「哈哈~~~」望著昏暗的屋子,馨緋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傻瓜,轉身,冷漠的望著對方,「怎麼還不行動,你還在等什麼?」馨緋不解,慕容雲箴竟是站在一邊,欣賞著不遠處鳳凰台上的一幕,壓根沒有打算行動,不慌不忙的。
眼看著慕容雲箴不忙,馨緋倒是有些著急了。
慕容雲箴轉眸,望著馨緋淡淡的一笑,「看你的樣子似乎比我還著急?」
「著急,我當然著急。」馨緋透著縫隙朝著不遠處的鳳凰台上望去,看著那上面的一幕,輕輕的啟了啟唇,「看著他封了其他的女人為妻,你覺得我還可以冷靜的觀看吧我寧願死,也不願意看到他娶了別的女人。」
「哦只怕,你要失望了,本王沒有打算行動。」慕容雲箴一笑,朝著不遠處的窗戶走去,打開了窗戶。
從馨緋的角度看去,剛好可以完整的看到鳳凰台上的一幕。
鳳凰台上,慕容雲翊牽著一聲火紅色衣裳的姜維晨緩緩的朝著鳳凰台的最高處走去。時不時的,身邊的汪德海還在四處的觀望。
突然,不遠處傳來一陣的騷亂,本來莊嚴肅穆的人群突然的騷動了起來。
馨緋眼看著慕容雲翊的臉色一沉,一腳踹開了太監早已經準備好的花盆。姜維晨嚇的啊的一聲喊出了聲,身邊的太監宮女也都四處的逃竄,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見慕容雲翊大聲的喊了一聲,指著下跪的夏子洛大聲的喊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夏子洛抬頭,「回皇上的話,昨晚,惠妃娘娘突然的失蹤,長樂宮的宮女找了一晚上,也不曾發現娘娘的身影。」
「昭陽殿看過了嗎?」。一身明黃的慕容雲翊沒有抬頭,臉上的神色帶著怒。
「回皇上,正是昭陽殿的羲和姑娘找了微臣過來說娘娘丟了,還發現了這個。」夏子洛說著,起身,將一封信交給了皇上。繼續說道,「按照目前的情況看,娘娘是被人怒走的,有人能在昭陽殿將娘娘怒走,可見,是早有準備。」
「混賬東西」慕容雲翊抬腳,一腳踹飛了一邊的墊子,暴怒到了一定的程度。望著手里的信,慕容雲翊大罵了一聲,瞬間將信撕得粉碎。隨即,他站在高台之上,大聲的朝著地上朝拜的大臣喊道,「都走開,朕不想看到你們。」
「皇上?」姜維晨委屈的望著一臉盛怒的慕容雲翊,低聲的說道,「今天是皇上的封後大典,皇上莫不是臨時反悔。皇上若是這樣,讓臣妾以後如何在這個後宮存活。」姜維晨小聲的哭泣,手里的帕子輕輕的晃動。
「如何存活?」慕容雲翊冷笑一聲,朝著身後的汪德海喊道,「汪德海,帶著貴妃去浣衣局待著。從此以後,浣衣局就是存活之地。」
「皇上?臣妾是您的皇後啊。」姜維晨喊出了聲音,聲音帶著震驚。只,這一切都沒有挽回慕容雲翊的任何決定。他連看也不看姜維晨一眼,冷聲說了句。「你如何當上這個貴妃的,你心里比誰都清楚。這些日子,讓你當這個貴妃也算是便宜你了。從此以後,你的歸宿只有浣衣局一處。下去吧」
「皇上,你就這麼恨臣妾?」姜維晨不甘心,說著就要往前。汪德海是做什麼吃的,不等姜維晨再出生,已經招呼了好幾個太監宮女連托帶拉的將姜維晨給拉了下去。當然了,鳳凰台上再也不會有了姜維晨聲音。
本來台下的大臣,也都因為了皇上的一句話,悄然的離去。
是以,如今,鳳凰台上,也便只有慕容雲翊和夏子洛一個人。慕容雲翊冷冷忘了一眼跪著的夏子洛,朝著旁邊的汪德海喊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找司徒炎,你個老家伙是不想混了。干不動了就回家呆著去」
昏暗的屋子里,馨緋望著亂成一團的鳳凰台,望著嘴角含笑的慕容雲箴問道,「這就是你的目的?」
「現在感覺可好,你沒有看到他帶了別的女人成為帝王妻,心里感覺可好?」慕容雲箴淡淡的一笑,嘴角清揚。望著馨緋若有所思的臉,繼續問道,「到了這個時候,你不該謝謝我嗎?最起碼,我幫你驗證了你的感情。」
「哼」馨緋冷笑︰這結果是她想要的,可,結局是不是,馨緋並不確定。
現在說他幫她,只怕,為時過早,馨緋不是思想單純的女子。
慕容雲箴,他想要干嘛?馨緋至今看不出來。對于慕容家的人,馨緋也說不上來為什麼,對于和她生活有牽扯的三個男人,她一個都看不懂。
若是說到這三兄弟,有一點最起碼是想通的,那便是他們深不可測的心思。
「王爺,到了現在你還在等什麼?」耳畔傳來初雪的聲音,馨緋抬頭,對上初雪冷漠的眸。望著馨緋自由的在走動,初雪的臉色一變,有些生氣,「怎麼,王爺現在還知道憐香惜玉了。你可知道,若是剛才,你帶著馨緋出去,效果會有什麼不一樣?」
馨緋一愣︰帶著她出去?是啊,帶著她出去,威脅慕容雲翊,又會有什麼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