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你知道朕的用心,那便就好,只要你好好的,朕也便就安心了」慕容雲翊說著,轉過身去對著清晨說道,「今個皇後也累了一天了,早早的為了皇後準備東西休息吧」見了清晨施禮,慕容雲翊再次的轉身,握緊了馨緋的手道,「今晚,朕還有折子要批閱,便不陪著皇後了,皇上好生歇息。」
馨緋尷尬的一笑,緩緩的抽回了自個的手,順道的站起身子,低語,「臣妾恭送皇上。」
眼望著著那一道子的明黃走遠了,馨緋這才打發了宮婢們收拾了東西,清晨在一邊忙活著,馨緋只叫了思語去叫了清晨過來。見了清晨一臉的微笑,對馨緋恭敬的態度卻是和之前沒有異常,甚至,是比了之前更加的謙卑。
當然,這主要得益于清晨對于馨緋說話的態度,一口一個皇後,卻是將馨緋喊的心里直慌張。
這會子,清晨過來,嘴上含笑,滿是親切的走過來幫著馨緋敲打著肩膀,笑著說道,「皇後娘娘,您可算是回來了,你可知道,在您不在的這三個月里,皇上對您是日夜思念。往常,皇上是那一宮都不去的,只會顧自的一個人來您的宮里坐坐。」清晨同情這慕容雲翊的舉動。
馨緋冷斥了一聲,照例當做沒听到,不經意的轉動著手里的帕子,「都言皇上痴情,可為何,偏生皇上的痴情,我就是感覺不來。」
「娘娘這是當局者迷,作為旁觀者,奴婢可是清楚的很呢」清晨急的喊出了口,一張臉生紅。一說出這話,清晨張了張嘴,感知到自個的沖動。尷尬的一笑,用帕子遮了遮自個的唇,笑道,「如今,奴婢也是著急了,娘娘這幾個月不再您是不知道皇上的神情,奴婢卻是時時刻刻的看在眼中都言皇上擁有享澤雨露的特權,這三個月來,皇上生生的是沒有踏進後宮其他妃嬪一處,由此可見皇上對于娘娘的神情。」
馨緋漫不經心的甩了甩手,嗤笑道,「听說皇上病了,如何做到雨露均沾。」這話,說的沒心沒肺,儼然那人可是和她馨緋是沒有一點關聯的。
馨緋的眼眸瞪得老大,可是無辜的很,見了清晨一臉的驚訝,依舊沒什麼反應。緩緩的起身,朝著窗戶的邊上走去,緩緩的說道,「你說皇上對本宮痴情,本宮可真是一點點都感覺不到呢?你說這是怎麼回事,是本宮負心麼?」
清晨微微的福了福身子,跪在了地上,「娘娘,縱然這話奴婢說了是大不敬,如今,奴婢也是要說的皇上對娘娘的好,整個錦繡的人都看在眼中,娘娘若是感知不到,那可就真是沒有良心了奴婢雖是娘娘的奴婢,卻真心的感覺到皇上的用心良苦。」清晨句句淒楚,說的從容不迫,儼然,馨緋若是負了慕容雲翊,那便是天誅地滅的事情了。
馨緋卻並不以為然,瞪大了眼楮,很是驚訝的問道,「若是我記得沒有錯,之前清晨每次都是幫著本宮的?如何,清晨的傾向全都跑到皇上那里去了。清晨可知道,見你如此,我是多麼傷心?」
「娘娘傷心奴婢自然明白,可,奴婢到底是在說一個理字,人和人的感情,到了這個理的跟前,便蒼白了奴婢是娘娘的奴婢是不錯,于情于理,奴婢都該是幫著娘娘的。可是,如今,為了皇上和娘娘,奴婢想要說上一句公道話,皇上對娘娘的痴心,日月可鑒,還望娘娘明白。」清晨一臉的嚴肅,全然沒了先前的靈活。
馨緋冷笑,站起了身子,緩緩的一笑,拉起了清晨冷笑出了聲,「你說皇帝對本宮痴心一片?那麼,本宮倒是要問問你,對你痴心一片的男人若是連你的喜好都記不住,這樣的男人,如何叫你感動本宮喜歡辛辣的東西,偏生的他準備的都是香甜的東西,你說,本宮如何受用。」
清晨猛地抖擻起了精神,臉色微微有了異樣,驚呼一聲,「娘娘?」
「罷了,皇上本是粗人,這些的記不得本也沒有什麼?」馨緋冷笑,到底沒有說出自個心里所想。見了清晨震驚的神色,她已然得到了準確的答案。這會子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她自然不會蠢到自己入了虎穴。輕輕的超前走去,安慰著清晨,「皇上從小便經受萬人愛戴,記不住本宮的喜好本是應該的可惜,本宮想要的人,是一個可以隨時照顧好本宮一切喜好的人。」
「娘娘,是奴婢照顧不周。」清晨意識到自個的錯誤嗎,想來馨緋的喜好她還真的沒有怎麼留意。在長安宮里,清晨負責的主要是衣裳這一塊,對于衣裳和頭飾清晨是有所了解的。可,對于馨緋的膳食方面,她也沒有怎麼留心。當初一直是羲和照顧著馨緋的膳食,是以,她便沒有操多少心。當初皇上問的時候,她也只記得馨緋曾今一次說自個喜歡甜食,加上認準了馨緋是江浙人,便照顧江南的小吃給準備的。想來,這樣的當地風味小吃馨緋定然是會喜歡。
誰想,竟是她錯了這個打擊對于清晨來說不小。
暗暗揣測了好久,見了馨緋似乎也沒有懷疑什麼,便也就安心了想來,皇上本是日理萬機,對于妃嬪們的膳食定然也不能留心。听著馨緋言下之意,也是說皇上壓根就不懂她。如此,清晨也便稍微的放了放心。
差一點露出破綻,所幸,對方還未曾發現,清晨便也就稍微的舒了一口氣。
隨心的看了一眼還在生悶氣的馨緋,清晨只小心安慰道,「要說也是奴婢的錯,皇上本是關心娘娘的很。是以,皇上還是親自到了長樂宮里來問娘娘的喜好,奴婢不知,加上羲和也不再。奴婢便按照自個的主張定制了那一桌子的菜」
如此,馨緋便也確定,這一切都是清晨準備,鬧明白,心里也坦然了許多。
不再追究,只問道,「沒有說羲和什麼時候回來麼?」
「太後身子抱恙,只怕羲和需要照顧好些日子呢是以,接下來的一段日子,只能委屈娘娘經由奴婢照顧。」清晨小聲道。
「罷了,幸好本宮身邊還有你。」馨緋微微一笑,抬起頭來,忘了一眼窗外的明月,心里五味雜陳。許久,這才轉過身子,望著站在一邊沉思的清晨,像是對著清晨說話,又像是自言自語,「一個人若是說喜歡你,你便一定要感恩回報麼?我說我喜歡葡萄,偏生的有人準備了一筐子的核桃,我是不吃核桃的,他便告訴所有的人,他付出了性命為了我準備了這一框子的核桃。若是我不吃,便是我沒有良心,不知道感恩了其實,我想吃的不過是一串葡萄而已」
月明星稀,月光皎潔,馨緋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如何也睡不著覺。
她瞪大了眼楮望著黑漆漆的夜,回想著白天的一幕幕。慕容雲翊和清晨總是怪怪的,說不上來是哪里不對勁,可就是和先前的感覺不一樣。想到在燁王府,慕容雲燁欲言又止的話以及那深不可測的目光,似乎想要暗示什麼,偏生的就是什麼也沒說。還有便是羲和去了那里?為何,太後的永安殿,她是如何也進不去,而那汪德海,似乎對于眼前的慕容雲翊怕的很?
這一切的一切,都露出說不出來的怪異,說不上來的神秘
慕容雲翊?清晨?還有慕容雲燁,他們到底有什麼事情瞞著她?馨緋左思右想,到底是怎麼也想不出來,只覺得頭更加的疼了。
剛剛躺下的時候,偶爾還能听到外面清晨走動的聲音,似乎對誰在里面的馨緋很是不安心。直到午夜的時候,馨緋依舊可以听到外面清晨巡查的聲音。她是不知道,何以如今,清晨對于長樂宮這般的緊張。左思右想,本是累的很,無論如何也說不著了。
終于,外面敲打起了三更天的鐘聲,清晨也終于是睡熟了,很久沒有听到動靜了。
馨緋猛然間坐起了身子,躡手躡腳的悄悄出了房門。剛一出去,便見著一個身影在外面走動,馨緋嚇了一跳,正欲躲起來,卻看到是汪德海和思語。眼看著他們兩個人鬼鬼祟祟的樣子,馨緋心里疑惑,不由的跟了上去。
「汪公公,您打听的怎麼樣了,可曾听到皇上和咱家王爺的消息?」
「咱家打听了許久,也只听到九王爺被關在了刑部大牢,左右只是被關著不會有什麼大礙。」說道這里,汪德海嘆了一口氣,來回的搓著手,著急的嘀咕,「可是,咱家找遍了整個皇宮,就是不見皇上的影子,也不知道這箴王爺到底將皇上弄到那里去了?」
思語大叫了出來,「公公,箴王爺會不會殺了皇上?」說著,便哭了起來。
汪德海急了,趕忙上前捂住思語的嘴,低聲說道,「我的祖宗,你這是要殺了咱們兩個麼?咱們死了倒是不打緊,咱們要是死了,救王爺和皇上可就真的沒有什麼希望了。」
「公公。」思語哭出了聲來,拉著汪德海的衣角便祈求道,「公公,咱們告訴皇後娘娘,我想娘娘定然會有法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