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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希緹?」林酥差點被自己一口口水噎死。
「什麼?」魔將條件反射問了句,接著迅速反應過來︰「光明聖女?」
林酥急急慌慌跳起來,秒刷掃帚跳上就跑,低空飛掠過其他人身邊時順便抓緊機會踹出幾個︰「快快快劫持赫希緹的人犯出現了」
被隨機踹中的幾個倒霉蛋剛想生氣,結果被這一消息震得立刻轉移了注意力︰「光明聖女?」
這次下古戰場有兩個任務目標,第一是殺掉躁動源頭,平息潛在威脅。第二自然就是救出光明聖女……後者代表的政治意義太重大了,不管是不是交好的種族勢力,在對方重要官方人物受到威脅時都會盡量主動幫忙的,最起碼也要裝裝樣子。
唇亡齒寒,這是很簡單的道理。除非是涉及到兩方勢力間的爭斗競奪,否則這次是自己對別人的危機視而不見,下次當自己遭遇威脅的時候,又會有誰能來幫助自己呢。
一群人呼啦啦被驚動,如滾油中掉進一滴水般迅速沸騰了起來,林酥率先領跑,身後拖著一群人零零落落快慢不一的跟隨追趕。眾人頭頂上空還掛著光明騎士團友情贊助的XXX之冕牌小太陽負責照亮……
「前面的蟲群听著,你們已經無路可逃了,迅速放下人質投降才是你們唯一的出路……**」騎在掃帚上的林酥突然丟喇叭罵句粗口。
前方包裹住赫希緹的蟲群黑團實在太智慧了,而且果然像魔將說的那樣惹人生氣。它們在保持奔跑逃竄速度的前提下竟然還有閑心分離出一部分來組合出大大的中指造型,對後方尤其是對林酥方向挑釁的搖了搖。
你妹兒這些雜碎從哪兒學的……
「酥讓開」魔將在後方一聲大喝,林酥听話一擰掃帚頭向旁邊滑開讓路,一個巨大黑色虛影從其耳邊擦過,口中吐出長長的舌頭閃電般向蟲群聚集起來的黑團奔襲而去。
瞬息間林酥看清了虛影真面目,是一只足有房車大小的巨大蜥蜴,蜥蜴愛吃蟲,也善捕蟲,林酥雖然理解生物鏈,但不能理解魔族居然有人篡養如此丑陋魔獸的殘缺審美之心。
魔族巨蜥閃電般將一整坨……一整團魔蟲用舌頭粘了回來,眾追趕成員包括林酥不約而同喝倒彩噓聲嫌棄了個,魔蜥一張丑臉分外委屈回眸一望,可憐巴巴的「嘶」了幾聲,張大口一下就把蟲團吞進嘴里,在光明教廷軍驚駭悲憤欲舉劍拼命之前腮幫鼓鼓吞咽幾下,再一張嘴,全身黏答答已經和蟲團分離開的赫希緹就又被吐了出來……
噓聲更大,眾人都有欲嘔表情,就連忠誠的光明騎士們也忍不住臉色鐵青捂了捂嘴,遲疑著沒有第一時間沖上前去迎接月兌險歸來的聖女大人。
赫希緹痴呆狀眼神發直愣了一會兒,半晌後才像終于回過神來,眼神漸漸在林酥身上聚焦,然後開始積蓄淚花,抽噎︰「酥……嗚哇——」
林酥眼明腳快飛速避開向自己撲來的聖女,抬手變色︰「表過來」
本想求安慰卻被無情拒絕的赫希緹窒了窒,看眼自己身上慘狀後更加委屈︰「酥,你嫌棄我嗎?」。
「這個,有些事情何必說出來傷感情呢……」
女人最通見的愚蠢之處就在于,明知道一個最壞的結果,別人給面子不說,她自己也猜得到,卻偏偏要追根究底逼人把臉撕破……林酥很無奈,她真不是護花使者,更從來沒覺得自己干過什麼太有愛心的事情,怎麼到現在居然還會有人堅定的以為她是溫柔好女人?
眼看光明聖女就快要當著自己等一眾純爺兒們面前哭出來,臉皮防御遠遠沒有林酥堅強的群觀眾頓時齊頭大,騎士隊長忙不顧黏液上前安撫一顆破碎的少女玻璃心︰「聖女大人,您沒事真是太好了,我們一直很擔心您。」
林酥比較實在,不怕二次打擊對方的回頭問︰「有水系修煉得比較好的人沒?給這妞沖沖干淨,太影響形象了這也。」
赫希緹扁扁嘴,委屈兮兮的低下頭去,拽了拽衣服沒吭聲。
騎士隊長頭疼︰「女王陛下,請別……」
「對了,你被擄走以後知不知道外面的情況?」
赫希緹小姑娘依舊不滿鬧別扭中,但再別扭的姑娘心中也有柔軟一面,在赫希緹心里,就算精靈女王說話不好听,但她終究還是為了自己而出現了(此乃誤會),就是因為自己被擄掠的關系,對方甚至糾集了這麼多的幫手,各族各方,一呼百應來到了這個本來應該暗無天日的地方(此乃大誤)。
如果說赫希緹知道天朝文化的話,她眼中的林酥幾乎就可以用一個形容來概括——沖冠一怒為紅顏(……)
每個女人心中都有一匹會在危機時刻從天而降來解救自己的白馬,雖然林酥是母的,但這也並不影響赫希緹的感動。
她感動了所以她听話了,別扭沒一會兒就乖乖的回答了林酥的問題︰「我只記得自己被一團惡心的蟲子包裹起來,接著就什麼都看不到也什麼都听不到了,過了不知道有多久,我在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蟲繭外面有女人說話的聲音……」
「女人?」所有人眼楮一亮上前。
這倒不是因為大家都,主要是這座地下古戰場中除了獸就是蟲,難得听到有個人存在,不管是男是女是敵是友,最最少有共同語言,有溝通可能性啊。
「是的,女人。」赫希緹點點頭︰「她說話聲音很輕,我听不清楚內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言自語,但是那女人似乎並不友好,她知道我在蟲繭里,把我和蟲子們困住了一會兒,最後不知道因為什麼又放我們離開了……」
「不殺不救的……雖然確實不大友好,但也不能這麼判斷人家就是敵人啊。畢竟誰也沒有非救你不可的義務……」林酥實事求是道。
「會是第二個敵人嗎?」。騎士隊長沉吟一會兒道︰「這座古戰場總讓我覺得壓抑,會出現在這里的人應該也沒那麼簡單吧。」
「從地圖上的標記來看,在我們進入古戰場到遇見夢魘之前的那段時間里,赫希緹的標記確實曾經在一個坐標位置停留過,如果那BOSS不是隨機移動的話,我們現在過去應該就能見到那女人……」林酥刷地圖仔細辨認會兒,很猶豫在某處打個叉叉記號︰「貌似剛才是在這里?」
記憶有些模糊了,所謂差之毫厘,謬以千里……是個人都知道地圖是按比例縮小繪制的,只要偏移那麼一丁點兒又沒及時發現的話,走到天涯海角海枯石爛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何況這活點地圖的性質也格外操蛋……
眾所周知,地下的神魔古戰場已經是好幾千年前的遺跡了,本來就歷經了歲月變遷,後來又更是沉入了地下,從此在世人眼中消失……在這樣的情況下,自然不可能有人擁有地下古戰場的所謂地圖。
所以林酥手上的,說白了其實也就是商店買來的可自動繪制羊皮卷。最開始是一片漆黑,探索到達過的區域才會被漸次點亮記錄。
林酥從一開始就只打算拿這玩意兒當指南針用,沒想過還有需要親手繪記的時候,更別說在毫無參照物的一片漆黑中點標記,這就更是一件不可能的任務……林酥此刻感覺自己肩上的任務格外沉重。
鱗片只能指示大概方位,或者是在眾人接近目標的時候給出指示,但這並不等于說可以拿它當全球定位雷達使。
知道事情的重要性,曾經看過地圖並有些模糊印象的群醬油黨皆紛紛圍過來,在地圖上左右指點,勾選自己認為正確的記憶坐標。
「我覺得似乎是在這里,當時記得似乎是左邊緣開始偏移一指,上邊緣開始下移一指半……」
「誰的指?」
「當然是我的你看,當時我是這麼把手放在地圖上,然後……咦,我的指甲怎麼斷了?」本來正在比劃的人族士兵似乎是觸景生情的傷心啜泣︰「都流血了……自從我到邊境服役之後總是會折斷它,以前愛瑪每個星期都會記得給我修剪的……」
「滾邊兒去」林酥黑線,一閃神的工夫就發現自己地圖上已經多了無數個被熱心群眾勾選出來的小標記,更離譜的是居然上下左右都有︰「喂你們就算記不清楚也不要搗亂啊」林酥抓地圖顫抖生氣。
「我們沒有當時我記得真的就是在這里的」某熱心群眾甲指了一個和林酥標記處南轅北轍的方位委屈大喊。
「……當時你站什麼位置?」
「你的正對面」熱心群眾甲聲音依舊理直氣壯。
「那你現在站什麼位置?」
「你的……呃」
林酥嘆口氣淚奔︰「真是夠了誰再敢踫我地圖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