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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 ,不,現在應該叫沛嵐了,沛嵐坐在自己的床上,疊著新得的衣服,四目望去,簡簡單單的一張榆木小床,床幔是青色的細葛紗,綴著個用舊的香囊,淡淡的荼靡花香。一切仿佛做夢般,御林軍闖進了自己的家中,將家中田產抄沒,又鎖了家中眾人,她連父親的面都未能見一見,就被押到了大牢里。
姨娘在三年前就受不住大娘的冷嘲熱諷,離開了人世,除了父親偶爾的照拂,沛嵐在裴家也是孤苦伶仃的一個人。姐妹雖多,但是沒有一個是真心實意的為你好,都恨不得咬斷你的筋,生生吃了你。這,就是庶女的下場。
若不是自己當年跟著母親練過幾天的功夫,今日怕也逃不出悲慘的命運,沛嵐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三妹妹被一個半老頭子買了去,其結局,可想而知。
「沛嵐,想什麼呢?」
一聲叫喚讓她從恍惚中清醒,是那個笑得甜甜的香卉。
沛嵐見香卉手上端著銅水盆,里面有花露,香皂之類,忙替她接了,香卉拽著她的手,說道︰「走,和我去院子里洗漱去。雁蓉姐姐給你準備了這些東西,你聞聞,是不是很香?」
果然是個精貴的小物件,只有巴掌大的瓶子,上面還有桃紅絲帶綁著,沛嵐心生疑竇,林家住在這麼個小院子,看著不像是大富人家,但是下人卻多的出奇,光是姑娘這里就八九個,更不用說大爺那邊。吃穿用度樣樣皆非凡品,沛嵐在裴家雖是個庶女,但是裴老爺不曾虧待過她,即便是這樣,伺候自己的也不過是兩個小丫頭,像現在這樣的花露雖有,但不敢說比這個更好。林家卻將這樣的東西給丫頭使,沛嵐就弄不懂了,也許,林家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樣簡單?
隔著幾步遠,香雪和香蓮兩個擠在一個被窩里,不知道在說什麼悄悄話。
她們下午才知道姑娘和大爺新買了個丫環,就是沛嵐,長得著實標致,雖然來的時候極為狼狽,但是這麼一打扮收拾,立刻成了美人胚子。香雪、香蓮兩個心里就有點提防,哪知更要命的在後面,紫鵑姐姐說,香珊升為二等的例,沛嵐就頂了她的位置。憑什麼?都是一般的時候來伺候姑娘,誰還能高誰一等不成?仗著哥哥是大爺身邊的小廝,就這樣威風起來?
兩個小丫頭嘀嘀咕咕說個沒完,反倒是香卉沒事人一般,只拉著新來的沛嵐說話
沛嵐跟著香珊去了院子,月光早已經升上來,姑娘的屋子里還是燈火通明。沛嵐往那個方向瞧去,偶有人影從窗前晃過。她問著正忙著打水的香卉,「姑娘這麼晚了還不休息啊?」
香卉抬頭笑笑,「早著呢,這才什麼時候?姑娘睡得晚,白日里又忙,也就趁著晚上這會子功夫看看書。對了,沛嵐,你認字嗎?」不跳字。
沛嵐遲疑了半晌,才回答道︰「會。」
「那太好了,等閑了的時候,你教教我啊。」香卉高興的拍手,「我小時候家里窮,姊妹多,只送了哥哥去先生那里認了幾天的字。現如今伺候姑娘才知道,這些東西要緊著呢」
月光一上來,院子里就涼的很,香卉催著兀自愣神的沛嵐洗臉。正要倒水,雪雁從黛玉的屋里走了出來,叫住了香卉。「香卉,姑娘叫你去呢」
香卉將銅盆子捏的死死的,盡力去控制聲音里的激動,「唉,我知道了雪雁姐姐,這就去」她將盆子交給沛嵐,「好姐姐,你先回去,等會兒我給你拿好東西,等著啊」香卉說完就去了黛玉那里,留下沛嵐一個人愣神。
今晚本是香珊值夜,黛yu體恤她新換了屋子,有很多的東西要收拾,就改成了雪雁。
香卉壓低腳步聲進了內室,「姑娘,你叫我」
黛玉穿著白色的薄衫,正在春蕾的服侍下梳頭呢,听見香卉的聲音就對春蕾說,「你先和雪雁到表小姐那里瞧瞧去,我有話和香卉說。」春蕾乖巧的出門,順勢將房門帶上,黛玉便問道︰「听紫鵑說,你和新來的沛嵐不錯?」
「紫娟姐姐叫我們好好相處,我怕沛嵐新來不適應,所以才多說了幾句。」香卉小聲的問道,「姑娘,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香卉本以為自己向姑娘表達了誠心後,姑娘自然不會虧待自己,只是,今日紫鵑姐姐的話猶在耳邊,只升香珊一個人,香卉的心里總不是個滋味。香蓮和香雪兩個和香珊拌嘴,自己也不勸著,未嘗沒有賭氣的意思在里面。現如今這麼問姑娘,她也是心存一絲僥幸,希望姑娘改變主意。
黛玉打在蘇州的時候就覺得這小丫頭不簡單,心眼兒多,又會做事,也想過要在將來歷練歷練她,讓香卉挑起大梁。只是今天買回來裴家的女孩,就定要在眾人中升一個二等的份例,不提拔香珊,哥哥那里也說不過去,黛玉長嘆道︰「香卉,你可知道我為什麼不升你的例,而是香珊?」
香卉垂下頭,手指絞著絲帕,悶聲道︰「姑娘是因為香珊的哥哥在大爺身邊伺候,她又聰明伶俐,很得雁蓉姐姐她們的喜歡,所以才升了她的例。香卉自認愚拙,比不上香珊。」
「你心里既然有數,就不要兀自苦惱。我如今交給你個差事,你好好做著,將來的事情,誰也料不準。」黛玉正色道,「今日來的沛嵐,是咱們家在外面買來的,到底怎樣的脾性,沒人知道,你好好和她相處,且瞧她品行如何。若是好的,自然留下她,若是犯了小人的心思,咱們林家也不願意引狼入室。」
香卉一掃剛剛的沉悶,排著胸脯說道︰「姑娘只管放心,香卉明白怎麼做。」小臉上洋溢著滿滿的自豪與喜悅。黛玉到底是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見到香卉歡喜的樣子,也忍不住受到感染,暫且將上午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拋諸腦後。
第二日一早,黛玉用罷早飯便去給賈母請安。
鴛鴦正陪著老太太斗紙牌,許是賈母有些心不在焉,連輸鴛鴦好幾回,鴛鴦桌上的銅錢不一會兒就堆成了小山,很叫一旁的翡翠、鸚鵡艷羨。鴛鴦在一邊笑著說道︰「老太太是菩薩心腸,知道我們今日要請紫鵑,所以特特的賞了我們這些個銀錢買糕吃呢」
賈母假裝嘆氣的說道︰「咱們家的大財主沒來,你們這些小蹄子就欺負我這個老婆子,鬧到最後又吃又喝的,竟是和我這個苦主一點好處也沒有」賈母年輕的時候就喜歡玩鬧,姐妹間,主僕間比別人家更隨意一些,和小丫頭們玩笑也是常見的事情。
鴛鴦眼尖,黛玉一進來就瞧見了,忙笑著說道︰「林姑娘可來了,昨兒老太太一直念叨你呢」
「玉兒,快來外祖母這里」賈母拉著黛玉坐到身邊,順勢打發著鴛鴦等人,「我知道你們今日是有忙的,快去吧,留下我們娘倆說說話,外面只叫小丫頭守著。」
老太太想問林姑娘什麼,鴛鴦是清清楚楚。特意囑咐守在外面的玻璃,小心伺候著,若是遠遠的見著大太太、二太太或是小姐們來,就高聲通報里面。玻璃雖然是個小丫鬟,但是心思聰慧的很,否則也不會跟著老太太,她甜甜的應著。鴛鴦又允諾,待會兒回來拿熱糕與她吃。
賈母歪依著大迎枕,愛憐的摩挲著黛玉的頭,「玉兒真是越來越像你的娘親了。今年出了孝期,也該十五了,是個整壽,老祖母給你好好張羅張羅。」
「外祖母的好意,玉兒心領,只是現在家中有更重要的事情,若是出了孝期就肆意妄行,讓外人知道了也不好。」黛玉現在哪里有這個心思過生日,父親的祭日一過,致遠哥哥就要上科場,家里上上下下都要忙碌,她現如今這性子,有時候自己都在感嘆,和以往是大有不同,什麼整壽啊,也不過是十五年前母親的受難日。
賈母見黛玉提不起興致,也不再繼續勉強,「你昨日可見到了長公主?殿下對你如何?」
黛玉心中已有準備,知道外祖母是必要提及此事,「殿下很好,對玉兒也不錯,說了幾句話。公主府上事情眾多,也沒多留,我和哥哥就告辭回來了。」
「連午飯也沒留?」賈母雖然早知道答案,但還是忍不住問。見黛玉搖搖頭,老太太的心就涼了一半兒,但還是安慰著外孫女兒︰「長公主不太愛說話,郡主倒是個難得的好姑娘,以後常來往些。當年你母親曾是六公主的伴讀,和長公主殿下也是常見的,她對你母親很是和善,殿下昨日可提起了?」
黛玉回憶起昨日的點點滴滴,長公主對自己並非特別的熱絡,說的話也少,當然,這可能和那個突然闖進來的紅衣少女有關。
賈母見黛玉依舊搖頭,頗為感傷的嘆道︰「當年六公主和你母親多好,可如今再看看都說是人走茶涼,這老話兒不是沒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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