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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澤才多點的力氣,就是這麼一推也絕不能移動春蕾的分毫。
但是春蕾心里就是難受的厲害。
什麼時候開始,香卉這樣得幾位爺和姑娘們的喜愛?是從雁蓉姐姐提醒自己的時候?還是早在江南老宅的時候,她就不安分了?
春蕾越想心越亂,下意識的就去抓榮澤的手,好像這樣才不會被嫌棄。
小孩子最敏感,榮澤覺得自己的手疼,于是不管不顧的大哭起來。
眾人慌亂了起來,黛玉也不得安生,將榮澤抱在懷里,小家伙越發的撒嬌,哭得小調們一揚一揚的,中間還打了個嗝兒。
黛玉用手帕擦擦榮澤弄花的隻果臉,「好了,不哭了,春蕾也不是有意的,你這小家伙,推了人家還有道理了?去叫香卉給你洗洗臉,不是吵著要跟著嗎?乖乖的听春縴和香卉的話,才準你去」
榮澤破涕為笑,哪還有剛剛嚎啕大哭的陣勢,竟是雨過天晴了
黛玉氣的一拍小家伙的,笑罵道︰「去吧等香卉做好了包子,你若不吃,看你哥哥怎麼收拾你」
榮澤不怕黛玉、雪琪,平時愛撒個嬌,耍個賴。但是一見到林致遠就立即乖乖的吃飯,讀書,林致遠說什麼,就比聖旨還好使幾分。所以一听黛玉說哥哥,小肉手忙捂住了眼楮,一副作怪的調皮樣兒。
黛玉常笑榮澤,說這小家伙年紀不大就知道欺軟怕硬了,將來還了得
香卉沖黛玉欠欠身,領了榮澤、雪琪兩個去洗手。春蕾在哪里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腳像生了根似的,就眼睜睜的看著香卉一手領著表小姐,一手領著表少爺,三個人歡歡喜喜的進了廳堂。
黛玉也不出聲,躺在枕榻上乘涼。
「姑娘,我。」春蕾這才想到還有個黛玉。「姑娘,是我錯了,姑娘責罰我吧」
黛玉放下團扇,問道︰「你哪里錯了?」
春蕾的話音里幾乎有絲哭音︰「都是我不好,險些弄傷了表少爺。」
黛玉厲聲說道,言語間從未有過這樣的犀利,「雁蓉說你性子月兌跳,我不信,心里還為你辯解,想來雁蓉看人是比我強些。」黛玉自嘲的一笑。
春蕾撲通跪倒在地,「姑娘,春蕾再也不敢了。求姑娘饒了春蕾這一回。」
「你先起來,」黛玉叫起了春蕾,「被嚴嬤嬤看見了,又是難躲的訓斥。你今日為什麼失態,我心里明白,你自己也知道。香卉得表少爺的喜歡,那你就更該用心,她還比你小上一兩歲,難道你這個本事也沒有?將你指給表姑娘做丫鬟,你自己也要爭氣。」
春蕾低著頭不說話。
那邊香卉給榮澤、雪琪洗完手,叫上了春縴,四個人往院門那里去。
守門的婆子殷勤的打開角門,直望著四人身影不見才小心翼翼的闔上青油小門。
剛折回身坐到春凳上,就听見院門被砰砰砰敲得亂響。婆子心里罵道︰這是哪個作死的小蹄子,這般的催命。
門一開,守門婆子微愣,又馬上奉承道︰「是紫鵑姑娘,怎麼這樣的著忙?不是前院听戲去了?莫非是落下什麼要緊的東西?」
紫鵑跑的滿頭大汗,也顧不得擦一擦,一溜兒小跑就進了院門。
「姑娘,姑娘,出大事了」
黛玉一听,也顧不得再說春蕾,忙問︰「出什麼事情了?慢慢說,別急。春蕾,去給紫鵑倒杯茶。」
紫鵑拉住春蕾,「不用,不用。還是先說正事。姑娘,你快去前面瞧瞧吧二老爺被叫進宮去了,現在老太太、太太她們急的不成樣子,府上亂成了一套。」
「怎麼好端端的就被召進宮去了?」黛玉站起身,隨著紫鵑要出門。
「誰知道啊。我領著咱們院子里的那幾個小丫頭,和琥珀、侍書她們坐在戲台兩邊看熱鬧,正唱到一半,說是六宮都太監夏老爺來降旨,老爺跟著去了宮里面。家里沒個消息,老太太已經打發了人去探听,只半點消息也無。姑娘們都守在大堂,我特特的回來叫姑娘。」
黛玉不多說什麼,跟著紫鵑往大堂而去。
酒席未撤,更顯得杯盤狼藉。戲台下擺放著還來不及散發的銅錢,足足有五個大笸籮。
賈府的太太們神色驚疑,不住的來回踱步。
黛玉走到賈母近前,「老祖宗。」
賈母正心神不寧,在堂前佇立。見是黛玉,伸手招她來,也不說話,只握著黛玉的手。
大約一個來時辰的功夫,忽見賴大等三四個管家喘吁吁跑進儀門報喜,賈母忙問到底出了什麼事。
賴大是賈府的大管家,總領老爺們的差事,賴大稟道︰「小的們只在臨敬門外伺候,里頭的信息一概不能得知。後來還是夏太監出來道喜,說咱們家大小姐晉封為鳳藻宮尚書,加封賢德妃。如今老爺又往東宮去了,速請老太太領著太太們去謝恩。」
賈母一听這話,忙先稱了句「阿彌陀佛」,臉上的喜色再難掩住。
元春是她們家最出息的女孩子,生的日子好,佔盡了天時。當年清虛觀的張道士不是也說了?說他們元春命里能享天下之大富貴,將來旺夫興家是輕而易舉。也就沖著這幾句話,賈母和王夫人才狠了狠心,將孫女(女兒)送到那深牆高院中爭寵。
一晃多年過去,元春不過是個小小的女史,所以現在這麼一听,竟然被加封賢德妃,眾人怎能不歡喜?
大家都洋洋喜氣盈腮。賈母又命人給報信的這些散發了賞銀,囑咐幾個兒媳按品大妝起來,準備進宮謝恩。
鴛鴦在這邊伺候老太太梳洗,王夫人那邊也是忙得腳不點地。
作為元春的生母,二太太現在覺得自己終于是熬出頭了,在賈母的壓制下過了這些年,王夫人心里只有恨。自己有個好女兒給自己爭氣,雖然現在不過是個五品的宜人,但保不準將來靠著元春,靠著寶玉就能跟賈母似的,做個正經的一品夫人。
想到這里,王夫人心情大好,催促這金釧兒、彩雲給自己上妝。
而另一邊邢夫人那里,則是掩不住的酸意。
邢夫人是續弦,無兒無女,在家又不得做主,只想著每日如何攬錢。她嫁到賈府的時候,元春還未進宮,那真是花一般的年紀,三個丫頭里也就探春還能與之相比一二,自家的那個二木頭,就是個活死人一般,白白的長了一幅標致的容貌。
還好,老爺說了,找到個好出路,將來將二丫頭嫁出去,還能攀上豪門。
賈母帶領邢夫人,王夫人,尤氏,一共四乘大轎入朝。賈赦,賈珍亦換了朝服,帶領賈蓉,賈薔奉侍賈母大轎前往。
于是寧榮兩處上下里外,莫不欣然踴躍,個個面上皆有得意之狀,言笑鼎沸不絕.
黛玉坐在眾姐妹的身邊,听她們言笑。
探春笑道︰「怪不得老太太最疼大姐姐,如今咱們家也是皇親國戚了。算起來,我也五六年沒見到過大姐姐,不知她在宮里面好不好。」
寶釵搶道︰「大姐姐如今做了貴妃娘娘,怎麼能過的不好?賢德妃,那可是四宮之一,天大的福分,大姐姐要是過的不好,我就再猜不出天底下還有誰能比得過」
二丫頭迎春一向是隨波逐流,很難說個自己的見解,不過是在一旁附和寶釵的話。
倒是惜春,年紀小,說話沒個遮攔,又看不慣寶釵的做事,听完寶釵的話就開始潑冷水。「哼,你們倒總看到那光鮮的一面,怎麼不想想大姐姐在里面受的苦?她身邊只有個抱琴是咱們家出去的,余者再無。這些年都只是個女官,為什麼突然就封妃?難道你們就不想想?」
這話雖然犀利,但是說的有理。
寶釵被噎的說不出話,再不復往日的八面玲瓏。
賈寶玉瞧在眼里,心生憐意,想也不想的就幫著說道︰「四妹妹,寶姐姐也是好心恭喜大姐姐。」他雖叫著惜春的名字,眼楮卻瞄向寶釵。寶釵亦是投向感激的一瞥。
黛玉端起茶盅,對那兩個人的互動視若無睹,既然已經不想再牽絆其中,還在意那麼多干什麼?
探春見有些冷場,忙引起話題,「林姐姐和寶姐姐都沒見過大姐姐,實在可惜。今日老太太、太太們進宮,想來是能瞧一瞧的,林姐姐,你說是不是?」
探春求救似的看向黛玉,黛玉雖然不願理睬,卻礙著姐妹間的情分,只好開口說道︰「大姐姐在宮里面是不是像我們想象的那樣,誰也不知道,但是我想,那地方到底不能任意行事,怕也沒咱們姊妹們在家自在。大姐姐熬出了頭,合家歡喜。也盼著她早生龍子,為皇家開枝散葉。」
眾人凜然的點點頭,皇室妃嬪,沒有子嗣傍身,就是再得聖寵也是無用。
王熙鳳這會兒笑盈盈的進來,「呦,幾位姑娘都在啊?正好省了我的事兒,快幫我瞧瞧,這上面寫了什麼?」大家這才看清楚,鳳姐兒手中拿了幾張帖子,上面都是些宴請的客氣話。
黛玉瞧完扔在桌上,「你拿這些東西做什麼?難道咱們鳳丫頭竟是生了三頭六臂,全部都要去不成?」
王熙鳳笑著一掐黛玉的粉頰,「瞧瞧林姑娘這張嘴,把我說成個精怪似的?還三頭六臂呢」鳳姐兒嘆口氣,「我這不是也犯了愁嘛京城里這幫人也不知打哪里得到的消息,知道咱們家大姑女乃女乃封為賢德妃,都爭著來送拜帖。姑娘們是知道的,老太太、太太們進了宮,我哪里經歷過這種事兒?」
王熙鳳雖是埋怨的話,語氣中卻不難听出驕傲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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