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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黛玉用了晚飯,正和雁蓉她們沿著東園的湖散步,香卉遠遠的跑了過來,回稟道︰「姑娘,羅大娘來了,說是賈家派人來和姑娘說件事,人就等在咱們繁花塢。」
黛玉一看這天色,都這個時辰了,還有什麼大事非要今天來?
回了繁花塢,賈家派來的不是別人,就是王夫人的陪房周瑞家的。周瑞家的正小口喝茶,眼楮極不老實的四處打量,心里不斷估算著,這個瓶子放到她們女婿的店里能賣多少銀子?那個罐子能換多少畝的地?整個一掉進錢堆里的「錢串子」
黛玉踏進屋子的腳步一頓,極不喜歡這個勢利的女人,但是二舅母的陪房,自己又不能不給面子,只能客氣的問道︰「周姐姐,這麼晚還來是不是外祖母那里有事?」
周瑞家的忙放下茶盅,湊到黛玉的近前,諂笑道︰「給林姑娘請安久不見林姑娘,姑娘的氣色越加的好了,也難怪,這院子這麼美,最是養人的好地方。听說姑娘是出去遛彎去了,這極是,常走走對姑娘的身子有好處」周瑞家的拍了一通的馬屁,卻絲毫不能引起黛玉的興趣。
黛玉的笑容中帶著疏遠,又不失端莊,「周姐姐過獎了,不知周姐姐來是?」
周瑞家的暗恨這林姑娘好不知趣,若是寶姑娘,早就拿著好听、軟和的話來回應自己了「哦,是老太太派我還和林姑娘說一聲,因著一點事,想和姑娘借紫鵑使喚幾日」
紫鵑?
黛玉沉聲問道︰「紫鵑出了什麼事?」
「姑娘別急,其實這事兒也怨不得紫鵑,還不是寶二爺?听了紫鵑的幾句玩笑話就嚇住了,如今拉著紫鵑的手不叫她走,太醫去診治,還說是得了什麼急痛迷心,老太太沒了辦法,只好叫我來,說是和姑娘商量商量,先借著紫鵑用兩天,姑娘這邊若是短了人手,只把琥珀送來」
黛玉听罷周瑞家的話,心里對紫鵑已經徹底的失望了,冷聲道︰「紫鵑的年紀也不小了,還這麼毛毛躁躁的惹了寶玉,實在不像話,就煩請周姐姐和老太太說,讓紫鵑呆在寶玉身邊將功贖罪,老太太怎麼懲罰她我絕不插手。」
周瑞家的被黛玉的幾句話說的發寒,林姑娘怎麼動了這麼大的肝火?
壞了,難道真如二太太所言,林姑娘還惦記著他們寶二爺?這可不行自己來的時候二太太可是萬般的叮嚀,決不可叫林姑娘動了回賈府的念頭,于是周瑞家的忙說︰「林姑娘放心,姑娘的話我一定帶到。還有一件,紫鵑姑娘的奩盒衣物等還請叫我帶回去一些,我們府上雖然有被褥,只是這衣裳」
雁蓉聞音知雅,笑著拉著了周瑞家的,「這位就是周姐姐吧請周姐姐和我來,紫鵑和我住在一個屋子里,我來幫著她收拾。」
雁蓉等人看出了黛玉的怒火,忙拉著周瑞家的出了屋子。黛玉坐在貴妃椅上,小臉發白,攥成個小拳頭砰砰砰的直砸桌案。雪雁心疼的說道︰「姑娘這是干什麼?紫娟姐姐出了錯,姑娘拿自己的身子發什麼火?她服侍姑娘這些年從沒犯過什麼大錯,這次咱們也不能偏听偏信,或是寶二爺真的得了疾,正好被紫鵑姐姐遇上呢這是說不定說句大不敬的話,周姐姐那個人,說話只能听三分,還有七分要不得」
這會兒屋子里也就只剩下黛玉和雪雁兩主僕,黛玉也不再避諱,氣道︰「你知道紫鵑打的什麼好主意嗎?她」黛玉的話音里竟有些發抖,可知氣的著實不輕,她想留著點顏面給紫鵑,怎耐紫鵑並不領情。
「紫鵑姐姐是個死心眼兒的,她若是存了攀高枝的念頭,姑娘就是再說什麼話也沒用。索性成全了紫鵑姐姐,將來大家就是見了面也不尷尬。」
雪雁沒頭沒腦的說了這些,黛玉听在心里卻是聲聲如警鐘般,「雪雁,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听說了什麼?」
如今話到嘴邊,也由不得雪雁不說了,嚴嬤嬤教導的對,姑娘單純易受蒙蔽,真等到紫鵑鑄下大錯,姑娘豈不是更傷心?雪雁便說道︰「倒沒听到什麼,只是我和紫鵑姐姐一同伺候姑娘這些年,彼此間也有了默契,她心里想的事情我也能略知一二。紫鵑姐姐原是老太太什麼的二等丫頭,跟了姑娘才有了如今的體面,寶二爺那時候常找姑娘玩,」雪雁說道這兒,悄悄的瞄了眼黛玉,「紫鵑待寶玉就不比常人,若說是丫鬟對主子?那也未免太好了些,寶玉有些寄名符兒、扇子套、荷包一類,紫鵑姐姐都收著不叫別人踫,鎖在小箱子里,從京城帶到揚州,又從揚州帶到姑蘇。姑娘,紫鵑姐姐的心意難道您還不明了嗎?」不跳字。
黛玉再也忍不住伏在桌案上大哭,慌得雪雁來勸。
好半晌,黛玉才改為抽抽泣泣的,滿心委屈的對雪雁說道︰「我待紫鵑如何,別人不知道,你這丫頭是最明了的。沒想到我卻被算計了這些年,她打量老太太對我好,指望著我得個姨娘的身份,我還傻傻的在這里幫她想前程呢」
雪雁撲哧一聲樂了,看到黛玉瞪她,忙解釋道︰「姑娘可別怪我,瞧你這臉上弄的,都快成表少爺說的那個什麼‘梨花帶雨’了,你平日里一瞧見榮澤少爺哭就逗他,今日幸好表少爺不在,要不然啊」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雪雁還沒說完,就听見外面傳來 的小跑聲,門唰的一下子就從外面推開了,「姐姐」來的正是榮澤,後面跟著表小姐雪琪,春縴綴後,「姐姐,我晚上背了詩,哥哥送了我這個」榮澤從懷里掏出個小紫玉,雕的是只靈猴拜壽。
雪雁擋在前面,容黛玉時間去擦眼淚。再說話時,黛玉的臉上還哪有悲戚的樣子,「拿來我瞧瞧」小小的紫玉就放到了黛玉的手里,猴子雕琢的靈動可愛,大蟠桃滿是鮮肉,仿佛一口咬下去能擠出甜水般,「哥哥是疼你的,這樣好的東西只給了你知道這叫什麼嗎?」不跳字。
榮澤乖巧的搖搖頭,黛玉抱他坐在了對面的椅子上,蹲,將小紫玉捏在手里,「這個叫紫雲金玉,只在西南的羌夷蠻族那里才有,咱們和羌夷有隙,這種東西難得一見。榮澤別看它小,價值卻不菲,你好好的留著,將來也像你哥哥似的成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保護你的姐姐」
榮澤一拍小胸脯,頗為自豪的說道︰「我現在就是小男子漢。」他看眾人笑,憋紅了臉說道︰「先生說的,你們別不信先生還說我,說我,春縴,先生說我什麼了?」
春縴忍著笑答道︰「倪老說表少爺是聰明伶俐、福慧雙修」雪琪也接口道︰「還有活蹦亂跳,踢天弄井」
榮澤趕忙擺手,對著黛玉說道︰「沒有後面的,沒有後面的。春縴說的對,姐姐說的不對先生才沒說那些」倒像是什麼大事似的,非要理論個清楚。雪琪抱著小榮澤,悶聲直樂。
黛玉見紫玉上面拴的不過是個松花的小絡子,榮澤平日里蹦蹦跳跳的,要是丟了也可惜,便叫雪雁找來繩子,「穿上這玉給表少爺帶在脖子上,比懷里放著穩當。」
雪雁想了想,說道︰「光是拴了繩子也不好看,帶上絡子才好,只是這松花的顏色和紫玉不襯若我說,就打個金黃的攢心梅花式的,保管好看」
這邊黛玉暫放心結,和雪雁等人商量打什麼絡子,那邊周瑞家的已經跟著雁蓉將紫鵑的屋子里「掃蕩」了一番。周瑞家的口中嘖嘖稱奇,不過是兩個大丫鬟,就住的這般的體面,瞧那邊的箱籠,正宗的南國雞翅木,呦,周瑞家的趁雁蓉去打包袱,順手模了模紫鵑床上的幔子,又聞聞兩邊綴著的香囊,眼楮里閃過的羨慕勁怎麼也蓋不住「我說雁蓉姑娘,這些可都是紫鵑的?」
雁蓉用手捋順額頭上垂下來的碎發,將包袱弄好才直起身答道︰「是啊紫鵑的東西不多,不像是我們,南邊過來的,恨不得將家底都搬來,周姐姐可別笑話我們」
周瑞家的收回游移不定的眼神,這才專心看雁蓉,此時的夕陽余暉照在屋子里猶如破金灑銀般,將雁蓉的臉映襯的越加的嬌美,活月兌月兌的第二個東府蓉大*女乃。周瑞家的上一次去姨太太那里見到的香菱,美則美矣,不過小家子氣十足,總是低眉順眼的,好像欠了誰百八十兩的銀子。這位雁蓉姑娘可就不同了,哎呦喂,真是越瞧越像唉周瑞家的想起來自己娘家還有個佷兒至今未成家立業,兩個人相配豈不是正好?年紀也相當,長相嘛,她佷兒是沾了點便宜,但這有什麼打緊的?只要兩個人和和美美的不就好了?周瑞家的可听人說了,林姑娘的衣裳都是這個雁蓉包辦的,針線功夫可了不得,將來她佷兒娶了雁蓉,還等于娶了個錢匣子?
不行,這事兒她回去後可要跟自己的嫂子好好說道說道。
PS︰紫鵑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等隔幾章便會有她的消息,大家表急啊吼吼五一專心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