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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致遠今日得到了消息,佟家恐怕出了大亂子,還不是一般的小事。兩天前有都御使彈劾佟太傅借祝壽為名,私下收取了本屆應試學子的錢財、古玩、字畫,價值不可估計。又說佟太傅的子佷已經是內定的進士,如今不過是走個過場。都御使年約七旬,是原裴御史的頂頭上司,性子出了名的耿直,乃是先皇的一面明鏡,這回彈劾佟太傅,在朝堂上是聲淚俱下,後幾乎厥過去。
先不說這位都御使是不是成了某些人的馬前卒,但是看皇上的臉色就知道,今朝的科舉怕是不能再叫太傅為主考官了。
雖然羅管家勸林致遠避嫌,不要再去佟家。但是林致遠生來就不是那種忘恩負義之輩,更何況他根本不相信皇上會對自己的老師下手。
當黛玉听完林致遠說道的這些變故之後,問道︰「哥哥說的這些不過是自己的推斷,我雖然不贊成羅管家說的避嫌,但是哥哥也不至于將佟家的幾個小少爺小小姐接到咱們這兒啊,小心真的被人拿住了話柄,說哥哥巴結了佟大人才得了名次。」
林致遠無奈的一笑︰「妹妹還真以為是我把這三個小祖宗接來的?」
「難道還有什麼因故?」
林致遠嘆口氣,指著遠處和榮澤玩的正歡的玨哥兒、悠姐兒,說道︰「我剛在書齋讀書,羅管家慌慌張張的來尋我,說是門口停了一輛馬車,十個跟著的護衛,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拿了拜帖說要見我。我一看,原來是太傅大人托咱們家給看幾天的孩子。就是這三個,璟哥兒還好些,我剛剛見他有禮有節,不失為一塊良質美玉。只是玨哥兒和悠姐兒,我不過和他們家管家說話的功夫,就把我房里的一對瓜稜綠釉罐給來了個落地開花。這玨哥兒還說什麼歲歲平安,可見他們在家是沒少闖禍」
林致遠那副倒霉的樣子可逗樂了黛玉,難得見哥哥這樣束手無策的時候,她還以為自己的哥哥是無所不能的,沒想到玨哥兒兩個就能讓他犯愁。
其實這也不怪林致遠,林致遠在前世的時候就和孩子們打交道,但那可都是十七八歲的半大成人了,就是重生到現世有個榮澤、雪琪的表弟表妹,因為身世的原因,兩個孩子也異常的乖巧,偶爾撒撒嬌但是絕不惹禍,哪像今日見的這兩個小魔王?
一進了他的書齋就開始蹦來蹦去,趁著自己和管家說話的功夫就伸手去夠桌案上的釉罐。以林致遠的身手,這等事情本不該發生,可偏偏他當時正應付著佟管家的軟磨硬泡,這砰的一聲,可還真是「熟瓜落蒂」。他真該給妹妹學一學佟管家的表情,就像是被塞了個雞蛋,上也上不來,下也下不去,張大嘴卡在那里
林致遠憋著笑,算是留下了這三個小家伙。
好听一點的說法就是,佟大人深謀遠慮;不好听的呢,就是這老狐狸知道皇上是要出後招了,自己說不定會成為魚餌,還是將家里的三個寶貝疙瘩先送出來,等躲過了這場難再說。
找的借口很簡單,由不得林致遠拒絕。倪老不是在林府教書嘛?正好,一只羊也是放,兩只羊也是趕,佟大人在信里說的幽默風趣,叫林致遠只管任意打罵,就當自己的親佷子待著。林致遠微微一抹汗,還當親佷子呢差不多當活祖宗了
二人一商量,還是林致遠領著璟哥兒、玨哥兒住在東園,悠姐兒跟著黛玉。那邊大廚房已經備下了飯菜,碧蝶來問︰「大爺,姑娘,是在水亭用飯還是擺在觀景台?」
黛玉看看哥哥,才說道︰「就在水亭吧,那里涼快,觀景台地勢太險,我怕待會兒管不住玨哥兒他們,再小心出事。」
碧蝶听了黛玉的話不由得往水邊瞧,暗暗吐了吐舌頭,這幾個小魔王啊正拿著不知道哪里來的竹竿子啪啪啪的打水面上的天鵝呢碧蝶看了直心疼,這可是大爺托人在北邊弄來的珍惜品種,也不過是六七只,放在繁花塢前的水池子里,每日姑娘都要命人精心的喂食,比他們廊下的那只八哥可要精貴的多了弄得她們家的八哥每日的自怨自艾,也不大叫,就在那里梳理自己的綠毛。
六七只的天鵝一起上了岸,作勢要叨這些「不懷好意」的家伙,玨哥兒和榮澤哈哈大笑,臉上越加的紅潤,香萱拉住這個跑了那個,一個人恨不得有三只手,好能將這幾個女圭女圭都攬到自己的懷里,不叫他們作亂
致遠和黛玉看的是津津有味,也忘記受苦受難的大白鵝。不多時,情況稍有逆轉,白鵝漸為上風,咚咚咚直往幾個人的腳背上啄。
夏日炎炎,孩子們都沒穿靴,而是透薄的錦緞小繡鞋,納著千層底。白鵝這麼一啄,小腳面可受不了,嚇得他們直往香萱身上蹦。好在旁邊還跟著春縴、雪雁,要不然香萱一個還真是弄不了。
等眾人終于吃上飯,已經約是午初時分,大家都有些饑腸轆轆,玨哥兒和悠姐兒尤甚。佟家的孩子雖然調皮些,但是餐桌上的禮節極好,自己動手不假他人,連最小的悠姐兒也是,黛玉初時怕她用不慣筷子,正要命人換了湯匙,沒想到小丫頭左手一用力,筷子穩穩的夾起了螃蟹餡小餃兒。往嘴前一湊,立馬缺了個小角兒。五個孩子加上致遠、黛玉兩個,滿桌子有葷有素倒也吃得香甜。
璟哥兒、玨哥兒平日吃飯,旁邊總是站著一幫子的丫鬟婆子,中間還要連著換三四次的杯盞盤碟,往往是還沒吃出個味道來,就換上下一道菜了。哪像是在林叔叔和林姑姑家,真是太幸福了玨哥兒模了模圓滾滾的小肚子,咯,打了個小飽嗝,他忙不好意思的沖眾人笑笑。
林致遠放下了筷子,接過香萱遞來的清水漱口,才說道︰「玨哥兒、悠姐兒喜歡這里嗎?」不跳字。
「喜歡」兩個人眉眼笑得彎彎,幾乎是異口同聲。
「那就在我們家住上幾日,悠姐兒跟著林姑姑住,璟哥兒和玨哥兒跟著我。白日里就和榮澤上學里念書,下午就叫丫鬟們陪著你們玩,好不好?」
悠姐兒還有些遲疑,她還想娘親呢偏她哥哥是個心大的,小雞啄米般的點頭,嘴角幾乎裂到耳根子了。玨哥兒拉住妹妹的袖子,小聲說道︰「傻子,咱們來了林姑姑這里就不用背詩,祖父也不會打咱們的手板了多好的事兒你怎麼就不願意?」
悠姐兒女乃聲女乃氣的說道︰「祖父只打你的手板,還夸悠姐兒背的快呢」玨哥兒被這小丫頭片子揭露了真面目,郁悶的不說話了,只拿可憐的眼神盯著璟哥兒。璟哥兒小大人般正學著林致遠的樣子品香茶呢,哪有功夫理會自己的小堂弟?倒是榮澤很「豪爽」的拍了拍玨哥兒,頗有點「哥倆好」的架勢,「玨哥兒你放心,住在我們家,姐姐天天給我們做好吃的,先生也好,總講故事是不是,姐姐?」
黛玉怎麼能不給榮澤的面子,連連的應著︰「我們榮澤說的是璟哥兒你們缺了什麼只和姑姑說,姑姑去給你們弄」
玨哥兒見自己的心意能實現,心中沒了顧慮,于是話匣子就打開了,那小嘴開開合合也沒個歇著的時候。「林姑姑,林姑姑,其實剛剛深姑姑也要跟著我們來,說是要看林姑姑,只是祖母留著深姑姑在家。不然我們就一起來了。林姑姑記得深姑姑嗎?就是那天」
璟哥兒見他越說越沒譜,忙喊道︰「二弟,你說什麼呢?」玨哥兒很怕這個大堂哥,一听璟哥兒的訓斥,眼楮委屈的看看黛玉,又不老實的瞧瞧璟哥兒。悠姐兒見哥哥說不出話來,忙上來「顯身手」,急急的說道︰「林姑姑,我告訴你。深姑姑會講故事,會釣魚,還會踢毽子。姑姑昨天給我講了人魚公主。林姑姑,世界上真的有長尾巴的人嗎?像盤子里的魚一樣嗎?」不跳字。
還沒等黛玉回答,林致遠「噗」的一聲,就將口中的茶噴了一地。
林致遠猛咳嗽了幾聲,黛玉趕忙上來拍打他的後背,嗔怪到︰「哥哥多大的人了?還像小孩子似的,喝茶也能嗆成這個樣子?叫璟哥兒他們笑話」
林致遠來不及回到黛玉,只是問悠姐兒︰「好悠姐兒,告訴叔叔,你的深姑姑還給你講過什麼故事?」
悠姐兒掰著小手指頭,想的極認真,「有小紅帽的故事,還有小豬的故事,還有還有」
悠姐兒到底年紀小,昨日講的差不多還能記得,在往前點可就不行了。剛剛她還說自己詩背得好,黛玉估計那全是佟太傅偏疼小孫女的緣故。
玨哥兒終于沾了點上風,見妹妹答不上來,笑眯眯的接道︰「還有丑小鴨。」
林致遠越听越肯定,笑得有些高深莫測這為深姑姑,和他是一路人啊
ps︰好喜歡玨哥兒和悠姐兒啊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