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里解釋一下,^_^,驚荷寫的人物將來都會呈現,在這里只是一個小小的伏筆生活細節可能描寫的有點多,但是不會月兌離主線的,歡迎大家給予意見)
剛剛吃餛飩的母女倆一直偷瞄著林家兄妹、子佷。
女孩兒小聲的對她娘說道︰「娘,你瞧,那幾個小孩多好玩」她娘一拉閨女的衣裳︰「別看了,小心叫人家說咱們不知禮數。那肯定是大戶人家,連丫頭的穿著打扮也與別家不同,咱們在清河縣什麼時候見過這樣體面的人物?」
女孩贊同的說道︰「可不是?縣太爺賞識哥哥的才華,請了咱們家去赴宴,我還以為進了神仙宮殿呢丫鬟婆子們麻利干脆,娘你當時還說」
那大娘板著臉訓斥道︰「又胡說,這是什麼地方,趕緊吃了東西,一會兒你哥哥就來接咱們了。」
女孩兒委屈的撇撇嘴︰干嘛不能說,她哥哥天資聰穎,縣令夫人巴結著要將自家的閨女嫁給哥哥呢雖然是個庶出的,但是那也是大人家的小姐啊女孩兒不自覺的又抬眼去看林家兄妹
林家眾人吃了小餛飩,心滿意足的準備啟程。韓勝掏出了一個十兩的銀元寶,遞給書生老板,靈珊的爹娘推辭不要︰「大爺和姑娘、少爺們來我這里已經是給了天大的面子,這錢是萬萬不能收。」
韓勝以為是不好意思的客氣話,但後來見靈珊的爹急的臉發紅,才忙收回了銀子。林致遠覺著這書生倒是個不錯的人,能放段出來謀生,又不貪財,于是有了一個想法。他笑道︰「既然大叔這般的熱情,在下也不好推辭。靈珊是個好孩子,常念叨你們,本想留她在這里陪陪你們,只是這里人來人往的多有不便,不如等我們下山的時候順路將她送與家中,跟大叔大嬸團聚幾日」
靈珊的爹是個老實的秀才,祖上也是讀書人家,雖然滿月復經綸,但是性子耿直,當初因為不滿教導莊子上大戶人家的兒子,拿藤條抽打了幾下,才惹下了大禍。
那土地主家有良田千頃,听說還與宮中的某位娘娘沾了點親戚的關系,連縣太爺見了他也要恭恭敬敬的問禮。土地主家只一個兒子,調皮搗蛋無所不能,請了數位名師都不行,地主婆又心疼兒子,便對她當家的說,讀什麼書,認識幾個字就好,將來求了娘娘弄個官做做不就成了?費這麼多的事干嘛
于是便找了靈珊的爹去教識字。
打了人,地主婆還領著小廝將靈珊家砸了個遍,她爹被打傷在床。等自己驚見大閨女多日不見的時候,才知道靈珊已經自願賣身到牙行去了。本以為今生無緣再見,沒成想女兒今日就站在自己的眼前,月兌胎換骨如水蔥一般惹人喜歡。靈珊的爹就是再耿直,也是滿臉笑意的說道︰「多謝大爺、姑娘成全。」
林致遠不可置否的微微一笑,拉著榮澤、玨哥兒繼續往山門的方向而去,黛玉墜後,又是丫鬟,又是侍衛的里三層外三層的護著。
不遠處一輛朱輪華蓋車上,一位婦人掀起窗幔的一角,問外面服侍者︰「那家是什麼人?穿的甚是體面?」
然,回話之人明明是男子,卻聲音尖細,「太太,小的這就去打听打听?」
車內不再有聲,服侍的人心里暗暗叫奇,吃餛飩的那家子人莫非還真的走了大運?主子沒回應就是要自己去探訪,能得到車中人的賞識,將來還愁什麼前程,哪像是他們這些服侍的人,這輩子算是完了
法華寺的待客僧乃是位小沙彌,十一二歲,長得眉清目秀、愛笑,說起話來還帶著點山東的口音。
「施主們定的東院已經收拾好,諸位是先去圓通殿拜一拜,或是先回客房休息?」
林致遠和黛玉看看遠處人擠人的場面,心里有了底,這個時候去拜菩薩八成只看見人海,還哪有蒲團給自己用?莫不如與香客們錯開時間,只是大老遠來了,沒個道理只躲在小院。林致遠說道︰「休息且不必了,勞煩小師傅帶我們到山上走一走,听說法華寺的景色最是宜人。」
小沙彌高興的點點頭,盡顯孩子心性。「施主們隨我來,咱們寺里的文殊菩薩也很靈驗,拜一拜準能求個好前程」
黛玉一樂,問道︰「你這小師傅怎知我們要拜文殊菩薩?莫非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小沙彌忙雙手合十,念叨︰「阿彌陀佛女施主高看小僧了,小僧哪里有主持大師的本領,不過是見這位施主好生的相貌,又文質彬彬,猜想八成是趕考的舉子,所以才先領了眾位去拜文殊廣法天尊。」
黛玉沒想到法華寺中連個小沙彌都這樣的精明,怪不得是百年的古剎。
「施主們往那邊看」小沙彌一指遠處一排黃牆碧瓦的房子,「那里是主持命人收拾出來專門借給讀書人的院子。有囊中羞澀的舉子因上屆未中,不能回鄉,就安心的在寺里苦讀。小僧每每能在清晨看到他們去拜文殊菩薩,如今大考在即,這些施主們也不大出門了。」
語氣中透著一種莫名的失落
圓通殿供奉的是觀世音菩薩,今日恰好是大日子,所以場面甚為壯觀,反倒是大雄寶殿不過三四十人而已。小沙彌領著林家兄妹到了一處,黑色的魚鱗瓦,朱紅色的圓木柱子,金色的門欞,大殿正門面額上的牌枋黑底金字寫著「華嚴三聖」,供奉的正是釋迦三尊。釋迦牟尼佛在中,普賢菩薩在左,文殊菩薩在右,下首八名僧人在念經敲打木魚,零星的有三兩個人進來參拜,都是年輕的書生。
黛玉見有空蒲團,忙喚了致遠跟上,摘下紗帽率先跪下去,先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又緊閉雙眼不知默默念叨些什麼。案上放著簽筒,黛玉親自取來交給林致遠︰「哥哥快抽一支出來,我可是和靈珊打听了,法華寺解簽很靈驗。」
林致遠只得依了妹妹的話,搖上一搖,砰的從簽筒中躍出只是綠竹小簽來。
黛玉心急,先撿了起來,讀到︰「月兌卻麻衣換綠衣,好似楊柳遇春時。飛騰要取蟾宮桂,許折東頭第一枝。」黛玉大喜︰「哥哥,是蟾宮折桂,上上簽真是菩薩顯靈了。快,快請大師去解簽。」
小沙彌忙道︰「女施主,門口處解簽的是我師伯,本事大的很。」果然有一兩個人在那邊解簽,黛玉復又戴好紗帽才跟上林致遠。
此時,老和尚捏著手中的一只竹簽,面無表情,簽的主人是個三十上下的書生,「施主,你這簽,不好也不壞,倒要看自己的因緣了。」
書生提不起精神,有些懨懨道︰「大師不必安慰我,若是二十年後我得這簽還算是走運,如今,不過是下下簽而已。」這人苦笑一聲,轉身離去。
大師嘆口氣,就將簽文放在了桌案的左前端,準備為下一位解讀。林致遠和黛玉齊齊的看去,上面寫著︰五十功名心已灰,哪知富貴逼人來。更行好事存方寸,壽比岡陵位鼎台。
黛玉問道︰「哥哥,這簽也不錯啊,說那人將大富大貴,多福多壽。怎麼就垂頭喪氣的走了?」
「呆子,你瞧剛剛那人能有多少歲?不過三十上下,若真像簽上所說到了五十才顯赫,還有剩下的二十年作何?難道屢試屢敗?」文人相惜,林致遠突生一種悲涼之感,又覺得莫名的荒唐,大好的人生,難道就因為一支簽而消沉抑郁?實在可笑。
林致遠說道︰「妹妹別怕,我叫韓勝守在這里,哥哥去去就回。」
「哥哥,你去哪兒?」黛玉回神叫林致遠,只林致遠腳下生風,早已不見了人影。韓勝說道︰「姑娘先解簽吧,估模著大爺是去找剛剛的書生去了。」
黛玉拿著好容易求來的簽,正主兒卻跑了。「我就是個操心的命,倒不像是哥哥應考,竟成了我的事兒。」
雪雁忙道;「姑娘若是去,定能得個女狀元回來戲文里常說穆桂英掛帥,巾幗紅顏甚是威風,姑娘若是能殿前面聖,恐怕就算是孟麗君在世也難為匹敵。」
黛玉羞道︰「單你會耍貧嘴不知道從哪里學來的這些話,今日反倒拿我來逗趣,真真該叫嚴嬤嬤來听听」
大師傅解了前人的簽,正好輪至黛玉。
老和尚一挑眉︰「施主的這簽大吉多少年未見了,若是求功名前程,倒正應了那句‘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小沙彌怕黛玉等人不信,在一旁補充道︰「女施主別不信我師伯的話,咱們菩薩殿里共有靈簽一百支,上簽不過十,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年來求簽的人也不少,但是能中蟾宮折桂的,還真是沒听說過。」
不管這一老一小的話是否靈驗,黛玉還是很高興,吉祥話哪有人不願意听的?她命雁蓉將準備好的香油錢交給小沙彌,「勞煩小師傅了,這是我們的一點點心意,希望菩薩笑納。」
黃綢子包著的小包袱,沉甸甸、明晃晃,頗有分量。小沙彌笑著接過來,對黛玉等人也無過多的奉承話,只言語間照舊禮數周全。
雁蓉暗咋舌︰整二百兩呢,這小和尚如此的鎮定,看來也非等閑之人。隨即又笑罵自己的小家子氣,人家法華寺是什麼地方,還會在乎這點小錢?
韓勝左右張望也不見大爺回來,心中有些急切,別真是為了個書生就耽誤大事,可韓勝又走不開,只有五個侍衛,女眷如此之多,萬萬不能出了大事。
小沙彌看林家人遲遲不走,大殿里又沒什麼香客,這一家子人顯得極為的惹眼。正要開口領她們去看後山的平安洞,卻有一人風一般刮了進來,差點沒與站在店門口的林家侍衛撞上
PS:再重申一下哈,驚荷的筆下的人物都不是簡單的路人甲,所以,^_^,他們都是比較重要的小配角。不過,下一章出場的人乃是
哈哈,不說了。鑒于驚荷平日很忙,沒時間打理書評區,想找一個副版主,不知大家有這個意向嗎?會專門發一個帖子留言。今日只能一更,明天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