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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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說,孫四娘在荊州碼頭干了十幾年,見識過的寶船也不少,但是眼前的這實在是驚人。打頭的那艘有三層的艉樓,二層的艏樓,其中艏艉高翹,上面有獸頭浮雕,舷側前部的龍目莊嚴,艉部板上更繪有展翅大鵬。整個船體建築高大,說不出的氣派。
最重要的是,這船上插得是什麼旗子?孫四娘見都沒見過,可沒見過,不代表孫四娘不認識,上面的龍就迎著風在那兒飄蕩,四娘子遲疑的問道︰「柱子兄弟,那,那是皇家的御船吧」
一句話驚醒夢中人,柱子就像下面墊了金針似的,噌的一躍而起,茶也沒顧得喝,一個箭步就沖了出去,慌得孫四娘大聲喊道︰「柱子,你哪兒去」
聲音極大,驚醒了里面打瞌睡的丈夫,孫四娘的丈夫也不敢罵人,他明白自己的處境,全家上下可都靠著孫四娘來支撐呢,于是撩起門簾子,涎著臉問道︰「娘子,出什麼事兒了?」
孫四娘眼見柱子跑遠了,扭頭罵道︰「喊什麼喊,沒見客人都被你嚇跑了?回去燒水去栓子,你看著茶寮,我去前面瞧瞧」孫四娘一喊小伙計,擰身出了門,再不理會自己的丈夫。那個被喚作栓子的小二不知所措的看向老板︰「掌櫃的,你看」
「瞧我做什麼」弄得栓子倒里外不是人兒。
再說孫四娘,穿著紅緞面的繡花鞋,拎起垂在腳面上的裙擺,一溜小跑的往碼頭趕去,等她到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在這里看熱鬧了。孫四娘就捅捅身邊的同行,也是個茶寮的掌櫃的,「什麼人,這麼有派頭?」
那同行笑道︰「沒看見嘛?上面是皇家的旗號,當然是御船了」
「乖乖,難道是皇上來咱們荊州了?」一個扛活的小子咋舌道。
「想的美,要是皇上來咱們這兒,知府大人能不親自迎接?你看看,縣衙里連個人影都沒有」
一人酸酸的說道︰「知府大人新納了東頭梁家鋪子的女兒做小妾,怕這個時候還在溫柔鄉里呢吧」
眾人哄笑,孫四娘也跟著一幫大老爺們兒起哄,就這時,船隊靠了岸,孫四娘等人細心的數了數,共有八艘寶船,整個荊州港都被填滿了,好多小船見勢紛紛避讓,唯恐沖撞了貴人。甲板上站了好些黑衣衛士,滿臉肅殺的看著兩岸的老百姓,孫四娘站在人群當中好生的發寒,有些不敢直視這些人。場面一時尷尬,船里的人高高在上,不肯下來,碼頭邊的老百姓巴望著腦袋仰望,不明所以。
荊州知府估模著和親的船隊也就是這兩日到,所以睡得並不踏實,加上擔心林致遠等人在荊州出事兒,所以晚上就歇息在書房,隨時等候手下的稟事。這不,天還朦朦亮,手下人就來稟告,說是碼頭上出現了皇家御船,盧知府匆匆忙忙穿了官服,拎著腰間的玉帶就上了官轎。
一到碼頭,只見人山人海,住在附近的人是口口相傳,都來瞧熱鬧,竟比過節還有趣許多,可盧知府看的直皺眉頭︰「這些刁民是怎麼回事兒?叫公主殿下看了笑話快,將人給哄了」
盧知府的師爺忙道︰「大人,萬萬不可,咱們不但要留著百姓,還要列道歡迎,叫公主殿下知道知道咱們荊州人的熱情好客」師爺又私語道︰「大人,這可是好機會啊,船隊到了別處,可都沒見著‘真神’,只咱們運氣好」師爺一努嘴兒,叫盧知府往旁邊林家大船處看。
盧知府會意的笑笑,領著手下到了寶船近處,跪倒在地,朗聲喊道︰「臣,荊州知府盧橋,恭候公主大駕,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沒有公主的回話,盧知府是不能起來的。好在一個太監打扮的人出了船艙,手里拿著拂塵︰「盧大人請起,十八公主有命,命盧大人速速拾整驛館,公主要下榻于此地」
「公公,勞煩公公幫著回稟一聲,臣家中已收拾妥當,是特為殿下」
老太監打斷了盧知府的話︰「休得多言,速去速去」
盧知府的如意算盤沒打成,只得灰溜溜的帶人去了驛館。一個時辰之後,寶船上下來了第一披人,那踏板極寬,雖不敢說是如履平地,但是轎夫們本事高,抬著一架輕紗圍城的小轎下了船,兩邊圍觀的人紛紛打量,心道︰這不會就是公主殿下吧可惜看不見人臉。都被紗幔擋上了。
緊接著就是一個個箱子,有宮女有太監,一個挨著一個下了船。
這種盛大的場面,放在十年之後,還有老人們津津樂道,叫那些因為貪睡而錯過了熱鬧的人悔恨不已。這是後話,暫且不提,只說和親使團到達驛館的時候,林致遠等人早就在此處候著了。
皇上派了聊城衛的兩百號人馬充當使團的保護工作。這聊城衛一向是個隱秘的存在,有人說是皇上還在潛邸的時候就私下培養出來的一支精銳部隊,也有人說是先帝時期投誠的叛黨。
不管怎麼說,林致遠不得不承認,這支二百人的隊伍很強大,兵力值不下于御林軍。
要說皇上也真是寵愛林致遠,林致遠一求,皇帝二話沒說,就將這二百號人撥給林致遠了。不僅僅是護送公主殿下,而是真的交給林致遠來使用。等公主和親結束之後,林致遠開始幽州城上任的時候,這二百人就是林致遠的私人護衛。
二百人……簡直就可以看做是一個小小的番隊,全天下的知府老爺,還真沒听說過誰有這樣的待遇。
「屬下參見大人」聊城衛的領事長見到林致遠安然無恙的時候,多多少少的松了口氣,那日他得到消息,說微服出巡的林大人遇襲,領事長心都要蹦出來了。
當著外人,大家都說公主在艙內休息,可傻子都看出來了,這船上哪有什麼正主兒,公主和大人估模著早就到了幽州。
領事長帶著人也不敢使勁兒追,總是墜在後面兩三日的功夫。要不是林致遠的密函,他們至少也要後兒午時才能抵達荊州。
現在兩隊人能夠安全會和……領事長的一顆心就落地了,只是,不知道公主在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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