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慕悲憤異常,極度委屈,癟癟嘴,帶著小女孩的告狀,向全叔說道,「我也不清楚,只記得他罵我是不解風情之人,再接著就這樣了。」
與錦少的接觸,也只是那麼一次,他給人的感覺很是自我,自我中又帶著一絲偏執,看著他身後的人對他又懼又怕,想必是一個狠辣的人物,在家族中也是有著不錯的地位。
突然被眼前的老人問及,看似溫和關切,肖慕卻感覺到了森冷的殺氣。只要一個回答錯了,眼前的人就準備殺自己。
肖慕對自己的命門被全叔抓住,毫不擔憂,宛如一個受了委屈,不懂風情的小女孩向老人告狀。縱然說錯了,也不會讓眼前的人認為她是一個有危險的人物。
肖慕心里緊張,臉上卻愈發平靜。無意中知道了自己身上的詛咒來處,她明白,要徹底了解,與他們一定要搭上關系。眼前機會來了,錯過了,想在錦少身上得知,那肯定不行。
賭,唯有賭。
全叔愕然,枉少也不解。錦少的脾氣,他們是熟知的,為了這樣一個原因而下這樣的禁咒,幾乎不可能。
眼前的少女在說謊,可是她的表情,憤恨及委屈,饒是他們經驗豐富,也不會對一個看著天真的少女下黑手。
全叔放開肖慕的命門,真切地問道,「你再想想,是不是還有什麼漏了?」該不會眼前的人是錦少所喜歡的女人吧,左看右看,都不符合錦少擇偶的條件。
錦少喜歡的女人是艷麗型的,眼前的少女卻是清秀優雅型。若是吸引錦少的一點,或許就是她的胸,挺而鼓,是錦少特喜歡的類型。
肖慕不知道他們兩個人的想法,否則,必定額頭黑線布滿。
肖慕嘟著嘴,跺了一下腳,小女兒的委屈表現的活靈活現,「肯定沒有了,他說過,只要我呆在這,等他找到了要找的東西,一定會給我解咒。否則,我就只有給他陪葬。嗚……我不想死。」
兩眼淚汪汪的肖慕,惹人疼極了。如果宗政劍等人在這,見到這樣的肖慕,肯定會瞪大了雙眼,徹底無語問蒼天。
全叔與枉少對錦少這樣的安排疑惑極了,讓一個受了詛咒的少女就在這里等他,難道這少女真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兒?
肖慕見全叔沒有回答,如小女兒般扯住了全叔的手用力搖晃,「老爺爺,你救救我吧,我不想一個人在這里呆著不能走,我想回家,嗚……阿慕想回家」
全叔在肖慕抓自己的手時,本想要避開,卻見到肖慕那純淨的眼神時,愣了一下被肖慕抓了個正著。突兀般地被肖慕用力搖著,他也有點為難了。
肖慕對自己的舉動鄙視極了,可是她不能錯過這次的解惑,一定要想辦法徹底了解。
枉少也沒有想到全叔會縱容一個才剛認識,甚至敵我不分的少女給抓著,任由她撒嬌,他多看了肖慕幾眼。瞅著她的嬌憨及絕美的容顏,再加上眼里含著淚滴,格外的誘人。心,跳動了幾下。
全叔望過來時,他的臉有點紅了。
「阿慕,不要哭,不要哭,告訴全叔,你現在身上有什麼感覺?」
肖慕抽泣,吸了吸鼻子,心里卻在計算時間,再過四個小時,金獯們就會來到這里。如果一個意外,中途其他人會利用黑衫軍回到這。時間顯得格外的緊急,她暫時不想讓大家與他們相踫。
詛咒的感覺,在聞小妃的努力下,肖慕幾乎沒有感受到。沒有感受到,不代表她不知道。族中記載著他們這一家人受了詛咒後的各種反應,肖慕時刻記在心里,不也一時忘懷。
「不知為何,我特別想成親,特別想擁有自己的孩子,恨不得一天生一個。嗚……全叔,你說我是不是生了很大的病。」
其他人說這種話,肯定會被認為**,可是肖慕說來,仿佛是理所當然。
全叔听著肖慕害羞帶著委屈的話,全叔與枉少有點明白了錦少的意思。眼前的少女年齡很小,現在卻已是十環,這種天賦放到任何世家都是極頂的天才。這樣的天才,捧在手心都怕摔壞了。
現在,他們多少明白為何陣符世家沒有讓她被大家知道。光看她在地上僅設的位標與召喚陣,就看出她的手法,在禁制上的造詣非凡。假以時日,成就非凡。可惜,她太單純了,對人好壞不分,很容易出事。
錦少故意這樣,或許是怕她有個意外,故意把她困在這吧。
肖慕羞紅的臉,眨了眨眼,盯著全叔凝重的臉,不安地問道,「全叔,是不是我快死了?」輕扯了一下全叔的衣袖,泫泣的模樣惹人心憐。
全叔厚實的手輕拍了一下肖慕的手背,微嘆。
「胡說,沒有,這是中了子嗣咒正常的反應。」
子嗣咒最可怕的就是一到了年齡,就想成親,而且只要一破身,就立即擁有了血脈,會把這血脈不斷地延續下去。給你希望,卻看著自己死。自己死都不安心,知道自己的後輩永遠逃月兌不了這個命運。
「那要怎麼樣才能把它給去了呢?嗚……我不想時刻有著這樣的想法,太羞人了」
肖慕內心對下咒的人恨之入骨,這種痛與心靈上的煎熬,折磨了肖氏族人幾百代,傳到她身上時,已是最後一代。不成功,便成仁,再也不會有自己的後代來承受這份痛。
忽爾,肖慕想起了肖天樂。唉,他的身上肯定也有了這份詛咒。她怎麼給忘了,她的精血里絕對有著詛咒,現在肖天樂身上有著她的血,那他又該怎麼辦?
肖慕的臉煞白,不是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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