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樣的情景,我其實心里也很高興,這小兩口看來感情不錯,即使花溪是條蛇那又沒什麼大不了的是吧。愛情從來就和年紀,性別,種族,甚至物種都是沒有關系吧,只要是你情我願,不危害社會和諧,那就大膽去愛吧。
「你們感情挺好,你夫人挺可愛。」我對閑雲說道,其實現在的我還在糾結一個問題就是既然花溪是蛇變出來的,那麼閑雲公子的真身是什麼,是不是可能也是一條蛇。不過閑雲公子此時完全沉浸在幸福之中,只是牢牢看著眼前的畫面,沒有理我,我也就繼續看下去了。
「花溪你送的東西,我怎麼敢送給別人啊,況且這狼毫筆還是你親手做的?」男子早就從女子手里拿過了那支狼毫筆,其實那支筆確實說也沒有什麼特殊,制作的手工也是一般。不過只要是有心人做的,自然就不一樣了。就像以前主人給我買的小鈴鐺,很丑,但是因為那是主人送給我,自然和別的鈴鐺就不一樣了。
「二師兄,你莫要誆我,前天我看戲折子上說男子都是些負心漢,盡喜歡騙人,喜新厭舊。」
「哦,不知道是那出戲這般說的,師兄定要去跟他理論去,再者那天都是人族的事情,我跟一般的人間男子自是不同。」
女子沒有說話,又咬了咬嘴唇,深情款款的看著男子,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看著這兩個人在這里打情罵俏,我一個看官又不能感同身受,自然覺得沒什麼意思,想和閑雲說一說,但是也不好打擾人家是吧,那就繼續看下去吧。
「二師兄,他們還說男人要是靠得住,就是母豬也是能上樹。」
「哈哈,花溪你這話說的。」
看來這花溪小姐還真的是有趣,連我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有這樣的老婆確實是件又好玩又快樂的事情。
閑雲自然是大笑起來,將花溪拉到了窗前,此時看樣子是春天,那窗外的合歡花在明媚的陽光下盡情的開放,無數枝藤上紅絲浮動,紅色合歡花低垂,美的如精雕之王,微風吹過時,樹枝上香飄花紅,散發著濃郁的香氣。我看著美景都有些痴了,再加上這屋里的才子佳人,又是另一番的美景滋味。
「花溪,相信我,我肯定跟人族的男子不一樣了,好了不說這個好不好,今天是你成人的大喜之日,說吧,想要什麼禮物,告訴師兄,師兄送給你。」
「溪舞,你猜猜花溪從我要了什麼禮物?」閑雲公子突然的這麼一問,讓我一愣神,竟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女人的心思本來就很難猜,更何況還是一個剛剛成為人的女子,再加上她還是一個身陷愛情的女人就更難猜了,其實要是向我如此簡單的一個人來說話。肯定就會要些金銀珠寶,綾羅綢緞什麼了,當然看著花溪小姐定是不會向我這般庸俗了。
「公子想考我啊,我不猜,繼續看下去不就知道了。」
閑雲公子看樣子也只是隨便的一問,並沒有糾結從我要答案,于是我們就繼續往下看。
「二師兄是你說的,前些天我看戲折子說,那些公子總是喜歡清晨給美人畫眉,那師兄今天可否為我畫眉。」
額,我猜了無數個可能就是沒有想到這花溪小姐真是這般風雅之人,對鏡畫眉這種事情我還真的沒有親眼看過,不過據我所知那畫眉一般都是夫君為娘子所畫,這花溪突然這麼一說,是不是要暗示什麼?
男子一听,頓時一愣,繼而大喜,耳根都大紅了,原來閑雲公子也會如此羞澀,這樣子的閑雲公子我還是沒有見到過的。
「花溪,這個你又是從那個戲折子看到的?」
「二師兄,你不想畫就不畫似的,難來那麼多的為什麼?」女子有些小氣惱。不過這閑雲公子還真的有些能裝啊,明明心里都開心的要死了,現在還裝成這樣。
「其實我那個時候,真的很高興!」閑雲公子側身對我說道。
「看出來了,你師妹真的很可愛,你們倆在一起肯定很幸福。」我這話一說出口,公子的眼楮里頓時黯然了下來,我不知所措,難道說錯了什麼,可是看了這些花溪和公子確實挺般配的。
「花溪,你真的是急性子,我哪里說不畫了,只是你看看師兄這里沒有畫眉的筆!」
「哪里沒有,這狼毫筆不就是嗎?」不跳字。看來這花溪也是半桶水的水平,跟我其實差不多,看什麼都只看一半,想來這花溪看戲折子的時候定是沒有好好看看那畫眉的筆自然是跟普通寫字的筆不一樣。
「花溪,你這小丫頭,我怎麼沒有听說畫眉是用著狼毫筆的!不過這個到也是難不住我。」說完男子手上就多出了一支女子畫眉的筆。
故事發生到這里,本來我還抱著繼續看畫眉的細節,畫眉這種閨房之樂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看到的。
突然畫面又是一陣模糊,什麼都看不清了。
「怎麼沒有了,我還沒有看完啊,公子怎麼了。」我搖著公子的手,突然眼楮一陣眩暈,一睜開眼楮才發現我正握著閑雲公子的手,溪言姐姐正躺在床上。
「今天,我有些乏了,剩下的我們明日再看吧!」閑雲公子對我說道。
「這樣,沒關系的,不急不急的,來日方才,只是你看起來很累的樣子,要不要好好休息下?」出于禮貌我自然要問問的,這要的教養我還是有的。
公子緊皺了眉頭,好像很痛苦的樣子,我趕緊出去扶住了他。
「公子你沒事吧,你的臉色怎麼如此蒼白?」本來淡定安然的公子,現在看起來那麼的痛苦,我頓時也慌了手腳,到底怎麼了。
「沒事,不礙事,過一會就好了,不要擔心?」
「是不是剛才看到你夫人,你觸景傷情了,其實我不看沒關系的,你不要去想了?」看來這閑雲公子定是一個用情至深的人,這般痛苦怕是因為他的夫人,他一直都沒有說他的夫人,怕是不在這個世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