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中大陸經過千年不停的爭戰,天下從成千上百個小國逐漸整合為現今九個國家︰北遼、南雲、西秦、東啟、西北中興、西南大宛、東南慶申、東北奉馳以及處在八國包圍之中的奉。九國之中中興的疆域最大,佔了九國領土近三分之一。中興帝宗正嗣自三歲登基以來便大權旁落,朝中文武百官無不唯攝政王宗正言馬首是瞻,而今年剛滿十八歲的皇帝又因為宗必行被完全的架空起來。前攝政王宗正言近五年來與其最大的對手奉馳國頻繁地發動戰事,雙方各不相讓,互有輸贏。其余七國皆按兵不動,坐山觀虎、靜觀其變。
中興國的國都榮城座落在渭北平原的北部_祁山山脈南麓,渭水以北,城市依山而建。渭洲寶地,千年古都,瑰麗而滄桑,盡洗鉛華巍峨地聳立在歷史的長河中。
皇宮大正宮與宗必行的寧王府皆位于城市北部,前者在東面,後者則在西面,呈長方形依祁山山勢而建。城內西北隅為工商業區,東北隅為居民區。經歷了歷朝歷代君王的不斷修繕,都城榮城儼然已成為諸國中最為繁華富庶的都市。
臘月二十六,還有兩天便是除夕,天空中飄落的小雪絲毫沒有影響人們出行的興致,榮城的大街小巷到處充滿節日的氣息,家家戶戶皆高高掛起一排排的大紅燈籠,商鋪林立的大街上人頭攢動,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個個喜氣洋洋地置辦著年貨,大街上高聲叫賣的喲喝聲此起彼伏,一派熱鬧繁華的景象,讓人很難想像就在前一天,整個榮城還因為全城戒嚴,宛如死城一般。
賣首飾的地攤前,一名十七八歲的小哥正唾沫橫飛地向眼前一對年青男女兜售著首飾,女子身前還站著一名四五歲左右抱著她大腿的胖胖男孩。
「瞧瞧公子,你娘子戴上這支百合木簪,那簡直就是九天仙女下凡塵!」小哥搖頭晃腦地嘖嘖稱贊。
看三人穿著雖然普通,但那一身藍衫的男子周身卻隱隱散發著貴不可言的氣息,小哥自認閱人無數,從沒有看走過眼,此人不是達官便是顯貴,身邊的必是寵妾與愛子。
心不在蔫的歡顏聞言臉色紅得快要滴出血來,只好垂著頭一聲不吭,宗必行卻饒有興致地看著她目不轉楮道︰「怎麼賣的?」
那支木簪充其量只能算是逗歡顏開心的小玩意,但小哥那句「娘子」卻是說進宗必行心坎里去了。
小哥眼楮咕嚕亂轉滿臉堆笑地討好道︰「十……十個銅板。」
小哥本想獅子大開口要十五個銅板,又怕嚇跑了主顧,要知平常,這樣一支木簪多說也就兩個銅板。
宗必行眼里帶笑看著臉色越來越紅的歡顏也不言語。
「要……要不便宜點五……」話音未落,一塊黃燦燦的東西從宗必行手中飛了出來,小哥本能地去接。
「啊!啊!啊!」只听小哥連著幾聲尖叫,惹得周圍的人紛紛向他看了過去。
宗必行賞了他一塊金元寶,而這塊元寶足可以讓他一輩子都衣食無憂,小哥就差沒樂得滿地打滾了,他怎麼也沒想到眼前這個男人會出手闊綽到如此地步。
「多謝公子,多謝公子!」
宗必行寵溺地將那支木簪插在了歡顏如瀑的墨發之上,直看得周圍的女人嫉妒不已,都在暗自羨慕歡顏可以找到如此英俊、體貼又多金的男人。
始終陰沉著一張小臉的宗承雄忽然抬頭,貌似天真地說道︰「四哥,這支簪子一點也不適合娘親戴。」
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周圍的人听得真真切切,頓時眾人皆一臉怪異地看著宗必行和歡顏,更有甚者竟向歡顏投去了鄙夷的眼神。宗必行緩緩地回過頭面無表情地看著怒目而視的宗承雄,眼底有一瞬間閃現嗜血的光芒。
歡顏明白宗承雄只想讓宗必行難堪,可他不知道,最難堪的其實是她,她受不了眾人異樣的眼光,回身就要抱起宗承雄,卻被宗必行一把摟住縴腰頭也不回地快步走出人群。
「雄兒,我的雄兒!」歡顏拼命地想掙月兌宗必行的手臂,怎耐小胳脯又怎能擰過大腿。
眼看著宗承雄咬著牙一聲不吭地一路小跑,磕磕絆絆地緊跟在他們身後,歡顏心如刀割,苦苦哀求!
榮城最負盛名的醉香軒酒樓座落在城內最繁華的朱雀大街上,盡管一桌的飯錢足夠一戶普通三口之家一年的開銷,卻仍舊每天人來人往,顧客盈門,不論是南來北往的商旅還是當地的達官顯貴皆願意一擲千金來這里消費,不為別的,只因這里的老板娘可是全城數一數二的美人坯子,而且只要你出得起價錢,你想知道的任何事情,老板娘都可以告訴你。
與醉香軒一牆之隔的後面是一條狹窄的胡同,胡同後是一戶普普通通的李姓五口之家,青磚灰瓦的小院內三間正房,兩間廂房,男女主人四五十歲的年紀,以販賣布匹為生,膝下三名如花似玉的女兒待字閨中,上門提親的媒婆幾乎踏破了門檻。
此時主屋內,李氏夫婦畢恭畢敬地守在內室外,五名透著狠戾的黑袍男子滿臉戒備地守在房門處,從一門之隔的內室里傳出女子嬌滴滴地輕吟與男子粗重的低喘,不大會的工夫,只听內室一聲低沉嘶啞地傳喚,李氏夫婦忙走了進去。
主屋內的火炕上完全是一副肉欲橫流的景象,李氏父婦那三名如花似玉的女兒皆身無寸縷,一人媚眼如絲地趴在男子懷里,一人跪在男子身前,縴手輕捶著男子的雙腿,還有一人伏在男子身下極盡挑逗之能事。
那男子身材修長,猿臂蜂腰,大開的衣襟露出健碩的小麥色肌膚,刀削般的臉寵面如冠玉,劍眉斜插入鬢,一雙狹長的桃花眼邪氣橫生,涼薄的嘴唇扯起一絲若有若無的淺笑,仰著一顆光頭正愜意地躺在美人堆里,整個人散發著極度危險的氣息。
「準備得怎麼樣了?」一張口便是沙啞卻性感到極致的低沉嗓音。
「再湊齊三個人,便可為主人解毒。」李姓男子垂首恭敬道。
「你的意思就是說還沒有準備好?」光頭男子緩緩地抬起頭,半眯著眼楮用更加低沉的聲音喃喃自語道。
坑上的三位美人聞言皆識趣地僵直了身體跪在他面前,而李氏父婦則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顫聲道︰「屬下辦事不利,請主人責罰。」
「算了,短短的一天之內湊齊了三十三名女子也實屬不易,中午之前,必務要把人給本宮弄齊了。」那男子頗有些不高興地低語。
李氏父婦如釋負重地齊聲道︰「多謝主人開恩。」
那名男子桃花眼一挑,立刻最前面的女子巧笑倩兮地窩進他的懷里,男子無聊地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撫著女子柔女敕的後背,眼中忽然凶光大盛︰「宗必行,你傷我這筆賬,明日本宮若不討回來,本宮就不叫公羊律!」
皮鞭抽打**的聲音伴隨著一聲聲壓抑地女子尖叫從內室傳了出來,李氏父婦與外間屋那五名黑袍人卻像什麼都沒有听到一樣,表情泰然自若。
房門突然被推開,一名二十七八歲的緋袍男子邁步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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