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顏足足在床了躺了整整一天,午飯時,不論初楮怎麼喚都喚不醒,她的身體實在是太柔弱了,哪經得起如狼似虎的宗必行那一頓折騰,宗必行正值壯年,況且多年的夙願終得以實現,難免有些情難自禁,瘋狂地寵愛就如潮水一般將歡顏卷入**的旋渦。
臨近酉時,歡顏終于動了動長長的羽睫,緩緩睜開了惺忪的大眼,入目的便是一張陌生中年男子的臉龐,上次被黑衣人擄走的陰影猶在,歡顏嚇了一跳,不由得睡意全無剛要喊叫,旁邊的初楮立刻迎了上來。
「王妃,這位是王爺特意請來為您診冶的方御醫,您不要緊張。」初楮忙安撫道。
歡顏這才舒了一口氣,難掩臉上的疲態躺了下去,剛才這一動,身體不覺酸澀異常,疼痛難忍。
御醫診脈完畢,搖了搖了頭走回楠木桌旁,抬手拿起筆寫起藥方。
「方大人,王妃她情形如何?」初楮一臉期盼道。
方桐扭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虛弱不堪的歡顏,無耐地呼了一口氣低聲道︰「卑職給王妃開幾副調理身子的藥,但能不能懷……」
「大人!」初楮慌忙打斷方桐的話,並不停地朝他使眼色。
歡顏雖然虛弱但身體所有的感觀卻敏感得驚人,當方桐那個「懷」字甫一出口,她便睜開了眼楮扭頭緊張地看向床對面的兩人。
只見方桐眼神閃爍,與初楮耳語了一番,快速地開完方子後,拎著藥箱就要告退,臨近門口又忽然折了回來,在初楮耳邊叮囑了些什麼才下了樓去。
「初楮,你告訴我,我是……是懷孕了嗎?」歡顏幾乎是帶著哭腔,氤氳的大眼中寫滿了恐懼。
初楮撲嗤一樂︰「奴婢的傻王妃啊!哪有這麼快就懷上的,就是您想,也不可能啊!」
歡顏向來性格隨和親切,一段時間的相處初楮在她面前也不像剛開始那樣拘謹,她兩步走到床前,將她輕輕地放躺在床上。
「你……沒有騙我?」歡顏抓著初楮的手都在顫抖。
「奴婢對天發誓,絕對沒有,不過您若是真的這麼想懷上,等王爺回來,可以求他呀,奴婢想王爺一定是求之不得的。」
歡顏又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對于初楮的調侃毫無反應,一雙美麗的大眼無神地望著床頂,她不是不喜歡孩子,反而是她喜歡得不得了,宗承雄降生的時候,她激動得哭腫了雙眼,雄兒給了她活下去的希望,也給了她為人母的幸福,她本以為會恨那個毀了她幸福的男人的孩子,但當雄兒窩在她懷中吸吮她的乳汁的時候,她就明白了,她愛慘了那個孩子。
可現在不一樣,如果她懷了宗必行的孩子,便再也舍不得離開,不管如何地恨宗必行,但孩子是無辜的,始終是娘的心頭肉,她已經沒有幾年可活,怎忍心讓孩子一生下來就沒了娘的疼愛,又怎忍心讓他受盡後娘的欺辱,宗必行這個庶出的兒子是如何長大的她再清楚不過,更何況為了長生的宗必行早晚有一天會親手殺了自己,孩子長大後要如何面對自己的生父,這讓他情何以堪!
她絕對不能懷上宗必行的孩子,絕對不能!
「王妃,王爺一時半會還回不來,您要是餓了,奴婢還是先給你上晚飯吧。」初楮柔聲道。
歡顏的思緒早已魂游天外,一點反應也沒有。
初楮看著虛弱的卻越來越美麗的歡顏,心疼不已,方桐剛才說過王妃的身子早有宿疾,房事不宜過頻、過于激烈,不然她的身子很難再恢復如初,而且他說王妃的身子骨有些奇怪,全身經脈不暢,五髒隱有衰弱的跡象,但血氣卻是異常地旺盛。
初楮叫苦不迭,哪里是王妃縱欲過度,分明就是王爺抵死糾纏,本來王爺就是讓御醫過來好好調理王妃的身體,盡快讓她懷上他的子嗣以此來拴住王妃的心,恐怕任她說破了嘴皮子,王爺也不見得會听進去。
酉時末,宗必行終于風塵僕僕地趕了回來,進入寢室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攔腰抱起歡顏狠狠地親吻了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的她,初楮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真怕王妃受不了窒息而亡。
侍女們托著菜肴魚貫而入,簡簡單單的四菜一粥,精致卻不鋪張,全是歡顏喜歡的菜色,還有兩盅特意為歡顏熬制的藥膳也被端了上來,初楮與侍女們目不斜視,完全是一副訓練有素的樣子,而楠木桌後,面對面跪坐在宗必行大腿上的歡顏卻無法冷靜下來。
地上散落著歡顏月牙白的中裙、褻褲、襪子還有淡綠色的繡鞋,宗必行抱著歡顏坐在楠木縷空的雕花大椅上,一襲湖綠色束腰長裙的歡顏一張小臉艷如桃李,秀眉緊蹙,一雙似水秋瞳幾乎是哀求般地看著宗必行,雪白的貝齒緊緊地咬著紅腫的下唇努力地不讓聲音從口中逸出,濡濕的發絲貼在額頭,一雙瑩白小手緊緊地抵在宗必行的胸口,縴細的腰身被他死死地箍緊,她上半身整整齊齊,下半身的裙擺卻零亂不堪地蓋住修長的雙腿,只露出緊繃的雪白玉足。
「求……你……不要了……啊!」歡顏急促地喘息,聲音幾乎連不成句。
寬大的楠木椅吱扭作響,宗必行根本顧不上言語,一身玄黑蟒袍整整齊齊地穿在身上,狹長的雙眼幽不見底,表情痛苦又愉悅,他輕輕地啃咬著歡顏吻痕遍步的雪白頸項,不大的工夫,他忽地雙臂收緊,幾乎將她嵌進自己的身體,歡顏一聲痛苦地驚叫虛月兌地癱軟在他的懷里。
「顏兒,我的顏兒,我的愛!」宗必行臉上掛著饜足的笑意,在歡顏耳邊忘情地喃喃低語,雨點般的吻落在她汗濕的小臉上。
歡顏無力反抗,像個人偶般任由他擺布,莫大的羞恥感充斥著她的心頭,他怎麼可以在這麼多人的面前,絲毫不考慮她的感受,想必在他眼里,自己一定與那些青樓的煙花女子一樣的不堪。
許久,宗必行終于恢復了常態,天知道他這一整天是怎麼過的,就連左相陳律甫與他匯報時,他竟然還在走神,滿腦子全是歡顏美麗的身影,早上剛剛要過她,沒過一個時辰,他整個身體竟然還叫囂著不夠,以至于食髓知味的他回府的第一件事就是狠狠地疼愛她,他也知道這樣會令歡顏吃不消,但他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這麼做只是為了能夠讓她盡快地懷上他的孩子,套牢她的心。
宗必行將歡顏從大腿上抱起,立刻便惹來她一聲低叫,他放下她零亂的裙擺讓她側坐在腿上,溫柔地捋了捋歡顏被搖散的青絲,柔聲在她耳邊道︰「下回為夫再回來晚,就不必等了,不能餓壞了身子。」
歡顏累得連睜開眼楮的力氣都沒有,在外的雪白玉足止不住地輕顫,卻仍沒有忘記一件事︰「求求你,讓我見見兒子。」
「這個月不漲胖二十斤,什麼都別想,乖,張嘴。」宗必行寵溺地掐了掐歡顏的臉頰,將
燕窩粥遞到她的唇邊。
歡顏羽睫半垂沉默不語。
「你若答應我一個條件,我便允你。」
歡顏麋鹿般地大眼立刻期盼地看著宗必行。
宗必行眯起雙眸緩緩地湊近歡顏的耳邊低語……
「你……無恥!」歡顏瞬間臉紅脖子粗地低叫。
宗必行開懷大笑一把將不斷掙扎的歡顏緊緊地摟在懷里︰「母妃,你好可愛,讓我如何
不疼你!」
最終那兩盅藥膳與燕窩粥還是被宗必行哺喂進歡顏的口中,看著終于抵不過疲倦沉沉睡去的歡顏,滿滿的幸福感充斥了宗必行的胸膛,此刻的他擁著歡顏就好像擁有了全世界。
宗必行愜意地泡在池水里,一邊由侍女們服侍著沐浴,一邊回味著剛剛發生的事,許久他微微張開幽深的眼瞳淡淡道︰「初楮。」
始終站在浴室屏風後的初楮聞言一驚,立馬轉過屏風撲 一聲跪在了宗必行的面前。
「奴……奴婢在。」初楮顫聲道。
「御醫今兒個過來怎麼說的?」
終于逮到了機會,初楮一咬牙,準備合盤托出……
千里冰封的奉馳國國都火焱城,東北角一處很普通的大宅便是公羊律的府邸,除了比一般的宅子要大許多,外表看便再沒有什麼出奇之處,然而府內的建築卻是與左右對稱的圓林式建築大相徑庭,整個府邸就好像一座環環相扣的迷宮,參天的古木與怪石堆砌成的假山就是在白天看起來也陰森異常。
公羊律假惺惺地去了地牢安慰了下既將要被處死的兩位弟弟後,又馬不停蹄地回了府,撇下大廳中苦苦等候的一眾親信,直奔他的寢宮,人家的寢室在地面上,而他的偏偏在地下建了一座地宮當做寢宮。
厚重的蓮花狀石門向上升起,入眼的便是一張整塊墨玉雕成的蓮花狀床榻,榻上鋪著火紅的狐狸皮,腥紅的幔帳,腥紅的地毯,桌、椅、燭台,香爐則完全是由上等的羊脂白玉雕刻而成,青石牆面上九具鬼首石雕的口中安放著九顆碩大的北海夜明珠,與地面上圍繞著玉床前荷葉形水池中飄浮的蓮花燈交相輝映。
一身紅衣似火的嬌小女子梳著粗長的辮子垂首跪在水池前的地毯上。
紫袍玉帶的公羊律在女子面前站定,用性感至極的嗓音道︰「抬起頭來。」
女子依言緩緩抬起一張堪比花嬌的容顏,公羊律的呼吸就是一窒。
那眉,那眼,那紅唇,竟與歡顏一模一樣,只不過歡顏的美沉靜祥和,此女子的美嫵媚妖嬈。
只見那名女子眉眼含笑,朱唇輕啟︰「三殿下。」
一聲軟軟糯糯的輕喚,直叫人酥到骨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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