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墨凌嘴角依舊是溫潤的笑意,走到她身前,不顧她低聲地輕呼,攔腰抱起道︰「既然楚兒想要我抱著,可不要怪我忍不住。」
鴛楚兒早就將討好之類的想法拋了十萬八千里遠,狠狠瞪他一眼,小手抓著他胸前的衣服,生怕掉下去,但沒想到他抱得很穩。
身後小玉臉色亮了幾分,藥嬤嬤滿眼笑意。幾個宮女都是滿臉笑意對視,這次皇上交給她們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
「那臣妾還真是求之不得呢……」鴛楚兒眯著眼,小手揪著他的衣裳,越說到後面越是咬牙切齒。
帝墨凌將她抱上馬車,安置在位上,松開手,待外面人關上馬車門,開始行駛之後,才斂去臉上笑意,撫平給她揪得微皺的衣面。
「不知道本王做了什麼事,讓本王的王妃腳軟地上不了馬車恩?」帝墨凌和她對面坐著,黑眸看著她。
鴛楚兒听出他話中的歧義,微微一笑︰「王爺自己做的什麼事情,能不清楚嗎?」
你曖昧,我也曖昧,大家都曖昧不是更好?她就等著帝墨凌的回答,反正他們又沒有真正的洞房。
「看來本王是讓王妃久候多時了,讓愛妃寂寞難耐。」他輕輕點頭,一副原來如是的模樣,重咬寂寞難耐四個字。
她心頭冒火,蹭蹭向上冒。她還是個處不說,寂寞難耐?寂寞難耐是她這樣不出王府半步,整日給他做飯做菜做糕點討好他的麼?
鴛楚兒皮笑肉不笑︰「王爺多慮了,臣妾一沒有寂寞難耐,二也沒覺得久候了,實在是王爺錯覺。」
她不是急著討好他,好爬上自己的床麼?帝墨凌心頭微動,不知道鴛楚兒打得什麼如意算盤。
「最好如此。」帝墨凌輕撫左手上的黑龍戒,「進宮後,有幾個人你不認識,有幾個人你要注意。」
他難得給別人忠告︰「羅菲菲,三王妃,八王妃。這三個女人,心狠歹毒,別犯在她們手上。」
鴛楚兒一個個記下,能上的了帝墨凌口中的心狠歹毒的女人,再不濟也不會溫柔到哪去。
看著他模著無名指上戒指的小動作,她也不禁低頭看看青蛟戒……真的是綁在一條船上了。
沒人說話,不算大的空間里,兩個人對視而坐。她有些尷尬先開口︰「王爺帶著還舒服麼?」有意無意模著戒指。
「質感不算差。」帝墨凌抬眸回道,當真一個字都不願意多說出口。
鴛楚兒微微一笑,也不談戒指了︰「王爺與皇上感情不錯呢。」
前面的話題和這句一點不搭,但卻扯得出口。這也難為鴛楚兒了,和這種要麼和你溫存得好像能天長地久,要麼和你在一起不願多迸出幾個字的男人在一起,確實人累心也累。
「是我皇兄,自然如此。」帝墨凌沒想到她會談及帝絕淵,有些感興趣地接口。
若是他人談起這句話,他不但不會回答,反而冷眼相待。不用問,這麼說的人肯定都想探他的口風而已。
鴛楚兒心里抽抽笑笑︰皇兄,皇兄。你也就對你皇兄能笑笑,談起你皇兄你就願意開口,你不會是攪基大隊的吧你!
「原來如此,那今日皇後也會出場咯?」鴛楚兒想起什麼,問道。
這太子就是皇後誕下的,太子今年五歲,剛出生之時,就被立為太子。從小便時嬌生慣養,但他在深宮里,也鮮少听到關于太子的事情。
而帝絕淵三千後宮,只有皇後一人有子,這什麼概念?相當于獨寵。能讓一國之君如此傾心的女人,倒是能勾起她的注意。
「不止皇後,今日有些特殊。」帝墨凌淡然回道,仿佛這一切在他眼中都不算什麼。
鴛楚兒嘴唇微動,問道︰「因為八王爺?」
宮外早都已傳遍了,八王爺帝御風賊心不死,仍然心心念念著王位。而無一百姓不對帝絕淵有那能包容如此八王爺的胸襟,感到敬佩。
可是誰又知道了,帝絕淵不是不想將那老八就地處死,而是帝絕淵怕帝斐身後那些勢力強插入國事,到時候還給他冠一個殘殺兄弟的罪名,不得人心可就不是好事一樁了。
「是,也不是。」帝墨凌給了個模稜兩可的回答,讓鴛楚兒直翻白眼,問了白問。
突然,馬車一陣劇烈抖晃,車外傳來馬嘶叫的聲音,還有車夫急切地呼喚。
鴛楚兒更是一個不穩,向前栽去。帝墨凌眉頭一皺,雙手抓著她的胳膊勉強穩住她的身子,卻不想——馬車突然一頓,帝墨凌都是給這前後的沖突給弄得向中間倒去。
車廂內突然變得死一般寂靜,帝墨凌皺著眉宇和鴛楚兒驚慌的雙眸對視。
「王爺!王妃!你們沒……」事兒吧……?
馬夫見剛才馬踩著一個尖塊,痛的亂跑,好不容易才穩下來,趕緊去後面打開車廂門,看著里面的場景微微一愣,然後迅速點頭哈腰關上門,還是有些怔怔的,良久……王爺就是王爺,瞧人家這心理素質!
鴛楚兒瞪大眼楮看著眼楮這放大無數倍的俊臉,愣了好半晌,才感覺到唇瓣上有些柔軟貼覆在上面,溫潤有濕意。
連忙推開他,才想起剛剛的事情,小臉紅撲撲的。
帝墨凌指月復模在唇瓣上,淡嘲︰「看來王妃還是第一次做這事兒。」
「那是當然!你……」鴛楚兒一抬頭,連忙回擊,卻看見他唇上有絲絲血跡。她斷定,是她磕的!
糾結了半天,在他坦然的眼神下,她只好拿出自己的帕子,輕輕給他拭去唇上的血,小聲嘀咕道︰「假好人……」
帝墨凌重新坐在位上,理好衣服,任由她給他的免費服務,嘴角一勾。
他可不是什麼假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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