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響起,雲深看了一眼席消也,冷聲對著大門說道,「進來。」
女秘書推開門,側身讓後面的那人進去,自己則規矩的退出去,順便把門給關上。
雲深面色陰沉,只是看著顧斐白,沒有說話。
顧斐白自顧走到雲深辦公桌的前面,徑自坐下,也不說話。
兩個氣場相當的男人就那樣大眼瞪小眼的坐著,席消也被這詭異的氣氛弄得臉上不斷抽搐,終于忍不住開口。
「不知顧總造訪有何貴干?」
顧斐白看了席消也一眼,語氣略帶嘲諷的說道,「堂堂席氏財閥的總裁跑到雲氏企業做一個小小的總經理,顧某很是佩服,看來雲總的魅力果然很大。」
席消也不怒不惱,他說的本來就是事實,他原本就是席氏財閥的總裁,席氏比之雲氏有過之而無不及,可謂是商業上最強大的存在,但是自從雲深失蹤,他就將手上的工作全數丟給同胞弟弟,跑來這雲氏做個小小的經理,不然,以當初那樣的狀況,雲氏早就被那幾個老家伙瓜分了。
雲深望了顧斐白一眼,語氣清淡的問到,「顧總到訪有何指教?」
顧斐白淺淺一笑,悠然的坐在那里,「我是來跟你做一筆買賣。」
雲深不解,他和顧斐白貌似沒有什麼生意場上的瓜葛,「說來听听。」
「我賣給你一個消息。」顧斐白表情中滿是自信。
「什麼消息?」他漸漸有點興趣了,相信顧斐白的消息一定會讓他高興。
「古跡夕的下落。」顧斐白說出的話像是一顆重磅炸彈同時擊在另外兩個人的心上。
席消也掩下心里的喜悅,對著顧斐白說道,「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如果找得到古跡夕,那麼他就能找到安朗,這一認知讓他心里泛出無數興奮。
「信不信由你,做不做交易也由你們。」顧斐白一派淡定自若。
雲深卻微微眯起了眼眸,他與顧斐白說起來算是一直斗爭不斷,現在顧斐白突然來找他只為告訴他這個消息,他覺得難以置信。
五年前顧斐白愛上的女人卻偏偏愛上了雲深,顧斐白對雲深是恨之入骨,所以,在他發現雲深失憶的時候,便將他劫持過去,想要與他挑戰,以證明自己的能力,但是失憶的小軟根本不是顧斐白的對手,而顧斐白覺得自己這麼多年來的怨恨變得莫名其妙,畢竟五年前的他愛過的那個女人已經在三年前死掉了,所以,古跡夕去找雲深的時候,他就已經解開了心里的結。
甚至,現在對于恢復記憶的雲深在生意場上的魄力還是打心里佩服的,加上,那個女人駐進了他的心里,他已經沒多余的心思去爭斗了。
「五年前的事我早已經放開,心里早已經不再恨你,你那麼強大的對手,我還是不招惹的好。」幸虧上次古跡夕出現,他沒有對小軟造成什麼傷害,不然以雲深記仇的本性,他一定不會那麼容易的進入雲氏。
雲深其實也一直很敬佩自己的對手,雖然多年前的事情造成兩人一直視作仇敵,商場上也互不相讓,競爭激烈,但這並不影響兩人互相佩服對方的心思,現在可以化敵為友是不錯的一件事情。
「我信你,但是你要交換的是什麼?」雖然可以化敵為友,但他還是擔心顧斐白提出什麼苛刻的要求故意刁難。
「我告訴你古跡夕的下落,你要幫我征服一個女人。」他看的出來那婭很听古跡夕的話,所以,只有古跡夕忙的不可開交才會沒有多余的時間來操心那婭的事情,那個時候他要挽回那婭的心會簡單很多。
「女人?與夕夕有關的女人?」雲深略一思考,突然想到,「是那婭。」
「沒錯。」是那婭,他五年前認識那婭的時候就已經清楚的知道那婭對自己的心思,但是那個時候的他還現在另一個她的身上,根本對那婭視若無睹,可是這幾年那婭是不是會來國內找他,可是上次他知道自己傷了那婭的心。
等那婭走後,他才想明白一切的一切,那婭早已經在他心里扎了根,這幾天腦海中浮現的都是與那婭相處的點點滴滴,一幕幕真是存在的回憶清晰的出現在他面前,他才明白自己是再也離不開這個女人了。
「我要怎麼幫你?」雲深還是很疑惑,他要找的是夕夕,追那婭應該是顧斐白自己的事情才對。
「那婭會被古跡夕的話撼動,所以,我告訴你古跡夕的下落,她被你纏上就沒時間理會婭的事情。」
「那簡單,這一次,我一定會讓她忙的沒時間去想其他任何人。」尤其是安朗,安朗是他最大的敵人,這次他要做好萬全的準備,全力出擊。
男人與男人之間有時候就是這樣莫名的產生共鳴,明明前一刻還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但下一刻也可以變成惺惺相惜的知己好友,本來兩人也是人中龍鳳的角色,互相吸引,互相佩服自是更加簡單容易的多。
「看來,我們三個人的目的是一致的。」席消也笑的一臉燦爛,顧斐白是很強大的對手,如果可以變成自己人,那商場豈不是三足鼎立,容不下其他人的余地。
而且,他們的目標都是一致的,他相信,他們很快就可以再見面了。
「呃?」顧斐白與雲深同時納悶的看向席消也,印象中見到的女人也就只有那婭和古跡夕,那席消也的目的是誰?
「你是要和我爭那婭?」顧斐白也只能想到這種可能性。
雲深自然不會亂想,至少他很清楚席消也是不會愛上夕夕的,因為夕夕是他認定的女人。
「我要的是安朗。」席消也爆出驚人消息。
雲深剛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听到席消也的話,一口水噴出來,桌子上的東西無一幸免,坐在他對面的顧斐白幸好閃的夠快,躲過了一場災難。
「席,你沒發燒吧?」雲深丟下手中的茶杯,作勢要去模席消也的額頭。
席消也一個白眼拋給雲深,直接揮掉他湊過來的手,也不惱火,反而很認真的說道,「我愛上他了。」雖然他是個男人,但是,感情的事情是不能用理智來控制的。
「席消也,我怎麼沒發現,你是個GAY!」顧斐白不輕不重的嘲笑席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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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啥啥,喜歡個以為是男人的人真的不容易,大家為席消也鼓掌,勇氣可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