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的功法運轉到了極致,藥池內的液體迅速變成無色,蘇冽眉頭一緊,剛想從修煉狀態中退出,突然一股濃郁的能量從自己周圍傳出,看來是緋櫻又添加了藥液進去,但是……蘇冽腦門上掛下條條黑線,某人真是光明正大地吃豆腐,太「無齒」了
不過,看在自己聞著周圍靈氣充裕的空氣就心神舒爽的份上,蘇冽開始爭分奪秒地突破。
地級二階,地級三階,地級四階,由于進階所需要的能量越來越多,所以僅僅突破三階,顏色深沉的藥液便再度成為一汪清水。感受著體內洶涌的靈力傳來陣陣暢快感,蘇冽幾次忍不住要起身朝周圍狂轟濫炸發泄一番,但體內隱隱後繼無力的疲乏感卻提醒著蘇冽,只圖一時的快感,她可能會失去更多。
緋櫻沒有再次朝藥池內添加藥液,沒有外界靈力的誘惑,蘇冽更容易將全部精力投入身體中,兩套功法飛速運轉,在一些主經脈中小心交錯,不讓兩種靈力之間有絲毫沾染。因為同時提升兩種靈力的關系,蘇冽的氣息再次微微向上攀升,不過,下一秒,蘇冽眉頭緊蹙,本已暴漲至地級四階的氣息頓時降到人級頂峰。
站在一旁關注地緋櫻見此不禁微微點頭,在好處面前懂得放棄,這已經說明蘇冽此時不乏穩重。熱血與沖動,是每個年輕人的權利,也是眾多所謂天才的墳墓,神荒世界從來不缺少天才,但卻缺少性情穩重之輩,顯然此時蘇冽的放棄之舉深得緋櫻之心。
「不過,壓得那麼狠,力量一瞬間的反彈會讓丫頭手足無措吧。」緋櫻模模下巴,一絲絲不易察覺的靈魂纏繞在蘇冽身周,仔細感應著蘇冽體內兩股在瘋狂反撲的氣息。
喉中悶哼一聲後,蘇冽面色潮紅,氣息瞬間飆至地級三階,皺皺眉,迅速在胸前結印,再一次把氣息壓到了地級一階。這次蘇冽學乖了一點,沒有立刻松開壓制,而是一張一弛,緩緩地壓縮著體內的靈力,使它們更加凝實,融為一體。蘇冽的氣息如螞蟻般向上爬,終于緩緩停在了地級二階。
退出了修煉狀態,蘇冽不意外地看見緋櫻斜靠在一把古色古香的藤椅上優哉游哉地瞧著自己,迅速從手鐲里找出衣服套在身上,略有些不滿地努努嘴,「辛苦那麼多,才進了一級,哎。」
「怎麼,渴望剛剛那種舒暢的感覺?」緋櫻挑眉,一般人在嘗試變強的滋味後常常迷戀其中,這也導致很多人修煉所謂的密法秘技,從而快速的提升水平。但這無疑是消耗身體的潛力,揠苗助長,永遠成為不了最強者。
「當然,」蘇冽眼一橫,「不」
緋櫻來了興致,修長的手指托起下巴,輕輕吐出三個字,「沒出息」
蘇冽頓時臉黑。
撇撇嘴,「這樣的感覺值得我沉迷麼。怎麼說我也是你徒弟,才地級,你也拿不出手去吧。」蘇冽郁悶,一番忙活下來,才進了一階,而且比以往的進階需要更多的時間,這樣下去,恐怕到一月之期時還到達不了地級巔峰。
「你這丫頭,跟師傅說話還帶拐彎抹角,你的小心思我還不知道?」直起身來,微微抬首,手背輕拂過柔順披在肩頭的黑絲,一根銀絲出現在緋櫻手中,利索地束起頭發,妖魅與干練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竟然出奇地和諧。這是蘇冽第一次見到緋櫻束起頭發的樣子,此時他面部的線條多了分剛硬和霸氣,舉手投足間的氣質,隱隱透露出冷冽與鐵血的味道。
蘇冽揉揉眼楮,暗自月復誹自己是不是太思念成疾,竟然在緋櫻身上看到了蕭辰的影子。狠狠地搖著腦袋,去去,她才沒有思念成疾,倆人只是彼此欣賞,八字還沒一撇呢。
「丫頭?回神了。」緋櫻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剛剛不知那丫頭的思緒飛到哪里去了,白淨的臉頰泛著越來越深的玫瑰紅,真想調笑一番。
「啊?哦,」抬頭看見緋櫻忍俊不禁的表情,蘇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可惜,在緋櫻創造的空間里,連地面都沒有,更別說地縫了。
「對我來說,批量制造天級以下的人很簡單,」停頓半晌,緋櫻無視蘇冽可以噴火的眼神,「但別人的力量終究是別人的,如果你想讓你體內的靈力全部變成無色而遭人追殺,我不介意把你的級別提升來。」
蘇冽怒了,戲弄人不帶這樣的,說話太欠K了
「不過,」緋櫻語氣一轉,「我有其他的方法讓你沒有後患地提升實力。」
無語ing~~,蘇冽已經適應緋櫻一波三折的說話方式了,只是太辛苦听者了,听著都累人。不過,若是蘇冽知道曾經的緋櫻靠著一張嘴皮子和無比月復黑、扭曲的心理氣得對手七竅冒煙,在滅口同時大打心理戰,不知會有怎樣的感想。
「什麼辦法?」蘇冽很配合地裝出很求知的好奇寶寶樣,其實不外乎泡藥液,吃丹藥,還能有什麼?
「這是靈魂卷軸,用于修煉人的靈魂之力,在神荒大陸上普通的秘技卷軸也差不多成為人人眼紅覬覦的重寶,更何況已經消失萬年的靈魂卷軸。」緋櫻手掌中突兀地出現一個灰不溜秋的卷軸,「滴血讓靈魂卷軸認主後,它里面包含最純淨的靈魂之力,你可以毫不保留地吸收。為了避免走火入魔或爆體,靈魂境界一般要比靈力級別高一籌。而你雖然天生靈魂境界勝過別人一籌,但你卻沒有辦法全部調動起來,所以需要外物地彌補。」
「然後呢?」蘇冽疑惑,這與她提升靈力沒有什麼關系吧。
「然後?當然是你壓縮靈力會快一點。」緋櫻撫額,為什麼他的徒弟總是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蘇冽臉黑了,一步向前,「難道就沒有跳過這一過程的方法嗎?」。壓縮,凝實,她的時間都浪費在這上面了
「當然,」緋櫻模模蘇冽的頭頂,嗯,頭發軟軟的,像絲綢般,很舒服,然嘴里卻毫不留情地吐出二個字,「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