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頌點頭的同時眼淚也落了下來,大家都不禁贊嘆這宋頌的演技可謂是更上一層樓,就連唐歌都不得不這麼想,因為他從不知道有人為宋頌或者說是宋明媚而死。惟獨明磊面部表情甚是嚴峻,當初宋頌找程醫生醫治心病,都說是因為宋明媚的死。
可是現在再細細思量,宋頌和宋明媚自小被分養兩地,就算是悲傷親人的離別卻也不至于要嚴重到患病的程度;宋頌之前給宋雨講述自己被領養的事情,哭的梨花帶雨時候卻給明磊說她是在演戲。
宋頌嘴里的話到底幾分是真幾分是假?宋頌以前的生活到底是什麼樣的,他全然不知,宋頌也沒有要告訴過誰的樣子。
朱曉娜一看見宋頌哭了,自己倒是樂了,不停的拍著宋頌的肩膀安慰著她說道,「沒事的,沒事的,都過去了。」
宋頌明著嘴唇點點頭,看著她,「不好意思,失態了,繼續剛才的話題說下去吧?」
朱曉娜點點頭,此刻倒是顯得心情好了不少,說話也完整了許多。宋頌雖然不是心理醫生,可是沒吃過豬肉好歹是見過豬跑的的,看著朱曉娜一前一後的兩個變化就知道,這件事情果然和她本人無關,她只是個受害者罷了。
「我記得當是地上躺了一個男人,另一個穿黑衣的男人手中拿著匕首在那個地上的男人手腕上一刀刀的劃傷。然後那個穿黑衣的男人听見我們的腳步聲就竄出屋子跑遠了。」朱曉娜說道,基本上事情到此就結束了。
只是有件事情頗為奇怪,這個曹曉棠是早晨宣布死亡的,而在晚上朱曉娜就目睹了這場雨夜謀殺案,可是那晚卻相安無事,「曉娜,你得罪過什麼人嗎?」。宋頌突然覺得可能是有人針對朱曉娜才坐下這個撲朔迷離的案件的。
朱曉娜搖搖頭,「就算是得罪也是女孩子間嘴中得理不饒人的話而已,怎麼會記在心上玩的這麼大呢?你來學校的時候我們不是也沒有少說你嗎?你還不是沒怎麼記掛?」
宋頌點點頭,心頭道,也是,女孩子怎麼會和別人有什麼深仇大恨呢?
「那那天晚上你們一共幾個人,都分別是誰?」宋頌繼續問下去。
「那天晚上,有我、柳湘婷、趙瑋、蔡萌、李建、江哲陽,沒了,我們是去參加趙娜娜的生日party去了,回來的比較晚,提議走路回來的是江哲陽,因為他喜歡柳湘婷,希望能夠借此機會表白。可是最後的事情全被那個謀殺案打亂了,他也沒有什麼機會了。」朱曉娜努力的回憶道。
宋頌一邊在紙上記錄,一邊問道,「那你還記得死者的模樣或者說是黑衣人的模樣嗎?」。
朱曉娜看著宋頌搖了搖頭,「我當時太緊張了,根本看不清楚,所以我記不起來了。」
「一點都記不起來了?」宋頌希望朱曉娜能夠稍微的描述一點,哪怕是一點點她或許就能夠找到嫌疑人了,可是朱曉娜只能回敬給她一個絕望的搖頭。
話音未落,教學樓里又傳來了一聲慘叫,「啊……」
「什麼事兒?」宋頌立刻站起身沖到外面去看著眾人問道,大家都是在辦公室的人所以都很無奈的看著宋頌搖頭。
王楚楠二話不說就朝聲源的方向跑去了,第一個趕到了事發現場,發出尖叫的人正是坐在距離朱曉娜不遠處的柳湘婷,手捂在胸口上氣喘吁吁的看著桌面上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其實她在拆開包裹的時候就已經料想到這次收到的不是個胳膊就是個腿,可是拆開來的恐懼還是難以言表的。
「沒事吧?」王楚楠先趕到柳湘婷的身邊去關心受害者然後才轉過身看著班里的人說道,「大家不要去踫證據,理事會已經報警了,一會兒警方就會過來,所以大家不要慌亂,這件事情理事會會全權接手的。」
其實大家根本沒有慌亂,東西也不是第一次寄過來,也不是寄給自己的,慌亂什麼?
所以幾乎所有的人都是該干嘛干嘛,雖然說在王楚楠說話的時候稍微停頓了一下。等明磊和辛遠寒進來的事情狀況就不同了,所以的女生瞬間嚇得縮成一團在角落里瑟瑟發抖,「哎呀,怎麼這麼恐怖啊這個人好可惡啊怎麼用這種手段呢?」
這瞬間變化的情況還叫王楚楠差點把自己的狗眼閃瞎了,滿腦子都是烏鴉和黑線,這些女生的演技要不要這麼好?自己就算不是個人物用不用鄙視的這麼明顯?
「學長……」柳湘婷瞬間也哭的梨花帶雨的這事兒叫王楚楠更加的不爽,她二話不說的撲進了辛遠寒的懷抱里,然後說道,「為什麼連我也收到包裹了,我從來都沒有的罪過什麼人啊」
辛遠寒只能拍拍她,然後很委婉的推到了明磊的懷里然後看著桌上的東西仔細的查看著,跟著王楚楠出來的就只有明磊和辛遠寒兩個人,剩下的人立刻該報警的報警,清理理事會辦公室的清理辦公室。
警察很快就來了,和上次一樣,先去了理事會做了一個臨時的審訊室對柳湘婷做了一些例行公事的詢問工作,這次唐警官居然也來了,上次和宋頌吵架的那個警員倒是沒來。
既然柳湘婷也收到了恐嚇的包裹,那麼很快那些余下的人應該也逃離不了這個厄運,看來這個凶手就隱藏在這幾個人中。宋頌正在支著自己的腦袋想著這個事情,手指不停的在桌子上扣來扣去,不管這個自殺案是故意在朱曉娜面前表演的還是說是真的無意被他們撞上的,只要是他們幾個人都能收到包裹,就說明了這個凶手一定認識他們的全部。
「你在想什麼呢?」辛遠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來了,坐在了宋頌趴著的那個桌子上輕輕的拍了拍她的頭問道。
「啊?」宋頌才恍然間回過神來,「我在想那個警員怎麼沒來。」
「怎麼?還想和人家吵一架。」辛遠寒好笑的說道,宋頌抿著嘴笑了笑沒有在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