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這個原因是什麼,我已經想好了對策。」辛遠寒看著宋頌和明磊說道,「咱們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主動出擊?」全場在座的人都驚了,看著辛遠寒重復了一遍他的話,「什麼叫做主動出擊?」
「既然我們不知道對方把的作案動機以及把東西都藏在了什麼地方,我覺的倒是不如咱們冒充凶手寄包裹給這些人,按照之前凶手的順序,從朱曉娜開始一次是柳湘婷、蔡萌、趙瑋、李健和江哲陽,然後報案在通過警局篡改一下數據,把咱們寄去的包裹定義為曹曉棠的時候,然後叫這個消息流傳回來,這樣,陳飛勢必會著急的。」
「只要陳飛一著急,那麼就會去擺放尸體的地方查看是否完整,咱們只要派人跟蹤陳飛就行了」明磊接上了辛遠寒的話茬,把意思表達完整了,大家都驚呼這個主意好,之前怎麼沒有想到呢?
「可是咱們要用什麼來代替尸體?」王楚楠看著辛遠寒問道,覺得但是這一點他們就完全無法做到。
「不一定非要人的尸體。」宋頌解釋道。
「難道阿貓阿狗的尸體?那也不好找啊」秦可可揉了揉自己的胳膊說道。
「不一定非要是尸體啊現在他們幾個人只要是收到包裹毋庸置疑肯定認為是恐嚇快件,所以他們完全可以不拆包裝被原封不動的拿去警局,只要警局沒有人泄露這個消息,那麼很快他們的調查結果傳出來之後,陳飛就會按捺不住了。」明磊解釋道,完整的說了一下他們三個人下午在這里研究的方案。
至于宋頌,還在想要怎麼才能叫他們覺得自己是在受著威脅。
「這件事情我們必須確定出一個完全沒有可疑的人出來。」宋頌看著眾人,「除了她之外剩下的人都不要叫他們知情,只要告訴他們再收到包裹的時候原封不動的帶到理事會的辦公室,剩下的事情不需要他們操心就好」
「那麼誰才是可以信任的人呢?」大家都看著宋頌問道。
宋頌搖了搖頭,「我對這個事情思索了很久可以一點頭緒都沒有。」
「朱曉娜呢?」付思第一個開口問道,「她是第一個出事的人,也是受到的震蕩最大的一個,她是不是可以完全信任?」
「不行」宋頌很果斷的說道,「和後面的人比起來朱曉娜的反應有點過激了,不好說是不是裝出來的。」
「那……柳湘婷?咱們不是排除了她的可能性?」辛遠寒問道。
「柳湘婷就更不合適了,只是排除了現在懷疑的幾個線索而已,不好說還有沒有其他的線索隱藏了起來。」宋頌答道。
「蔡萌呢?陳飛的畫像就是蔡萌給的,她是不是沒有嫌疑?」唐靖儀問道。
「可是為什麼別人都害怕蔡萌卻完全不介意這件事情,這一點是不是也很可疑?」宋頌繼續反駁道。
「趙瑋?那個二愣子?」辛遠寒無奈的說。
「趙瑋?」宋頌笑了笑,「這個人的學習成績不差,一般都是年紀前十的人,那麼二,你們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李健,他處處都表現的很正常」秦可可看著宋頌。
「就是因為太正常了,所以才會顯得不那麼正常。」宋頌繼續駁斥。
「天哪,那就剩下一個江哲陽了,要是連他都入不了您老的法眼,我們真是只好無語了。」王楚楠最後一個說道。
宋頌還是搖了搖頭,「所有的事情都因為江哲陽要表白所以才引起來的,難道他還不值得懷疑?」
「好吧宋頌,您能不能公布正確答案啊?」大家都無奈的看著宋頌,她自己也是愁容滿面的,要是能夠知道正確答案她根本犯不著這麼苦惱這件事情了。
「我覺得誰是嫌疑人根本不重要」明磊看著宋頌說道,「你無非是想要演出一場殺雞儆猴,那麼我們殺雞就是了,何必叫她知道我們的布局呢?」
「什麼意思?」宋頌看著明磊問道。
「我知道你想做什麼,叫這幾個人消失一個,叫大家都覺得自己也隨時有可能消失,然後引起他們的警惕從而說出那晚看見的死者到底是誰,對不對?」明磊問道,這個想法宋頌還沒有具體和他說,但是他給宋頌說「最毒婦人心」的時候就已經猜測出了宋頌的用意。
「是,」瞞明磊是瞞不住的,宋頌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明磊就對自己格外的了解了,「你的意思就是說,叫他們中隨便消失一個,既不給消失的人說她是怎麼了,也不給別人說,只叫他們自己惶恐?」
明磊點點頭,「現在他們都在追求明哲保身,所以我們就先一石激起千層浪看看大家什麼反應。」
「那麼要是大家覺得已經出了一個受害者了,剩下的人會不會覺得自己反而安全了。」宋頌問道,她一直很擔心這個問題。
「你別忘了,大家都認為是死者的復仇,那麼一旦第一個人開始出事,剩下的人還能有好日子過嗎?」。明磊答道,這個他已經算過了,就算是算錯了他們還可以再綁架第二個人用以彌補之前的錯算。
宋頌點點頭,「現在看來咱們要想想怎麼個主動出擊法,這個包裹開始要叫道陳飛的手里,可是這樣絕對會引起他的懷疑的。」
「我有辦法」秦可可笑著說道,「這個事情交給我就好,你們放心肯定處理得當。」
這話說出來所有的人都覺得很不靠譜,可是也不好意思當面打擊秦可可的自信心只好看著她問道,「你確定」
秦可可點了三次頭一次比一次重,「你們就相信我吧到時候坐等我的結果就是了」
在秦可可去操辦這件事情的同時,大家還要把幾個被恐嚇的人叫道辦公室說明了一下情況,交代他們在接下來的這段時間收到任何包裹都不要拆開直接交給警局然後叫警局的法醫進行化驗。
大家都點點頭,對這個舉動倒是很理解,自己也省的被血淋淋的包裹下一條了。
後來秦可可的舉動叫大家驚喜了一把,真是有驚無喜。朱曉娜在同一天里收到了大大小小幾十個快遞,大家看著朱曉娜報過來的東西集體倒吸了一口冷氣,「什麼情況?這麼多都裝得下一個人了」
「不知道只是你們不是說要是有包裹的話直接拿來這邊嗎?」。朱曉娜看著大家問道。
辛遠寒覺得自己的臉不停的在抽搐,當初是怎麼想的就把這個嚴肅的任務交給了秦可可這麼不嚴肅的人了?朱曉娜離開後,唐歌和辛曉寒都一臉的不解,「這是什麼狀況?」
「秦可可……」大家都陰沉著聲音看著秦可可。
「怎麼樣,我就說了交給我了,任憑他陳飛再能耐也絕對記不住自己都在什麼地方收到了這些東西,也想不出到底是誰在整他。」說話間她的臉上倒滿是得意的神情。
「我真是不能不佩服你的天才智商。」辛曉寒忍著笑說完這句話就一個人樂翻了,其他的人臉上出了苦不堪言還是苦不堪言,不過好賴這種辦法倒也不至于出什麼岔子,這二個秦可可,雖然家世不怎麼富有,但是學起有錢人處理事情的手段倒還入門的快的很
「唐歌,這件事情就麻煩你去處理了」辛遠寒看著唐歌說道,然後看著一堆的包裹就覺得頭大,唐歌點點頭,「這件事情是不是要避開何淑儀?」
宋頌點點頭,「不管柳湘婷到底有沒有嫌疑我們都要把能夠牽扯進來的人排除到最少。這件事情根本不需要動用法醫,只要出一個鑒定報告就行了。」
唐歌點點頭,「行,找些專用的袋子把這些包裹裝起來吧」說罷大家就開始從抽屜里拿出以前裝證據的大袋子了,秦可可還在自鳴得意絲毫不知道大家徹徹底底的被她雷翻了。
整理完這些,是宋頌和唐歌一起離開的辦公室前往警局把這些東西送到的,路上唐歌問道,「這個損招是誰想出來的?」
「是我、辛遠寒和明磊在辦公室的時候想到的,算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我們現在基本可以定性的認為這個幕後的注視就是陳飛,所以還要看看到底誰才是學校里的那個應和。」宋頌答道,「除此以外我們還打算綁架朱曉娜他們,用以逼出大家說出當晚看見的景色,這樣就可以起訴陳飛了。」
「其實我覺得陳飛真的很可憐,如果不是曹曉棠……」唐歌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宋頌喊停了,「唐歌,這個世界是講究法律的,不管你多有道理不能想怎樣就怎樣」
「法力之外不外乎人情,這話難道不對嗎?」。唐歌駁斥道。
「難道你是說叫我們睜一只眼閉只眼嗎?所謂法力之外不外乎人情,到最後宣判的時候法官還是酌情的,這不就是人情嗎?」。宋頌看著唐歌似乎覺得他變得陌生了。
「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唐歌嘆了口氣,第一次不想和宋頌在這里就這個話題理論下去,他們都是有錢人家的兒女一輩子都不會踫上曹曉棠那樣的案例,可是他不是他身邊接觸的兄弟朋友們也不是,所以心下不由的感慨萬千。
可是宋頌不是宋明媚,不理解唐歌心中那些匯集成海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