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曉娜自從收到了第二輪的包裹轟炸之後,尤其是包裹的數量完全超出預期之後整個人都處于崩潰的邊緣,之前才被程醫生安撫好的情緒現在又一次的暴走了,整個神經每分每秒似乎都處于極度的緊張之中,付思從背後拍了她一下,她的尖叫聲足以引來全校師生的關注了,「啊……」
「你怎麼了?」付思覺得自己心中一揪,看著朱曉娜問道完全不知道自己又做錯什麼了?
朱曉娜捂著耳朵只顧著大叫,眼楮緊緊的閉著,不知道是在懼怕什麼。付思心中一驚,照這個情形看,如果朱曉娜的情緒波動的這麼厲害,那麼宋頌的那一招是不是可以直接要了朱曉娜的命?
付思把朱曉娜捂在耳朵上的雙手拿了下來,用盡可能溫柔的聲音說道,「曉娜,是我,別怕,我是付思啊」
朱曉娜的尖叫聲終于笑了下去,在陽台上看著窗外熱鬧的同學也都開始把自己的頭縮了回去,付思繼續問道,「你怎麼了?」
朱曉娜終于慢慢的睜開了眼楮,看著付思舒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原來是付大少,我還以為是鬼來索命的。」
「索命?」付思驚訝的問道,「索什麼命啊?」
朱曉娜的臉上已經有了星星點點的淚水,「我見死不救,我害死了一條人命,死人當然要來找我索命了」
「曉娜,見死不救的也不是你一個人,為什麼你的反應這麼強烈?是不是除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之外還有什麼事情發生?」付思覺得這件事情似乎並沒有按照大家希望的發展方向走去,而是朝著某種預定的軌跡走了下去。
朱曉娜只是搖頭使勁兒的搖頭,雙唇咬得緊緊的,什麼都不說。
付思問了幾遍,朱曉娜就是什麼都不說,付思也無奈想要故技重施也沒有任何的作用,這次朱曉娜干脆拒絕去看心理醫生。大家開會說起的時候辛曉寒好笑的說道,「不會是朱曉娜覺得和你無望,所以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心吧?」
「辛曉寒,你開玩笑也看看場合行不行?」付思大聲的對辛曉寒嚷嚷,再次以前他真是很少用這樣的口吻對女生說話,當然除了像是當年的廉價女宋頌那樣裝扮的。
辛曉寒撅了撅嘴,沒有再或什麼,她也只是想緩和一下氣氛,大家顯然都很緊張。朱曉娜如果再這麼下去那麼遲早是要出事的,有沒有可能這個案子就是直接針對她的?
「朱曉娜的經歷是不是和別人不一樣?」明磊玩了很久的積木之後率先打破了辛曉寒玩笑話之後的沉默,抬起頭看著付思問道。
「這個,我怎麼知道,你看著我干什麼?」付思一臉我要撇清關系的樣子說道,生怕別人對他有什麼不該有的誤會。
「之前朱曉娜的表現已經和別人很不一樣了,」宋頌接上了明磊的話茬,「我起初還以為是因為她是第一個接到包裹的人,所以才會特別的害怕,可是後來想起來咱們在詢問她周圍的人的時候也都說幾天前開始朱曉娜的情緒就特別的不對。這就說明這件事情對她造成的沖擊特別的大,所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上門,可是這次這個凶手就是專門針對朱曉娜才做出的這個案子。」
「那朱曉娜怎麼辦?」付思看著宋頌問道,「之前說綁架她的事情還要繼續嗎?我覺得以她現在的情緒狀況,很可能綁架她直接會嚇死的。」
「就算是不綁架她,我怕她很可能也會直接嚇死的。」明磊擺弄著手里的積木語氣慢吞吞的說道。
辛遠寒轉向明磊問道,「那你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
「求助。」明磊很簡短的說道。
「求助?」大家都疑惑的看著明磊,不明所以。
「之前朱曉娜既然說她目睹了一場凶殺案,那麼警方如果要介入並且調查這件事情就會合情合理。」明磊解釋道,唐歌很快就了解了,接上明磊的話茬說道,「你的意思是,叫警方以目擊證人的名義帶走朱曉娜,然後把她拘留關押起來,像之前那樣故技重施?」
明磊點點頭,「這樣有人可以24小時看著朱曉娜至少可以保證她不去尋死覓活的。而且對其他人也是個警示的作用,相信只要朱曉娜一周沒有出現,大家就會積極主動的出現找我們來談心了。」
「你說的倒是不錯,但是警方是做不到無證據關押人超過24小時的,問話可以,可是見死不救又不能立案不可能因為這個理由就把朱曉娜關押起來吧?」唐歌反問道。
「警方到底有沒有把人關押起來其實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的說辭。」明磊解釋道,事實上就和這次的包裹里面裝的到底是不是尸體的道理是一樣的,只要來一場偷梁換柱就好,「朱曉娜可以交給程醫生那里一邊在被我們保護的同時也可以一邊接受程醫生的治療相信很快就會知道當天到底還發生了什麼別的事情。」
,明磊說的不錯,雖然他們每次調查的手法都很踩街,可是似乎只有這樣才能保護這個證人,唐歌只好點點頭,「這樣吧,這個任務交給我。」
辛遠寒點點頭,「和警方需要打交道的事情交給你是再好不過的了。」
「恩,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可是警方過來帶人的時候是興師動眾還是低調一些?」唐歌問道,他不知道明磊是想要一個什麼樣的做事風格,不過回答的人是宋頌,她很堅決的只說了四個字,「事情弄得越大越好。」
「為什麼?把事情鬧得這麼大,以後朱曉娜在學校還有什麼顏面?」辛曉寒看著宋頌不解的問道,為什麼她每次都無法諒解這個女人的行為呢?
「如果不這麼做,那麼怎麼發揮這件事情應有的價值?」宋頌看著辛曉寒問道,「朱曉娜現在的情緒,隨隨便便的失蹤根本就是個家常便飯的事情,誰會在意,必須要叫警察親自把朱曉娜帶走,同時也會叫凶手有所收斂自己的行為。你不告訴全天下帶走朱曉娜的人是警察,你覺得還有什麼方法可以達到這個目的?」
「我說,你們倆能不能別總是一天到晚的在吵架?」辛遠寒呵斥道,然後繼續說回正事,看著唐歌問道,「這事兒你看你有問題嗎?」。
唐歌搖搖頭,「應該沒有什麼問題,這件事情本來也算的上是嚴重了,警方的干預本身也是合理的。至于說要招搖過市,我覺得沒有什麼必要,朱曉娜被帶走之後我們完全可以告訴剩下的幾個人,朱曉娜是被警方帶走的。」
「這個注意好我贊成,能夠給朱曉娜保全最大的面子,還能給大家很強烈的暗示。」辛曉寒立刻附和的說道,然後挑釁似的看著宋頌,臉上分明是示威的眼神告訴她,唐歌現在是幫著她的可是宋頌根本就沒有注意看辛曉寒什麼表情,專注的看著自己的筆記本在思考著什麼問題。辛曉寒這一拳就像是打空了一樣,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虎視眈眈卯足的一拳卻揮空了,心中只剩下無限的懊惱了。
「這個辦法我贊成。」辛遠寒點點頭,看著唐歌,這個辦法確實能夠最大限度的顧及到每個人的情緒,也能達到他們想要發揮的作用,說罷看著付思說道,「這件事情你先去和朱曉娜溝通一下,叫她也有個心理準備。」
「只是說警局叫她去調查取證的事情,剩下的什麼都不能說,在結束治療之前都叫朱曉娜覺得自己是被警察保護或者監控起來的人物而不是我的軟禁。」宋頌補充道。
「總之你就是想把人逼死就對了」辛曉寒很不屑的看著宋頌,宋頌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她知道的越少,也許越有可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唐歌理解的點點頭,「行了,這件事情我去處理。」說完就起身出門了,應該是給自己爸爸打電話去了,交代一下這件事情的前前後後。辛遠寒看著秦可可繼續問道,「你的餿主意可以開始第二輪轟炸了」
「怎麼能是餿主意呢?」秦可可嘟著嘴說道。
「全天下恐怕就只有你能想出這麼美妙的法子來,我真是好奇你打算拿什麼來支付送快遞的錢。」辛遠寒很是無奈的說道,但凡是他們能夠想出一點辦法來,他都絕對不會用秦可可這個爛主意的。
「理事會的錢啊公事公辦嘛」有一點秦可可是很聰明的,就是有自知之明,說完這句話立刻抓起自己的東西沖出了理事會的辦公室免得遭到大多數人的圍攻。
「王楚楠,曹曉棠的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辛遠寒轉向王楚楠問道。
「我們還是沒有成功的接近曹曉棠的母親,所以還不清楚到底曹曉棠的身份是被誰掉包了。」王楚楠如實的回到,「本來是想去教育局高考辦了解一下,可是他們無論如何都不肯說這件事情。」
「那是一定的,」明磊搭好了一層積木然後看著王楚楠說到,「高考辦的那些人如果告訴了你們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那麼一定就引火自殘的,他們說什麼都不會說的。」
「老大,那怎麼辦?」王楚楠看著明磊問道。
明磊笑了笑,「第一,既然是冒充的曹曉棠,那麼這個人就很容易查得出來就是一個叫做曹曉棠的人而已;第二,你既然想叫高考辦的人說實話,總有人可以叫他們說實話的,要看你怎麼用這個關系而已。」他之所以對王楚楠說這些只是因為王楚楠的繼父的弟弟是教育局的局長,他完全能夠憑借自己的背景叫高考辦的人說出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