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辛曉寒听著一邊嘆了口氣一邊玩弄著自己的手指頭，「所以我就說某些人的判斷是錯誤的了，顯然不是戴家陷入了什麼困境才叫自己的女兒出山做生意的，根本就是這位千金小姐受人庇佑無聊而已。」
「我看最無聊的人是你才對」付思看著辛曉寒就覺得不爽，搶在宋頌的前面就說出了這句話，然後開始說自己的調查結果，「既然唐哥你和辛曉寒沒有調查出什麼還是听听我說的吧這個戴芳芳確實是個奇才，連男生和她一比也是相形見絀，在商界很快就發展起來，他的老公在和她結婚之初也不過是個小小公務員很快平步青雲，現在是三十歲出頭的年紀卻是省委書記的第一秘書。」大家都覺得付思說跑題了的時候，他突然話鋒一轉回到了戴蓉蓉的身上，「就是因為自己有一個這樣的姐姐，所以做妹妹的才覺得世事難做。」
「這是戴蓉蓉親自說的？」宋頌看著付思想要做出確認，這話是不是戴蓉蓉親自說的很有意義，也不排除是別人吃不到葡萄說葡萄是酸的的可能。
「是」付思點點頭，「我確定這不是大家羨慕戴蓉蓉家世的造謠。怎麼不見有人給你造謠？」說著他看了看宋頌，在大多數人的理解中宋頌的情況好像和戴蓉蓉也相去無幾。
「我……」宋頌還被說的詞窮了，唐歌給她解圍道，「繼續說下去啊」
付思看著唐歌點點頭，「戴蓉蓉曾經親自對幾個同學說出了她和姐姐關系不好的事實，因為戴芳芳處處看不上她，什麼都擠兌她只要是她做出來的事情就是不好的。所以戴蓉蓉心中對這個姐姐的積怨也可算是深的。」
「所以這個戴蓉蓉就自導自演自己被綁架的戲碼來騙自己的家里人了？」辛曉寒的口吻有些鄙夷的說道，她覺得所謂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這話就是說這類人的。不過付思看著她的眼神更鄙視，「你覺得戴蓉蓉是戴芳芳的妹妹，至于智商相差到這種程度嗎？」。
辛曉寒也被付思堵了個實誠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這下只好辛遠寒來打圓場了，「所以這個背景和戴蓉蓉的生意有關？」
「是」付思繼續點點頭，「她不久之前說是自己認識了一個大人物會有一個大生意上門的，可以賺很多很多的錢這樣就可以擺月兌戴芳芳的陰影了。那段時間她整個人都是流光溢彩的，她的同學和朋友也都親眼看著從不帶首飾的戴蓉蓉瞬間身上灌滿了玉器珍寶。」
「她的生意會不會盈利空間太大了？」宋頌看著付思問道，她不確定付思是不是知道戴蓉蓉的生意是什麼，但是她的心中已經猜測出了十之八九。
「是這樣的盈利叫人覺得可怕，所以很多人懷疑戴蓉蓉做的是什麼不正當的生意。當然咱們學校的情況你也不是不清楚，有錢人很多，錢滾錢其實最容易，所以也有很多人覺得這沒什麼，要是自己也有機會做生意說不定會比戴蓉蓉做的還要風生水起。」付思先解釋了宋頌的提問，而後才是回答，「可是到底戴蓉蓉做的是什麼生意大家卻從來都不知道，起先是她不說，之後是大家也就失去了問的興趣。」
「那後來呢？生意上遇到了困難？」辛遠寒順著付思的思路說下去，他們看見的戴蓉蓉的寢室和付思嘴里的風光一時的戴蓉蓉完全不是一個做派的，所以不能不想到這邊去。
付思也點點頭，印證了大家心中的猜測，看來財政危機並不是出現在戴家的身上而是出現在了戴蓉蓉的身上。
「所以我想的事情是有道理的。」辛曉寒很不服氣的繼續說自己的懷疑，「既然她需要錢，那麼自導自演這出戲完全是可以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戴蓉蓉早就可以這麼做了，她生意上出問題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據她的同學說，可能前後有幾個月的時間了，好像是資金鏈出了狀況。所以她最近消沉了下去，把自己的東西都變賣了。有些朋友說他們看見戴蓉蓉接觸的人都是有黑社會背景的，所以這件事情戴蓉蓉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叫自己的父母知道的。」付思解釋完畢，其實辛曉寒的推論倒不是真的不能成立，只是付思不爽辛曉寒說話的那種態度。
辛曉寒大多數時候都在實話實說，只是說話和做事的方式容易引起眾怒罷了用她自己的話說就是——我活著也不是為了討好你們啊
「所以1500，可能就是說1500萬，也就是戴蓉蓉的負債？」宋頌看著付思問道，這些事情基本上只能靠他們的推斷了，付思無奈的搖搖頭，他連大家查出了戴蓉蓉手里交易的事情都不是很清楚。
「難怪之前咱們去看戴蓉蓉的寢室，顯得一片清貧的。」辛遠寒恍然大悟的點點頭，「戴蓉蓉很可能是被這些黑社會的人帶走的，但願王楚楠和秦可可有什麼收獲回來。」
辛曉寒還是很想說——她覺得這件事情就是戴蓉蓉的自導自演，可是為了以防萬一被拍回來她只好閉嘴了，反正要是最後證明她是對的，無地自容的也不是她。
「1500百萬的負債……」宋頌的手在桌子上不停的敲打，之前唐靖儀破譯出來的密文上面的交易金額不知道能不能最後得出這個1500的數據，想到這里她就沖到電腦前，拿出抽屜里的計算器找到之前唐靖儀破譯出來的短信內容開始按照每條交易的匯款金額和交易金額來做簡單的計算，最後顯示在計算器上的數字果然是1500.
「天哪」宋頌感嘆了一聲，「真的是1500萬。」
「什麼？」剩下的三個人看著奇怪的宋頌都很驚訝的問道，宋頌轉過頭去解釋道，「我本來也是想試試看這個短信的交易金額和這個負債是不是能夠掛上鉤，結果果然是一樣的。」
「那有什麼可稀奇的，本來我們就判斷出來了這個1500是負債了啊」辛曉寒還是沒忍住的說了出來，其他兩個人居然這次沉默的都沒說話顯然是覺得辛曉寒說的有道理，只有唐歌一個人問道，「所以咱們可以根據這個結論確定他們每次的短信記錄就是交易，每次的數據就是交易金額？」
宋頌點點頭，唐歌就立刻站起身把白板推過來，把白板筆遞到宋頌的手里，「你來念短信，我來寫白板，咱們把每次的交易和交易金額都一筆筆的列出來看看戴蓉蓉的資金鏈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恩」宋頌說完就拿起手上的文件從戴蓉蓉一年前第一次接觸這個生意開始計算前，到三個月前出現了賒賬的情況，之後生意就急轉直下從盈利變成了負債，戴蓉蓉用盡辦法挽回了很大程度的損失，最後卻還是利滾利的出現了1500萬的資金斷裂。
「你說為什麼戴蓉蓉不在最初生意失控的時候放棄這筆交易？」付思看著他們的白板研究了半天之後覺得以戴蓉蓉的智商和情商應該不是那種一條道走到黑的人啊
「可能是為了給家里證明什麼或者覺得自己還有翻盤的可能性吧？」辛曉寒順勢說道，她還真是不避嫌。
「不是」宋頌很篤定的否定了辛曉寒的回答，以他們現在對戴蓉蓉的理解她絕對不是個蠢到要一條道走到黑的女人，而且她也肯定有足夠的智商分析出這個市場的賠本或者盈利……等等，宋頌的目光定格在這個三個月前的時間軸上了，三個月前是他們破獲袁佳妮意外的時間點，她的生意從那個時候開始急轉直下是不是和這個事件有關？因為銷貨的人沒有了，渠道變少了。
大家本來都是打算繼續听宋頌說下去的可是她忽然間的恍惚叫大家還無所適從了，「宋頌？」唐歌叫了她一聲她才恍惚間回過神來看著唐歌，「啊？」
「你說戴蓉蓉絕對不是證明什麼的原因是什麼？」唐歌把她剛才反駁的辛曉寒的那段話又說了一遍，打算等她的解釋，宋頌才恍然大悟的喘了口氣，「哦……我覺得以戴蓉蓉的個性，對于市場的甄別應該還是很有遠見的，她之所以一直抽不了身怕不是因為她想翻盤是因為她被困住了。」
「什麼叫做被困住了？」辛曉寒一個很心平氣和的問題在這個時候都能夠引起軒然大*來，大家都很緊張的看著唐歌，之所以是看著唐歌是因為此刻大家都認定了唐歌是夾在辛曉寒和宋頌兩個人之間的男人了。
「就是……」宋頌突然間不知道要怎麼解釋，她本來以為這個事情很好懂，「黑社會不知道用什麼辦法牽制住了戴蓉蓉才叫他們之間的交易不得不繼續下去。」
大家瞬間了然的表情還沒持續多久，辦公室的門就被轟然的撞開了，顯然是沖進來的人很急于告訴大家他們的調查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