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如此說,微臣倒想起來了,她更說得寶藏者得天下,可二十年了,微臣有訪遍整個部落的各個角落,也無人得知寶藏的下落,只听聞藏寶圖在一位名叫殘夫人手中,但五年前殘夫人離奇失蹤,如今猶如大海撈針,大王!不知為何,微臣倒還真相信這上官公子能完成大任,倘若她真以一百人勝過賊寇五千人,寶司部落或許真有一線生機!到時招兵買馬,定需要不少財力!莫要平日不燒香,臨時抱佛腳啊!」又一位老者上前下跪。
他便是朝中文官里權威最高的右相‘楚堯’!
「楚相這次恐怕要竹籃打水一場空了!」左相袁庚鄙夷的仰頭。
楚堯不以為意的斜睨過去︰「袁相可否敢跟楚某賭一把?」那少年雖說年少,但她身上那一股浩然正氣非常人能比。
袁庚聞言欣喜若狂︰「賭就賭!就賭一百萬兩白銀如何?」
「哇!你們兩位如今還如此有錢啊?」寶司王不可置信的傾身,雖然朝中嚴禁賭博,但如今朝不成朝,也不再多管閑事。
「一百萬兩,袁相這是連家中房屋都押在上面了,好!楚某跟你賭!」上官破曉,且莫要讓本相失望的好。
一夜之間,輿城內各大賭坊人滿為患,紛紛下注賭賊寇獲勝,到最後以一賠十,有的人甚至把全部家當都押了進去,只有跟隨著楚堯的一些門生都將家產押到了上官破曉身上。
「大人!這樣做真的可以嗎?會不會弄巧成拙?」
賭坊門口的不遠處,聚集著四位錦衣華服的老年人,白發鬢鬢,為首的正是楚堯,望著賭坊門口的大批人馬高深莫測的輕笑︰「年輕人嘛!好勝心強,多施加點壓力總是好的,頗有傲氣,並非傻子,怎會拿全家人的性命做賭注?官場幾十年,這點看人的本領還是有的!」
「說的也是,倘若她真贏了,那麼…哈哈!」又一老人扶著胡須仰頭豪邁的輕笑三聲︰「那袁老頭豈不是要傾家蕩產?朝中他一直與您作對,這次恐怕要栽了!」
「上得山多終遇虎!」
幾人說說笑笑離開了人群,留下百姓們爭先恐後的往賭坊送銀子。
「什麼?你要去軍營?去幾天?」
此刻上官府內傳出驚天怒吼,淼水一身貴族千金的裝扮,渾身的珠光寶翠,質問著正在準備行囊的上官破曉,好似財神爺要一去不復返的模樣。
喬鳳轉身雙手叉腰道︰「三個月!也請你這三個月收斂收斂!」
「那我怎麼辦?別忘了當時要不是我爹娘,你們早死了!」淼水怒目圓睜,本就很大的一雙眼球幾乎要月兌眶。
上官破曉頭疼的看著她教育︰「淼水,你知不知道現在我們家都快被抄斬了?你只知道成天和那些富家女攀比,誰穿得更好,誰更有錢,你有為這個家想過嗎?爹已經急得快食不下咽了,你也不小了,你看看!」指著一旁為自己整理行裝的上官墨︰「他才六歲都知道著急,怎麼你一點也不為我們想想?」
「哦?」聞言某寶寶抬起天真的小臉,露出一排小白牙︰「娘親,你忘了?早上你答應墨兒要教墨兒習武的,我這是在整理自己的行裝,要和你去軍營啊!」
呱呱呱…
果然,上官墨那小小包袱里裝的全是他自己的小衣服,和一些玩具,還有那一把她親手為他做的小提琴,為什麼就沒一個省心的?不過想想也對,寶貝兒子跟在自己身邊也能增長見識,且更加放心,近日听到那四個混蛋正在四處尋找他,淼水又難當大任,萬一她真見錢眼開,把兒子送到那四人身邊…
「你知道軍營是什麼地方嗎?」這小子從來就不知道何為危險。
寶寶可愛的眨眨大眼︰「知道啊,里面有很多男人,為了避免娘親見異思遷、喜新厭舊,所以我一定要跟在你身邊,不讓您被其他男人騙走,鳳姨說了,男人都不是好東西,除了墨兒!」
喬鳳豎起大拇指︰「孺子可教,我們的墨兒多聰明,還會兩個成語呢,見異思遷、喜新厭舊,噗!」他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嗎?
「五千兩!」淼水見他們一唱一和,直接伸手到了上官破曉面前。
「喂!家都快沒了,你好意思嗎?」喬鳳徹底暴走,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上官破曉深吸一口氣,若有所思的看著淼水,中上等之姿,六年來,不曾干過粗活,也膚如凝脂了,冷聲道︰「好!五千兩給你,但是請你不要向爹開口要錢,可否答應?」
「沒問題!」淼水見她這麼爽快,立刻露出笑臉︰「就知道姐姐最疼我,好了,我去帳房提銀子了!」說完便笑顏如花的沖出了寢臥。
喬鳳無比的委屈,低頭抱怨︰「真不知道你干嘛對她這麼好,一點也不值得,從來不為家里出力,好吃懶做,又愛趨炎附勢,成天妄想飛上枝頭做鳳凰,她以為她是誰?公主嗎?出身那麼卑賤,當初一年才能買一件新衣服,現在可好,看看她的房間里,幾乎有上百件是不曾穿過的,破曉,我要是你,早就將她趕走了!」
上官破曉聳聳肩膀,無所謂道︰「不管如何,沒有她家就沒有我們的如今,隨便她吧,做好我們自己就行了,墨兒!」愛憐的把寶貝兒子抱起,捏著他的小鼻子︰「娘知道你很勇敢,想保護娘親,但是軍營里很危險,你真的不怕嗎?」
上官墨快速搖頭,伸出雙臂緊緊摟著娘親的脖頸小聲道︰「墨兒最怕每一天都見不到娘親,我會乖乖听話的,會保護您,啵!」
「如果…如果有一天,有個人說是你爹,你會跟他走嗎?」
「破曉!」喬鳳驚愕的看向好姐妹,不是說好了永遠也不提墨兒爹爹的事情嗎?
上官破曉用力拉開孩子,面對面的瞅著他的眸子,她知道這一刻她很沖動,但是听到那幾人在找墨兒時,就寢食難安,畢竟如今這孩子就是她的命,她的一切,她不能沒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