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絳兒 第四章 偶遇師父解奇毒

作者 ︰ 月浮游

上官晴在馬車里被迫承受著來自其他上官小姐的仇恨目光,自己怎麼著了,好像沒得罪大家吧,暗自的縮在角落里,現在是槍打出頭鳥,可自己很規矩的在這坐著也得罪誰了?

「哎呦?六皇子妃啊?怎麼好讓您屈駕坐我們這個小馬車上呢?怎麼那麼寵你的六皇子沒用他那精貴的馬車送你回來啊?」一連串寒酸刻薄的話從上官美玉的嘴里冒出。

上官晴不知該回些她什麼話好,仍舊在那坐著,心想你上官美玉的口才比那些個能說會道的媒婆還厲害,干脆改名「上官媒婆」算了。

「怎麼?真拿自己當六皇子妃了不成?」上官美玉見上官晴好似沒听見自己的話般的坐在那里。火氣有上來了,出手就要往上官晴的臉上扇去。

「美玉?在她臉上留下手印回去不好交代。」上官芷玉出言制止。

上官晴本以為這巴掌是逃不過了,心里還暗自計算著這是上官美玉第幾次打自己了,好加上以前那個上官絳兒的一並還給她。見上官芷玉出手制止,本想這道姑姐是不是發善心了?原來是怕自己的臉上留下痕跡。

「哼,你以為自己嫁了給好男人不成?那北堂胤一張臉早在大火里毀的慘不忍睹了,那性格更是陰晴不定的。要不你以為憑你這長相他會娶你?不過物以類聚而已,你們倒也是絕配了。」上官美玉的一段話倒是上官晴未曾想到的結果,原來那北堂胤被毀了容的啊,可惜了那般如玉的男子。

「不過那其他的幾個皇子倒都是男人中的極品,姐姐你最中意哪一個?」上官美玉話鋒一轉向著上官芷玉問。

上官芷玉沒想到這美玉會問自己這個問題,愣了一會才緩緩的說出︰「北堂鴻。」

「哇,姐姐喜歡二皇子?恩,二皇子確實最為出色,論出身,是皇後所生,論人品要比太子強上百倍,這長相就更不用說了。」上官晴沒太注意上官美玉和上官芷玉的對話,還是一門心思的想著北堂胤,他受的傷害應該不比自己輕吧。瞬間有點于自己同病相憐的感覺。

到了上官家,就有小廝過來說是上官將軍請五小姐去書房。上官晴心想這宴會上的事估計是已近傳回來了,這上官奕山也不知道是什麼態度。

硬著頭皮走進書房。上官奕山的態度倒是出奇的好,大概的問了下宴會上的情況後就講了一大堆上官家的面子問題,上官晴依舊乖巧的應著。心想我現在答應著,可是等本姑娘嫁過去了,就不行你還跟在後面整日看著不成。

回到自己的小院子,那綠意早就翹著身子在門外候著了,見上官晴回來,老遠的就奔了上去。小姐長,小姐短的叫著。上官晴已近累了一個晚上了,听人嘮叨了一路,回來了也不能安生。頂著發脹的腦袋跟綠意解釋了半天才解釋清楚。見小丫頭比自己還興奮,上官晴也懶得和她瘋,就自顧的洗刷睡下了。

第二日,上官晴還未起,就听見院子里吵的厲害,過了會綠意才進屋說是上官將軍讓人送了些東西過來。都擺在了院子里有布匹還有首飾一大堆的東西,說是給五小姐準備的嫁妝。

「哦,知道了。」上官晴帶著睡意,不在意上官奕山讓人送了些什麼,無非是些顯示上官家的臉面的東西。

被這一吵也沒了睡意,收拾了下又有丫鬟來傳說是讓她去主宅用膳,上官晴心里暗自冷笑,這人的命運可真是奇怪,前一日還饑寒交迫的,這一日就變的有人噓寒問暖了。

見了用膳的大廳桌上坐著的那些個人,一個個好似自己欠了他們多少銀子似的,恨不得把自己給吃了。上官晴見這光景,倒也樂的很,心想,你們就煎熬吧。看著我這丑臉吃飯,可真難為你們了。

一頓飯也就只有她上官晴吃的開開心心的,那上官家的當家主母秦氏,沒吃幾口就放下筷子說沒胃口,跟著上官美玉和上官芷玉這對姐妹也離了桌。上官晴心想都走吧,姑娘我一個人抱著一桌的菜肴,吃的才開心。

「額,絳兒,待會你帶著丫鬟去山上的觀音廟去祈個福吧。」上官奕山見桌上瞬間走的只剩下自己了,不免有些尷尬,忙轉了個話題。

「祈福?」上官晴反問。

「小姐,這是咱們西秦的習俗,要出嫁的新嫁娘都是要去那觀音廟祈福的。」綠意見她家小姐不知原由,馬上出聲解釋道。

「哦,這樣啊,那絳兒待會就帶著綠意去祈福去。」上官晴听說可以出去逛逛,還這麼光明正大不用翻牆的,當然是極其的樂意的。

那上官奕山待自己倒是不錯,竟依然讓小廝準備好了馬車等在了府外。綠意見她家小姐現在真的是翻身受寵了,甚是開心,在車外對著小廝指鼻子瞪眼楮的。上官晴看著綠意那得意的模樣不覺的失笑。

這上山的觀音廟倒也頗大,里里外外的院落好幾層,本以為坐落在這高山上頂上的,那香油錢估計不會太好,望著這輝煌的裝飾上官晴發現自己錯了。跟在自己前面的那位祈福的姑娘後面照樣學著,請香,點香,跪拜祈福,一整套下來,才發現這祈福也不是那麼的好玩。坐了那麼久的馬車的痛了,只為在這跪上一下,一點也不值得。

「小姐,我肚子突然好疼,你在這等我別亂走啊。」綠意扔下一句話給上官晴就消失了沒了蹤影。

上官晴哪是能待得住的人啊,好不容易出來,你讓她在這安靜的待著不動,不像她的處事作風啊。這座廟周圍的風景倒是不錯,閑來無事逛逛也好。

上官晴在這大廟里走了一大圈也沒發現什麼好玩的,剛要回去跟綠意匯合,就瞧見自己不遠處的前方,有個竹林,遠觀一片郁郁青青的女敕綠色,煞是好看,入口處還樹了一塊木刻的牌子上面寫道︰「幽深竹林,迷霧重重,路過此處,莫要進入。」上官晴本是對這竹林什麼的沒興趣的,可一讀那文字,還來了興趣了。

踏入竹林,里面倒也風景怡人,花香草香陣陣的拂面,微風吹來,竹葉搖搖擺擺,像一片綠色的波浪。

漫步在竹林里,竹葉的清香,讓上官晴心曠神怡。微風吹過竹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悅耳動听,不自覺的就走到了深處。停步輕輕的傾听,好似有流水的聲響傳出。

上官晴順著水聲尋了過去,一條瀑布出現的眼前,河水從斷崖頂端飛流而下,傾入岩下的水潭中,勢如翻江倒海。水石相激,發出震天巨響,騰起一片煙霧,迷蒙細霧在陽光照射下,又化作一道道彩虹,幻影綽綽。上官晴被面前的景色驚呆了,邁開步子狂奔過去,伸手在水潭中掬起一捧水,甘甜的味道馬上沖刺著上官晴的味覺,開心的又抹了把臉才退坐在邊上的草地上曬太陽。

雙手放在腦後,庸散的倚在一棵大樹干上,樹蔭下的上官晴舒適的有點想要睡覺的感覺,轉頭想背著太陽小憩一會,這一轉才發現自己身側的不遠處的水邊好像有個人形的物體,本就好奇心重的上官晴找了根略粗的樹枝拿在手里便走了過去。

走進一看竟然是個白發的婦人,眼楮微閉,雖是一頭白發,臉卻只有三四十的光景。五官出奇的秀氣,但配上一頭白發卻顯得很是怪異。從那微微起伏的胸口,還是有呼吸的。一半的身體泡在冰冷的水里,上官晴也沒多想就伸手把她往岸上的草地上拉。

賽閻王納蘭青藍本以為要獨自曝尸野外的,想她賽閻王這一身醫術,毒術和武功就要後繼無人了,想著以前不該要求苛刻想找個天資聰慧的好徒弟,現在只要是個人,便把自己的畢生所學傳授給他,不論男女。自己已近受傷在這溪邊躺了2天2夜了,若是平常中了這麼強的毒估計早已不在人世了,還好自己內力深厚。微微張開眼,見有人在邊上,先是一驚後是一喜,想這老天也不忍見自己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吧。

「你還好吧?」上官晴見這婦人睜開眼,忙輕聲問道。

賽閻王納蘭青藍見眼前一個黑黑的帶著大胎記的小臉只是一驚便恢復了鎮定。「你覺得我這樣算好嗎?咳…」

「你、你、」上官晴見這婦人對著這般態度的說話,直接無語。

「我,我怎麼了?」納蘭青藍本不是怪脾氣的人,此時只是想考考上官晴。怕是遇見了個心腸歹毒的人若是把自己一生所學傳給她,估計又是個禍害人間的人。就像自己的第一個徒弟沐恩心,表面看似善良卻藏了一顆歹毒的心,自己今日的遭遇也是拜她所賜。欺師滅祖一個凶殘到弒師的女人。

「怎麼了?呵呵,是晚輩的不對,打擾夫人泡腳了。」上官晴見這婦人有力氣和自己拌嘴,估計沒什麼大礙,就轉身想回去和綠意匯合。「您繼續泡著,晚輩就先走了。」

「咳,咳…你這丫頭真是牙尖嘴利的很。」納蘭青藍沒想到上官晴會這麼回自己,覺的這丫頭倒是特別的很。「你不怕我?咳,咳。」

「你?有什麼好怕的?又不是猛獸。」上官晴自覺好笑,自己應該怕她嗎?在上官家裝的畏畏縮縮的那更本不是她上官晴的本性,現在這竹林深處的自己可不比裝著小鹿斑比的眼神了。

「你就不怕我這滿頭白發?」納蘭青藍這賽閻王的名號倒不是戲稱,只要她納蘭青藍想要殺的人誰也別想救,同樣只要她納蘭青藍想救的人,閻王也得靠邊站。誰不知江湖有個賽閻王,一頭白發鬼破魂。意思是鬼見了都嚇沒了魂了,可見是人,這面前的女孩看著年紀也不大,到不知是真不怕,還是就是個傻子。

「你這滿頭白發要是可以用來嚇人的話,那我這長相不就能可以殺人與無形了。」上官晴打趣道。「好了,不和你玩笑了,怎麼傷的重嗎?我也不會醫術,我扶你去竹林外求醫。」見納蘭青藍咳的厲害,上官晴也就不顧及她剛剛對自己的態度了,上前要扶她起身。

「咳,咳,不必了,我這身體我自己清楚,連我自己都醫不好了,找誰都沒用。」納蘭青藍見上官晴依舊想要幫助自己,有了小許的感動。「你可有拜過師門?」

「你問這些干嘛?我們先別管這些,既然你自己是大夫,那你快幫自己診斷下呀。」上官晴見這婦人說話聲音越來越小,心知不好。

「我本沒多少力氣了,你就乖乖的與我說來,莫要再左右他言了。咳,咳…」納蘭青藍見這小丫頭是真關心自己,心里頓時升起一股暖意。

「沒有,我沒有拜過什麼師傅。」上官晴如實說道。

「那好,你就拜我為師,我傳你我畢生所學如何?」納蘭青藍甚是開心。

「你要收我為徒?」上官晴沒想到自己上個香也能拜個師父。大餡餅啊,「為什麼?」

「不錯,黑丫頭,怎麼?不願意?」納蘭青藍沖著上官晴問。

上官晴有些不樂意,「上官絳兒,什麼黑丫頭。我倒不是不樂意。」

「好,今日我納蘭青藍收你上官絳兒為徒,你不得背叛師門,不得用我今日所傳作惡。你能做到嗎?」

「納蘭前輩,那個我…」上官晴一時接受不了,不知該怎麼回答納蘭青藍。說話也結巴了。

「叫師父。」納蘭青藍一臉的嚴肅。

「不是前輩…。」上官晴還是有些不明白,自己怎麼就多出個師父來了。

「你想氣死我不成?咳…咳…叫師父。」納蘭青藍一口氣沒上來,卡在喉嚨里的血頓時涌了上了,從嘴角溢出,臉色比剛剛更加慘白了。

「師父。」上官晴見納蘭青藍都吐血了,馬上開口叫道。「你怎麼樣了?我們去看大夫。」

「你這丫頭,還算有良心,好了,為師也不和你廢話了,今日我就把我畢生的功力都傳與你,再傳你一本《醫聖經》一本《毒手經》你要多加研究,別辱沒了我賽閻王的名聲。」說完納蘭青藍從懷里掏出兩本舊舊的書籍交與上官晴。

上官晴接過踹進懷中,剛想說點什麼,就只見納蘭青藍啪啪的幾個動作,自己已經成打坐狀,雙手也與納蘭青藍的雙手對到了一起,只覺有股氣流不斷的涌入自己的體內。此時全身火一般的燙。身體也變的異常的輕盈,感覺自己好像離開了地面浮在了空中。

約莫過了段時間,才覺得自己又落回了地面,納蘭青藍的手也收了回去。

上官晴睜開眼,發現納蘭青藍癱軟在了一邊,臉上已經毫無血色,且呼吸也變的更加急促。

「師父,師父。」連叫了好幾聲,才見納蘭青藍無力的睜開眼楮對著自己。

「好了,能在最後的時刻遇見也是緣分,你即承認我是你的師父就答應我兩件事。」納蘭青藍聲音無力的說︰「一,幫我清理門戶,我今日這般光景就是因為收了沐恩心這個欺師滅祖的小人。你他日若是遇見了她定要為我清理門戶,免得她又殘害人間。二是,我本是南桑國的公主,他日如果南桑有難希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相助與他們。」

「絳兒知道了,絳兒答應您。」上官晴見納蘭青藍與自己平水相逢就這麼相信自己,還把畢生的功力都傳給了自己。不免有些感動,這兩個要求,自己答應也是應該的。

「咳咳,剛剛傳與你內力的時候,發現你好像是身中劇毒,我才想起,自己十幾年前貪圖好玩研究了一種毒藥名喚」丑顏「中毒之人是會皮膚發黑,而臉部也會出現大面積的深紅色胎記。後覺太過殘忍便都讓沐恩心拿去毀了,怎麼你會中此毒呢?難道她並沒有毀掉,這該死的叛徒,咳咳…。」納蘭青藍的這席話可是把上官晴嚇了一跳。自己這丑樣是因為中毒了?開什麼國際玩笑。

「師父?你說什麼?我是中毒了才會變成這副模樣?」上官晴尖聲大叫,據上官絳兒的記憶來看,是從小就這副模樣,這麼小的孩子怎麼就和沐恩心結下了仇恨了,對她下這麼狠的毒。

「恩,這瓶子里全是解毒靈藥。你找一顆白色的和一顆綠色的一同服下便可。其余的你收好,以後用的著的時候再拿出。」

上官晴依言照做,伸手接過納蘭青藍手中的白底藍紋的小瓷瓶。拔開瓶蓋,倒出一顆綠色一顆白色的藥丸,放入嘴中。頓時感覺一股清涼在口中化開,全身的血液流淌速度加快,不一會一陣液體涌上喉嚨,「撲哧」一聲,一口黑血吐出,只覺一陣難聞的藥味在嘴里彌漫。

「果然是中了」丑顏「了,現在已近沒什麼大礙了你,額…你。你。」納蘭青藍像是被什麼嚇到了一般伸手指著上官晴的臉說不出話來。

「我怎麼了?」上官晴伸手想模自己的臉看看是否有什麼異樣,當手舉到眼前才發現,那是她的手嗎?白的如玉般的皮膚透著紅暈。仿佛吹彈之間就會破掉。「我變白了?」疑問的語句,上官晴有點不敢相信。

「不止這樣,咳咳,你去那湖邊照照,你這般模樣,估計這世上又要有一場血雨腥風了。」納蘭青藍說的一點都不嚴重,這如今的上官晴估計是自己這輩子見過的最美的女人了。這般的絕代佳人不知會有多少男子要為其流血失心了。

上官晴沖到河邊,那河面映出的是一張面似芙蓉的白淨小臉,比桃花還要媚的眼楮十分勾人心弦,肌膚如雪。這般的傾國傾城之姿,連邊上的繁花都不及她一半的動人。原來這上官絳兒竟是個如此的絕色啊。不僅膚色恢復了,連右側臉上的胎記也不見了。伸手撫了下額頭的劉海,原來人變美了,動作也會顯得如此謫仙。

「咳咳…你生的這副容貌,以後可要小心些了,師父不能陪你了。」納蘭青藍本就已近氣數將盡了,撐到現在也算是奇跡了,現在見心願已了,囑咐了上官晴幾句,就沒了氣息。

「師父?師父?你不要嚇我。」上官晴一張小臉哭成了淚人,真是世事無常啊,前一秒還為自己恢復容貌而高興的,這一秒就要面對師父的死亡。

上官晴用清水幫納蘭青藍洗淨臉上的血跡,整理整齊身上的衣服,找了塊隱蔽的空地,把納蘭青藍葬在了那里,豎了個木牌上面寫道︰「恩師納蘭青藍之墓。」對著墳墓拜了幾下說道︰「師父,你先暫且在這安息,等絳兒報了仇就帶師父回家鄉南桑。」

上官晴心想師父原是南桑的公主,理應要葬在南桑的,可是現在自己根本不可能去南桑,別說自己找不到南桑,就是找到,也不能扔下北堂胤逃婚的。北堂胤,在自己最落魄的時候沒有嫌棄自己而當眾幫了自己,自己若是走了,別人會怎樣看待他呢。還有西秦的那些個欺負自己的人們,大皇子北堂熙,二皇子北堂鴻,上官美玉,上官芷玉你們一個個的都會付出代價的,在不久的將來。

上官晴擦了擦眼淚準備出找綠意匯合,但突然發現不對,如果這副樣貌出去定會招來不少麻煩,況且現在自己根本不想讓大家知道自己已近恢復了容貌。找了個泥潭在里面滾了一下,頓時滿臉的泥漿,哪還看的清楚長相,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上官晴覺得自己真是個天才。

綠意在院里急的滿頭大汗,四處找不到自家的小姐,只是去了趟茅房,回來就找不到上官絳兒的影子了。這個小姐啊,怎麼就不听自己的話呢。

「綠意。」遠遠的上官晴就見綠意在那跟個無頭蒼蠅似的亂轉。

「啊,小姐?你怎麼一身的泥水?」綠意听見了上官晴的叫聲,看了過去,只見一個泥人向自己招手。听聲音才發現是小姐。

「沒事,剛剛不小心掉進了泥坑,你看弄得一身的泥水,我們趕快回去吧。」上官晴未解釋多少。

這一身的泥水別提有多難受了,得趕快回去洗干淨。綠意見上官晴的狼狽像,哪里像什麼小姐啊。捂嘴笑道︰「這六皇子要是見到小姐此時的模樣非吵著退婚不可。」

「你這丫頭,敢笑話你家小姐了。」說完伸手撓著綠意的癢。

綠意被撓的沒辦法只能求饒。「小姐擾了綠意了吧,綠意不敢了。」

兩人見時間不早了,也不敢耽擱,那上官家的小廝已經在廟外等了好久了,見那個出了名的丑小姐頂著一身的淤泥出來,在那偷笑,看來這小姐誒不止是長的丑,腦袋也是壞的吧,祈個福也能搞得這般狼狽。

路過集市的時候讓綠意去買了個帷帽,長長的面紗可以遮住臉部。又買了塊白布,準備自己縫個手套套在手上,這樣一來該遮的都遮住了。別人也不怕現在自己的容貌被別人發現了。

回到上官家,上官晴這一身的泥水倒是招來了不小的轟動。被上官美玉看見了又奚落了一陣,才回到自己的院落。

讓綠意去燒了點熱水,泡在大大的木桶里,上官晴舒服的洗了個熱水澡。換上干淨的衣服,才讓綠意進來。

「啊…。你是誰?」上官晴本已近準備好綠意的尖叫了,但還是覺得自己的耳朵被震住了。

「綠意,你是想把你家小姐的耳朵震聾嗎?」上官晴作勢掏了掏耳朵。

「小姐,是你?你怎麼變了個模樣,變的這麼漂亮。小姐你好似天仙一樣,不,是要比天仙還要漂亮呢。可是小姐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呢?」綠意驚喜的看著上官晴的轉變。

「今日在廟里遇見個活神仙,她說我以前的模樣是中毒所致,還幫我解了毒,我的毒解了就恢復現在模樣了。」上官晴半真半假的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們趕快出去告訴大家去。」綠意拉門想往外沖。

「喂,綠意你等等。」綠意這丫頭也太沖動了吧

「為什麼?」綠意不解的問上官晴,「如此好事得告訴大家才行,看以後誰還敢笑話小姐長的丑。」

「現在還不可以,若是讓大家知道我現在的容貌,我怕我和六皇子的婚事會生變。」上官晴道出自己的擔憂。

「五小姐現在這麼天仙,何必再嫁給那個毀了容的六皇子呢?小姐你應該嫁給一個更好的郎君。像二皇子啊,四皇子啊,五皇子啊…。」綠意現在倒覺得那個冷漠的六皇子配不上自己家的小姐了。

「就你機靈,我若只想嫁給六皇子呢?你這丫頭,你想一個在你最丑的時候都願意娶你的男人,不比那些個只注重外貌的男子更值得托付嗎?」上官晴腦子里都是那日宴會後北堂胤那句「我只是想幫你」。

「小姐你的話好難懂哦,綠意不明白,女人找良人不是都選選相貌堂堂嗎?」綠意想她家小姐怎麼這麼奇怪呢。自己實在是不懂她,也懶得去想了。

「難懂就不想了,只要照著我說的話去做就好了,放心,你家小姐我自有打算。」上官晴敲了下綠意的腦袋笑道。

「綠意遵命。」

------題外話------

7000字啊,手都敲的酸了……。各位看官捧個場唄,女主大反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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