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門外女音的一剎那,安郡王猛然一震渾身酥麻不已,泛著yin光的雙目直愣愣的透過珠簾盯著那扇門,仿佛要將門洞穿。
若不是因為旁邊坐著岳北城,他可能已經控制不住情緒的坐起來。
「林姑娘請進」岳北城手握酒盅,微微仰著頭,用甚為傲慢的的口氣道。
林飛兒暗自嗤笑,眼眸劃過一絲的嘲諷,輕輕的推開門,盈盈走了進去。
安郡王隔著珠簾隱約的瞧見那個淡粉色玲瓏身段的人影,只感覺那人如在雲霧之中似的飄然而來,縴細白玉般的手輕柔的掀開簾子,隨即一張絕世傾城的面孔出現在眼前。
美得窒息感覺貫穿了安郡王的全身,見過無數美人的他竟然是給生生的鎮住了,僵在原地呆呆的注視林飛兒。
而本來傲慢的不可一世的岳北城此時的態度卻大變,也怔怔的盯著面前的人。他來開州這些日子去過不少的歌舞伎坊,春月樓也來過兩次,不過由于林飛兒很少見客,所以他對她的美貌也只是听別人講的。
他本來很不以為意,甚至認為那些人在夸大其詞。再美能美到哪里去?也不過跟寧州的第一舞姬鶯娘一樣。
他可是鶯娘的常客,所以對于她的美麗已經習以為常。
然而,當林飛兒站在面前的時候,他盯著那吹彈可破的如雪般的肌膚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這女子果然傾國傾城,比鶯娘更添幾分靈氣。
不過,岳北城的定力還算是不錯,很快的回過神和煦笑道︰「林姑娘,這位便是安郡王」
林飛兒盈盈一福︰「給王爺請安,給公子請安」
一顰一笑中都帶有一股子的使人心酥血麻的,魅力。安郡王剛晃過來的得神,再次陷入她的柔情之中。
四大歌姬他見過三個,可以說是各有各的長處,各有各的美。但是那三人卻不像林飛兒一樣有靈氣。
不過林飛兒的排名卻是最後的,這與她不喜露面有很多關系。
「林姑娘號稱開州第一舞姬,那邊為本王唱一曲吧。」安郡王異常溫柔的笑道。
「好。」林飛兒抬眼間,有意無意的嫵媚的瞟了一眼岳北城,隨即嬌羞的扭過頭。
這一樣可不得了,岳北城的心像是被狠狠的抓了一下,不得不悶一口酒來抑制興奮之情。
悠揚的琴音響起,撫琴之人,一邊唱著歌一邊用勾人的眼神時不時的看向岳北城。一曲結束竟是一眼都沒瞧安郡王。
陶醉在樂聲的安郡王難免有些不高興,並且有些後悔帶岳北城這樣的英俊公子一起。而岳北城定在林飛兒身上的熾熱眼神跟讓他不舒服。
「北城,你出去等我吧。」安郡王笑道。
岳北城登時明白了他的用意,盡管不大情願,但是因為對方的身份,也知道乖乖的出去。
這下子,屋子里只剩林飛兒和安郡王兩人。
「你過來,陪本王喝幾杯。」安郡王眼楮眯成一條線。
林飛兒去一動不動的在原地笑著眨眼,頗為認真的道︰「王爺,小女子只唱歌,不陪酒,王若是想有人陪,可以叫我們坊上的酒女過來。」
安郡王沒想到自己堂堂一個王爺竟然被一個身份低下的小歌女拒絕,瞬時臉上陰雲泛起,低喝︰「叫你過來便過來」
「恕小女子不能」林飛兒依舊笑如春風,「我身為老板不能破了坊里的規矩,否則日後可沒法管人了。望王爺體諒」
安郡王怒瞪鷹般的眸子陰沉道︰「過來」
他這一聲非但沒把林飛兒喚過來,反而讓美人起身抱琴向後退了幾步。「王爺,你身份顯貴,難道還要為難我一個弱質女流麼?」
「哼不過一個歌姬居然也跟本王討價還價」安郡王獰笑著捋捋胡子,「本王向來憐香惜玉,你倒說說怎麼才能破了規矩?」
「王爺英明」林飛兒甜甜一笑,一本正經道︰「小女子這里有一種酒叫做醉不歸。」
安郡王挑挑眉︰「怎麼個醉不歸?」
「這酒啊,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人能喝過一碗不醉」林飛兒說起來甚是得意,「只要王爺能喝過一碗,飛兒願意伺候王爺。」
安郡王嗤笑一聲,「本王什麼酒沒喝過,哼,就不相信天下會有如此醉人的酒。你且拿上來讓本王一試」
「是」林飛兒興高采烈的叫人拿來了酒,剛打開塞子一股誘人的酒香散到屋子各處。
一碗酒端到面前,安郡王閉著眼楮深深吸了一口香氣︰「果然好酒」
「那請王爺嘗嘗吧」
他端起碗正要喝卻突然抬頭對門口道︰「北城,你也來嘗嘗」
岳北城應聲而入,在外面他就聞到了酒香,進來後味道更濃,讓人想立刻暢飲一番。不過,他知道安郡王找他來的目的並不是品酒。
一根銀針被他捏在兩指間,然後對林飛兒笑道︰「這外面心懷鬼胎的人太多,我是為了王爺的安危著想,林姑娘不要多想才是。」
「哪里,為了王爺好,小女子是不介意的。」林飛兒從心里生出冷笑,這會兒倒是禮貌的很呢。
銀針放入酒中,顏色沒有任何變化。岳北城取出針,「王爺,這酒可用。」然後又向林飛兒道︰「姑娘,你也喝一點吧」他還是不安心。
林飛兒驀地一怔,怪不得安郡王如此看重岳北城,原來他如此的謹慎。她悠悠笑著端起酒,抿了一小口,「王爺,小女子這也算是陪您喝酒了吧?」說著還眨了眨勾人心魄的桃花眼。
安郡王不再懷疑,滿意的端起酒,一飲而盡。
「本王沒覺得有醉感,本王贏了」
林飛兒淡淡一笑轉而對岳北城道︰「公子也賞臉喝一點吧,小女子對公子甚是傾慕,怎奈不能破壞規矩。」說罷黯然的低下頭。
岳北城先是興奮的兩眼冒光,隨即才忽而想起安郡王。立刻別過頭不再看林飛兒。
「北城,你去下面等我」安郡王語氣中有些許的不快和妒忌。
林飛兒喜歡青年才俊,而冷落他這個年邁的王爺,臉上實在是過不去。
「是,王爺」岳北城再如何的喜歡林飛兒也不敢忤逆了安郡王的意思,只好抑制心中的不滿,不舍的下了樓。
待他出去,安郡王火熱的眼眸死死盯著林飛兒︰「美人,快到本王這來」嘴角咧開,放出**的笑聲。
「是,我這就來了」林飛兒拉了一聲長音,綻放出煙花般的笑容。
安郡王樂得暈了頭,感覺那柔骨嫵媚的人兒在他懷里嬌嗔。卻不知自己早就趴在了桌上,呼呼大睡了。
林飛兒收起笑容,來到桌前,撅著嘴狠狠的拍了拍安郡王的臉,「誰讓你呢?」然後將他腰上的玉佩拿出來再沾了墨汁,印在了紙上。
然後又仔仔細細的端詳了一陣,確定記住了玉佩的模樣後又掛在了安郡王身上。
做完這一切,她便差人去招呼樓下的岳北城。
當岳北城看到趴在桌上酣睡的安郡王時心中竟有些許的欣喜,因為林飛兒不會是安郡王的人了。
「公子,王爺沒贏,奴家等你。」林飛兒依著屏風風千萬種的嬌笑。
岳北城登時感覺天旋地轉,想也沒想便月兌口道︰「好」而後又覺得太過莽撞,趕緊去扶安郡王。
樓下的護衛也跟了上來,跟著岳北城一起把喝醉了的安郡王帶了回去。
「出來吧」林飛兒牆壁道。
而後,芷容從門外進來,疑惑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我隔壁?」
林飛兒笑道︰「這兩間房是相通的,他們可是我有意讓人帶進來的。你能進那個屋子也是我默許的」
「這一切都是你算好的?」芷容不可置信的驚呼。
林飛兒坐下來悠閑的抿著茶搖頭︰「是炎公子,他知道安郡王成性必定會來我這,所以早就交代了所有事,不過受傷是意外,姑娘來也是意外。安郡王今日來也是未料到的。」
芷容不禁暗暗嘆服炎華的謀算周全,不管安郡王何時來他也都是贏家。
「那碗酒……」芷容不信世上會有如此醉人的酒。
林飛兒滿不在意的道︰「自然是下藥了,不過,單是這一味要不能有作用,而是踫了銀針才會醉人的」
世上之大真是無奇不有,看來銀針試毒也不能全信。
芷容可不像她那麼得意,這次可是虧大了,無論如何都笑不出來。不過林飛兒的下一句話卻讓她頗為驚喜。
「這個藥一旦服下要睡一天一夜的。」林飛兒自顧自的爽朗大笑︰「那個岳北城恐怕也不敢來喝了」
安郡王睡一天一夜的話,宴會豈不是要延期?這可算是個好消息了。芷容陰郁的心情好了一小半,她可以趁著這機會好好的想想出路。
芷容告別了林飛兒,依依不舍的暗自對金子說了告辭。
回到繡坊便接到六娘差人送來的帖子。
「陶家大*女乃明晚在府里設宴?」這個陶家大*女乃不就是春月樓的常客、林飛兒口中的陶大公子剛過門的正妻麼?
听說她是個美人,家世又好,辦事利落穩妥,很得陶家長輩的喜愛只是不知她為何要設宴?而且還請了芷容這個默默無聞的三姑娘。
加班,加班,加死班,我去撞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