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門繡卷 第一卷 人生逆轉之時 七十六章 偷天換日(下)

作者 ︰ 海藍音

更新啦,親們今天冬至哦,吃餃子沒

多少年來,開州城從未發生過搶親的事,如今震撼的一幕卻在第一家族白家上演,自然引來不少的人圍觀,把白家正門圍得是水泄不通。

白家的人就像小丑一樣被人家指指點點,被人笑話。

如此的恥辱,白老太太的老身子骨哪里禁得起。于是,她在司芳和百靈的攙扶下哼哼唧唧的回來院子。

「二姑娘,我沒有食言,跟我走吧。」馬背上的方鴻激動而又狂喜的對大紅色繡有龍鳳呈祥簾布內的人道。

自從那日答應芷瑤前來搶親,他便放下以往最後重視的自尊,向朋友借了銀兩準備喜事,又借了一匹快馬,希望芷瑤能坐上馬背跟他一起回家。

「你……」沙啞的聲音從新郎官的嗓子里擠出來,抬起的手還沒抬到一半便無力的落下。

「你休得囂張,讓開……」又是一通急促的粗喘。

「好女婿,時辰快到了,你們不要跟他多講,快些走,這臭小子交給我們處理」白彥昌一揮手,府內出來的家丁便一股腦的沖上去。

迎親的隊伍這邊要離開,方鴻見此把心一橫,上前便抓住新郎官的衣領,「快放了二姑娘。我才是她上天注定的良人」

新郎官雖然體弱卻也受不甘忍受如此的屈辱,他使出了吃女乃的勁兒掙扎,但是卻毫無用處。

周圍的人相幫忙卻無從下手。

新郎的體質是在是太弱,萬一騷動驚了馬匹,把他甩下里,有個三長兩短的,這喜事可就變成喪事了。

而掙扎了幾下後,新郎的臉色變比之前更加的蒼白,甚至灰白。

眾人見新郎官臉色發灰皆是大驚失色,「方鴻,你放開他,有話咱們好說。」崔氏溫和的勸道。

可是,方鴻畢竟不是小孩子,三言兩語的勸說根本就無用。

「你若是不放開他,我可要報官了」白彥昌搬出官府來嚇唬他。

「官府的人來又怎樣,我來迎娶自己的新娘難道也犯法?」方鴻不可一世的嗤笑。

急得直跺腳的花氏狠狠的啐了一口,「你想得美,我們家兒姑娘才不嫁你。」

「二姑娘」方鴻再次急切的向轎內人道。

「我對公子無意,公子請回吧,不要在這里胡鬧。」堅定響亮的女音從轎內傳出。

甜美的聲音中透露著的不屑和憤怒刺激著方鴻的心髒和耳膜。

他不可置信的訝然望著轎門,「二姑娘你說什麼?」他們許過海誓山盟,怎麼會輕易就改變?

轎內的人不快的冷哼一聲,用尖利的聲音叫道︰「公子你也要點臉好不好,不要再糾纏于我,你只不過是一廂情願罷了,再不走的話我的夫家會報官把你送進大牢」

無比絕情的冷話猶如晴天一道驚雷,劈在方鴻的身上。使得他耳朵嗡嗡作響,整個人變成一座石雕一動不動的坐在馬上。

「這回你听清楚了我們二姑娘根本不想跟你走還不給我快點滾」白彥昌厭惡的怒喝。

不甘、憤怒悲慟……各種情緒一股腦的沖向方鴻的頭頂,他拽著新郎一起下了馬,掀開大紅的錦簾,憤怒的血色蔓延兩只眼球。

他將新郎狠狠的往地上一摔,另一手抓住芷瑤的衣服,將她拖了出來。

「二姑娘你說清楚。」他低聲的在芷瑤耳邊質問︰「明明是你讓我來搶親的,如何又不認賬?你當真想要嫁給這個廢物?」

「公子,我已經想通了,不能連累你,你還是走吧,從此忘了我吧。」芷瑤低聲道,哽咽的聲音中滿含深深柔情。

她如此一說方鴻一掃方才的絕望,瞬間精神百倍,還使得他更加堅定了帶走芷瑤的心意。

而被摔在地上的新郎不斷喘著粗氣,方家的人趕緊將他扶到陰涼地方坐下休息,白彥昌也帶著展元過去好生的安慰。

同時兩家的家丁將方鴻和芷瑤團團圍住。

因為芷瑤還在方鴻手上,白方兩家的家丁圍了一圈卻遲遲不敢動手,怕一不小心傷了她。

不過,崔氏卻不管這些,吉時已誤,不需多時方家老夫人便會派人來詢問,到那時若還是眼下的局面後果將很難預料。

為了能給白家挽回一點顏面,為了能讓這婚禮順利的完成,必須在方家人來之前把這個方鴻抓住。

于是,她高聲下令;「快去救二姑娘,把這賊小子給我抓起來」言語中透露著無盡的威嚴。

兩家的家丁一听,全都上前拉扯方鴻,而白家的幾個嬤嬤也上前去

「方公子你放開我」這回,被方鴻緊緊握住手的芷瑤在眾人的推搡中朗聲的大喝。

「你若是現在放手還有退路,否則鬧到官府可是要受苦的」而私底下,她的縴指卻在緊緊捏著方鴻的指頭。

雖然明白她暗示的意思,但是方鴻早已被愛情沖昏了頭腦,依舊堅持,不肯放手。

「男子漢大丈夫答應過人的事就一定要做到。我此生非二姑娘不娶,今生今世絕不放手」

「 」的一聲,突然從遙遠的天際掉下一顆巨石落入芷瑤久久未曾有過波動的心湖,她側目怔怔的凝視方鴻堅毅的臉龐,決然堅定的眼眸,渾身的血脈不可抑制的顫抖。眼眶跟著發酸。

然而,無論誰都不能改變她的計劃,動搖她的決心。

理智卻又強勢的爬上來,佔了上風。她甩甩頭,「方公子,你今日為我白芷瑤所做的一切,我會一直記在心里。可是我不能給你回報,對不住了」

聲音落下,她狠狠甩開方鴻的緊抓的手,轉身之際卻因為要掙月兌後面方鴻再次的拉扯而向前傾,倒在了轎子旁,同時額頭磕在了轎門上,頓時陷入昏厥。

「不好了二姑娘被賊小子打昏了」人群中不知是誰很是響亮的喊了一嗓子。

這一聲可不得了,已經落入家丁手中的方鴻立刻瘋了似掙扎,面目猙獰的怒吼︰「讓我過去,讓我過去」

幾個嬤嬤趕緊上來扶起芷瑤,見她額頭擦傷,且流著血,便慌忙的探了探她的鼻息,「老爺、夫人,二姑娘還活著,只是頭流血了」

狠狠的動了一口氣的崔氏連忙道︰「還不快點把二姑娘扶過來」

隨後,芷瑤被兩個嬤嬤扶進了內院,派人叫郎中過來醫治。

「二姑娘二姑娘」不清楚芷瑤傷勢的方鴻焦急的喊著她的名字,他聲音中的深情和那真真切切的關懷使得周圍湊熱鬧的百姓有些動容。

「堵上他的嘴」

白彥昌氣得吹胡子瞪眼,再讓方鴻說下去,恐怕芷瑤的名節不保,到時候這門親事可就不保。「把這混小子押到官府去」

被五花大綁,堵住嘴的方鴻由兩家的家丁押著往崔知府的府衙走去。

「賢胥,沒事了,現在啟程吧。」白彥昌笑眯眯的對新郎道。

可是,新郎卻閉著眼楮一動不動個。

站在一旁的展元心覺奇怪仔細的打量他的面容,似乎比之前更加的白,白的恐怖。「父親,不對勁兒」

他們如此一說,方家的隨身僕人連忙模了模新郎的手腕,隨即大驚失色,又探了探他的鼻息,緊接著僕從臉色灰敗、目光呆滯,一坐在地上。

「公子,公子去了」顫抖的說罷便大聲的嚎哭。

其他的僕從也趕緊過來,確認新郎已經斷氣之後皆是哭著流淚。霎時間,喜事變成了喪事。

白彥昌和展元在听了僕從的話後第一反應是遠離,他們慌亂的跑回崔氏身。第二要想的便是該如何收場。

而還沒走多遠的方鴻也清楚的听到了這一聲天雷,他腦中等是一片空白。

方家公子死了

白家門前的夫人、姑娘們也被嚇得說不出話,早晨還喜氣洋洋的白府此刻卻成了葬身之地,空氣中滿是死亡和悲慟的氣息。

「怎麼會這樣。」

花氏愣愣的念著,她才要熬出頭,卻又踫上搶婚,好不容易趕走了方鴻,新郎官又斷了氣,她女兒還沒過門便把夫君克死了。如後還有哪家的公子願意要?她又如何才能挺胸抬頭、衣食無憂的過日子、

而崔氏心中的難過之意並不比花氏少。她擔心的是方家老夫人會跟白家算賬,更擔心會因此影響白家的生意和聲望。

搶婚導致新郎死亡這樣的事還是史無前例、絕無僅有的。若處理不好,他們白家從今往後便要成為全開州的笑柄。

「元兒,你親自把方鴻押到衙門,告他殺人」崔氏竭力恢復以往的冷靜,「老爺,我們快派人去請太醫。」

方家公子死了,一定要找個聲望高的大夫做診斷。

按照她的吩咐,展元趕緊騎馬帶上一眾人壓著方鴻奔往衙門。白彥昌則派人去請太醫,然後他便跟崔氏一起在門外等。

「怎麼辦啊,夫人,怎麼辦?二姑娘嫁不出去了」嚎哭著得花氏這功夫卻還惦記芷瑤的婚事。

「你個蠢貨」崔氏憤怒的甩開她的手,轉眼間瞥見見安郡王的驕子。剛才鬧得太厲害,以至于她險些忘了芷容。

一旁的白彥昌也被花氏氣得直發暈,一腳踹到她的肚子上,謾罵道︰「賤人,還不給我滾遠點」

哎呦呦直叫喚的花氏在丫頭的攙扶下隨著其他夫人一起回了院子。

「趙嬤嬤,去看看三姑娘在不在,若是在的話可以走了。」她心中默念著,安郡王這邊可別出了什麼岔子。

不一會兒,趙嬤嬤急急回來,「夫人,三姑娘在呢,已經起轎了。」

模著胸口吐出一口悶氣的崔氏,眼望了望痛聲啼哭淡淡方家人,腦袋瞬時如針刺的疼。

那尸體不能抬進來,以免招來不必要的誤會。

方家的人很快趕到,方老夫人在看到兒子尸體的那一剎暈了過去。在太醫的銀針下才恢復了知覺,並抱著兒子的尸體失聲痛哭。

震天的哭聲持續了將近一個時辰,直到方老夫人第四次昏厥沒有醒來才算結束。

方公子的尸體被方家人帶了回去,展元隨後回來向崔氏稟告衙門的情況。

「外公說,此案還得等方老夫人醒了才能審,咱們白家不要管,只做個旁證便好。」

有了展元帶回來的話,崔氏忐忑的心終于輕松下來,方家公子的死跟她們白家可是一丁點關系都沒有,只要死咬住方鴻便可高枕無憂。

「夫人,你還是再去跟岳丈大人好好的談談,看能不能盡快定了方鴻的罪。」回到內院,白彥昌依舊不放心。

「老爺你盡管放寬心,我父親講的有理,他這是為咱們著想呢。」

有了崔氏的安慰,白彥昌這才長長的呼出一口驚恐、郁悶之氣,「那個方鴻真是個掃把星」

犀利的眼眸透露狠辣之光的崔氏搖頭冷哼︰「依我看二姑娘才是掃把星她跟方鴻興許真的相識。」

白日里發生的事使得白府上下都處于一種異常沉悶的氣氛中。雖也不敢多說一句話,不敢提白天的事。

本以為到了晚上可以安靜的休息,但卻又被另一個噩耗擾了好夢。

「什麼?」崔氏刷的從床上坐起來,萬分驚恐的顫聲問床邊的趙嬤嬤。

「大姑娘被人擄走了」趙嬤嬤低著頭不敢看她。

大白天的,一個活生生的人就能被人在白家擄走?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崔氏胡亂的穿了衣裳,帶著人去了芷蘭的院子。

「你們誰發現的這封信?」坐在桌旁的崔氏手持一封書信質問院內的下人。

一個小丫頭回答︰「是婢子打掃房間的時候看見的,婢子一進門看見大姑娘房內東西亂了便要打掃卻發現了這封信。」

崔氏點點頭,再看一遍書信。上面寫著,想要尋回芷蘭便在三日後帶上一千兩白銀去城外的五里坡交換。如若報官見到的便是尸體。

一千兩?這賊人的胃口也太大了些

「去將此事稟告老爺,千萬不能走路風聲,不要報官。切記不能讓老祖宗知道。她老人家身子不好,不能再受刺激。」

白老太太若是再有什麼三長兩短,白家可就成了妖邪之地了。

眼楮死死盯著信上的署名,崔氏咬牙的一拳捶在桌上,「戚老太婆,我要將你碎尸萬段」

明面里平靜的白家其實是亂作一團。而在安郡王的別院,此時正是紅燈高掛,紅綢四處飄揚。喝的醉醺醺的安郡王在婢女的攙扶下向洞房走去。

路上,他還時不時的親一下婢女,或是手捏她們的**,發出長長的yin笑。

「美人,美人……」推門而入的安郡王撥開面前的紅色紗帳,朝著屋內的婢女揮揮手︰「都下去」

婢女應聲出去,他yin笑著來到窗前,見床上的人頂著蓋頭靠坐在床柱上,似乎已經睡去。

「美人,本王讓你久等了今晚讓本王好好的疼你。」安郡王一下子撲到那個柔軟的身體,一陣馨香入鼻,刺激著他色欲,隔著蓋頭便是一通亂親,亂咬。

「我的小可人兒,本王想死你了」一邊說著情話一邊解開新娘的衣衫,露出紅色的肚兜、褻褲。

大手毫不憐惜的一抓,最後的遮掩瞬間除去,燈光下雪白的胴體晃得人移不開眼。

「真美」眼楮移向新娘頭部的安郡王伸手將蓋頭打了兩個結,這樣一下來身下的人臉便被紅蓋頭遮的嚴嚴實實。

「太美了。」他雙掌握住兩只玉兔,yin笑著使勁的揉捏,然後大手游走全身,分身刺進干涸的洞穴,紅潮瞬間侵染了雪白的錦布。

這一夜對于白家是焦急難耐的,對于城南城北兩個方家是傷心欲絕,眼淚哭到干涸也不無濟于事的無止境的悲痛。

而對于芷容則是歡喜、疑惑交雜在一起。

「竟然死了?」在听完春華的的敘述後,芷容心中既震驚又深深的懷疑。

雖說方家公子身體不好,但是也總不至于被方鴻推了一下便命歸西天。「這也死的太巧了些,偏在方鴻搶親的時候死。」

「許是被方鴻氣的。」

搖搖頭,芷容胳膊肘拄在榻桌上蹙眉道︰「方鴻鬧是二姐姐所指使,可她卻不跟著走。方家公子這一死,她便不用再嫁。獲得最多好處的人是她。」

春華捂嘴驚呼︰「二姑娘太狠毒了那個方鴻真是個傻瓜,這下子成了殺人犯,前程毀了,命恐怕也難保。听說他**哭得昏天黑地,很是可憐」

「我以為她不過是想鬧一鬧,或是躲一躲,卻不想做的如此絕。」芷容不再說話只是嘆了幾聲。

芷瑤的謀算、狠毒都跟崔氏很像。只怕日後她不僅要對付白彥昌和崔氏,還要處處提防這個二姐。

否則,說不準哪天栽倒對方手中。

「安郡王別院那邊可有什麼動靜?」一絲冷酷狠厲劃過她的黑眸。

打探過消息的冬繡回道︰「比平時熱鬧,不過這時已經安靜下來了,沒什麼異常。」

芷容點點頭,這一次,她把上一世崔氏謀劃的偷天換日調過來,給了對方沉痛的一擊。

林飛兒有各種奇怪的藥,芷容事先花錢買了一樣能夠使人意識模糊渾身無力,且睜不開眼,也說不出話的藥來。

然後,她讓戚大娘寫好了勒索的書信,又在迎親隊伍來之前派人在取婚服的時候迷暈芷蘭,然後將婚服穿在芷蘭身上。

再將她帶出來,並假裝傳芷蘭的話不讓下人進去打擾。如此一來,芷蘭便成了新娘子。

而芷容為了避免崔氏起疑也穿上了一件婚服,在崔氏的眼皮底下出了門。她本想假意如廁在中途與芷蘭調換,但是卻因為方鴻搶親而趁機藏了起來。

隨後,春華、夏錦攙扶著芷蘭上了安郡王的轎子。

「明早,大夫人便會知道大姐姐成了王爺的貴妾。被擄走的人是我,你們這兩日不要出門,我出錢讓林姑娘的人幫忙打听方鴻的事。」

「姑娘要管方鴻的事?」春華不解的問道,現在她們還成不算安全,為何還要關系一個毫不相干的人?

芷容解釋道︰「我不是想管他的死活,而是要看看他對二姐姐到底有多少價值。」

第二日,芷蘭的事還未傳進府,方家老夫人帶人找上門。

「你們今日必須給我講清楚,我兒子是如何死的?」承受著喪子之痛的方老夫人在下人的攙扶下暴怒的質問白彥昌和崔氏。

捂嘴痛哭的崔氏勉強的發出聲音,「是城南方家的兒子,他發了瘋似的要搶走我們二姑娘,可憐我們二姑娘根本不認得他,卻被他推倒在地磕壞了頭,昏迷不醒。大夫說可能活不成了,嗚嗚……」

她必須要把芷瑤的情況說的及其嚴重,這樣才能證明芷瑤不認識方鴻,才不會讓白老婦人抓到把柄。

方老夫人雖然悲痛欲絕,但是她經營方家這麼多年也不是隨人捏來捏去的軟柿子。「不認得為何要來搶親?」

「哎別說親家不信我也不信,可是我派人去打听的確听說那方鴻暗中喜歡我們二姑娘,又因為得不到便心存怨念,人也變得痴痴傻傻、瘋瘋癲癲。」

一聲長嘯,崔氏彎腰捶胸,痛心疾首的嚎道︰「作孽啊方家賢佷多好的人吶。老天不公啊」

「我不管,我兒死在你們家門前,你們也休想賴賬」方老夫人說罷狠狠的咳了起來。

白彥昌齜牙道︰「親家不能不講理,這可跟我們一點關系都沒有,親家現在應該卻衙門告方鴻,讓大佬呀審理此案,還公子一個公道才是」

方老夫人一听又是痛苦個不停,其實她心里明白這事她賴不著白家,只能讓方鴻伏法,以告慰兒子的在天之靈。

方老夫人的態度有所緩和,白彥昌夫婦兩人也便不在擔憂,又說了很多悲憤的話,說的直掉眼淚。

然而,他們沒想到接下來要掉眼淚的便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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