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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方鴻認了罪,畫了押,城北方家老夫人才稍稍的有些安慰,由此也不再找白家理論。兒子都沒了,還跟白家牽扯什麼呢。
如此一來白彥昌也送了一口氣,安心的著手辦芷蘭的事。當初是他非要跟岳家接親,如今又主動退親,實在是難以啟齒。
不過,為了能順利過了這道坎,他也只好拉下老臉帶著岳家的聘禮和崔氏一道去了寧州。
岳老爺听著白彥昌的話臉色越來越黑,他風風雨雨這麼多年還從未遇到這樣恥辱的事。
還沒等白彥昌把話說完,他便陰沉著臉咆哮,「白兄,你當初是如何跟我說的?說大姑娘對城兒一片真心,兩個孩子在一起是天定的一對兒。如今卻說大姑娘傾心王爺,要退親?」
手中的茶盅狠狠的摔在桌面上,下巴上的山羊胡子氣的翹起,「白兄,你這是在耍我們麼?」
「兄長,我們兩家是世交,我們怎麼會做出戲耍兄長的事來。」
崔氏見岳老爺連忙幫丈夫圓話,「怎奈我那女兒自從見了王爺之後便改了主意,我們做父母的也沒有法子。」
芷蘭被人調換的事從戚大娘死的那一刻起便成為永遠不能提及的秘密。若是讓外人知道白家的女兒被人調換、安郡王還照樣的睡了。
那麼,安郡王也會成為天下人的笑柄,白家也無出頭之日了。所以那件事只能爛到肚子里。
「岳兄,是我們沒有管教好女兒,我們蘭兒對不起賢佷。你們下的聘禮我都帶了過來,外加我們白家繡坊前些日子新出的十幾幅繡品。當做賠罪。」
白彥昌拱手一臉懇切的說道。這十幾幅繡品賣到都城去可是能賺上一筆,如今便這麼拱手送人,他的心早就疼的碎了一地。
岳老爺也不客氣,既然是賠罪,那麼就照單全收。他也清楚岳北城並不喜歡芷蘭,只是因為聯姻才會答應親事。
所以,他面上氣憤不已,但是心里只是可惜錯過了白家,還要再尋覓門當戶對的親事。
不過這種可惜的心情也很快過去,他心中暗暗道︰你們白家不過是為了攀王爺的高枝,連女兒都能出賣。我們家城兒人品相貌哪里都差,說不準還能娶一位都城的貴女。
岳老爺認為,芷蘭悔婚安郡王也應該有些過意不去,他若是拜托王爺幫忙牽線搭橋,興許能攀上世家的親。
退親的事就到此為止,白彥昌夫婦再難過也只能將苦水咽下去。既然芷蘭已經注定要嫁安郡王,那麼日後便要好好的利用這個女兒。
「以蘭兒心機恐怕在王府要吃虧啊。」白彥昌很了解自己的女兒,怕女兒日後不得寵白家不能跟著沾光。
崔氏無奈的嘆口氣,「為今之計也只有教她,多叮囑她。」
而此時白家內院里還有一個比芷容更加歡喜的人。
芷瑤正悠然的側躺在淡粉色的大床上,床邊小凳上坐著的小丫頭輕輕的扇著扇子,床尾一名小丫頭輕柔的捶打著她的雙腿。
「方公子帶話給姑娘,說下輩子有緣再相見,他還說希望跟那只荷包一起下葬。」剛從大牢回來的小柔向她稟告。
床上的人犀利的眼眸驀地一緊,「以後我再不想听到這個人的名字,我根本不認得他,記住了麼?」
「婢子記住了」
「嗯,下去領賞吧,這一次辛苦你了。」芷瑤揮了揮手,伺候的小丫頭也跟著下去。
她仰著頭狠狠的用盡全身氣力的深吸房間中的空氣。
哼,崔氏,你打的好算盤還不是被我打爛了。如今你自己的親生女兒嫁給了老頭子。這都是報應。
她又想起自己的娘親花氏,心中拂過一陣寒流。
當初花氏是如何出賣自己,如何謾罵自己,那些種種的言語和行為都深深的刻在她心上。
而方鴻……
這個人在最恰當的時候出現在自己的生命里,使自己擺月兌了命運的束縛。「願我們下輩子不要再相遇。」
要說對于方鴻的真摯深情不敢動那是假的。不過她更明白自己想要什麼,沒有人能阻擋她的路。
此時,被她陷害卻渾然不覺的方鴻正與好友面對面的坐在潮濕陰暗、老鼠、蛆蟲橫行的大牢里。
李林咬牙的瞪著好友,「方鴻我們大小光著一起長大,一起讀書,一起趕考。當年你跟我說的那些雄心壯志如今都喂狗了麼?你太讓我寒心了」
羞愧難當的方鴻深深的埋著頭,他確實沒臉再見好友,更沒臉再提當年的抱負。
「你就當方鴻已經死了吧。」反正過幾日他也要真正的離開這個世界。
「我確是當你已經死了,可是伯母卻心心念念的盼著你回去。我要怎麼跟她老人家說?她知道後可受得了?方鴻啊方鴻,你有沒有想過?」
一提到母親,方鴻悔恨的眼淚便不住的往下流。「我不是個好兒子,今生不能報答母親的養育之恩。嗚嗚……拜托林兄照顧我母親,來世我做牛做馬報答你」
李林恨恨的嘆口氣,「誰要你做牛做馬。」扭過頭去不看好友。「讓你做牛做馬的人是那個白家的二姑娘哎」
「連自己的母親都照顧不了,你還算得上為人子?」門外突然傳來一聲清脆悅耳的女音,同時一陣清新的香氣飄進來,讓人登時神清氣爽。
方鴻和李林互相望了望,隨後都看向門口。
「只想著為自以為心愛的女子頂罪卻不照顧母親的人也能算得上男子漢大丈夫?」
一道翠綠的的衣衫晃進兩人眼中,頭上的面紗遮住了來人的臉龐,但那雙靈動的雙眸卻讓人很難忘記。
來人正是夏錦。她是奉著芷容的吩咐來告訴方鴻真相的。
「姑娘是……」定定的看著她的李林回過神,為自己方才舉動感到羞愧。
夏錦走近,卻不進門,「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方公子白白的替人頂了罪卻毫不知情。」
冷冷的目光射過來,方鴻冷聲道︰「我根本沒替任何人頂罪,姑娘不要胡說八道」
「喔,還真是頑固不化。你這樣的人死一百次也不可惜。蠢死了。」夏錦白了方鴻一眼,好心來救他,居然是這種態度。
還是李林反應快,他趕緊上前問︰「姑娘,你所說的替人頂罪是怎麼回事?」
探監的時間有限,夏錦也不繞彎子。「方家大公子不是因為被推發病。」
「那是?」李林急急問。
「方家大公子的病最怕的是一種叫做迷金的香料,只要周圍有這種香料他便會發病,而且一旦發病若沒有解藥不多時便會喪命。」
她說到這,方鴻嗤笑一聲,壓根不相信。
夏錦狠狠的瞪他一眼,暗罵︰不爭氣的東西。
她拿出一只布包,當著兩人的面打開,「喏,就是這種香料。你們若不信大可以去藥房問。這種香料毒性很大,不能隨身攜帶太長時間。時間長了沒病的人要得病,有病的人要喪命」
李林不解的問道︰「那姑娘不怕中毒?」
「這香料在太陽光下曬一天便沒了毒性,不過若是放在荷包或是香囊之類的掛飾里毒性則很難消散,久久還殘留余香。」
一邊淡淡的說著一邊仔細觀察方鴻神色,見對方臉色越發的蒼白,夏錦心知他定是被芷瑤下了毒。
「姑娘說的是這種?」方鴻艱難的從懷中掏出一只紅色的香囊,打開後倒出香料。
香料跟夏錦手上的一模一樣。只是還散發著濃重的香味。
「快扔掉」夏錦驚呼。「用東西遮起來」
她聲音剛落,李林箭步上去打落方鴻掌心的香囊。然後快速的將潮濕發霉的稻草蓋上去。「你如何會有這種東西?」
失了魂似的方鴻無力的靠在後面的牆上,閉緊雙眸,喉結滾動卻說不出話來。
「你倒是說話呀」李林急的直跺腳。
「那日,你搶親的時候身上帶著香囊,又跟方大公子有過接觸,香氣進入方大公子的身體,所以才發了病。」夏錦看到香囊自然做如此的猜想。
不過,方鴻緩緩睜開眼,「不是的,那日我還沒有香囊。」
他沉沉的呼了幾口氣,像是要把這輩子的空氣都吸完。「是白家二姑娘身邊的小柔送來的。」
白芷瑤不但想要他頂罪,還要毒死他。
李林一听緊忙興奮道︰「那凶手就是白家二姑娘了方兄你是無罪的,你可以出去了」
不過,很快他的熱情便被夏錦潑了一盆冷水。
「無罪?出去?哪有那麼簡單?認了罪畫了押,還想出去,白日做夢」
「如何不能,只要跟知府大人說這香囊的事,便會水落石出。」李林一想到好友能夠出去,心中早已歡喜十分。
面紗下的粉女敕雙唇嘲諷的上揚,「這香囊根本就不是白家二姑娘的手藝,只不過是普通繡莊里買來的,再說這東西現在在方公子手上,是百口莫辯,拿出去只會加一個鐵證而已。」
芷瑤在籌劃之時就已經想好了所有的退路。
若是方鴻認罪,送給香囊盡早送他歸西。若是不認,這個香囊也是證據,不認都不行。沒人會相信方鴻的話,他看見了小柔。可是小柔當時帶著面紗,獄卒可未必認得出。
不管如何只要方鴻搶親就是個死。
「那方兄死定了?」李林也明白夏錦所說的在理。開州還是白家和崔家的天下。他們告白芷瑤殺人根本就是個笑話。
「那倒未必。」夏錦緊緊的盯著方鴻,沉沉道︰「我只問你,你還想活命麼?」
被事實打擊的心肺具裂的方鴻重重點點頭︰「想我要活下去」
他要活下,完成自己的抱負,照顧母親。光耀門楣。
夏錦繼續道,「好,你若想活便要先死」
第二日一早開州城內的人都紛紛談論剛剛發生的事。
「那個方鴻死了,听說是服毒自盡。」
「哎呦呦,年紀輕輕的不好好讀書考功名,發什麼瘋去搶親害人的,可憐他的母親,那麼好的一個人。」
「是呀是呀,年輕是守寡,年老了兒子又沒了,這今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呀。」
這個消息也很快的傳到白家和城北的方家。
白芷瑤安靜的听小柔將方鴻死亡的消息,一抹很難察覺的悲傷閃電般的劃過盈盈的黑眸。隨即淺淺一笑,「這種事總會被人講,听听也就罷了。」
小柔立刻會意了她的意思,再不提方鴻半個字。
然而,她們不知道的是被李林接走的尸體在這天晚上卻睜開了眼楮,活了下來。
重獲新生的方鴻流淚看著自己的手腳,感受真真實實的存在。昏迷的那段時間,身體輕飄飄的,好似真的死去了一般。
「姑娘李兄請受方鴻一拜」他朝著了李林和夏錦磕了一個響頭。
身為好友的李林哪會接受他的禮,趕緊上前攙扶,「活著出來就好。伯母這回定然歡喜,病也會好了。」
「方鴻已經死了,這世上再沒有方鴻這個人了。」夏錦突如其來的話登時打破兩人的喜悅。
「可是,我是誰呢?」方鴻知道自己在別人眼里是已經死了的犯人。
夏錦聳聳肩,「是誰都行,改個名字,遠走他鄉,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安定下來,等人們漸漸忘了這件事,你再以新的身份回來。」
也只有如此了,方鴻暗自嘆息。以後千萬不能再像原來那麼傻。
「姑娘為何要救我?」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素不相識的人怎麼平白無故的救自己?
夏錦搖搖頭,「是我們家主子救得你。她說方鴻是個有情有義,說到做到的人,救你一命不虧。」
這話使得方鴻一怔,隨即紅暈浮上臉龐。有情有義卻被無情無義的人利用,他是愚蠢吧。
「日後我方鴻若能出人頭地,定會報答你家主子的大恩大德」他朝著夏錦深深一拜。「請問你家主子大名。」
「白芷容」三個堅定有力的字從面紗下的嘴唇中吐出。
「什麼?」李林和方鴻同時不可置信的大聲驚呼。
白芷容不就是白芷瑤的妹妹?
夏錦抿嘴一笑,「雖說都是白家的女兒,但是我們家三姑娘可跟白芷瑤不一樣。她一向看不慣白芷瑤,所以才會救下公子。」
思量了半晌的方鴻陳懇道︰「不管她跟白芷瑤什麼關系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日後定會報答」
「那敢情好啊,不過下次見到你,可別再是這種衰樣兒。」夏錦嘲諷的口氣使得方鴻臉色更加紅。
方鴻連帶著李林湊的銀子夜出了城,臨走前去看了病重的母親。老太太見到兒子平安歸來,精神瞬時好了不少。
方鴻順利的出了城,夏錦也便會去向芷容復命,並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的清清楚楚,只字不落。
「我就知道夏錦姐姐辦事一定穩妥。」芷容夸贊道,而後又自嘲似的笑了笑。「其實,我和白芷瑤是一樣的,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傷害他人。」
明白她心思的夏錦卻淡笑著搖頭︰「不一樣。」
「哦?如何不一樣?」
「她傷害了不相干的好人,可是姑娘只利用壞人。」
「那什麼樣的算是壞人?」芷容疑惑問道。
「傷害了自己的人便是壞人。」夏錦明白芷容從前是個柔弱性子,突然變得殺伐決斷是不可能的,必會因為一些人的死而懷疑。
但是在這個沒有溫情的家里絕對不能有絲毫的猶豫和心軟。否則被打倒便是自己。不存害人之心,卻必須存有防人反擊的心智。
「姐姐說的對」芷容也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並且十分感激。
夏錦暗忖︰若是當年夫人有這樣的覺醒有何至于死于非命。
翌日,崔氏帶著白太太和白彥昌的叮囑來到了安郡王的別院。然後又跟著領路的小廝走了很長一段路才到了芷蘭所住的院子。
母女兩人見面便是抱頭痛哭,好半天才恢復了情緒。
崔氏打量著女兒的房間,內外室之間用一層嫣紅色輕薄紗簾和一層紅色的光亮珠簾隔開。
外室中兩道仙女繡品屏風各在一邊,粉色緞面軟墊擺滿榻上,一只驚喜雕琢的深紅色祥雲腿小方桌擺在上面,顯得典雅、華貴。
除此之外,外室還擺了好些個古董花瓶,和精美的飾品。
這樣的房間布置倒是能看出芷蘭的地位不是姬妾之流。崔氏總算稍稍安慰一些。
「這些日子,王爺對你如何?」
芷蘭微微一笑,「王爺天天來,也都在這過夜。」
隨即她收起笑容很是擔憂的道︰「母親,听說王爺新鮮勁兒最多只有一個月。這以後的日子我真不知道該怎麼過。」
說著委屈的留下淚來。
這段日子,她每每想起自己的遭遇都會不由自主的流淚。
崔氏心疼的摟過女兒,的模著她的頭發,擦**的眼淚。
「你既然成了王爺的側妃就要時時刻刻想著該如何獲得他的寵愛。只有王爺寵愛你,日後你才能在王府站穩腳跟。」
「可是,王爺本就誰都不愛的。」芷蘭說到這又是一陣傷心。
「乖女兒,別哭。」崔氏吐出胸口的悶氣。
「你還記得在家的時候是如何跟姐妹們爭寵的?你就把那些招數全都用出來。男人最愛的便是听話的、仰慕他、為他著想的女人。你要時刻表現出關心他,仰慕他,投其所好這不難。」
經過崔氏的點撥,原本腦中混沌一片芷蘭登時豁然開朗。「王爺喜歡繡品,還有字畫、古董。還有歌舞、古琴。」
女兒竟然知道安郡王的喜好,崔氏更加安慰,看來自己的蘭兒已經知道該如何才能生存。
「不過,你能想到的,別人也能想得到,投其所好不是萬全之策,王爺年紀大了,日後去了你的日子可就苦了。所以一定要想辦法為王爺誕下子嗣。你日後也好有個依靠。」
「可是王爺這麼大年紀了,哪那麼容易有子嗣。」芷蘭一臉愁容,怕是自己這輩子都沒有兒孫命呢。
崔氏一嘆︰「此事日後再說。先把王爺的心拴住,你要多學、多做、多看臉色,適時的撒嬌,適時的談心、說笑,適時的安靜沉默。」
這麼多年她便是用這些方法拴著白彥昌。使他即便娶再多的妾也難忘了正妻的好。
母女兩人一直從早上談到晌午,用過飯,芷蘭帶著崔氏出去散步。
別院內額精致極好,假山、溪水、拱橋、回廊……新修的宅子卻不比白府的差一絲一毫。
「真不錯,別院都能修成這樣,那麼都城的王府定然更加的美。」崔氏走著、看著不禁感嘆。
「是呀,我如今也想通了,若是一輩子生活在這樣的宅子里,吃著山珍海味,穿著最好的衣裳,有人伺候也是不錯。」
盡管芷蘭這樣說,但是她的語氣卻是無奈的嘆息。
「哎呀,我說今兒個喜鵲怎麼喳喳的亂叫,原來是母親來了」
拱橋的對面出現一個身穿湖藍色紗衣的美艷女子。崔氏當即狠狠的震了一下。
倒不是因為這女子有多麼的美,而是因為她正是被白府拋棄的女兒芷雲。
可是,那神態、那身衣服、那動作卻又全然不像那個葫蘆人。
眼前的女子畫著不濃不淡卻媚氣十足的妝,渾身散發的妖冶氣息讓人認不出來她是誰。
「母親,四妹妹現在也很得王爺寵愛。」芷蘭在崔氏耳邊悄聲道。
盡管芷蘭這樣說,但是她的語氣卻是無奈的嘆息。
「哎呀,我說今兒個喜鵲怎麼喳喳的亂叫,原來是母親來了」
拱橋的對面出現一個身穿湖藍色紗衣的美艷女子。崔氏當即狠狠的震了一下。
倒不是因為這女子有多麼的美,而是因為她正是被白府拋棄的女兒芷雲。
可是,那神態、那身衣服、那動作卻又全然不像那個葫蘆人。
眼前的女子畫著不濃不淡卻媚氣十足的妝,渾身散發的妖冶氣息讓人認不出來她是誰。
「母親,四妹妹現在也很得王爺寵愛。」芷蘭在崔氏耳邊悄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