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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季大娘的支持,芷容便開始為繡試做準備,專心的修習粵繡。
讓她驚嘆的是季大娘不但是蜀繡高手,對于粵繡也很有造詣,甚至比白家繡坊的繡娘還要優秀。
要知道這樣的人在靖唐並不多,都城里也不過幾個而已。
她在驚喜的同時還有深深的憂慮,若是被金子軒發現師父的所在,不知會發生什麼事。
這日,她剛從牛家莊回去,便听茶樓有人在議論安郡王。
其中還牽扯上了金子軒。
「這金小爺可了不得,王爺身邊的人除了護衛之外不準佩戴兵器,唯獨他可以。」
「「麗兒姑娘」驚詫過後,芷容瞬間反應過來,連忙上前扶住麗兒,免得她從椅子上滑下去。
冬繡和那小丫頭也趕緊過來。
「好疼啊,好疼,我的孩子……」帶著哭腔的聲音夾雜著濃烈的恐懼,麗兒全身顫抖不停,一手緊緊抓住芷容的手臂。
「三姑娘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快去請大夫」芷容急急對麗兒的小丫頭道。「請完大夫再去稟告老祖宗。」
她本想讓冬繡去稟告白老太太,但是轉念一想,如此一來定會遭到趙茹的記恨。
所以,她便只讓這小丫頭過去。
衣角仍然被麗兒緊緊抓著,芷容無奈的將她摟在懷中,以示安慰。
不過,她頭腦中卻在思索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麗兒月復痛。
難道真的是那安胎藥的問題?
大夫很快趕來,腳前腳後的,司芳也帶著丫頭、婆子趕過來。在大夫的指導下,大家將麗兒太近屋內,並及時的為她保胎。
在听到大夫說胎兒無恙的那一刻,麗兒才舒了一口氣,肚子的那塊肉可是她唯一的籌碼,若是沒了,她也便會被趕出白家了。
同時放心的還有芷容,這要孩子活一天,趙茹會不安一日,與白老太太、崔氏以及展元之間的矛盾就會越積越多。
有人舒心,同時也有人窩火。
將手中的茶盅狠狠的摔向地面,趙茹鐵青著臉直直坐在榻上的小桌旁。
她下的藥不但沒有將那孩子打掉,還會讓麗兒提高警惕。
最重要的是會讓老祖宗和崔氏不滿。若是展元知道了,也會責怪自己。
「燕兒」她焦急的叫來心月復。「她們不會知道安胎藥里的玄機吧?」
「女乃女乃放心,大夫沒查出來,但是他開了幾副新方子,都由後院自己熬。我們日後想在藥里下功夫可就難了。」
擺了擺手,趙茹嘆口氣,「以後藥里不要做手腳,咱們要緩緩。哎——」再次失落一嘆,她手拄著桌子。
「這回她若是再有個什麼閃失,大爺定會怪罪于我。」
燕兒重新倒了一杯茶遞給她,「女乃女乃若是能生個小子,大爺才不會管她肚子里是個什麼東西。」
「我自是知道這個理兒,可是這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大爺又常不在家,想生個小子哪有那麼容易。」
趙茹換了一個姿勢。
「那也總不能讓一個歌姬的孩子成為長子啊。」氣惱的燕兒撇撇嘴。
這句話更加刺激了趙茹的神經,她一個正妻日後生的孩子竟然不是長子,那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突然,她想起什麼似的眼楮一亮,「你之前不是說那墮胎藥就算拿不下孩子,也將那孩子變成怪物、痴兒?」
「是的,女乃女乃,我一早專門問過。那藥只要吃幾回,胎兒就會變,生出來很可能是個怪物,也可能是個痴傻的。」
听到這個答案趙茹有些的安心。
那孩子拿不掉,變成個怪物也好。
到那時不但孩子不受寵,就是麗兒也要滾出府去。
「既然如此,咱們就等著,看她到底能生出個什麼東西來。」趙茹眸中閃動著寒冷惡毒的光,「那藥還須再放幾日,以免沒有作用。」
燕兒點頭回道︰「是,大*女乃放心,我這就去辦,女乃女乃也需要好好的調養身子,將來為大爺生個嫡長子」
後院里,麗兒欣喜的撫模肚子,心中嘀咕著︰想害我,沒門
當日下午,崔氏神情嚴肅的來到趙茹的院子。
「母親,請坐。」趙茹殷勤的將她請上座。「我上午去了陶家,晌午回來才听說麗兒那孩子險些流掉。」
她霎了霎眼,面露虔誠道︰「幸虧孩子保住,否則大家都會以為是我動了手腳,那該有多冤。」
冷著臉的崔氏狠狠瞪她一眼,心中暗忖︰你以為我不知道她為何月復痛?還跟我裝蒜。
想歸想,面子上卻找不出毛病來。
「她是不省心,下雨天還出去散步,有空你須得好好的說說她,別仗著自己懷了孩子便任性,犯糊涂。」
她的話在趙茹听來分外的刺耳,這哪里是在說麗兒,分明是在指桑罵槐的說自己。
見她臉色不好,崔氏卻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三日後,元兒便回來。」
這是在暗示她不要輕舉妄動。
不能反駁,趙茹便滿口答應,待崔氏走後,她才將心中的怒氣發泄出來。
展元果然就如崔氏所講,在三日後回到開州。
他給趙茹帶了不少都城流行的首飾,見她高興才說起麗兒的事。
「這幾日辛苦你了。」他一邊為趙茹捏肩一邊笑道︰「她不懂事,有什麼得罪的地方,你別跟她一般見識,不過是個沒名分的歌姬,你身為正妻不能丟了份兒。」
趙茹敢打賭這話是崔氏教給展元的,否則打死他也沒有這樣的心機。
「爺說哪的話,我如何會跟她過不去。」趙茹轉過身,眼中含著委屈的淚水,「這幾日我都是派人小心伺候,生怕孩子有什麼閃失。可是,她呢,下雨天跑出去,傷了身子卻把錯兒推到我身上……」
說到這里,眼中的淚水終于抑制不住,推開閘門便往下傾瀉。
宛如梨花的臉龐上掛著淚珠,如此可人兒的面容使得展元心頭癢癢的,連忙哄道︰「我的好女乃女乃,你受委屈了。都怪我,怪我。」
他的話非但沒讓趙茹停止哭泣,反而是淚如雨下,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大爺就是怪我了,說我丟份兒。我送個安胎藥還有人懷疑有毒,我真不想活了,大爺盡管把她扶正吧。」
「這是什麼話。」展元低吼一聲隨即又把她摟進懷中,「我的好女乃女乃,為夫錯了,日後她的事還歸你管,我看誰敢說閑話。」
撅著嘴的趙茹扭扭身子,「她若是不听我的又如何?」
「那便讓我去說她。」展元捏了她的鼻子,「絕對不讓我的大*女乃受氣、吃虧。」
有了他的話,趙茹終于可以放心的進行把那孩子變成怪物的計劃。
于是,每日照例讓人送去安胎藥。每次的藥中摻有分量十分少的毒藥,連續放了五日後才停止。
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入了秋,麗兒的肚子越來越大,食欲也越來越強。因為沒再發生月復痛的事,所以她對趙茹也便放松了一些警惕。
然而,趙茹卻也不見得開心,這段時間,她去廟里求子,到處尋找求子良方,卻沒有一樣奏效。
眼看麗兒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她這心里很不是滋味。
原本來關懷備至的展元也在這一番折騰之後喪失了信心,他甚至懷疑趙茹連個蛋都生不出來。
而身為婆婆的崔氏也十分的著急,時常來問、來催。
丈夫的冷漠和婆婆的白眼都讓趙茹臨近崩潰,她每晚做夢都盼著麗兒生個怪物丫頭。
于是,一邊到處求子,一邊觀察麗兒的一舉一動,時不時的放點毒藥。
而芷容趁著金子軒回都城的時間,去過牛家莊兩次。
她的繡藝進步很大,即使是粗麻布也能繡出活靈活現的事物來。季大娘也感覺頗為欣慰,並說她的繡品開始有了靈魂。
不過,她還又很遠的路的要走。蜀繡不需要繡樣,但是卻要求見多識廣,眼前有美麗的景物。
這也正是芷容所欠缺的。
所以無論是沿途的風景還是壯麗的山脈,無論是麥田還是森林野草都成了她的樣子,帶給她靈感。
然而,這些還不夠,她需要更廣闊的天地,更富有詩情畫意的景物。這些在短期內很難辦到。
秋後不久,開州一年一度的繡試終于準備招募。往年都是夏天開始,今年卻因為都城那邊的官坊出了問題而延遲了時間。
「容兒,你若想出人頭地,這個繡試就必須參加。」季大娘嚴肅中透露著深深的期望。
「徒兒明白,只是以徒兒現在的繡藝,恐怕很難過關。」
開州的繡試只有一個人可以進入都城修習,所以參試的人都是經驗豐富的繡娘,她想要奪得頭籌十分不易。
「你不能用蜀繡。」季大娘撿起一幅繡品緩緩道︰「你的蜀繡還不夠純熟,不如就用粵繡參加。開州的主考官是從都城來的粵繡高手。她對蜀繡應該不通,你用了反而吃虧。」
芷容暗自驚嘆︰師父鮮少出門竟然知道的如此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