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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相貌相當的女子踫到一起,必然會互相比較。倘若心系一名男子,那麼更會爭個高低。
雲娟自小嬌寵慣了,看不得別人比自己強,更接受不了一個庶女與自己搶心上人,這跟侮辱自己沒有什麼區別。
她也早听崔氏說過芷瑤以前的事,並提醒她少惹為妙。
原本就心高氣傲,沒受過一丁點委屈的她哪里會听崔氏的告誡。
于是趁著晚宴打算探一探芷瑤的虛實,若是成功也正好殺殺對方的銳氣。
「好,我也做一幅畫,希望二姐姐多多指教」
自小她也拜過不少的書畫師父,雖然學藝不精,但是卻也畫的像模像樣。
再者,她知道芷瑤在竭力掩飾自己手指受傷的實情,絕對不會拒絕她的提議,也不能展現畫技。
不過,她的確是小看了芷瑤。
只見芷瑤優雅起身,邁著蓮步盈盈來到白老太太面前,「老祖宗,那瑤兒便獻丑了。」
見白老太太興致勃勃,司芳眼珠輕輕一轉,心里有了一個主意。
于是,她露出喜慶的笑容趴在老祖宗耳邊嘀咕了幾句。
一邊點著頭,白老太太的神情也變得越來越高興。
待司芳講完,她慈祥面容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你們兩個不如一起作畫,我給你們評,贏的那個我有東西賞,輸的那個要罰酒」
一听這話,雲娟立馬起身答應,「好我與二姐姐比試。」
司芳立即朝旁邊的小丫頭使了一個眼色,對方會意,叫人抬了兩張桌子過來。擺好筆墨紙硯。
「三妹妹,麻煩你為我研墨。」
正安靜的坐在席上的芷容驀地一怔,疑惑的盯著她,見對方一臉的認真,也只好答應一聲過去。
雲娟那邊則是由百靈幫忙研墨。
芷容一邊研磨,一邊盯著芷瑤握筆的手。她驚訝的發現芷瑤右手食指和中指在不停的發抖,而食指指尖上還有一道很小的紅色口子,已經結疤,很難被發現。
她受傷了?
可是既然受傷為何還答應比賽?
看芷瑤那竭力掩飾的樣子,似乎是不希望別人看穿。這下,芷容就更加疑惑了,這傷究竟是因何事而起?
她這邊凝神琢磨著,耳邊傳來芷瑤溫柔的聲音,「妹妹,幫我把墨端過來。」
什麼都沒想,芷容便端起墨盤,而就在這一瞬間,芷瑤突然轉身,手臂好似不經意的抬起,整盤墨,五顏六色全都灑在兩人身上。
席上的人眼看著兩人的衣裳、臉頰變成彩色,都紛紛驚呼。
很快的,四娘、六娘兩人上前。
「哎呀,這可不得了。」六娘拿出自己的絲絹為芷瑤擦拭臉上的墨跡,縴指拉起她的手臂,瞧這上面花花綠綠的顏色,焦急道︰「二姑娘,趕緊回去換衣裳吧。」
而
四娘將芷容臉上的墨跡擦干,瞪著殷勤的六娘,在芷容旁邊耳語,「我看她是有意而為。」
芷容沒有回答,而是冷冷的盯著對面的芷瑤,轉而眉頭緊皺,慌忙上前道歉︰「二姐姐,對不起,我不曉得你要轉身,哎呀,這可怎麼辦?」
「不礙事,不礙事,妹妹無須自責。」芷瑤頗為大度的笑道。
兩人成了這副模樣這比賽自然也進行不下去,雲娟冷冷的看著一切,撇撇嘴,還是裝作關心的樣子上前詢問。
「二姐姐,快回去洗洗,換件衣裳吧。」
「真可惜,咱們姐妹今兒是比不成了。」芷瑤一臉失落的樣子。
雲娟眼楮不禁掃向她的手指,心底冷哼,恐怕是你為了掩飾自己的傷而故意將墨盤弄翻的吧。
心里明知道是這麼回事但是卻不能說,她睨了一眼芷容,暗道︰倒霉鬼。
兩人回去洗漱,裝扮又要好一陣,所以白老太天便準許兩人就此回房休息。
終于蒙混過關,芷瑤暗暗松了一口氣,與芷容並肩出了白老太太的院子。
要說芷容今天的確萬事不利,路過舍園的時候剛巧踫上出來散步的岳北城和金子軒。
她當即捂著臉便往回走,自己這一身花花綠綠要是被那兩人看見,當真會有撞牆的沖動。
不過,老天就是喜歡開玩笑,她不想的事偏偏就會發生。
「咦,這不是三姑娘麼?」金子軒的聲音在身後想起,兩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芷容本想著不搭理兩人直接的走過去,但是金子軒卻加快腳步,攔在她面前。
這樣快的速度,讓芷容懷疑他是故意的。
「這會兒,三姑娘不是應該參加宴席麼?」
剛趕上來的岳北城在看到芷容的樣子後一愣,「三妹妹,你這是受誰的欺負了?」這是他心中第一個想法。
無奈的嘆口氣,芷容懶懶的將事情經過說了個大概。「兩位沒事的話,我便回去了。」
張了張嘴,岳北城欲言又止,而後他眼尾斜了一下金子軒,最終還是一言未發。
他曾深深的傷害過芷容,他們已經成為陌路,還能說什麼?
「三姑娘,白老爺說你們府上有十匹上好的蠶絲料子,你回去點出來,包好。然後派人送到我的院子,這批料子是要送到都城先給安郡王爺的。」
金子軒這語氣像是在命令下屬。
芷容的心猛然一抖,這些料子要送到都城去?可是還有兩匹下落不明,她要如何交代?
捕捉到她臉上神色的變化,金子軒雙眸一緊,冷聲問︰「怎麼,三姑娘不願意?」
他的話沒有很快的得到回復,不免有些不滿。
不過在看到芷容一身的墨跡之後,這種不滿才消去一些。
「不是的,芷容整理好情緒,擠出淡淡的笑,「只是,小爺若是不急,我可不可以晚些日子再送過去。」
不解的盯著她,見她確實為難,金子軒甩下一句,「隨你」而後便轉身走了,岳北城深深的看了芷容一眼,低低一嘆,跟了上去。
回去之後,芷容感覺自己筋疲力盡,她需要重新的梳理思緒。
那批料子怎麼就給了金子軒?白彥昌可不是大方的人啊。
就算他想討好安郡王爺,但是大可以拿其他的寶貝。
眼下麻煩了,她必須趕緊抓到偷東西的賊,把那兩匹料子找回來,否則不知道會有什麼災難降臨到自己頭上。
而岳北城那落寞的嘆息,也讓她極為不舒服。
那好像是在為自己的落魄、不堪而惋惜。
不,不是惋惜,是同情,或者是他對自己從前的愛慕感到羞愧。
「春華,你可看出了二姑娘手上的傷?」芷容想確定芷瑤是否在掩飾自己手指受傷的事。
春華茫然的搖搖頭︰「二姑娘手上有傷麼?」她可是一丁點兒都沒看出來。
芷容又沉思一會兒,仔細回想今晚宴席上發生的事,忽而目光閃爍,心里有了初步的打算。
夜晚時候,她正在床上酣睡突然听見外面窸窸窣窣的慌亂的腳步聲,驚愕之下她騰地坐起來。
這時候,房門被推開春華急急忙忙走進來,「大夫人那里出事了」
「你慢慢說,到底怎麼回事?」芷容心里感覺不妙。
春華喘口氣,顫抖的道︰「不知是誰把一只死貓掛在了大夫人的床邊,她起夜的時候看見,然後就發瘋了,現在被綁在床上,听說見人就咬,連老爺和大公子也不認得。」
「死貓?」芷容腦中思緒停頓一陣,「哪只貓?」
「是老祖宗的小白玉」
怪不得外面聲音那麼大,原來是白老太條最為心愛的白貓被發現死在了崔氏的房內。
而崔氏也被嚇得瘋癲。
「那老祖宗那邊有什麼動靜?」
「老祖宗哭的不省人事,傷心的直說要殺了大夫人。那樣子嚇人的很,除了司芳姐姐之外沒人敢靠近身前。」
越听越震驚,越听越糊涂。
崔氏就算是病糊涂了也不會拿老祖宗的小白貓開刀啊。
更何況她的狀態一日好過一日,清醒的很。
除非……除非有人不希望她好起來,甚至想嚇死她
而這個人又是誰呢?
稍後不久,四娘又來到院子,囑咐她千萬不要出門,以免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老祖宗還在發脾氣,見誰罵誰,甚至還扔東西打人,你們明早再過去請安,省的受委屈。」
四娘是好意,但是芷容卻不這麼認為。
「這個時候我們做小輩的才應該過去看看,若是不去,老祖宗還以為我們心里有鬼躲著她呢。」
听她這麼一說,四娘也覺得有理,隨即叫上芷煙,三人一起去了白老太太的院子。
一進院門就听見白老太太震天的怒罵聲,緊接著便是刺耳的瓷器破碎聲。
「你們這些人早就盼著我死呢,弄不死我便弄死了我的寶貝疙瘩」
白老太天氣呼呼的坐在榻上,旁邊的司芳憂慮的撫著她的胸口,一個勁兒的呢喃;「老祖宗,身子要緊。」
百靈則端來安神的茶,請她服用。
「老祖宗,您老息怒,這明擺著是大夫人做的,您罵我們也沒用啊」一臉無辜的花氏上前。
本來,白老太太的茶就要進嘴,可是一看見她心里的火又騰地竄上來,將茶盅狠狠的扔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