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規矩哦
屋內的打罵聲越來越大,崔氏的喊叫聲也越來越高。同時她也下意識的反抗,與紅玉扭打在一起。
紅玉不禁的憤怒尖叫,而後還是不停的辱罵崔氏。
就讓她被人打死算了,芷容心中突然冒出這樣的想法,但是很快又徹底的隱沒。
那是一種莫名的直覺,這個時候她最好還是保崔氏一命。
「 」的一聲,房門被芷容用力推開。
光線照進昏暗的房間,照在地上那個滿臉青紫傷痕的崔氏身上。
而彎著腰,一手揪住崔氏頭發,一手高高舉起的紅玉被突如其來的聲響嚇得腦袋發緊,一時竟然忘了如何動彈。
直到芷容驚慌失措的跑進來大喊;「你這個奴才在做什麼?」
這個時候,她才慌里慌張的放開崔氏,退到一邊,「三,三姑娘。」連句整話都說不清楚。
她被報復的快感沖昏了頭竟然沒察覺到外面有人。
「母親」芷容將地上渾身是傷、虛弱無力的崔氏抱在懷里,對方驚恐的瞪大眼楮,伸出骨瘦如柴的手,無力的反抗。
「母親,您別怕,是我,容兒。」芷容輕輕握住她的手,溫柔道。
似乎是感覺到了她的善意,崔氏漸漸的冷靜下來,不再反抗,乖乖的躺在她懷里。
「春華,趕緊去叫大夫,還要把這件事跟老祖宗一五一十的說。」
話音一落,就見紅玉撲通跪下,攔在春華面前,「三姑娘,婢子並未傷害夫人。」這個時候,只能來個死不認賬。
芷容冷笑幾聲,掃了一眼崔氏身上的傷。「你沒傷害,母親身上的傷哪里的?這些傷用眼楮一瞧便知道是剛剛弄的,這屋子里就你一人,你還想抵賴?」
她真不知道紅玉腦袋里裝的是什麼,被人抓了現行還能說自己清白,還真是把別人都當傻子。
自知再如何抵賴,也無濟于事,紅玉便轉而磕頭哭求。「三姑娘,求你不要告訴老祖宗,婢子不是有意的,婢子知錯了」
芷容同夏錦一起將崔氏架起來。「春華還不快去?」
堅決的聲音不容抗拒,紅玉心里咯 一下,更加的慌亂。「三姑娘,婢子是夫人的貼身大丫頭,如何能傷害主子?是夫人哭鬧,婢子沒有法子啊。」
還想裝蒜?芷容眼角余光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壓根不予理會。
床上的崔氏臉頰紅腫,額頭和嘴角都有大大小小的淤青,有的還滲出鮮血來。
身上也到處青一塊、紫一塊,稍微一踫便會使她齜牙咧嘴,疼痛不已。
春華踢開抱住她大腿的紅玉,朝著白老太太的院子走去。紅玉失魂落魄的跪在地上,口中依舊不停的哀求。
不過,任她如何的哀求,都得不到任何的回應。
芷容拿出自己的絲帕,浸在夏錦剛打來的溫水中,擰干後小心翼翼的為崔氏擦拭傷口。
突然間,她覺得有些可笑。從沒想過有一天,會救自己的殺母仇人。
很快的,白老太太便帶著幾位夫人、大夫還有一群婆子、丫頭來到了後院。
崔氏遭受毒打的事一傳出去震驚了整個白府。
而施暴人也讓人們萬分詫異。
要知道紅玉家境貧困,連湯都喝不上,若不是崔氏買她進府,給她父母銀子,她們全家早就餓死了。
奴才打主子,這還是頭一回听說,更何況是貼身大丫頭對自己的恩主下手。
在看到崔氏那一剎,白老太太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隨即又快步上前,顫抖的手伸出去,卻不知道該放在哪里。
「這,這太不像話了紅玉呢?」
她刷的轉身,狠狠地的敲了敲手仗。
六娘瞥向角落里瑟瑟發抖的紅玉,向身邊的丫頭使了一個眼色,對方會意,上前將紅玉拖到白老太太面前。
「老祖宗,紅玉毒打母親呢,這些都是容兒親眼所見。若我來晚了恐怕…….」芷容捂住口鼻,低聲的哆泣。
春華稟告的時候,白老太太還有些不相信,而且也沒想到崔氏會傷的這麼嚴重。
縱使她以前對兒媳婦不滿,但是也沒有到達將對方置于死地的地步。
「來人,將紅玉拖出去,重打三十板子,關進柴房」
白老太太低沉寬厚的聲音穿透每一個人的耳膜。
從她那雙銳利的雙眸中眾人知道,這次老祖宗是真的惱怒了。
連連哭喊哀求的紅玉被人拖出去,而後外面傳來板子落在上的聲音,紅玉則被堵上了嘴,再疼也不能發出聲響,只能咬牙忍受。
「老祖宗,依我看,咱們還是把大姐帶回去醫治。」四娘來到床邊,悲憫的盯著崔氏。
盡管,四娘不明白芷容為何要救自己的仇人,但還是配合她演這出戲。
其實,不用她講,白老太太也由這樣的打算。
崔氏瘋了倒也罷了,崔家沒有理由怪罪于白家。可若是人死了,情況便大不相通。
「司芳,去請太醫,百靈去告訴周管家,把彥昌找回來。」崔氏這個樣子,作為丈夫的白彥昌理應陪在身邊才行。
一群丫頭、婆子把崔氏抬回她自己的院子,等待太醫的診治。
而完成自己第二次試探的芷容則隨四娘站在一邊。
太醫開了一些內服外用的好藥,又囑咐大家好生的照顧。「幸好沒傷到身上的髒器,真是萬幸。」
白老太太這才松了一口氣,只是皮外傷還好,若是內髒出了問題,這人十有八九是活不成的。
得到消息的白彥昌帶著兒子急匆匆趕來。
他也怕崔氏一命嗚呼,崔家實施報復。
當然,說是一點不心疼,那是假的。多年的夫妻,一起經營白家的產業,感情和默契還是有些的。
「母親」展元撲到床邊,眼楮直直盯著崔氏那張紅腫的臉。「兒子來了,母親,您醒醒。」
「展元,你讓你母親安靜的休息。」白彥昌走過來,在床邊坐下。「母親,您也休息去吧,這里有兒子呢。」
白老太太點點頭,嘆了一口氣,帶著其他人離開。
離開崔氏的院子,芷容便隨隨四娘去了她的院子,並將整件事的經過細細的講述一遍。
四娘越听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紅玉好大的膽子」
把弄著古董花瓶的芷容眼眸卻是一緊,「我看她若不是背後有人,才沒這麼大的膽子。另外那兩個伺候的丫頭,我已經讓冬繡她們去審問,也許能問出點什麼來。」
「方才岳夫人和雲娟姑娘也要過去呢,老祖宗怕事情嚴重,便搪塞過去,讓五姑娘和六姑娘陪著呢。」
放下手中的東西,芷容走過來,認真問道︰「可看見二姐姐?」
「她和岳公子出府看字畫去了。」四娘隨即恍然問道,「你莫不是懷疑二姑娘?」
大家心里都明淨的很,芷瑤可是恨崔氏入骨。
連連哭喊哀求的紅玉被人拖出去,而後外面傳來板子落在上的聲音,紅玉則被堵上了嘴,再疼也不能發出聲響,只能咬牙忍受。
「老祖宗,依我看,咱們還是把大姐帶回去醫治。」四娘來到床邊,悲憫的盯著崔氏。
盡管,四娘不明白芷容為何要救自己的仇人,但還是配合她演這出戲。
其實,不用她講,白老太太也由這樣的打算。
崔氏瘋了倒也罷了,崔家沒有理由怪罪于白家。可若是人死了,情況便大不相通。
「司芳,去請太醫,百靈去告訴周管家,把彥昌找回來。」崔氏這個樣子,作為丈夫的白彥昌理應陪在身邊才行。
一群丫頭、婆子把崔氏抬回她自己的院子,等待太醫的診治。
而完成自己第二次試探的芷容則隨四娘站在一邊。
太醫開了一些內服外用的好藥,又囑咐大家好生的照顧。「幸好沒傷到身上的髒器,真是萬幸。」
白老太太這才松了一口氣,只是皮外傷還好,若是內髒出了問題,這人十有八九是活不成的。
得到消息的白彥昌帶著兒子急匆匆趕來。
他也怕崔氏一命嗚呼,崔家實施報復。
當然,說是一點不心疼,那是假的。多年的夫妻,一起經營白家的產業,感情和默契還是有些的。
「母親」展元撲到床邊,眼楮直直盯著崔氏那張紅腫的臉。「兒子來了,母親,您醒醒。」
「展元,你讓你母親安靜的休息。」白彥昌走過來,在床邊坐下。「母親,您也休息去吧,這里有兒子呢。」
白老太太點點頭,嘆了一口氣,帶著其他人離開。
離開崔氏的院子,芷容便隨隨四娘去了她的院子,並將整件事的經過細細的講述一遍。
四娘越听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紅玉好大的膽子」
把弄著古董花瓶的芷容眼眸卻是一緊,「我看她若不是背後有人,才沒這麼大的膽子。另外那兩個伺候的丫頭,我已經讓冬繡她們去審問,也許能問出點什麼來。」
「方才岳夫人和雲娟姑娘也要過去呢,老祖宗怕事情嚴重,便搪塞過去,讓五姑娘和六姑娘陪著呢。」
放下手中的東西,芷容走過來,認真問道︰「可看見二姐姐?」
「她和岳公子出府看字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