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累,不過還是一抽空就碼字,回家後累得一句話都不想說了啊。嗚嗚*
能結識魏婷這樣氣度不凡的女子,芷容認為自己真是有福氣。兩人便結為。
「我魏婷今日與白芷容結為,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絕不退縮。若日後我做了任何傷害白芷容的事定是不得好死天打雷劈!」
芷容同樣將魏婷的話復述一遍。這樣兩人便成了異性。魏婷是獨女有了個結拜的後十分開心。她在別人面前總是會表現的冷淡,那些偽裝現在面對芷容不需要了。
兩個結拜賞花談笑不亦樂乎,眼見天要黑了,芷容必須趕緊回府,如果不回去恐怕芷瑤會跟本家告狀,所以她便婉拒了魏婷留她在府中的好意。
車子行至一半,卻突然停下。芷容幾個猝不及防的一仰,差點摔倒。春華探出頭問車夫︰「怎麼回事,傷到姑娘怎麼辦?」
車夫一臉委屈指著前面道︰「姑娘這個怨不得小的啊,前面有一輛華貴馬車擋在道路中央誰也過不去。而且回府就這麼一條路。」
「小六你趕快去打探一下,前面出了什麼事。」春華吩咐後小廝小六趕快跑打探,一會兒的功夫又跑回來氣喘吁吁道︰「姑娘,前,前面出了人命了!」
春華一驚又很快平靜,「你且慢慢的說。」這京城之中出了人命不該是京城都府衙門來辦案的麼,怎麼前面還是那麼擁堵。
「小的離得遠。只听旁人說那輛馬車是成王車駕,可是不知怎麼走的好好的,卻突然被一群人攔住。那些人抬著一個死人,聲聲喊冤,說是成王草菅人命,要他給個說法。成王車駕這就停著走不了了。成王也不好露面就僵持在那里了。」
春華連忙把消息告訴給芷容,芷容眉頭一挑,「成王不就是五皇子麼,怎麼有人趕在京城之內攔他車駕。還說他害人?再去打探攔路的是什麼人。」
皇子犯法理應由大理寺處理,這個人當街攔住成王車駕喊冤其根本的目的肯定不是訴冤那麼簡單。而且魏婷說成王為人寬厚,很有仁德之心。怎麼會亂殺無辜。這當街喊冤的人恐怕居心不良許是有人指使。
既然自己能想到成王自然也想得到,所以才不屑出來對質,只等大理寺來人處理吧。這應該只是一件小事,聖上應該也不會真的認為自己的兒子殺人。
小斯腿腳倒快不一會兒的功夫便跑了回來。「姑娘。攔路的人是北域郡府郡王世子的親戚,據說勢力也大的很。」
北域郡府?
北域向來混亂,那邊的情況芷容並不清楚,只是听這名字便知道不好惹。也不知死去的人到底是北域的人什麼,而攔路的居然會是北域郡王世子的人,那麼這件事可就不那麼簡單了。
看來都城確如師父和炎華所講是個處處危機的地方,「我們在這里等吧。大理寺的人應該會很快到。」
芷容的馬車不能行走,她身後也堵了一輛寫馬車和人群。排成了龍。
「喂!你們趕緊把馬車趕到弄堂里去,讓我們家的車!」等待車內的三人听見外面有一個尖利的女聲響起。
然後便听見車夫道︰「姑娘。我們這馬車也進不了弄堂,否則早就繞路回去了。」
「哦?是麼,那麼好,你們過來!」趾高氣昂的聲音落下之後是整齊的腳步聲足有十幾個人。
春華不放心探出頭去,然後立刻收回來凝重道︰「姑娘,可不得了,外面過來的竟然是官兵!」
芷容一震,難道是遇到了哪個世家大族了?
此時又听那姑娘狂妄道︰「你們把這輛馬車劈了,好讓主子的車。」
太狂妄了!居然當街便要劈人家的馬車。芷容這時候只好出去,只見一名長相甚好的女子得意的看過來,她在看到芷容之後嗤笑一聲,甚為不屑。
「怎麼你們還不下車,要跟著馬車一起被劈嗎?」。
芷容淡淡的看了一眼,只是這一眼便讓那姑娘氣的跺腳,想這等小門小戶的姑娘居然對自己只是那麼一瞥,自己身後可是有十來個家兵呢。
「賤婢,你膽敢這般看著我,你可知道我是。」那小姑娘話突然停住不再說,而是開始細細打量芷容的衣著和裝扮,從芷容裝扮和馬車來看,她猜想也許這也是哪個家族的出門。不過在她眼中出了她的主子任誰都是卑賤之人。
芷容不理她只是瞧了眼後面那輛更為富麗的有些過分的車駕,看來還真的是哪個世家大族的。可是要劈了自己的馬車,這樣的做法未免太過分。
「我說你是哪家的?我家主人有急事,快點讓路出來,否則就劈了你們的馬車。」那小姑娘自認為自己已經夠客氣。
芷容只覺得好笑,這個小丫頭顯然只是那輛馬車主人的隨從而已。這京城之內的小小的一丫頭都可以這樣的放肆,可想那些大家族的和那些公主們又是如何。
對于這樣無禮的問話芷容壓根就不準備理會,而是由夏錦反問小姑娘︰「姑娘,大路只有一條,你要劈了我們的車駕未免太過分了。這都城還有沒有王法?」
那小姑娘咯咯一笑,不屑道︰「王法,我們家主子就是王法!來啊,把這群人抓起,讓她們知道什麼叫做王法!」
「慢著!」芷容也對這小姑娘的狂妄無法忍受,「敢說自己是王法的只有當今英明的聖上,你家主人難道跟聖上比嗎?」。
不管怎麼樣那輛車里的不可能是皇上,芷容這句話噎得小姑娘氣的臉鼓鼓的。立刻命人上前朝著芷容的馬車一通亂劈。
芷容幾人沒想到她真的敢劈,趕緊下車躲到旁邊,也就是一瞬間的功夫。馬車已經被劈成只能燒火的柴禾。
這時候任何理論都不管用,對方顯然根本沒把芷容幾人放在眼中,甚至連她們的性命都不顧。
「玉兒,我們回去!」後面馬車中傳來動听卻又力度十足的的女音,乍听起來似乎清雅高貴然而細細一听其中卻還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憤怒。
芷容奇怪怎麼突然回去,再看向前面,大理寺的人已然到了。若是推測沒錯的話這人不希望大理寺的人趕在她前面。那麼她很有可能是成王的敵對勢力。
芷容暗嘆,說好不惹禍,這下子不知又惹了什麼大人物。
名為玉兒的姑娘狠狠的瞪了瞪眼。「不要再被我踫到,否則有你們好受!」說罷便帶人撤回,而後面那輛馬車也已經掉頭,芷容這才發現那馬車後面還有數十人的隊伍。
而芷容所不知道的是。就在剛才她不肯繞路。春華夏錦頂撞那個玉兒的時候那輛馬車的車簾微微的動了一下,一雙冰冷雙眸很不易察覺的透出來,把芷容幾個看的透透徹徹,隨後迅速放下紗幔。
芷容幾人又租了一輛馬車疲憊不堪的回到府中,听冬繡說芷瑤把雲娟帶過來作伴了。芷瑤也沒有過問芷容去了哪里,她一門心思的準備最好的裝扮進宮,倒是希望芷容這個累贅再也不要回來才好。
芷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她剛來京城似乎就惹了麻煩。而且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她初來乍到對宮內的人不熟悉,對各大世家一樣所知不多。長此以往恐怕會吃大虧。離進宮還有一天的時間,明日還要找魏婷幫忙才行。
第二日一早芷容便來找結拜,魏婷正在配藥,見她來十分的歡喜。
「明兒就要進宮了,怎麼不好好休息,一大早便過來,進宮的東西可都準備好了?禮儀可都學了?」魏婷一開口句句都是關懷,讓芷容很溫暖。
「放心,我都準備好了。其實今日過來是有問題向討教。」芷容也不避諱,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
魏婷把最後一副藥配好,「你我說什麼討教真讓人笑話。我魏婷的我自然是幫忙。其實就算你不來我也要找你呢。」
「哦??」芷容驚訝,「知道我想問什麼?」
魏婷帶她到了涼亭各自倒了上好的雪上青景,「上好的雪上青景,是雪山上的茶,除了皇宮中的貴人能喝到一些大世家也未必得到,這是明王送我的,你嘗嘗,我給你好好的講講咱們靖唐皇宮和幾大世家。」
原來她果然知道自己所求何事,芷容感激的同時又是感動,她又多了一個親人、知己、、。這又是何其幸運的事。
「咱們先說宮中的幾位娘娘和幾位得聖上器重的皇子。」魏婷說著抿了一口茶;「宮中勢力最大的莫過于慕容貴妃和文貴妃兩人。兩人都協理六宮之事,尚宮局的女官五品一下也歸她們管,五品以上則要听差遣,當然了正二品以上可就不同那是只有皇上才能管的。」
芷容有些不解的問︰「尚宮局內都是小女官怎麼還歸後宮管呢?不是應該歸為各個分領尚宮嗎?」。
魏婷無奈道︰「原本是如此,可是自從當初總領尚宮夏尚宮與慕容貴妃生出了事之後,文貴妃,湘妃等一眾妃嬪便請求皇上五品一下小女官可由尚宮局和後宮同時管理。」
師父?當年師父是與眾妃嬪不和才出宮的麼,而今尚宮局的權利被削弱難道也是因為師父嗎?可是完全沒有道理啊。
「夏尚宮犯了什麼錯?」芷容問道。
魏婷四下看了看,「哎,真是的,我這張嘴啊,到現在為止夏尚宮都是宮中的禁忌。雖說她現在已經回宮但是據說也是被囚禁在尚宮局內的法庭司。任何都不許談起她,你可記住,進攻之後千萬不要問不要好奇,宮中最忌諱的就是好奇。」
芷容點點頭,這個半路還是對她十分關照。只是自己不能將師父的事告訴她,一方面為了師父安危,一方面為了不牽連魏婷。
魏婷繼續道︰「先說這慕容貴妃,有一皇女深的皇上喜愛,不過沒有子嗣,這樣就與又子嗣的文貴妃差了一截。只是皇上似乎還是很重用她。而她手下有湘妃和陳貴人。文貴妃手下則是敬妃和炎貴人,敬妃有一子為五皇子也深的皇上喜愛,炎貴人年輕貌美深的寵愛。炎家與文家有姻親關系,歷代交好所以炎貴人恨得文貴妃重視。而明王便是文貴妃的皇子了。」
原來炎家也有人進宮侍奉皇上,不過這並不奇怪。炎家,文家,慕容家,那麼金家呢?
就听魏婷又繼續道︰「而京城四大家金家雖然沒有妃嬪卻出了一位太子妃。當今太子乃皇後所生,太子妃便是金家的嫡出大。如果沒有差池便是未來的皇後。而家二爺娶了皇後的所生的四公主,成了駙馬爺,這樣一來原本勢力較弱的金家也與其他幾家平起平坐了。甚至日後恐怕有超出其他家族的勢頭。」
芷容這回總算明白為何炎華和文宇對金子軒進行追殺,不是一個陣營便使敵人,他們從小便明白這個道理。而金子軒是實實在在的太子黨羽。而炎華卻是文貴妃一黨,又或者說是五皇子一黨。
「,听你這麼說我怎麼覺得慕容家最弱呢?」慕容貴妃再得聖心也只有一個女兒啊。
魏婷笑道︰「問得好,這慕容貴妃雖然只有一個女兒可是,慕容家軍權龐大,祖上曾經是打下江山的功臣。慕容家的私軍是最龐大的,御林軍護城軍加上宮中的羽林衛也不如慕容家的兵多。你說慕容家的勢力差嗎,而且宮中有傳言說慕容貴妃似乎有喜了。」
什麼?慕容貴妃尚且年輕美麗,可是皇上卻已經是五十多歲的人了。她難道真的還能再懷龍嗣?
而慕容家的勢力也讓芷容驚訝,那麼龐大的私家軍,是其他家族都沒有的,難道皇上就從沒有任何的忌憚?任由慕容家擴大嗎?自古以來君王心思很不可測,單憑射殺平民來說寶座上那位可不是賢君。
魏婷說的不多卻透露出太多的信息,金家扶持太子,安郡王與金家交好,白家依附安郡王,岳家又和金家一個陣營。很明顯白家成了太子一黨。
而自己的心卻無疑已經傾向炎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