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那一掌力道並不重,但就仿如棉花一般,將芷容彈進了墓室,還沒等她回過神墓室的門便 嚓關上。芷容一個踉蹌便倒在了地上,此時的地面已經是干爽一片完全沒有潮濕感覺,就好像剛才根本沒有黑水流過一般。
她模著石門試圖找到開門的方式但是卻仍舊一無所獲,她想大喊,但是自己的聲音太小喊出來也是徒勞倒不如留著體力尋找開門的方法。
跌跌撞撞的爬起來,芷容四處模索,依舊是冰冷的牆壁,但是奇怪的是牆壁不再散發寒氣而是陣陣的暖流撲進她的身體,她想躲開然而卻發現地面也在散發同樣的暖流。此時自己已經深陷一個蒸籠里。
熱氣在她體內通身游走,一開始是難以忍受的鑽心的疼痛,痛得她咬著牙滿地的打滾。漸漸的這種疼痛減輕,最後反而變成一股氣流在全身的經脈快速的沖撞。
*芷容坐起來運氣,驚奇的發現全身的經脈竟然通暢了許多。她一遍遍的運用心法結合那股氣流沖自己的左臂的經脈。直到滿頭大汗如淋大雨。她累得栽倒在地,左臂經脈有了反應但是還是沖不開。
本以為能夠借這次奇遇恢復左臂,但還是不行。「也許,是我太貪心。」芷容用衣袖擦了擦汗自言自語道。隨即她猛然一震,自己的聲音好像比之前更加的清晰,音量也大了許多。看來這氣流也不是毫無作用。
她心下歡喜,但是同時也擔憂。雖然有了奇遇,可是誰知道這密室還會不會有其他的機關呢。她又開始四處的模直到觸踫到了一副冰冷的石棺。
芷容反射性的趕緊縮回手,她可不是盜墓高手。萬一里面有什麼機關或者怪物之類,那麼這條命還真的就此了了。
就在此時墓室的石門突然打開,清冷又發悶的男因傳來,玉拎著沈齊慢慢的踱步進來。他感受到這墓室內剩余不多的暖流並不驚訝而是嘴角一揚,好像十分歡心。他將沈齊扔到石棺面前道︰「打開!」
芷容站起身,恨恨咬牙道︰「玉,我這第二個盾牌可好用?只可惜讓你失望了。」從她被推進來那一刻起。她就認定玉是要利用她試探密室的下一個機關,只是她運氣好,沒有機關反而有了收獲。
「白統帥的聲音變了許多。好听不少。」玉並不回答她的問題反而說起她的聲音,然後徑直走到沈齊面前,笑道︰「城主人若還是不動手,那根針可是快起作用了。」
沈齊不禁打了一個哆嗦。現在是保命要緊。管他石棺里面有什麼。他用力將石棺推開,里面竟是一個嬰兒的骸骨,然而陪葬品倒是不少,都是珍寶,其中最為珍貴的是一顆金丹。他拿起來,嗅了嗅在夜明珠的光芒下仔細一瞧,一下子傻了眼。
就在這個時候玉風一般的掠過他的身邊,金丹轉而到了玉手中。他深深的看著這顆金丹。隨即大笑,笑聲回蕩在整個墓室。十分的詭異。
「沒想到還會有這樣的意外收獲。」說著他看向芷容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和光芒。
「听說靖唐先祖廢棄的皇陵里越是簡潔的越可能有寶物果真是真的,這嬰孩想必是皇子身份。」沈齊慶幸自己大難不死,一個勁兒的喘著粗氣擦著冷汗。
「這墓室內剛才的黑水竟然是引發靈氣的地方可惜我沒白統帥那麼好命,你在這里吸取靈氣我在外面跟蟲子打架。」
芷容一听有些糊涂忙問︰「城主是什麼意思?你們遇到了機關?」
「白統帥你以為你如何會安然無恙?這個墓室只要有人進去吸取靈氣,外面就會出現無數的黑色蟲子,牙齒尖利,能把人吃的骨頭都不剩。這墓室的門只有靈氣都被吸取之後才能自動打開。幸好我帶著的正對路子,否則我和玉都沒命。哎呦,疼煞我了!」
玉收起了金丹輕巧的對芷容解釋道︰「沈城主沒了一只手掌和半個腳掌,不過還能走路,不礙事。」
沈齊那些花芷容消化了好一會兒才弄明白,原來剛剛玉並不是想害她,而是讓她吸取靈氣,而他們在外面殺那些蟲子。
可是這根本就沒有道理,她們素不相識,只是合作利用的關系,那人又是心狠手辣詭計多端,沒有理由把好處讓給她。也許一切都只是巧合而已,只是自己比較幸運。
「知道這里面有好東西為何不都進來?何必在外面?」芷容提出疑問,這個問題解決便能把真相弄清楚。
沈齊疼的咧嘴沒好氣的低吼︰「白統帥,你未免太不地道了,明明是你知道這墓室里的靈氣只能一個人吸取,自己趁我們不注意溜進去的。」
玉也跟著附和道︰「嗯,這一點白統帥你確實不夠意思,一個人溜進去,恐怕吸取不了靈氣。等我們要進去的時候門已經關上。」他轉而悠然一笑︰「不過你放心我這個人最不記仇,不會怪你。」
這回芷容徹底的糊涂了,我自己進去的?明明是被你推進來的。這個一股子邪氣的男人顛倒黑白的本事倒真的令人嘆服。
芷容心中疑竇叢深,這個玉也許是故意讓自己有機會吸取靈氣來打通全身經脈的,否則他為何說謊?然而萍水相逢,他這樣做寓意何為?
先不想了,總之該吸收的已經吸收,玉也有了收獲,這間墓室也沒有再逗留的必要,只是沈齊一身的傷,武功還被封住,小命攥在別人手中,不知什麼時候便丟了。
三個人又走了幾間墓室,自然每次都是沈齊打頭陣。每破一次機關,他便受點傷,最嚴重的一次是尖刀穿透左邊琵琶骨。險些就沒了性命。然而縱然保了命武功也廢了一大半。
「看來這一層並沒有我要找的東西,我們去第二層。」玉提起沈齊,拽著芷容朝著左邊的便邁下階梯向地下二層走去。殊不知在第二層的沈青和沈恆正從右邊的台階往上走。
長長的石階傳來三個人的腳步回聲,只有芷容手中的夜明珠用以照亮。第二層的牆壁寒氣更重,開始芷容還能抵御,然而畢竟內力不足很快便臉色發青。
而讓她驚詫的是玉還是如之前一樣裝作不經意的輸送內力給她。這樣她越發的不明白那個男人目的。
她想躲開卻突然被玉抓住右手,只听那人冷森森的毫無感情的話語。「白統帥想一個人跑?那可不行。」說完他竟緊緊握住芷容那僵硬的右手。
這個小小的試探使得芷容確信此人暫時並無害自己的心思,相反的卻是在處處維護幫忙。既然如此她就靜觀其變。
三人來到第二層,這里的墓室比第一層要多。大多是女子的陵寢。同樣的機關也更加的復雜多樣,沈齊叫苦連天,他自認世間最惡卻不想身旁那個帶著面具的男人比他更加的可怕。
「食人花!」剛剛進入一間墓室,兩旁便各自伸出兩個粉色的人頭一般大小的花。張著血盆大口咬向他們。
芷容心中大驚之時。那只緊緊握著她的手,快速將她一拽,她撞在了玉的懷中,然後便听見沈齊鬼哭狼嚎的大叫,隨即是兩聲汁液噴出的聲音。
滿身血污的沈齊大驚失色的盯著玉,放佛是在看地獄里的魔鬼︰「你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剛剛的一切他看的清清楚楚,那食人花的血盆大口馬上便要將他吞進去的時候。那人護住芷容,快速出劍。將兩朵話麻利的砍斷。花睫中的紅色汁液濺了他們兩人一身,那人卻只是淡然的收起劍。根本不理會那汁液中的毒。
「你有辦法解毒?這花的汁液可是堪比黑蓮花!我可不想被毒死!」沈齊爬起來追上玉和芷容。
前面的人嘲諷似的笑道︰「我不需要解藥,我就是泡遍了各種毒藥,已經是百毒不侵了,而白統帥剛剛吸取的靈氣恰好是這毒的克星。不過城主你也不必擔憂,我想這石棺中必定有解藥!能不能活命要看你自己了。」
玉回頭看了一眼那兩朵慘敗的花,雙眸一緊,這種血色食人花是南疆才有的東西,北境這種地方居然會有,看來這間墓室不簡單。也許他尋找的東西就在這里。
沈齊知道自己不去開館是死,開了尚且還有一絲的希望,他咬咬牙,一跺腳,上前推石棺的棺蓋,然而卻推不動。「這棺蓋似乎比之前的都沉!我沒有內力根本不行。」
他心里想著若是玉能把背後那根針拔下去,那麼自己就不會受人控制,看玉方才護著芷容的樣子似乎,他便想若是恢復了武功第一個從芷容下手,然後趁機逃走,將兩人關在這地下。
然而他的想法還是落空了,玉嘲弄的冷哼,一掌石棺的蓋子掀起,于此同時一只鬼爪從館內伸出來,嗖的一下將沈齊的一只眼珠掏了出來。
沈齊捂著眼楮淒慘的嚎叫,同時雙手抓住那只鬼爪用盡力氣將其折斷。然而他的一只眼楮卻是永遠的廢了。
芷容雖然看不見,然而人身處黑暗之時內心的恐懼就越多。听著沈齊萬分淒慘的聲音,她不禁後退想要掙月兌玉的手。
「別怕,我不會害你。」溫柔的聲音放佛有著無限的魔力,使這個冬天一下子變成了春日,芷容的心竟然莫名的沉靜下來。
「你這個混蛋!我的眼楮啊,眼楮!」沈齊一邊罵著玉一邊在石棺里亂翻,最後終于拿出一只玉瓶瘋狂的大笑,想也不想便一飲而盡。「我找到解藥了!」
話音一落,就听見叮的一聲,他後背上的銀針竟然落地,雄厚的內力環繞他的周身,霧氣繚繞,整個人好似一團雲。
「老天待我不薄,竟然有此靈藥!哈哈,玉,你也來試試?受死吧!」
沈齊口中說的是玉然而掌風卻拍向了芷容,這一招極快如閃電一般,連玉也沒有察覺,待察覺之時,帶著寒氣的掌風已經劈了過來,他一個翻身抱住芷容後心受了沈齊狠狠一擊。
「玉!」芷容震驚的大喊,她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何要替自己擋這一招,那一掌的冷風她依舊還能感受得到,若是打在她身上必定是粉身碎骨。
雖然玉武功高強,然而也還是沒禁住這一掌,噴出一口帶著血塊的獻血,抱著芷容直直的倒在了地上。然而縱使如此,他也沒有松開抱著芷容的手臂。
沈齊見此瘋狂大笑,尖銳的笑聲刺激著芷容的耳膜,那個人似乎已經瘋了。現在要緊的是如何才能保住性命。
雙眼已經如血玉樣通紅的沈齊絲毫沒有意識到自身的變化,他瘋狂的伸出手掌,尖銳的而又長長的指甲眼看便要劃破芷容的喉嚨
‘噗’的一聲,身在地宮一層的沈恆一口黑血吐出來,然而整個人如木偶一樣栽倒在地上,原本在旁邊探路的沈青大驚失色,連忙扶起他,探了探他的脈相,十分的紊亂。因為這地宮寒氣的侵蝕沈恆體內的黑蓮花毒提前毒發了。
「沈恆!我去找解藥,這地宮這麼大,一定有好東西。」沈青便要走,卻被沈恆抓住。
「不行,太冒險。我中毒多日,怕是難逃此劫,你留著性命找主子,她眼盲看不見,一個人出不去。」說罷便昏死。
他們之前已經去過第三層,在那里尋了一圈沒發現蹤跡,但是到了第一層的時候卻發現人的無底靴子,還有一些衣服的碎片,還有大多開著的墓室,所以沈恆他們以為芷容在第一層。
沈青輕柔的撫模沈恆的臉,「你睡一覺,等我拿解藥回來!」說罷,她抽出劍挨個墓室的找,雖然墓室的機關被玉破解,但是依舊還有殘留的機關和陷阱,所以幾個墓室出來,她已經是遍體鱗傷。
看著手中一小瓶酒,她卻露出甜美的笑容,沈恆此時處于月兌水狀態,沒有水酒也是好的。她先嘗了一滴,確認無毒之後才拿給沈恆。
然而,沈恆此時昏睡,哪里還能飲酒,她坐在他身旁思來想去。看著那個面色烏黑、唇色發青的男子,干脆將瓶中的酒含在口中,然後掰開沈恆的嘴,吻上。
沈恆雖然在昏迷中卻能感覺一抹溫軟似乎緊緊的貼著自己的雙唇,然而他意識模糊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麼,隨後一股清涼的液體進入身體,他只覺得像是旅人在沙漠忽然看見了綠洲一樣。
「還有一間墓室,你等我!」沈青說著便朝著那間走去,那是一間連芷容等人都遺漏的墓室。(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