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很快就端上幾盤菜,並送上秋桐裝好的酒壺,他就轉身離開。可是他還沒有走遠,就听到 當一聲脆響,他的身後什麼東西被打碎了。緊接著就是一聲怒喝,「這是什麼酒啊,他媽的涼水啊,拿這種酒騙老子錢!」
二牛有些害怕的回過頭,看著掄著胳膊的大漢,他不自然的往後縮了一腳,聲音也有些發怯,「怎……怎麼可能?我們這可都是上等的海棠春!」
「什麼上等的,純粹是騙人!去,給老子整好的去!」大漢把剩下的兩壺都啪啪摔倒了地上,立刻,小酒館里酒香四溢,如果要說這是涼水的話,那麼酒應該是什麼味呢?擺明了這兩個人就是找茬的。
秋桐的眼眸很是凌厲的閃過,這兩個人找死!三年來,很少有人這樣的!要不是顧忌自己弱女子的身份,她一定上去兩腳,把這兩個人渣踢出去找娘!不過,前提是她能打得過人家。听到聲音,小蔡也從廚房里出來了,看到那兩個人,不由皺起了眉頭。
「呦,兩位爺這是怎麼了?干嘛發這麼大的火啊,當心氣壞了身子!」秋桐拿出自己別在衣襟上的絲帕,學著電視里那些個風騷老板娘的樣子,扭動著柳腰,飄忽著走了過去。
一看到她,兩個人相視一笑,然後又一起回過頭來,看著秋桐曼妙的身姿,黑痣男順勢將他的咸豬手放在秋桐的玉手上,目光猥瑣,色迷迷的來回磨蹭著,「還是老板娘好,這小手真滑……」
「就是,比那個破小二好多了!」另一個也趁機將自己的手放在秋桐的香肩上,肥肉般的大手漸漸地往下移動……
白秋桐全身上下的肌肉瞬間緊繃,她的眸中也涌上一種森然的寒意……
「二位客官,小人這就重新給您打酒……」二牛眼看著秋桐吃虧,忙擠上來,想要把秋桐拉到身後。
「滾你媽的……那里來的小子,敢管你家爺爺我的事?活的不耐煩了!」黑痣男飛起一腳,一下將二牛踢到一旁的桌子上,桌子轟然倒地,上面的茶壺茶杯摔落一地,二牛也倒在那里呲著牙,估計是摔疼了。
里面原來吃飯的幾個人忙把二牛扶起來,低聲問他還好不好,對于那兩個人,他們也是敢怒不敢言。
秋桐欲上前看看二牛怎麼樣了,她剛邁步,就被那個男人一下拉到懷里,並將他臭烘烘的大嘴湊近秋桐的臉蛋,秋桐忙抬起胳膊擋住,她強忍住心中的惡心,只是盡可能的讓自己離那個男人遠一點!
廚房門口,小蔡的拳頭已經握起,並隱隱的咯咯作響。他的眼中,迅速彌漫上一股很強的嗜殺氣息,如刀子般射向那兩個人。
秋桐繼續掙扎著,她腦中不斷想象著柔弱女子在這個時候應該怎麼做,腦中一個畫面閃過,她很是可憐的叫了起來,「大爺,你放了小女子吧……求求大爺了……」嬌滴滴的聲音配合著她柔軟的可憐的求饒聲,讓著店中所有的男人都有了一種不忍。尤其是小蔡最嚴重,他邁上前一步,手指無聲地張開……
就听見兩聲慘叫,抱著秋桐的那個男人,已經趴在了地上,沒看見有傷痕,卻听見他嗷嗷的嚎叫著。小蔡即將邁出的腳,又不著痕跡的收了回來。
見到同伴倒地,另一個人以為是中了什麼暗器,忙謹慎的探著頭,左右看了看,「誰,那個不怕死的小子,敢暗算你家大爺,識相的,趕緊給我滾出來!」他很是大聲的叫囂著。
「我們爺在這兒吃飯,那只狗在這兒亂叫呢?」聲隨人動,大家這才看清,那個身穿墨綠衣服的斗笠大漢的隨從,已經慢悠悠的站了起來,雙手環抱,鄙夷的看了看那個男人。
「你小子找揍呢!」大漢勃然大怒,揮著拳頭就沖了上去,卻被人家輕巧的躲過,然後反手一刀,就把他打趴在了他家主子的面前,大漢倒霉的一只手,正好放在斗笠男子面前的盤子上。
斗笠男看著是很隨意的將他的手指拿開,卻用只有兩個人能听到的聲音說了一句,「我的女人你也敢踫?」隨即,也沒有人看到他出手,那個大漢就突然倒退了幾步,身子一歪,倒在同伴的身邊,同樣的皺著眉,一張臉扭曲的變了樣……
「還不滾,別掃了我們爺的興致!」隨從大喝一聲,那兩個人立刻相跟著爬起來,手腳並用,前後推搡著爬出了小酒館。
「好了,沒事了,大家喝酒吧!」秋桐低著頭,裝作擦了擦眼淚,不過看到被踫碎的桌椅茶杯,她倒是真的心疼,唉,又要花不少銀子!
沒有人注意到,坐在牆角的竹笠男,不著痕跡的朝那個隨從使了個眼色,然後,他點了點頭,很快就出去了。
「大哥,那個老板娘女敕的像水蔥啊,媽的,真是沒挑對日子,平白的多了那麼兩個瘟神,攪了爺的好事!哎呦,我的手現在還疼呢!」一拐一拐的走著,還不忘惦記著白秋桐!
「是啊,這個女人好香,改天爺們再去!」黑痣大漢還在回味著那入手的香軟……
「你們還真是賊心不改,我們家少夫人你也敢惦記!」一聲冷哼,他們的前面多了一個人,還沒等他們看明白,只覺得手臂上一涼,兩個人忙低頭看去,卻只見血流如注,自己的右手依然沒有了……好半天,他們才反應過來,鑽心的疼痛也迅速的傳入大腦,「啊……我的手!」
他們疼得就大呼,卻在呼出地一聲後,感覺到了脖子上冰冷,那里,赫然架著一把鋼刀,「如果不想要那一只手,就盡管叫!」
兩個人強忍著鑽心的痛,額頭上冷汗直流。
「听著,今天的事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明白嗎?」侍從冷冷的說。
「明白……」下一秒,他們已經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