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辨太與部石有心要控制聖智派,這次鎩羽而歸,回去後第一件事一定會對派中主要人物詳加調查,而鄭權絕對是重點調查對象。
遲磋耀是丹族的外姓弟子,不但認識曾經名叫丹頂出身丹族的鄭權,而且對于他當年與丹族的恩怨也知道不少,有這樣一個「知情人」
在,將抹去丹國某些人心中的最後一點懷疑。
鄭權仔細回想朱朱與蔡瓣雙方「靈獸」惡戰的每個細節,確定並沒有泄1 什麼不該泄1 的東西,終于放下心來。
事後他問起朱朱如何知道他的【真】實年紀,朱朱從儲物袋里mo出一本小冊子,不好意思道︰「我在書房里看到這個……」
鄭權接過一看,原來是自己的修煉筆記,頓時釋然。要從自己的修煉進程中推斷他的歲數確實不難。
「師父,那個丹霓,是不是師娘?」朱朱小心翼翼問道。
「丹霓」這個名字她不止一次在筆記上看到,雖然所說的多數是與此人討論修煉心得之類,但朱朱還是敏感地察覺到,這個人跟師父的關系一定不一般,因為師父字里行間透出的在意,絕對不僅僅是對一個普通道友的欣賞。
鄭權的臉s 有些不自然起來,卷起筆記敲了朱朱腦袋一下,沒好氣道︰「回去干你的活,盡關心這些有的沒的做什麼?這麼閑書房里有那麼多書沒背,今日再去背十本!」
朱朱扁扁嘴巴,抱起小豬灰溜溜跑了。
鄭權看她這副委屈模樣,想到自己現在可以對她隨便教訓差使,只覺得神清氣爽,說不出的舒心快意,心底里最後一點點對往事的介懷都被抹得干干淨淨。
他忽然想到「她」化身成朱朱的外婆,不會也是存了佔她便宜出一口悶氣的心思吧虧他還以為她的心xiong寬大到毫不介意當年的事呢。
鄭權想到這個,忍不住搖頭微笑起來「她」又怎會是個吃虧受氣不回報的人?
尤千仞與掌門符鈺商議了數天,終于下了決定,他們請來鄭權和朱朱,又將邸禪尚等統統叫道應傍峰尤千仞的洞府中。
屏退了所有閑雜人等,尤千仞環顧幾個得意弟子,卻沒有直入正題,反而先問起石映綠對付錢奏時用的法器。
石映綠拿出那一大把白的紫的「水晶棋子」道︰「這個叫「珍瓏百子陣」二師兄提供的陣圖設計,然後我請大師兄給了我許多符篆,煉制進紫晶棋子里,又請四師弟借助七七冰魄封h n陣凝聚寒冰之刃封印到白晶棋子里,對敵時變幻棋子排布,可以快布下「天璇化煞陣,或「千障八卦陣,等防御及消解法力攻擊的法陣,如果敵人闖進陣來,只要引爆一些棋子中的符篆又或是釋出寒冰之刃就可起到傷敵之效。」石映綠一說到煉器,整個人便神采奕奕。
「我也是听大師兄說師妹在門派大比上將符篆藏于法器內的手法,才想到了這點,我的修為有限,能夠找到的煉器材料也不多,無法煉制出殺傷力足夠大的法寶,所以才想了這樣取巧的法子……」尤千仞點了點頭道︰「修煉不可取巧,但斗法之時,如何保住x ng命取得勝利才是最關鍵的,你們師兄妹幾個能夠精誠合作,為師便放心了。」姬幽谷听出一點弦外之音,問道︰「師父這話是何意?」
尤千仞笑著嘆口氣道︰「宗門的人越逼越緊,這次雖然離開,不過半年之內必然會卷土重來。聖智派地處西南邊陲,卻已經隱約有越其余三派成為西南一帶第一門派的趨勢,他們這個時候來,分明就是打算佔這個便宜的。西南之地靈脈貧乏礦產稀缺,甚至靈藥妖獸也遠遠比不上晉潛大6其他地方豐盛,所以真正的大宗門都不屑涉足。當年聖智派創派祖師得到宗門許可來到這里開山立派,原是為了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尤千仞沒有直接回答姬幽谷的話,卻說起了陳年秘事。
符鈺接口道︰「說起來,這件事如今聖智派內知道內情的就只有我與尤祖師二人,鄭長老也許也知道一些當年我派祖師只身至此,是為了尋找一個寶藏。這個寶藏的擁有者是上古一位別號「冰火神王,的大集修士,听這名號你們也能猜到他是一位冰火雙靈根修士。這個寶藏中收藏有他畢生收集的各種法寶、靈丹、功法等等,最最重要的是他的一部功法與一種天火。」
符鈺說到這里,目光緩緩移向朱朱師徒以及尹子章三個人身上,一字一字道︰「那套功法名叫《髓冰訣》,而天火則名為「長生仙火,。
相傳冰火神王正是靠著這兩樣東西成為縱橫晉潛大6的著名強者。」鄭權散漫地笑了笑,道︰「我不否認,我確實是為了這長生仙火而來。
尹子章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師父與同門,道︰「晚輩拜入聖智派門下之前,曾經自家母口中听聞過關于《髓冰訣》的事。」
聲音清冷,目光坦然,他沒打算過隱瞞師父這件事。聖智派在西南扎根數千年,又一直在暗中查探寶藏的消息,最有可能通過他們得到《髓冰訣》。
符鈺與尤千仞似是毫不意外,鄭權的實力且不說,尹子章雖然現在不過是個連築基中期都未到的小小修士,可是以他的資質潛力,就是晉潛大6的一流宗門也會敝開懷抱熱烈歡迎他加入。
就如前幾日與石映綠比試的那個雷系單靈根修士錢奏一樣,看他那樣目中無人的傲慢行徑,以及司辨太、部石對他的維護,可想而知他在宗門中所受的重視。
這樣一個結丹、甚至結嬰都是指日可待的好苗子,竟然跑來拜入晉潛大6的二三流門派之下,如果他什麼都不懂那還可以說是聖智派瞎貓踫上了死老鼠,可他來之前就已經有相當根基,也清楚知道自己的資質有多好,這就不能不讓人心生懷疑了。
「令堂是尹飄兒?」符鈺mo著胡子笑眯眯問道。
「正是家母。」這是母親去世後,尹子章第一次在人前提起她,臉上的神情雖然淡淡的,不過朱朱覺得他在難過,忍不住偷偷伸手去揪住他的袖子。!。a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