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蒼暗沉的眼眸微微一眯,他認定的女人不可能被冠以他人的名義!他心眼很小,從小對于自己所要的東西多保持著絕對的佔有欲,而後面的這個男人顯然犯了他的大忌。
齊優乘機抽回拳頭,皺眉,似乎是真的,只要踫上邵東海,自己就絕對沒有好事,看,這一次不過是來和他說個話,就踫上了宗政蒼這個人渣。
宗政蒼這時候也不在意小野貓的舉動,畢竟更大的威脅還在旁邊,轉過身,看著邵東海陰柔的俊臉,他沒有意外地冷笑道︰「邵當家才是全身酒味,喝高了吧,我的女人是誰的,我還不清楚嗎?」
邵東海那雙桃花眼中滑過一絲危險的警告,盯著宗政蒼蔑視著他的雙眼,吐出了幾個甚是狂囂的字︰「花落誰家,我們走著瞧。」宗政蒼,別人怕你宗政家,我可不怕,窩在這A市太多年,也是時候走出去了,鹿死誰手,我們就來好好比一比。
宗政蒼不語卻是挑眉,挑戰嗎?只是--「你配嗎?」一山還有一山高,他宗政蒼在京城的狂妄傲慢可不是說假的!
邵東海臉色陰冷,正要回擊,卻被齊優攔住。
「我去!」齊優雙手插腰,她算是听明白了,這兩家伙是在爭搶她的歸屬問題!她齊優是誰的女人,何時需要這兩人置喙?「你們,思想有多遠就給我滾多遠!我齊優不是什麼你們的女人!不要在我這個本尊面前‘討論’這種無意義加厚顏無恥的事情!」
齊優炸毛,可邵東海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似乎在考量她說這話的危險性在哪里,有多少,很可惜,打量一陣後,發現,她說的話完全不具有威脅性質,于是忽略之…
而宗政蒼則是笑得和痞子的祖宗一般,歪了歪頭,一臉邪肆︰「小野貓要乖一點,不然主人不疼你哦。」
聞言,齊優差點一口血噴出來,小野貓?主人?我去尼瑪的!
「魂淡!人渣!」周圍的包廂陸續有人走出來,望著這邊,饒是齊優臉皮再厚也憋得雙頰通紅,最終決定不要和這兩個狼狽為奸、臭味相投的家伙一般見識,罵了兩句就準備火速離開。
「人渣麼?」宗政蒼非常認真地想了想,對著已經轉身要下樓的齊優說道︰「這個愛稱我喜歡。」
齊優腳下一頓,嘴一抽,果然,她是說不過這個人渣的。你說這銀人渣就算了,還臉皮比城牆厚,好吧,這都算了,但他干嘛偏偏要和自己犯太歲?她長得很好欺負嗎?(優優誠懇地說一句︰是的……啪--齊優側身一腳,優優被成功踹飛…烏鴉飛過點點點…)
一直站在門口,看著幾人的範莎眼中閃爍著嫉恨,而女人的嫉恨,往往能讓她失去理智,做出瘋狂的事情來。
周一早上的陽光就已經很猛烈,齊優剛剛從齊尋的車子里走出來,就忍不住遮了遮額頭,果然,她還是不怎麼喜歡烈日陽光。
齊尋馬上走出車門,沒好氣地打開遮陽傘給她撐上,鄙視道︰「明知道自己曬不了陽光,還傻不拉唧地往外站!」
齊優美眸一瞪,小樣,昨天對你太好了是不是,竟然爬到你偉大的媽咪頭上來了?
「小尋……」齊優微微笑,拖長了聲音。
齊尋一抖,往常的經驗告訴自己,他應該立刻遠離這個馬上要成為事故多發地帶的地方,只是看了看手上的陽傘和外面的日頭,嘴角抽了抽,硬著頭皮繼續站著听下去了。雖然媽咪捉弄人的本事很高,自己有時候也撐不住,但是還是她的身體重要。
從很多年前,齊尋三人就發現了齊優體質與常人有些差異,明明皮膚科的權威醫生也檢查不出敏感源,可她的皮膚就是會在烈日下從紅變到紫,而且全身痙攣痛苦。
「媽咪沒記錯的話,明天就是小尋你們學校的畢業典禮吧。」齊優笑得很燦爛,真的,比陽光還燦爛,但是齊尋卻是沒來由地感到很冷!
「你怎麼知道?」齊尋月兌口而出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該死,怎麼一到齊優這里,他的腦子就不好使了!肯定是被她的白痴給傳染了!(齊優︰去SHI!)
齊優雙手抱胸,扭過頭哼了哼,發出委屈的聲線︰「小尋長大了,嫌棄媽咪了,都不讓媽咪去你學校見人了,嗚嗚嗚,媽咪長得這麼見不得人麼?嗚嗚嗚……」哼哼,小樣,要不是前天在抽屜上看到那張給家長的畢業典禮通知單,你小子是不是準備一直瞞著我!臭小尋!自從上了初中,就不喜歡自己去他學校了,話說,我好歹也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大美人好不好,又不是黃臉婆,干嘛不讓自己去學校表現母子愛?
齊尋暗地里翻了個白眼,就是你太見得了人了,一去學校,他班里的那幾個不長眼的魂淡就會把視線往你身上粘!這讓他很他媽的不爽!(優優︰你這是吃干醋…尋︰你今天話很多。)
「好了,也不是什麼大事,這不是不想媽咪累到嘛。」齊尋一手攬住齊優的肩膀,輕聲安慰起來。
齊優卻是哼了哼,不依,兒子都高中畢業了,她一次家長會都沒去過,現在連畢業典禮都不去,很沒面子的誒!
有時候齊優嘟著嘴假裝生氣和委屈的樣子,對齊尋來說是個必殺武器,果然,不到兩秒鐘,他就嘆氣妥協︰「好,明天你去學校,行了吧?來,笑一個。」
齊優抿抿唇,忍不住笑眯了眼楮,在心里小小地比了個「V」字,邊走邊扭頭道︰「說好的哦!通知單上說家長中午到,和孩子共進午餐的。」
「是是是,我什麼時候抵賴過?」齊尋無語地翻白眼,她以為每個人都像她一樣麼?反悔起來跟喝水一樣自然?
「嗯!」齊優開心地嗯了一聲,抱著齊尋的手就走進了公司的大門。
齊尋收下傘,拉住齊優那已經紅起來的玉臂,蹙眉沉聲道︰「平時能夠支撐半個小時不紅的,今天怎麼曬一下就這樣了?」難道是「病情」嚴重了?
齊優看了看自己的手臂,驀然想起什麼,臉色尷尬,看著齊尋呵呵地笑。
「你不會是忘記涂防曬霜了吧?」齊尋臉色陰沉,似乎只要她說一個「是」字就一把掐死這個粗心的女人!
齊優眨眨眼,企圖狡辯︰「都是昨晚上萊伯特的飛機太晚了,我們送走他回來的時候我都快累暈了,早上起來就迷迷糊糊的,忘記涂了啊……」(萊伯特︰笨蛋女人,這關我什麼事!齊優蠻不講理︰就關你的事!)
「下不為例!」齊尋放下她的手臂,說道︰「去辦公室吹空調,不過記得穿外套,免得著涼,我現在就回去拿防曬霜。」
「誒!」齊優笑著搖搖頭︰「不用,我辦公室有。」
「那等什麼,快去!」齊尋緊張得不行,忙說道。
「嗯!小尋路上小心,媽咪上班去了。」齊優揮揮手,就蹦蹦跳跳走進了電梯,有兒子心疼的感覺,不管多少次,多少年,都是這麼美好啊!心里暖洋洋的,甜蜜蜜的,像是泡進了溫熱的蜜糖罐子里。
齊尋失笑,卻也放下了心,轉身走出大門的時候,眼眸卻又流過一絲深沉,敢動他齊尋唯一在乎的女人,就要做好生不如死的準備!大哥二哥不能引起那些人的注意,所以只得郁悶地按兵不動,可自己不一樣,他的另一個身份,可以讓他好好修理一下那個膽大包天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