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參見主子,不,屬下參見皇上。」一名黑衣人跪立著恭敬說道。
「恩,事情辦得怎樣了?」那中年男子含笑說道。
「回皇上的話,屬下按照皇上的吩咐,已經把冷盛那老頭的尸首悄然運到城門,只要南國的軍隊一抵達邊境,就可以按皇上吩咐去做。」那黑衣人臉上閃過一絲的冷笑。
「好,辦得好,賞!」中年男子高聲喊道。
「謝皇上!」
「進行計劃的最後一步,只要這一步成功,朕就可以安枕無憂坐上這位置了,哈哈。」中年男子朗聲笑道。
驀然,殿內閃進一人,讓中年男子停住大笑,一臉慈祥看著來人。
黑衣人看見來人後,也悄然離去。
「君兒,你回來了。」中年男子慈祥說著。
「你為什麼這麼做?」被喚君兒的男子正是冷蕭君,香凝口中的君哥哥。
「君兒,父王這樣做不都是為了你,冷盛表面上是個仁慈的君王,可是有誰會知道,暗地里他是一個嗜血,不顧親情的暴君。如若父王不這樣做,遲早有一天,他就會把念頭放在你的身上,為了你,父王一定除掉冷盛這個暴君。」中年男子狠狠說道。
原來這中年男子正是冷蕭君的父王,冷盛的同父異母的弟弟冷天。
「父王,你還真以為我還是那個年幼無知的少年嗎?有很多事,你我心中都清楚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嗜血的暴君。」冷蕭君閉上雙眸,深深吸了一口氣後,睜開雙眼淡淡說著。
冷天先是一愣,裝傻說道,「父王當然知道君兒長大了,趕了幾天的路,君兒也累了,來人,帶太子去休息。」
太子?冷蕭君深深看了一眼自己的父王,他也沒想到自己只是在南國呆了些時日,再次回國後便是這樣的情形。
皇上被父王殺死,而父王更是坐上那皇位,並自己為太子,難道那朝中的官員就沒有站出來的人嗎?
冷蕭君不知道的是,不是那些人沒有,而是不敢,為了自身和家人的安危,那些人只能順勢,畢竟他們的皇上已死。
「父王,如若你敢傷丫頭一根頭發,就不怪君兒不念我們之間的父子情義。」冷蕭君淡漠說完後甩手直接離開大殿。
看著自己的兒子瀟灑離去的背影,冷天那慈祥的眼神被戾氣給替代,全身更是散發著寒氣,君兒,以後你會感謝父王為你所做的一切。
「來人!」
「屬下參見皇上!」之前悄然的離去的黑衣人瞬間出現在殿內。
「實施最後一步計劃,只許成功不許失敗。不然,就用你的人頭來覲見朕。」冷天寒冷說道。
「屬下決不負皇上所望。」那黑衣人說完後便立即消失在大殿內。
整座大殿就剩冷天一人,只見他眼神微微眯起,全身迸出殺氣,他絕不能失敗,不然失敗絕不僅是他一人。
而離開大殿之後的冷蕭君來到凝脂閣。
凝脂閣是丫頭居住的院子,也是在這個地方,他第一次遇到了丫頭。在這里,有很多美好的回憶。
「你是什麼人?為何出現在本公主的院子?」
那一年丫頭五歲,他八歲,他第一次隨父王進宮,從小父皇便把他困在府邸,不讓他踏出府邸半步,只因為他有著一頭不尋常的發色。
那年是他第一次進宮,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個早有耳聞的公主,听說她一出生,便受到皇上皇後的萬般寵愛。
「說話啊!你到底是什麼人?」
他靜靜看著眼前這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他那顆冷寂了八年的心突然悸動起來。
「哦,我知道了,你是皇叔的兒子,听說今日皇叔會帶他的兒子進宮,你就是君哥哥,是不是?」君哥哥,稚女敕的聲音輕輕敲打著那個悸動的心。
這就是他們第一次見面。
……
「啊,快來人啊,公主落水了,快來人啊!」宮女的喊叫聲頓然讓皇宮上下翻了起來。
「咚」的一聲,一道身影立即跳進水里,只是他卻忘了,他也是一個不習水性的人,只見他在水里掙扎著。
沒多久之後,听到喊聲迅速奔來的侍衛快速救起水中的她還有他。
「咳咳……」被救起的女孩不斷吐出口中的污水和咳嗽著。
「快,快傳御醫!」
「啊……妖怪!」突然一道尖叫聲劃過整座皇宮中。
冷蕭君模模自己的發色,原來是掉色了。妖怪?對于這一詞,他並不陌生,從他出生開始,這個詞便圍繞在他身邊,只要有人的地方,便會听到,隨後父王下了命令,如若還有誰敢喊,殺無赦。
從那之後,他便不再听到,只是那些人還是用另類的眼神看著他。
今天再次听到這詞,還是在她的面前,他那顆的心懸得高高的,很想邁開腳步,跑得遠遠的。不想讓她看見這個模樣的他,可是他的叫卻被定住似的,無法動彈。
女孩順著那尖叫宮女的手指順勢看到全身**的君哥哥。
男孩也看到了女孩,他怕女孩也會像她們一樣害怕他,從此不再理他。
「君哥哥,你的頭發真好看。」女孩說完後便暈厥過去。
那一年,她七歲,他十歲,卻也是他最後一次見到她。
為了她得那一句‘你的頭發真好看’,他從那之後便不再那頭銀色的發色染成黑色,為了她,他開始勤學修煉,讓自己強大起來,就是為了日後可以保護她。
卻沒想到的是,在她八歲那年,她就像從未出現過似的消失在皇宮中,那時他失去了自我,不知道自己繼續生活在世上有什麼意義,直到偶然的一次機會,讓他听到父王和一名男子的對話,他才知道,原來她被皇上送到山上,但他不知是那座山?
因此,他只有等,等她回宮的那一天。
最後終于被他等到了,可是等來的卻是她將嫁去南國的消息。
從她回來,他便一直在暗中看著她,不敢出現在她的眼前,因為他還是會害怕,怕當時她說‘君哥哥,你的頭發真好看’只是一句戲言,他在害怕,怕她不再理他。
「誰?」冷蕭君感受到身後越來越靠近的腳步,轉身冷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