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主任重重的拍了拍花無心的肩,一副倍感欣慰的模樣。
「都是主任你領導有方,你時時刻刻以身作則,為我們樹立了良好的榜樣……」花無心拍起馬屁來可謂是輕車熟路,信手拈來。
于是,花無心填了執勤表,領到一張貼有她個人信息的胸卡和袖標。
吃過午飯,閑來無事的花無心便找了個長椅坐下,曬曬太陽。午後的陽光灑在身上,鼻尖縈繞著花草的芬芳,花無心愜意的眯起眼,享受這片刻的寧靜!
「好巧啊,沒想到老師也喜歡在這兒小憩。」白希辰邁著優雅的步子從遠處走來,徑自在花無心身旁坐下。
「巧,確實很巧。」花無心緩緩的睜開眼,皮笑肉不笑的說。她可不認為這白毛狐狸是特意來找她聯絡感情的。
一陣微風拂過,花無心抬手捋了捋額前被吹亂的發絲,兩人靜靜的坐在長椅上,誰都沒有說話,時間好似定格在了這一刻,耳邊只有樹葉隨風搖擺所發出的‘沙沙’聲。
「我個人覺得你不戴眼鏡的樣子比較好看。」白希辰率先打波沉默,冷不丁說了這麼一句。
「哦。」花無心呆呆的應了一聲,不知白希辰他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麼藥。倒不是她自戀,平心而說,無論她帶不帶眼鏡,都一樣好看,只不過風格略有不同罷了。
「你的目的是什麼?」白希辰忽然話鋒一轉,兩道精光直射花無心。
「哈?」花無心瞪著一雙迷茫的眼楮,小嘴兒微張,貌似並不明白話中的意思。
「那你為什麼三番兩次的針對我?」白希辰眼中精光倏凝,咄咄逼人。
「針對你?我沒有啊!」花無心邊說邊不住地搖頭,身子退到長椅的衣角,雙手拽著胸前的衣襟,瑟瑟發抖,看起來是要多無辜有多無辜。
可心里卻泛起了嘀咕,這狐狸中午吃飽了撐的吧,怎麼突然跑她這兒興師問罪來了?TNND,不知是自己把他看得太高,還是他把自己太不當盤菜?他的問題只要稍微有點兒腦子的人就不會正面回答的,好不好?
「沒有嗎?」白希辰說著便向花無心逼近,冷冽低沉的聲音震人心弦,花無心听了不由得硬生生的打了個激靈,下意識的往後退。可她原本就處在椅子的邊緣上,這一退,身體失去平衡,直接向後倒去。
「啊!」花無心驚呼一聲,眼看著她的後腦勺就要和大地來個親密接觸。關鍵時刻,白希辰及時伸手抓住花無心,用力一帶,把她拉了回來。
強大的反作用力使白希辰的後背撞在椅子上,喉嚨間隨之傳出一道悶哼。
花無心睜開緊閉的雙眼,後知後覺的發現她竟趴在白希辰的胸前,小臉兒一紅,急忙起身不住的道歉︰「誒呀,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都是我不小心……」
「我沒事。」深吸一口氣,白希辰強忍著背部傳來的陣陣痛感,扯了扯僵硬的嘴角。
「哦,那就好。」花無心心有余悸似的拍了怕自己的胸口。
兩人之後又隨便聊了幾句,但卻不約而同的對剛才的話題避而不談。
「老師,學生會那邊還有點兒事,我先走一步。」白希辰優美的唇角揚起一抹淺淺的弧度,仿佛淡漠的櫻花初綻風華。
花無心低斂著眉,眼角卻不由自主地被白希辰吸引,只是輕輕淺淺的一笑,鎮定如她,也不禁被這笑容晃了神。
「那女人實在是太囂張了!全校誰不知道白會長是咱許副會長的人!」
「就是,就是!」不遠處,幾名身著白色校服的女生站在樹叢後,一個個怒氣沖沖的,好像在為領頭的女生打抱不平。
瞧著白希辰對花無心那親昵的模樣,許巧妍心頭妒忌的火焰,幾乎瞬間掩蓋理智。在聖天學院,乃至整個東海市,她自詡唯有自己才能配的上白希辰。可不管她如何討好,白希辰除了冷漠還是冷漠。
而反觀花無心,一個初來乍到,沒身份沒背景,相處還不過兩天的女人,卻能讓他微笑以對,這種強烈的反差,讓許巧妍的牙齒咬得嘎吱作響,甚至眼楮都有些發紅…
花無心不留痕跡的瞟了眼許巧妍等人所在地方,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白希辰表面是在試探她的虛實,實際上卻是在他的那些粉絲面前演了一場戲,打算借刀殺人。就算不能把自己解決,但破綻多少還是會暴漏一些的。不得不承認,他這招一石二鳥用的確實不錯。
不過,她花無心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方才那一撞她可是摻雜了些許暗勁進去,估計那狐狸的後背已經一片青紫了。
夜燈初下,第二宿舍的304室內不時傳出‘嗯嗯啊啊’這種听起來非常容易讓人誤會的聲音。
「喂,你能不能輕點兒?」某狐狸不滿的撇撇嘴,隱約間還伴隨著某某妖孽的喘息聲,似乎挺累。
「喊什麼喊?用勁兒的是我又不是你!你還喊?」某妖孽的桃花眼一橫,手上的動作不免又加重了幾分。
「混蛋,輕點!」某狐狸眉頭擰成一個川字,不斷的吸著冷氣。
「你說誰混蛋呢?」某妖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非常不滿地瞪著某狐狸的背,「再說混蛋我可不管你了!讓你小子痛上十天半個月的!」話音剛落,某妖孽的手又探到了某狐狸的背後,繼續‘蹂躪’起來。
假如此時有人在外頭听見里面這動靜的話,沒準腦子里能冒出很多香艷的鏡頭。
不過可惜的是,事實上這只是個很純潔的療傷擦藥場面而已。此時,白希辰露著上半身,下巴枕著胳膊趴在床上,凌千夜正不情不願的為他推拿藥酒。
「你這是怎麼弄的?竟磕成這樣?」凌千夜對白希辰的傷很是好奇。
「還不是因為那女人!只要跟她在一起準沒好事!」白希辰的話中隱約有點兒咬牙切齒的意味。想他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少爺何時遭過這罪?
白希辰避重就輕的把中午發生的事講了一遍,凌千夜則愣愣的看著那背上的傷,不知在想些什麼。
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然後沒等兩人反應過來,寢室的門便被從外打開,只見花無心拄著拐,大刺刺的走進來,煞有其事的說了兩個字︰「查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