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年XX月XX日,A市舉行了本世紀最盛大的一場婚禮。
新郎是本市最大企業的老板,**oss——羅哲皓。有人說他壟斷了所有白道的市場,就連黑道也有涉及,新娘卻沒有人知道。婚禮的線索被當事人保護的很嚴密,婚訊已經傳出快兩個月了,各大媒體記者們蹲坑守著,硬是半點訊息沒有收集到。
幾個月前,藍都里。
「小姐準備的怎麼樣了?」一個看似保鏢樣子的男人,身材高大,一身筆挺的西裝,帶著墨鏡走了進來。
「不知道啊,小姐進去很久了,可是里面卻是一點聲音都沒有。」一個小女孩的聲音,話里面帶著焦急。
那男人听了女孩兒的話,將耳朵貼向門板,听著里面的動靜。
很安靜,一點聲音都沒有。
「小姐,我是廖禹,少爺派我過來接您。」廖禹開口。
里面沒有聲音,一旁的女孩兒一臉的焦急,
「小姐?」廖禹再次開口,里面依然是沒有聲音。
一種不好的感覺在他們的心里升起,廖禹一腳將門踹開,沖進屋子里面,一股子血腥味撲鼻而來,夾雜在百合的香味中,帶著詭異。
「啊!小姐!」那女孩兒尖叫,手握住嘴巴,眼楮睜得大大的。
屋子里面,純白的牆壁,純白的擺設,還有那純白的婚紗,唯獨那女孩腕間的鮮血是紅色的,那麼刺眼。
「小姐,小姐!」廖禹一把將她抱起,急匆匆的往外面跑,邊跑邊說,「快叫救護車,快!」
說完,一陣風似的離開。
「不要有事,你不要有事」廖禹邊跑,心里面邊祈禱。
滴滴的救護車聲響起,廖禹坐在車後座里面,身前是那個割腕的女人。一張失去血色的臉擋不住精致的五官,巴掌大的臉上,翹挺的鼻子,很秀氣,嘴角上揚的唇瓣,嘟嘟的翹著,還有濃密的睫毛,好似一把打開的扇子,那個女人很美,像是洋女圭女圭一樣的女孩。
「……。」一連串的手機鈴聲響起,廖禹急忙接過。
「喂,是,少爺!」廖禹恭敬的說著。
電話的另一頭,一個男人帶著怒火對著他嘶吼。
「我養你們做什麼的?啊?你是怎麼看她的!」
「少爺,是我的失誤,我願意接受懲罰。」說話的同時,廖禹低垂下頭。
「你他媽的拿什麼接受懲罰,我告訴你,你最好乞求小落沒有事,不然,我拿你全家陪葬!」
說完,電話的那一頭傳來了嘟嘟的聲音。
手術室外,紅燈一直在亮著。
男人急匆匆的跑進來,身後跟著一群保鏢,他揪起廖禹的衣領便是一拳。霎時,廖禹的鼻孔里面就流出了鮮血。
「少爺!」恭敬的聲音。
廖禹用手背擦了一下流下來的血,然後,就站直了身體,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別叫我少爺,混蛋!」
那個男人一臉的凶相,許是因為生氣,面部顯得有些猙獰,讓人覺得可怕。
「少爺,我願意接受懲罰。」
被打了的廖禹還要恭敬的站直身體,對著那個男人道歉。
這個男人叫江森,溫落的未婚夫,老子是本市的金牌律師,典型的富二代。
就在這個時候,手術室的燈滅了,醫生從里面走了出來。
「醫生,她怎麼樣了?」
江森焦急的詢問。
「病人已經月兌離了危險,暫時不會有什麼事情,不過,還需要留院觀察一下。」
醫生機械的說著職業話,然後走開。
江森的心暫時的放下來了,手術室的門再次被打開,溫落躺在病床上被護士推了出來。
「小落,小落。」江森趴在床邊,喊著她。那種寵愛的語氣不似剛剛,好似瞬間變成了兩個人。
「先生,對不起,病人需要休息。」
護士開口。
「你他媽的閉嘴,我和我的小落說話,干你屁事!」
江森抬起頭,看著對面身穿白衣的護士,爆粗口。
「你!」護士氣結,但是,在看到江森身後一群的保鏢後,都閉了嘴。
「少爺,小姐剛做完手術,還是讓她休息一下吧!」一直站在江森身後的廖禹開口勸著。
江森的臉色冷了下來,轉過頭看著廖禹,眼里帶著怒意。
「少爺。」
江森深吸了一口氣,壓下怒火,然後,開口。
「把小姐給我送到病房里去!」
身後的保鏢得到命令,一刻不敢耽誤,推著溫落離開。
VIP病房內,溫落躺在床上,還在昏迷,身上麻藥的藥效還需要些時間才能過勁。
江森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手緊緊的握住溫落的手。
「小洛,你怎麼那麼傻啊!為什麼要自殺呢?」
病房里很安靜,那里面只有江森和溫落兩個人,其他的人都被江森安排在外面守著。
溫落的臉色蒼白,沒有一點的血色,嘴唇也是白色的,顯得很憔悴。
今日的溫落是在藍都試婚紗的,江森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會出了事情,現在想起來,他還在後怕呢,如果……他不敢在往下面想了。
「小洛,你快點醒過來,爸媽還在盼著我們結婚的那一天呢!」
江森再次開口。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少爺,是我!」是廖禹的聲音。
「不要進來打擾我,滾!」江森低吼著。
外面陷入了安靜,沒有了聲音。
江森就這麼陪著溫落坐了一下午,將近傍晚的時候,昏迷了一整天的溫落,醒了過來。
「嗯……」
很小的聲音,溫落微微的睜開眼楮,嚶嚀著。
守在一旁的江森從睡夢中醒過來,見到溫落醒了,一把上前將她抱進了懷中。
「小落,你醒了,你終于醒了!」他的聲音激動,好似找到了失而復得的寶貝一樣激動。
「啊!」溫落吃痛。
剛剛在鬼門關走了一圈的溫落,哪里經得住江森的大力氣,忍不住喊了出來。
「怎麼了?是不是哪里痛?告訴我。」
江森看看溫落這兒看著那兒的,不停的詢問著。
「我這是在哪里?」
溫落記得自己是在藍都里面的,她拿起了那把水果刀,然後就是一陣刺痛,再後來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這里是醫院,小落,你為什麼要想不開啊!」
不提還好,溫落這一提,江森就氣得不打一處來。江森是個急性子,脾氣暴躁。
「我……」
「你什麼?是不是不願意嫁給我?」
溫落沉默,這讓江森急了。
「你說啊!」江森吼著。
「少爺。」
溫落不知道該怎麼說,只是叫了一聲。
「不要叫我少爺,我是江森,你的未婚夫!」一字一句的對著溫落說。
他要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是未婚妻!
「少爺,我不想……」
溫落說道一半的話被江森攔了下來。
「不要說,不要說!」
他的情緒激動,對著溫落吼,然後像是瘋了一般的往外面跑。他心里面明白溫落要說什麼,所以,他選擇了最懦弱的方式,因為,對于他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來說,溫落是他命的弱點。
門被打開,迎面而來的是廖禹,他跪在門口處。
「不是叫你滾了嗎?你跪在這干什麼?」
廖禹的出現讓江森也是一驚,然後便對著他吼。
「少爺,是我的錯。」
廖禹低著頭,聲音很低。
「滾!滾!」
江森對著廖禹用力的踢了一腳,然後怒氣沖沖的離開。
床的位置剛好和門口相對,溫落就那麼直直的看著依然跪著的廖禹。
「哥。」弱弱的聲音。
溫落看著廖禹說著。
廖禹低著的頭抬起來,溫落病怏怏的躺在床上。
「哥……」這一聲拉得很長,一顆顆的淚珠順著臉頰湮沒進枕頭中。
「小落,都怪我!」
「不,哥,哥是我不好的,嗚嗚……。」溫落緊咬著手指,不停的抽泣著。
「小落!」
廖禹站起身,然後來到床前,伸出手,替溫落擦拭眼淚。
「哥,帶我走,帶我走吧!」溫落一把攥住廖禹的手,乞求著他。
廖禹的眼里帶著心痛,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