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這村長家的大金孫都定親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曉得?」
「定什麼親,你沒瞧見秦蘭橫挑鼻子豎挑眼都看不上這家有錢人嗎?要真的定了,她哪里會這般的不樂意的,要是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可不,你家的劉偉就是個上門女婿,可不就是給你臉上長光了?」婆子們窩里也在斗。
「你說什麼?你給我把話說清楚,我兒子給我臉上長光怎麼了,你嫉妒啊?」劉婆子就是不樂意有人拿自己家的那點的破事說。
「好了,現在是這村長的家,你們鬧什麼?」和事老出來說話了。
「要我說啊,這個秦蘭剛剛的話你們難道還沒听明白嗎?那是這個女的不要臉的勾引了劉雨,才鬧出了這樣子的事來。」
「嗯,我看也是,這小子從小就有點的笨,被知曉那丫頭三言兩語就能給騙的團團轉的。」插進話來的這個婆子一口定音。
「今天村長家里可真夠有戲可看的,在他們家的門口,突然的來了一輛有錢人家的馬車,我就知道準有可瞧的,現在可不就是嗎?瞧瞧有多熱鬧啊。現在咱們村里人的等級都也在提升了,這個一看就知道是城里人的婆娘,居然跑到我們村里頭來為自己家的里的女兒找女婿,還鬧的這般大的動靜。快快,二狗子,快回去叫上你哥,讓他也來讓這家的有錢婆娘看看,萬一看上了,我們家就也能攀上有錢人的腳步,而且還是城里的有錢人,還不快點的去」
這個剛剛還是酸劉婆子的女人,此時是也動作快的想到了自己家里正在床上睡大頭覺的年紀差不多,還未成婚的兒子。
經這個婆子腦子動的快,旁邊也有這個心思的婆娘們也偷偷打眼讓自己家里剛剛帶出來的男人們回去叫上自己家里的兒子來,可別便宜了別人,這麼好的機會擺在眼前,當然就是得大家一起競爭才成。
可以預見馬上這里就要成為一場相親會了,但此時可是劍拔弩張的兩方人馬,正各不相讓的對峙而立。
袁虹罌剛剛一說庚帖的事,眼前這個婆子,估計是劉雨的娘反彈就這麼厲害,可見他們這家人是一點都不願意,或者是一點都不會同意自己家的女兒嫁到這個家的。
可是自己本也是沒想要自己的女兒受苦,嫁到如此貧苦的一個小山村里頭來,所以她才看上了劉雨後,想了法子,做成了那件事。現如今事情都已經成了,律法上可也沒說這互換庚帖的必須是得這親生父母才成,可不她就找了個旁親,哄了劉雨的外祖母點同意,就成了今天的這件事,把庚帖換成了。
現在自己還有什麼好怕的,如今自己家只要一口咬到底,他們家想不要都不成,如今最重要的事是,自己家一定要讓把這個劉雨給找到才能成後面的事。
袁虹罌定定地,臉色很是平常,並沒有因為秦蘭的一番對她們的一番罵而表面上有任何的生氣的跡象。相反袁虹罌見這家人越發的生氣,自己反而就冷靜了下來。
袁虹罌把在女兒身上輕輕拍了拍輕笑道︰「姜嬤嬤你不用呆在我前頭,我們今天來這,難道還沒理嗎?」。
「是,夫人。」姜嬤嬤退到了一旁,可是還是站在離自己家的小姐和夫人很近,想著等會的一看不對頭,就沖上去護著她的主子。
又使眼色讓兩個一起跟來的男丁機靈一點,畢竟此時這家子的家門口,而且這家人看來是很生氣的樣子,這兩個人還是為了以防萬一特地夫人讓帶來的。
袁虹罌淡淡地道︰「這也沒什麼,反正我們手上有婚書在手,還怕你們賴怎麼的?其實也是有媒人見證的,並不是無媒無憑,這點的劉雨因該是回來和你們說了吧?」
袁虹罌就是要把這見他們不願意承認的事讓他們清楚的記住。
劉貴站在上方,吹胡子瞪眼,他是看親楚了這家人的嘴臉。
「給我都趕走,全呆站在這里不動干什麼,還怕一個臭婆娘嗎?難道還讓這個臭婆娘呆在咱們家的門口讓她們得逞,來讓她來搶走我的孫兒,是不是還要我做給你看啊?」
劉貴對著自己的兒子劉志東喊道。
劉志東白了一眼這個自己的爹,就知道亂吼,吼有個什麼用嗎?還不得用點力氣去整他們。
劉志東怎麼也沒想到算計自己家里的兒子的人居然是被兩個女的,一對狗母女給算計了去,任是你家穿的再好,又有什麼用。
劉志東朝劉權打眼,使了一個眼色,劉權就明白過來,他可就不顧三七二十一,立馬的又就揮著手中的竹棍子就往那站在最前面的兩個男僕身上招呼過去。
和劉志東一人一個,先打得那兩個男的沒處躲,讓你們狗嘯,居然敢跑到他們家門口來叫,听听剛剛在自己家門外頭說的是些什麼話,現在讓你們再說啊,天王老子給你們的膽子啊?
「打得好,給我繼續打,狠狠的,用勁的打,回去等會我給你們做頓香噴噴的兔肉子吃。」
劉貴這一身的老骨頭站在他們身後,並不上場,可是嘴里吆喝的最起勁,還不忘給與他們物質獎勵。
終于是打上了,真夠解氣的,算計到自己家來,自己沒兒子,就來強他們的,呸,劉貴又很沒德行的在地上朝那倆個女的很啐了一口。
「喂,你們夠了沒有,哪有你們這樣子做事的」姜嬤嬤見這家人一點不手軟的直揮舞手上的棍子朝自家帶來的兩個家奴身上揮起,再也忍不住了。
「夠什麼?就憑你們家做出來的那些個事,還敢來我們家吆喝,你們以為你是誰,算計到我家來,劉志東,給我狠狠地打。」秦蘭也在一旁吆喝自己家的男人,用力給自己去教訓。
袁虹罌看著眼前這如此囂張的一家子,群毆自己帶來護身的兩個家丁,如此做就完全是不給自己家臉面了。
袁虹罌銀牙碎咬,臉上盡量還是顯出她的端莊,她帶著淡淡笑意,直盯著眼前的一家人,一個一個字的從牙口里蹦出來︰
「是嗎,我手上可是有婚書在,你們在即使真的要賴,可婚書還是在的,無論你們有多麼的不願意,我家的女兒和你家的兒子可是已經定下過親事的了。」
秦蘭要上前去說,你那是哪門子的婚書?其實早在劉雨一拿出來之時就秦蘭撕的粉碎了。
秦蘭真看不出來,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居然敢真對自己家里來這套,上前要撕爛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家門口女人的嘴臉。
可是秦蘭被身後過來的林璐一拉,阻止了她的行動,硬是把她推到了身後。
「娘,你這是做什麼?都什麼時候了,不是做好人的時候了。」難道要白白把自個的兒子給送出去?最後一句秦蘭並沒說出口,可林璐也能明白此時這個暴怒的兒媳心里在想些什麼。
秦蘭被林璐硬拉回來,很是不滿,還有些埋怨起自己這個婆婆。
林璐不去看這個此時要去對架的兒媳,不想讓她的接下來把事情鬧的全村人都知道。
林璐她算得上冷靜,見這個穿戴富貴的婦人,句句話都說的事自己家千方百計的想要隱瞞下來事,囔得全村人都知道,這她家是不會如了她的意。
林璐往旁邊用眼一掃,責怪自己的這個沖動的兒媳,沒看到旁邊的婆子耳朵都豎起來了嗎?
這樣子的丑事,何況是關于以後劉雨的將來,難道她這個做劉雨的親母的,想要毀了自己兒子的以後不成,這種的事自然只有越少人知道越好。
林璐定定地看眼前這個女的,是一色正色猩猩氈與羽毛緞斗篷,里頭一件青哆羅呢對襟褂子,一支玫瑰晶並蒂蓮海棠的修翅玉鸞步搖,這些個是這里的人無論都是置辦不起的,可也不是因為她有錢,就能換了自己家里的孫兒的。
如今既然人家找了來,這事其實也是早晚的,不然前不久得知劉雨在外頭有了這件事之後,他們家也不會這麼樣子的著急起,要為他去另外的尋一門子的親事。
可是事情到了這個田地,這親事到底成沒成,只有自己家里的人才知道,才清楚,可也沒辦法了。
「你說劉雨是與你家的女兒互換過庚帖,可拿出來給我們瞧瞧,也好讓大家個瞧一瞧,是不是?」
林璐的這句話自然就很是迎合了圍在他們家門口來看戲的村里的婆子們的心態。
「自然,自然,哪有人口說無憑的,自然是要拿出來讓大家個好好見識見識,這是不是真的嘍。」那個想要讓自己兒子來相親的婆子扯開了喉嚨第一個就是反對到底。
接下來家里沒有兒子派出來的也是不反對的,能親眼見見這個庚帖,總比見不到的要強,所以在林璐一說完這個話後,所有人都起哄的要袁虹罌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