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梅就瞥了眼那個肩膀一抽一抽春蘭,秋梅瞧著她像是在哭一般。本書由秋梅無意去多理他,繼續自己手上的活計。
秋梅在想著事,這個小姐現如今,二姨娘也讓著自己多站在她一邊,可這小姐心里頭,總讓她覺著,似乎是在防著別人什麼事。
就連現如今,那個她比較信任的冬菊也是一樣。總與那家伙,關起門來在一起,不知在說些什麼,或是有什麼秘密。
如果不能接近,那就也不能讓著小姐,對自己感到厭煩,所以,秋梅才在沒事時,坐在自己的屋子里,做點自己的活。
秋梅見到那躺著背對著自己的春蘭似乎是要有轉身的跡象,她把手中正在繡的帕子,往一旁自己的榻上一放,就站起身,欲要去開門走出去。
等著春蘭轉過身,正好看到的是秋梅出去的背影,張了幾次口的春蘭,還是沒有喊出話來。
現在的房里面的丫鬟都似乎站在小姐一邊,她該怎麼辦?今天小姐,她忐忑的等到了晚上,也沒尋她過去。
三姨娘又不可能站在自己這一邊,大妾更是在等著機會揪著自己的錯處。
春蘭忍著後面的痛,從床上起身,還有那個家伙,剛才早上,又不知道怎麼把自己弄迷糊了,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此時屋子里面就她一個人,站到窗戶口,悄悄撩起簾子一角,往外看去。見到的就是幾個婆子丫鬟,和睦的呆在一處,說笑聊天。
其實細細想來,這小姐這里的活計並不多,小姐也並非如在別處的主子一般刁難人,在這里做活是可以的。
可要問她,後悔嗎?她有得選擇嗎?自己本就是三姨娘那邊的人,不听她的。自己家里的人該怎麼辦?
春蘭在屋子里面,尋了一件平日里頭,她並不常穿的衣服出來,這件衣服。顏色有點的暗沉,穿上衣服後,又理了理自己的頭發,面色她自己不用照鏡子,她知道一定是難看異常。
想她這兩天的躺在床上,心里擔驚受怕,晚上都沒怎麼合過眼,面色是一定憔悴的。
春蘭開了門,走了出來。
院子里頭正閑話的丫鬟與婆子,往她這里看來。有輕瞥嘴角的。有不屑一顧轉過頭的。
春蘭握著自己的拳頭,忍了又忍,這是她早己料到的,那又怎麼樣,有什麼關系。
春蘭繼續自己的步子。她站到了小姐此時的書房門面前。
眾丫鬟婆子停下了話茬,都往春蘭這里看來,有的起了身,似要過去阻攔。
可是春蘭已經在房門上面敲了下去。
佟羅月正在里頭翻著書,她並不知道,明天的那場所謂的詩會會怎麼樣?自己能不能應付過去?
她在想要不要,把這上面的詩拿起信手念上幾首。全當是自己的就成。
佟羅月听到了敲門聲,隨口應了一聲,就讓人進來。
佟羅月抬頭一看,是這個被自己打了一頓的丫頭。她放下了手里的書卷,轉手去拿起一旁的紅棗茶來喝。
「小姐……」春蘭見佟羅月沒有理她,她啞著嗓子。喊了一聲,繼續往里頭邁了幾步。
「你的傷這是養好了?」佟羅月的言下之意是問她,是不是來自己這里領罰來了。
「小姐,我想好了,我想繼續留在這里伺候小姐。請小姐不要把趕我走。」隨著春蘭的說話,春蘭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佟羅月听了這丫頭的話,也沒多大的意外。
如今自己這里,可是她最大的避風港了。三姨娘護不住她,大妾只要她邁出這里一步,就能把她拿了去,這個丫頭真是聰明的。也是個能屈能伸,更重要的是心機不小。
只要她今天能留了下來,往後如果自己再一個不查,著了她的道,自己只有後悔的份了。
「你認為你都做下了這樣的事,還能在這里呆著嗎?」。佟羅月帶著笑意問她。
「奴婢知道不應該再開這個口,可奴婢走了出這個門,就真的沒有出路了。小姐放心,我絕對不會再做下這樣的事來害小姐。」
春蘭盡量的怎麼可憐怎麼來,她要博得了小姐心軟的答應下來。她真的是不能走出這里,她想過了,這小姐在這個佟府里面,才是她如今最大的庇佑之人。
大妾不敢明著對于這佟府的嫡長女,她又有老夫人的做靠山,這個小姐怎麼都是最好的人選。
三姨娘,說來可笑,自己為了三姨娘做事,她從來都沒有考慮過自己能不能待在她的那里,這個佟府里面,這個三姨娘自己都是就像一片浮萍,沒有一個托庇的地方,又怎麼能幫得了自己呢。
而佟羅月不想與她說笑,這個丫頭到了如今,還在認為自己心是軟的。
在外面的幾個丫鬟婆子,看到春蘭一走進屋子里,又都是知道昨天是怎麼回事的,都跑去與小廚房里頭,給那兩個小祖宗正單獨做飯冬菊報備了。
「冬菊,你怎麼還在這里,快,你那死對頭,往小姐屋子里頭去了。」一個婆子給冬菊提醒,焦急的說到。
要說她們還是比較喜歡沒有心機的冬菊,春蘭昨天做下的那事,讓她們十分的看不慣。
此時見春蘭往小姐的屋子里頭去,她們一是擔心,此時屋子里頭,就只有小姐在。另一個原因是來為這個傻傻地冬菊來報備一聲。
誰讓冬菊現在是小姐心目當中的頭號人物呢。
這個冬菊,現在那是能在小姐屋子里頭說得上話的,小姐有點的東西,就像今天,分了許多糕點與她們一起嘗嘗。听冬菊說,明天還有呢。
冬菊慢慢放下正在給粥調味的勺子,才抬起頭來。
冬菊旁邊站著剛才從自己屋子里頭走出來的秋梅,秋梅正有一搭沒一搭的幫著冬菊在旁邊打著下手。
剛才她們的話,秋梅自然也是听到了,她好奇的看了眼這個冬菊。
就見冬菊唬起臉開口道︰「這春蘭她這是打算干什麼去?」
「不是不知道嗎?現在小姐身邊也沒有一個得心的丫鬟,你們兩小姐不讓著在跟前,怎麼也不能讓了那人給得了空當的啊?」佯婆說著中肯的話。問題是那個善問又去上茅房了,沒守在小姐屋子門外。
冬菊撇嘴,那是她的錯嗎?小姐自從失蹤了幾天回來後,身邊就一直不願意留人在旁伺候,即使是伺候,做好了事,也就讓著她們出來的。
冬菊擺了擺手,朝小廚房外頭走去。
秋梅站在後頭看了眼,拿起那冬菊放下的勺子,慢慢給這鍋粥攪拌著,不讓這鍋粥糊掉。
秋梅她的嘴角在她們走出去後,也微微彎起來了。如今她不像冬菊一樣在小姐面前得寵,看來也少了許多的事,這樣也不錯,就讓著她們去問吧。
秋梅有一搭沒一搭的繼續攪著粥。
書房內,佟羅月看著這個自己跑了來的丫鬟,听著她如此厚臉的對自己說,還想要在自己的身邊繼續做事,她真是不知道該說她什麼才好。
「不行,這里不能再留你。」佟羅月不願與她多廢話,就直接一口回絕掉。
「小姐,小姐,請你原諒我吧,我知道錯了。真的,下次真的不會再做下這樣的事來了。」
春蘭在佟羅月說出不願意再留她在這院子里時,臉色突然的變得更加的慘白。與她剛才特意選的一件暗黃色的衣服一襯托,可以說是異常的憔悴。
佟羅月自當沒有看到,這些都與自己無關了,說了也是白說。
冬菊在從外頭進了來,又把門給從里面的關上了。恰好听到了剛才春蘭說的話。
冬菊走到小姐身後,焦急的說道︰「小姐,你可不能答應下來啊,這丫頭心黑的很,你同意下來,她不就要把小姐給害了去。」
佟羅月回頭去看這個丫頭,自己哪里說過要留她下來了。
「嗯,知道了,你把她帶下去,別來煩我。她的事你來處理,我沒空理她。」
佟羅月揮揮手,似乎是在揮趕什麼不干淨的東西一般。她也相信,冬菊這個丫頭絕對不會輕饒了她的,畢竟這個春蘭,死不承認的,沒有陷害過冬菊,還喊得這麼大聲過。
「哎,好的。」冬菊為自己突然的來到小姐這里,得到了這個美差而高興。
冬菊轉頭,就去對這正跪在地上,似乎是很不相信小姐把處置她的決定給了自己的春蘭道︰「听到了沒,往後沒得了小姐的命令,你,以你現在的身份,是絕對不可以再到小姐屋子里來的。」
冬菊就這樣的進來沒一會功夫,得了小姐的關照後,把這個春蘭給帶了出去。
兩人一來到外面,冬菊就囔了︰「听好了,往後這個春蘭,小姐可是讓我來管,如果你們有哪里發現她做了什麼事,盡管的來與我說。」冬菊清晰無比的把小姐意思給這幾個人給轉達了出來。
不管眾人的吃驚,冬菊繼續指著春蘭道︰「你就先從我屋子里頭給我搬出來,听到了沒有,我可不想住在同一個屋子里,擔心著哪一天,會不小心又著了你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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